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以牙還牙
「說你毛短見識也短，她們既然要搞事情，我難道就不能也用它來搞回去嗎？」李玉僑很沒形象地翻了個白眼，然後站起來走了出去。
大紅立刻從櫈子上跳了下去，也跟了出去。
素蘭和素梅見李玉僑出來，很快就走了過來，「姑娘是想去亭子下面躺着還是就在院子裏躺着？奴婢馬去把搖椅搬過來。」
李玉僑擺手制止了她的動作，「不用了，我有新的安排，將院裏的所有下人都喚過來，」兩人都有些好奇地看向李玉僑，接着道，「將那樹下的地都鋤了，姑娘我要種菜！」
兩人驚得下巴都差點兒掉落了一地，「種菜？」
素蘭有些為難道：「姑娘，要不要奴婢去稟明娘子一聲，萬一娘子責問起來，會怪奴婢們伺候姑娘不周，恐怕還得責怪大庖屋和負責採買的管事。」
「我種我的菜，為何會牽扯到這麼一長串的人？」李玉僑有些不滿，越發覺得素蘭沒把自己當主子，反而處處都是想着向王素琴打報告，雖然她本來就不是自己人，但這麼明目張膽的，她心中還是很不滿。
素蘭知道李玉僑動了怒，但還是解釋道，「姑娘，娘子是李府的當家主母，府里的一舉一動她都需要掌握，而且姑娘還是要在院子裏動土，在這京城裏，家裏動土都是需要請風水先生看日子的，所以奴婢們怕到時候娘子會責怪，而且，姑娘是種菜，到時候娘子肯定會責怪奴婢們伺候不周，和負責採買的沒有給姑娘滿意的食材。」
李玉僑見她說得頭頭是道，條理清晰，不愧是府里的一等丫頭。
「母親問起來，本姑娘自會向母親解釋，你們只需聽本姑娘的吩咐做事即可！」李玉僑拿出自己身為主子的威嚴，兩人立刻噤聲。
很快素蘭和素梅就將玉苑的所有下人都集中起來，那些下等丫頭和粗使婆子們認命地上前去鋤土。
很快，在幾個粗使婆子的使勁挖土下，一小塊菜地初成規模，李玉僑又吩咐素蘭將前面買的菜種子拿出來讓粗使婆子種了下去，待澆水后，菜地初戰告捷，接下來就只需等種子發芽長大了。
玉苑的這番動土聲驚動了外面來來往往的下人，很快就有下人跑到了錦繡院向王素琴稟報。
「什麼？」王素琴一聽李玉僑居然私自在院子裏動土，無疑是挑戰了她的權威，「簡直放肆！她不知道動土是件大事嗎？在她眼裏可還有沒有我這個母親？王嬤嬤，隨我去玉苑！」
王嬤嬤立刻上前雙手恭敬地托著王素琴的左手，然後一行人就風風火火地朝玉苑走去。
王素琴一臉火氣地來到玉苑時，李玉僑正坐在院子裏的石桌前清閑地喝着茶，見王素琴前來，立刻放下茶盅，站起來行禮，「女兒拜見母親！」
王素琴並不喊李玉僑起來，而是用眼斜看着她，「你眼裏還有我這個母親嗎？」
「女兒心中自是有母親的。」李玉僑一臉溫順地答道。
王素琴輕哼一聲，「巧舌如簧，牙尖嘴利，」說着就環顧了一圈玉苑，最後視線定格在那新挖的菜地上，「說說為何動土？你難道不知道京城裏大院宅子是不能隨意動土的嗎？」說着就看向素蘭和素梅，「你們姑娘剛回京不懂，難道你們在李府呆了那麼長的時候也不懂嗎？」
素蘭和素梅立刻驚恐地跪下，「娘子，恕罪！」
素蘭接着說道：「奴婢們勸過姑娘，但姑娘一意孤行，非要在院子裏開個菜地，奴婢們也勸不住啊。」
「勸不住不是理由！等會兒自己領罰去，」王素琴處置完兩個丫鬟后，又看向一院子的小丫頭和粗使婆子們，「其餘人全部罰三個月的月銀。」
素蘭、素梅等一眾丫頭婆子紛紛領令，「是！」
王素琴身後的王嬤嬤輕嘆一聲。
「如有再犯，將逐出府併發賣！」王素琴再次警告，也是提醒眾人，她們的命脈是握在自己手裏的。
眾人立刻會意，更是對王素琴恭敬起來，本來來到玉苑后，有些人的心中開始有些分不清真正的主子是誰，這次剛好敲了個警鐘。
李玉僑見此，心中冷笑，這王素琴不就是在提醒著眾人，她們的賣身契在她的手裏嗎？
李玉僑微微一笑，上前一步，「母親，女兒自小長在鄉下，已經習慣了自力更生，總覺得自己種的菜吃着踏實，所以才覺得這院子挺浪費的，而這片地又剛好可以拿來做菜園子，所以女兒才擅自作主，將它變成了菜園子，還請母親別責怪這些下人，她們都是聽了女兒的命令。」
「你這是要替她們求情？」王素琴聲音冷冷的，「你現在回京了，那就是大家閨秀，不再是那鄉野丫頭，你看看你大姐姐、三妹妹和四妹妹，哪個不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閨秀？你沒事就應該多向她們學學，更是要向三丫頭和四丫頭學學身為李府的庶女，應該做些什麼。」
李玉僑眨了眨雙眼，「母親，李府的庶女應該學什麼？何為庶女？」
王素琴雙眼迸出寒意，「何為庶女你會不懂？王嬤嬤。」
王嬤嬤得令后開口，「庶女當是小妾所出之女，二姑娘的生母顧氏乃李府的姨娘。」
李玉僑唇角微勾，「可據女兒所知，女兒的生母是李府的元配，是三媒六聘，八抬大轎抬進李府的。」說完就眨著似懂非懂的眼睛看着王素琴，好像在求王素琴解釋。
王素琴一口氣差點兒沒有提上來，這死丫頭好死不死地與她提什麼元配，還總是往她的痛點戳，雙眸冷寒地射向李玉僑，「二丫頭這是在怪母親奪了顧姨娘的嫡妻之位？」
「女兒不敢！」李玉僑說着就垂頭，低下眼臉。
王素琴冷笑，「不敢？我看你是敢得很？既然精神這麼旺盛，那以後每日來向母親請安吧！」
王素琴冷笑，「不敢？我看你是敢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