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6 終章

306 終章

牌堂是放置靈牌的地方,雲徽隨着恆靜來到牌堂門外,此時默默開口道「大師兄我想一個人進去」

恆靜點頭」去吧,等你出來后我們談談」

半個時辰后,雲徽才從牌堂中出來,牌堂附近有座亭子,恆靜靜坐亭中等他出來,亭中有桌椅,雲徽在恆靜對面坐下,道「恆靜師兄,是你找到我和卓寧師兄?」

恆靜瞧著種植一旁的楊樹悵然答「是其他弟子,那夜弟子巡城,無意間感到城中散發妖氣,告之掌門之後,全城搜索,在搜索的弟子,便見你二人一死一昏」

雲徽心又在下沉,一雙本已乾涸的眼睛又復濡濕起來,雲徽悲怯自責道「是我害死卓寧師兄,如不是我闖進經閣,師兄就不會死」

恆靜師兄惻然盯着他痛如刀剮的臉,凄然道「你不必自責,這事措不及防,我們都有責任」

雲徽身軀恨得顫抖,重重把頭垂下默然不語。

恆靜點頭安慰他道「我們已抓住幾個姦細,我們已知道事情來龍去脈,除了法卷之外,那些妖畜還認為你是仙人之子,吃食你后便能得到成仙,或是得到千年道行,這是無稽之談,你不用記掛心上,也不知這消息來源何處」

雲徽臉色頓時繃緊!「我爹真是個仙人?」

恆靜一嘆道「不錯!你爹是仙人」

雲徽聽罷,渾身登時激動「但掌門說。。!」

恆靜插話道「師尊說你是孤兒,但這不是本意,而是你父親要求師尊這樣說」

雲徽一呆「為什麼?」

恆靜道「你今年該有十七,是應該告訴你,你的身世」

恆靜道「當年之事並非是師尊想瞞着你,而是你爹不願你知道,因你爹娘回天受罰無法下凡,說出實情也是無益,你爹在回天前給你取名雲徽,但你爹並不姓雲,仙人本就沒有俗稱,但在凡間為了方便稱呼,他給自己取了個名字,叫大來」

「你爹當時即將回天,便給你取了個雲姓,他是希望你能像雲一般,無拘無束的活着,人仙相戀本就違反天地定律,當初你娘親生下了你天庭震怒」

「天庭怪你娘親痴心妄想,想成仙想得痴了,便做下天道不容之事,但你娘親只是一界凡婦,怎能有如此心思,你爹為了逃避天庭追捕,帶着你娘和襁褓中的你,四處逃竄躲避,天庭追捕不成,反而召回天兵,事後天降大災,凡是你爹娘所到之處,必定天災不斷,災禍連連,民不聊生」

「你爹娘心生側隱,不願為了廝守,弄得天下大亂,你爹當初便來求得法相收留你,自願回天庭受罰,玉帝當時見你爹能自願回天受罰,便不在降禍人間,玉帝事後見自己為了你爹,把凡間攪得苦不堪言」

「他亦是心生不忍,只要你爹能回天庭永不下凡,便不在責怪你娘親,你娘親無法忍受和你父親天地相隔,便隨了他去,你爹不願你知道此事,便求法相讓他告訴你你是個孤兒,比起天地相隔的痛苦,你爹認為還是孤兒更讓你好承受一些,你已不小,你父親的苦心,你應該明白」

「你的身世原本應該瞞你一輩子,但蜂怪之事已發生便不在瞞你,師尊怕你為了尋得答案而傷到自身,所以才告訴我這件事,讓我轉告你」

雲徽聽罷,忽而眼含熱淚,只在定定直坐淚眼觀看,但他面色無比激動,他此時才知道,他為什麼會喜歡觀天。

這恆靜大師兄為人穩重一諾千金,他自是不會撒謊騙他,過得片刻雲徽忽的擦去淚水猛然站立!憤道「我既有爹娘,而他們還在天庭受罰!掌門不該如此欺瞞我!」

恆靜見他如此氣憤,便皺了眉道「師弟。。」

雲徽突然握緊拳頭!憤恨悲凄道!「我不明白,我什麼也聽不明白,不是說姻緣天定!既然是天定的姻緣,那我爹娘有何過錯!既然沒錯為何要罰!」

恆靜登時默住了!恆靜只好道「你爹畢竟不是凡人,他必定要遵守天地定律」

雲徽聽罷痛恨大叫!「狗屁的天地定律!如天地定律是讓我和雙親相隔天地!那這樣的定律不要也罷!」

恆靜忽而被雲徽的措辭震撼住!

只因他雲師弟的措辭字字如雷!

就在恆靜錯愕之際,原本的青天白日突然「嘩啦」一聲,傾盆大雨已然落下,恆靜在次錯愕心中驚道「這朗朗晴天,怎會突然下起大雨,是雲師弟的憤罵驚了天庭,還是雨神也為雲師弟的不平,黯然淚下」

恆靜雙目中映着傾盆雨滴心中磋嘆道「這天,算是在哭嗎?」

大雨嘩啦,嘩啦聲中夾雜疾步聲,疾步聲往亭中跑來,跑來的有二人,一個是秋月,一個是雀陵,朋友見到朋友總會感到輕鬆些,但云徽沒有,他一點也不輕鬆,秋月跑到亭中,才看見亭中一人居然是雲徽,雀陵和秋月原本就是前往探望雲徽,她沒想到雲徽早已醒了。

