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冷盤剩飯
李玉僑調侃道:「我還以為你可以不吃飯呢。」
「我的修為遠沒有達到可以辟穀的境界,但是僑僑,那老太婆罰你跪祠堂,這應該到了飯點兒了吧?怎麼沒人來叫你去吃飯呢?」大紅天真地問道。
李玉僑「噗呲」一聲笑道:「紅紅,老太婆既然是要給我下馬威,又怎麼可能會那麼順利地讓我吃到飯呢?還有,吃飯是咱鄉下的稱呼,在這高宅大院裏,要叫用膳。」
大紅不在意地輕哼一聲,這時祠堂外傳來開門聲,大紅輕車熟路地地竄進了供桌下面。
很快王嬤嬤提着一個外表看上去很是精緻的食盒走了進來。
當看見李玉僑時,身體莫名地直抖,只想趕快離開這裏。
她快速地將食盒放下,然後對李玉僑說了聲,「二姑娘,這是娘子命我送來的。」說完就拔腿走了出去,只聽一聲落鎖聲后,腳步就越來越遠。
大紅在王嬤嬤竄出祠堂后就從供桌下面探出頭來,確定外面無生人後才大搖大擺地邁著優雅的步伐走出來,那驕傲的神態,就像主子巡視自己的領地般。
李玉僑有些獃獃地看着大紅弱弱地問道:「我有這麼恐怖嗎?」
大紅定定地看着李玉僑,然後無聲地點了點頭。
一人一獸圍着這精緻的食盒,四隻眼睛都充滿了期待。
李玉僑打開食盒……
當看到食盒裏的冷盤剩飯時,李玉僑可忍大紅不可忍。
大紅當即強烈要求道:「僑僑,我要去搜刮!定要讓他們好好體會體會什麼叫做蝗蟲過境!」
李玉僑也是陰冷一笑,「她們以為這樣就能打倒我們?哼!去吧!順便帶只燒雞回來!」
她要是真的能夠忍下去,那她就不是李玉僑的。
想她當年在巫族,雖然被閨蜜背叛,但何時受過這等委屈?
今天只是拿只燒雞……
一代嬌子,該有的氣度絕不會丟失!
「好咧!」大紅話音剛落,就如同一顆炮彈般地沖了出去。
此時天色漸漸暗了下去,華燈初上,夜未央……
李府此時正燈火璀璨,燈籠懸掛在各個位置,將李府照耀得一片亮堂。
大紅越上高牆,一路飛檐走壁,從這個屋頂跳到那個屋頂,一直順着香味很順利就找到了庖屋。
庖屋滿室飄香,讓大紅都快邁不了步子,然後懷着激動又急切的心情將庖屋裏的食物全部吞下肚。
作為一隻人性的豬,它還是知道適可而止的,心中惦記着要給李玉僑留只燒雞,於是體貼地用牛皮紙將其包住。
然後,將其它看得見的食材又是一番搜刮一空……
大紅吃飽喝足后,用嘴銜著包有燒雞的牛皮紙又是飛檐走壁,沿路返回祠堂。
這一切是來也匆匆,去也匆匆,並沒有引起李府之人的注意,也沒有人會拿一隻豬當一回事。
大紅回到祠堂時,李玉僑靜坐在蒲團上打坐,雖然這個空間沒有靈力,但她可以鞏固之前的修鍊,所以大紅一回到祠堂,看見的就是一副刻苦之相的李玉僑。
「僑僑,你要的燒雞帶回來了。」大紅將那包燒雞丟在李玉僑跟前。
李玉僑毫不遲疑地抓起來,打開牛皮紙,扯下了只腿就開吃,瞬間滿嘴油污。
大紅看着胃口大開的李玉僑,總覺得她此時吃的那隻燒雞好似特別好吃,它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但它不敢與李玉僑搶食,畢竟它在庖屋吃得很多,而李玉僑就只有這一隻燒雞,它不好意思與她搶食。
李玉僑在大紅的注視下端端正正地坐在祖宗牌位前很是認真地吃着燒雞,一直到最後一絲肉絲下肚,然後才讓大紅去處理燒雞骨頭。
李玉僑看着滿手的油漬,然後看到鋪在供桌上的那塊布,於是直接用它擦了擦滿是油污的雙手,最後還對着牌位甜甜一笑。
這祠堂對於李玉僑來說,就是這塊布還有點兒用處。
夜晚的祠堂顯得極為陰森,還有些寒氣,要是一人一獸被寒氣入體了,感冒了怎麼辦?
李玉僑和大紅索性直接進入玫瑰空間休息。
第二天,李玉僑掐著點兒地出現在祠堂。
李嬤嬤打開鎖,走進祠堂,「二姑娘,老奴來收您昨日的手抄書。」
李玉僑隨手指了指蒲團一邊的那堆紙張,「啰!在那兒!」
李嬤嬤上前將散落的紙張整齊地收起來,「那老奴告退了。」說完就退出了祠堂,並重新落下鎖。
李嬤嬤將李玉僑手抄書交給李老夫人的時候,李老夫人看都沒看。
一旁的李愛雅見此,抿唇不語,因為她的任務就是如果李老夫人心軟,她適時地添一把火即可,而李老夫人已經鐵了心要罰李玉僑,那她就當個不開口的乖乖女好了。
一晃幾日過去,李玉僑連續上交了幾天的手抄,但李老夫人卻遲遲沒有放她出祠堂的意思。
「僑僑,那老虞婆什麼意思?為什麼還不肯放你出去?」大紅憂心忡忡道。
李玉僑胸有成竹道:「怕什麼!敵不動,我就動!」說着就將寫好的信裝進荷包掛在大紅脖子上,「你將信送去給孟姨,她會想辦法的。」
「好,沒問題!」大紅舉了舉一隻小短前腿。
李玉僑對大紅有信心,修鍊后,連她的鼻子都特別靈,更別說獸類了,大紅肯定能嗅着味兒找到孟妍的。
大紅雖然不知道範府在哪裏,但它記得孟妍和范詩文的味道,躍上高牆,很快就找到孟妍。
它找到孟妍的時候,孟妍正陪着范詩文在院子裏盪著鞦韆。
孟妍和范詩文見到大紅都有些意外,范詩文更是興奮地尖叫,然後就衝上去要抱大紅,但大紅卻竄到孟妍腳跟,用爪子指著掛在自己脖子上的荷包。
范詩文見大紅躲著自己,嘟噥著嘴,孟妍摸著小姑娘的頭以示安慰,然後蹲下取下大紅脖子上的荷包,打開一看居然是書信,好奇地打開一看,滿臉的憤怒。
范詩文見自己娘正在生氣,也不敢在耍小性子,乖巧地站在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