第270章 頭痛

王素琴和莫嬤嬤都沒想到王嬤嬤居然會昏過去，莫嬤嬤開口問道：「娘子，王嬤嬤的身體也太差了些，莫不是還沒有養好？她這樣如何能在娘子跟前伺候？」說完就冷眼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王嬤嬤。

王素琴還沒等到答案，「莫嬤嬤，去將她掐醒。」

「是！」莫嬤嬤領命后就走向王嬤嬤，然後半扶起她，並掐住她的人中，幾個呼吸后王嬤嬤才漸漸轉醒。

王嬤嬤虛弱地看了一眼扶着她的莫嬤嬤，然後才轉頭看向王素琴，「娘子，老奴也不知怎麼了，只要一想起李家村，老奴的頭就痛得厲害，而且老奴也想不起李家村的任何，娘子，老奴這是怎麼了？」

說完就微微低垂著頭輕揉着，她剛才確實是想起了關於李家村的事兒，但不是關於李玉僑的，出現的那令人臉紅心跳的一幕幕竟然是她，那被她塵封已久的記憶再次被翻了出來，令她恨不得去撞了柱子。

但她不敢將自己這心虛的一幕表現出來，就怕心細如塵的王素琴和莫嬤嬤瞧出端倪。

王素琴看着王嬤嬤的樣子不似有假，「等會兒你去劉府醫那看看，如有身體不適就儘早讓他給你治治。」

王嬤嬤差點兒喜極而泣，「老奴多謝娘子。」

王素琴對她擺了擺手，「退下去吧！」

「是，老奴告退！」王嬤嬤這才後退三步，然後轉身走了出去。

莫嬤嬤在王嬤嬤離開后才稍微躬身說道：「娘子，老奴瞧著王嬤嬤好像與以往有些不一樣了，雖然老奴以往很少與王嬤嬤一起共事，但好歹也同在錦繡院，多多少少也是了解王嬤嬤的為人的，要說王嬤嬤會背叛娘子，那肯定是不可能的，但是老奴就是覺得王嬤嬤不一樣了，那是一種感覺。」

王素琴也因為莫嬤嬤的話而微微蹙眉，「你去盯着王嬤嬤，看看劉府醫如何說。」

「是！」莫嬤嬤立即領命，然後就退了出去。

王嬤嬤從錦繡院出來后就直接朝劉府醫的院子走去，她雖然不知道自己怎麼了，但她總感覺自己的身體不如從前了，有病就得早治。

當她走進院子時，劉府醫正在院子炮製藥材，王嬤嬤朝他走過去，「劉府醫，我最近感覺這身體有些不爽利，還請劉府醫幫忙瞧瞧。

劉府醫一聽，連忙放下手中的事，「王嬤嬤，請隨我過來！」說完就領着王嬤嬤走向廳堂，然後招呼王嬤嬤在一旁坐下，最後才在她對面坐下，抬手替她把脈。

莫嬤嬤進來的時候，劉府醫還在替王嬤嬤把脈，「劉府醫，王嬤嬤的身體怎麼樣？」

王嬤嬤看向後進來的莫嬤嬤，臉上的笑意不達心裏，娘子這是不信任她嗎？不然為何派莫嬤嬤過來，不就是來看看她的身體到底有沒有問題嗎！

劉府醫這才收回手，「莫嬤嬤，王嬤嬤的身體並無大礙。」

莫嬤嬤不解地問道：「真的？可剛才王嬤嬤可是暈倒了，你可瞧仔細了？」說着就定定地看着劉府醫，「王嬤嬤可是娘子身邊的得力老人兒，她的身體可不能出任何馬虎，她要是倒下了，娘子身邊可就少了一個人照顧，劉府醫，你可得瞧仔細了！」

劉府醫看向莫嬤嬤，「莫嬤嬤，在下從未把錯過脈，從脈相上看，王嬤嬤的身體確實正常，」轉向王嬤嬤，「王嬤嬤暈倒前可出現過何異常之態？」

王嬤嬤雖然有些不滿莫嬤嬤在此喧賓奪主，但莫嬤嬤如今在王素琴的地位已經今非昔比了，就是她也不敢隨意露出不滿，就怕背後被她穿小鞋。

「劉府醫，我在暈倒前除了頭痛，再無其它，是否是我頭部出現了問題？」她也怕自己的身體真的出現問題，特別是頭部，自己的女兒素蘭自從與那王樹根成婚以後，自己也無顏再面對素蘭，就怕想起那不堪的一幕。

劉府醫稍微沉思了片刻，「王嬤嬤，從你的脈相來看，王嬤嬤的身體再活個十年都沒有問題，只是你這頭痛的毛病請恕在下無能，在下學醫不精，不能把出嬤嬤頭痛的根源，嬤嬤如果有機會，可以去外頭的回春堂看看，這京城醫術數一數二的大夫可都在那裏。」雖然當面承認自己的醫術很丟臉，但他還是很有醫德的。

王嬤嬤微和頷首，「多謝劉府醫。」

莫嬤嬤開口道：「劉府醫，王嬤嬤的身體不形象她伺候娘子吧？她這頭痛的毛病有可能是怎麼造成的？會不會是腦中有淤血？」

劉府醫思考了片刻，「莫嬤嬤說得有理，按照醫學術來說，王嬤嬤的腦部是極有可能有淤血壓迫了神經，所以才造成暫時性的頭痛，但王嬤嬤關未受過傷，也未受到過撞擊，這淤血又如何能產生呢？」

莫嬤嬤見自己的推測被輕巧地推翻，雖然有些不滿，但還是對王嬤嬤叮囑道：「王嬤嬤，你這身體可得好好養著，你在娘子身邊伺候多年，你要是倒下了，我只怕會忙得暈頭轉向啊。」

王嬤嬤微微抿唇，雖然她知道莫嬤嬤對她的叮囑只是表面敷衍，但還是口是心非地道謝，「多謝莫嬤嬤關心，莫嬤嬤的能力誰敢說半個『不』字？前段時間莫嬤嬤不是將娘子伺候得體貼入微嗎？娘子可一直誇讚莫嬤嬤呢！」

莫嬤嬤笑不達眼底，「瞧你說的，既然劉府醫也瞧不出個所以然來，那咱們回去吧，娘子不放心，特地讓我跟過來瞧瞧，可還等着我的回復呢！你也回去好好休息休息。」

王嬤嬤和莫嬤嬤在向劉府醫道謝后才離開。

錦繡院

莫嬤嬤與王嬤嬤在巷子裏分道揚鑣后，就立馬朝錦繡院疾步而去，她一走進廳堂就湊到王素琴耳邊低語，「娘子，劉府醫也查不出王嬤嬤的頭痛之症。」

「哦？連劉府醫都查不出？」王素琴疑惑，這劉府醫的醫術雖然比不得宮的御醫，但醫術也不賴，連他都把不出來，只能說明王嬤嬤的身體並無異樣。

莫嬤嬤點頭，「是，劉府醫確實是這樣說的，但王嬤嬤的頭痛不像作假，可偏偏劉府醫又查不出，還建議王嬤嬤抽個時間去回春堂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