秋月對他雖凶,但在他昏去的數日裏,可沒少去看過他,自從知道雲徽情況后,她眉頭就一直緊蹙,此時眉頭散了,口氣也鬆了,但云徽卻走了。

雲徽走到雨中,他是應該淋一淋雨,因他需要透涼的雨滴平復他的心境。

雀陵亦是見到雲徽,因他二個時辰前才去看過他,但那時的雲徽還是未醒,此時見他淋雨,急得出聲「雲師兄,你剛醒不可淋雨」雀陵正要出亭把他拉回,但恆靜卻道「雀陵!」

雀陵一怔,向恆靜施禮道「恆靜大師兄」

恆靜微微搖頭道「隨他去吧」

雲徽一直走,哪裏雨勢大就往哪裏走。

秋月見他身影漸漸遠去,才道「恆靜大師兄,他這是?」

恆靜不願在說這話題,搖了搖頭他轉了話道「出了蜂怪這件事情,道法考習推遲到明日舉行,你們二人都準備好了嗎」

秋月道「我當然準備好了,但他怎麼樣能參加明天的考習嗎?」

恆靜道「人既然醒了,自然能參加考習」

雀陵在恆靜鄰座坐下問「恆靜大師兄,雲師兄真的沒事嗎,既然沒事他怎會連昏數日未醒?」

恆靜笑道「他不是連昏數日,而是連睡數日,當晚師尊去看過他,是他道法耗盡的緣故」

夜,月缺,月兒不圓,花兒不香,人也不在開懷。

雲徽站在馬場中央,他站得一個時辰,他的目光只是定定看着馬廄棚頂,他希望能看見卓寧留在馬廄上的殘影,但他怎麼會看得見。

他也知道他不會看得見,所以他動了,他已經準備好要洗馬,不停的洗馬,只有不停的洗馬才會感覺,才能想起曾經一起歡笑打鬧洗過馬的卓寧。

十二匹馬兒他已經洗乾淨了,秋月就在他洗第三匹馬的時候,就來到他身後,秋月緩緩向他走去,站在馬頭旁,輕輕捋捋馬鬃道「你在想什麼?是在想卓寧師兄嗎?」

雲徽洗馬不語。

秋月又道「你知道卓寧師兄最想做什麼嗎?」

雲徽目光並未看向她,而是集中在馬背上答「擒妖破祟!他親人全被妖畜害死,他想抓盡天下妖畜」

秋月點頭道「他雖然已經去了,但我們還活着,他絕不希望你只會在這裏洗馬背,他無法在做的事情,你可以替他做」

雲徽停下馬刷目光暗淡,眼中夾雜複雜愁緒。

秋月定看心道「他心中還藏有別的事情」

秋月忽而想到早些時候的恆靜師兄,她問道「恆靜大師兄今天。。。」

秋月話沒玩講完,雲徽目光卻定定注視她,哽咽的道「我有爹娘!」

秋月睜起一對大眼睛詫異重複道「你有爹娘?」

雲徽忽而住了口什麼也不說了。

他把馬牽回馬廄綁好道「明天要考習,回去睡吧」她和雲徽離開馬場,各自回到自己舍間。

她回到自己舍間思慮煩亂在桌邊坐下。

她從懷中掏出一物件握在手上,攤開來看原來是一鈴鐺手鐲,這手鐲看上去像是孩童帶的鐲子,她百感雜陳默默盯看手鐲,她這一盯無感時間驟逝。

天已近破曉,因她從這副手鐲中似乎能看見雲徽那雙眼睛。

雲徽那雙眼睛顯露沉重的孤苦,她了解這種孤苦,但她卻是第一次在雲徽眼中見到這樣的孤苦。

雲徽先前雖愛胡鬧生事,但他是快樂的,那雙眼珠中始終存着活力,但活力沒了,只剩孤苦。

窗開着,破曉已近,秋月收起手鐲放置懷中,她這思緒一松,一股困意就已上來,她眯眼趴在桌上睡了過去。

她以為自己只睡了半個時辰左右,但此時天已大亮。

「咚咚咚」雀陵急促在敲她舍間門叫道!「師姐?醒了嗎,我們要遲到啦!我們得趕緊去報道」

秋月聽聲猛的睜眼,頭一抬看往窗外天色大亮,她眨眨雙眼應門道「什麼時辰了?」

雀陵急得手舞足蹈道「在不去就是我們受罰的時辰」秋月看門外只有雀陵一人,她掩門而出道「就你一人?」

雀陵手指雲徽舍間方向道「我去叫過雲師兄,但他不在房間里」

秋月訝然問「他去哪了?」雀陵猜道「雲師兄一定是先過去了,我們也趕緊去吧」

秋月聽罷微微錯愕,這一點都不像他,她不在思慮道「我們走吧」

道法考習在清月院,二人過去報道。

清月院是登道山培養道法高手之地,院中分為三堂,佔地極廣,院內裝飾門戶一律是用白紫紅三色混搭而成,院中屋宇連綿,房屋高低錯落無邊,如是新人定會在院中迷路,但秋月和雀陵不會。

他二人熟識的穿院過橋,橋后是個大練武場,練武場上擠滿千餘人,練武場上全是十三到十七歲的年輕人,男女皆有,男的分左右兩邊。

雲徽正要在說下去,只聽屋門被人敲響,林初雨聽得大有興緻這會也不得不回過神,雲徽山前開門,只聽門外站着一身穿黑袍之人,這人道「你不該來找我」

一聽聲音雲徽當下大喜「捕頭大哥!」

第一部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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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強神二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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