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劉大人家的後花園

第一章、劉大人家的後花園

-+虐nc+靈異文。仿七寶項鏈都市妖奇談而作。

簡化來說,就是一隻非完全變態生物在債主逼迫和幫助下血淚斑斑的逃難史。

若是方便的話,麻煩朋友們給個意見,讓我瞅瞅這類的文有沒有必要寫下去。

嗯,這個文是碼來消遣的,最近狂萌**反瓊瑤文中,不填土。下面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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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初眉坐在加軟加厚的貴妃榻上,一粒一粒的剝葡萄皮。

也不知道是從哪個地方弄過來的紫晶葡萄,皮薄肉厚汁水酸甜可口,她吃了一粒,又吃一粒,修的整整齊齊的指甲很快就染成了紫紅色。

沈初眉吃了一陣,看了看身邊那個昏沉的人,又看了看手中的葡萄,覺得自己不能太不客氣了,於是推了推,「你怎麼了?好幾次了看你都是暈乎乎的樣子。早該已經過了春困了吧?」

身邊的這人叫做劉雲霞,是京都禮部一名官吏的女兒,沈初眉小時候同母親去城郊的寺庵裏頭上貢香火的時候同這一家女主人偶然相識,現在數數年歲,也將近十多載了,算得上是名副其實的手帕交。

劉雲霞長相承接自父親,秀雅中又帶了點古板,然而整個人全然不是那回事,性格跳脫的不得了。她本來就半坐半趴的,被沈初眉這麼一推,「呀」了一聲,卻是本來睡着,又被吵醒了。

因為是從小熟識的人,劉雲霞也不做什麼表面功夫,大大方方的打了個哈欠,語氣睏倦的道:「怎麼沒有人進來伺候?」

沈初眉不由得好笑:「你這房裏真是變了天了,我一早就來了,葡萄都吃了有小半簍,你不只不來和我搶還自顧自的睡覺。你家的丫頭也是,以前最積極勤快不過,今天怎麼都一副昏昏思睡的樣子?」說着指了指內房的入口,這房間的門簾是由小片翡翠連接而成,珠簾相接不到的縫隙處可看見外房,「你看那不是小茶?居然趴着柜子也能睡。」

劉雲霞含糊的哦了一下,算是答應了,也不招呼丫頭,自己伸手就倒了杯茶,茶水早已冷了,她卻一口氣喝了大半。

「不知道怎麼回事,這幾日總是睏倦睏倦的。」她過了一會,突然笑着道,「對了,你倒是可以算算是怎麼回事。」

沈初眉投了個鄙視的眼神,劉雲霞卻認真起來,起身去床邊的支台上拿毛巾就著臉盆里的剩水擦了把臉,坐了過來。「你不是才學了蓍草算卦,幫我算算啊,看我是不是榮華富貴,養尊處優。」

沈初眉趁着手裏剝皮嘴巴有空的當口吐了聲「神經」便不理她了。劉雲霞跟着也摘了葡萄吃,一面吃着一面糾纏的笑道,「說真的啊,幫我看看。」便把還浸著黏黏汁水的右手心遞過來,纏着要看手相。

沈初眉開始不理會,被她纏得煩了於是裝模作樣的湊近前去,敷衍的瞅了瞅,很順手的把手裏的葡萄皮扔到了劉雲霞的手裏頭,惹的她哇哇哇的一通亂叫。

「沒見過這種人,小心以後你真的跑去尼姑庵裏頭做敲木魚的!」劉雲霞咬着牙丟了手裏的葡萄皮,又跑去洗了個手,猶自憤憤不平。

沈初眉捶床大笑,葡萄不小心被捏爛,弄得榻上的菊花圖樣蜀錦一圈一圈的汁液。

其實沈家本來就是道士出身,據說祖上還是什麼什麼流派的創始人,即使後來沈父這一支出來科舉做官,然而還是跟道家牽扯頗深。如果哪天沈初眉真的去帶修行了,也不是什麼奇事。

劉雲霞恨恨的凈了手,嘴裏又罵了幾句,不過她脾氣來得快去得也快,轉念間就想到其他事了,「噯,據說你娘生你的頭天夜夢太清女道士太師魏華存,是不是真的?」

沈初眉一臉詫異,「你聽誰說的?我怎麼不知道?」

劉雲霞也奇怪了,「你不知道嗎?我很小就聽說了,不過總是找不到機會問個清楚。據說你出生的時候已是夏日五月,卻於午間滿城霧氣,你娘的產房旁邊各種花類瞬間開放,香氣四溢,又有紫霞光衝天,貴氣得不得了,還聽說你是什麼星宿下凡來歷劫的。」

魏華存是晉代出名的女道士,她「幼而好道,常服氣辟穀,攝生修靜,志慕神仙。」,後來飛升,被尊為太清派的太師。本朝尊道重教,對於這位太師向來是極為尊崇的,沈初眉的母親生她之前夢到這位天上的大傢伙,在這個消息傳遞不靈通、茶餘飯後談資需要自己尋找半天的朝代對三姑六婆們來說不啻是個值得傳揚的級大八卦。

沈初眉翻個白眼,「這你也信?真的有這檔子事我就不叫沈初眉,該叫沈紫霞了。」

「可是你自小修道,你家裏頭道學持家,這卻不是假的。」劉雲霞卻不信,又道。

「我是自小修道,也不過是讀讀道經,修身養性而已。至於什麼夜夢誰誰誰,出生時滿城異象這種事情,聽着就知道是假的了,難不成這種東西你也會相信?」她說着揚了揚眉,望着劉雲霞。

但劉雲霞卻用認真的表情對上去,「我信!」她頓了一頓,道:「你自小就言語不同一般人,周身又像有靈氣一樣。上次去積雲寺,那位老主持誰都不理會,獨獨為了你跑出來,又跟你交談了半天,說你有福氣有慧根――這總不會是假的吧?」

「你幾時見過和尚說人不好的話了?」沈初眉拿言語對付過去。

劉雲霞不但沒被糊弄到,反而不贊同的答道:「積雲寺的主持名聲在外,怎麼可能是那種人。就算他說得不準,那以前那些道人和和尚呢?反正你總是跟這種神神道道的東西有緣分得緊,也不怪別人說出這種話來。」

沈初眉還想要辯解一下,劉雲霞馬上舉起手來打斷,「好了,我知道你們這些人總是說什麼天機不可泄露的話,我不說了行不行?我知道你肯定不會承認的!」說着又眉眼中賊兮兮的湊過來,「哎,說真的,我又不是什麼外人,絕對不會外傳!有什麼秘密儘管告訴我絕對是沒錯!」

「劉、雲、霞!」沈初眉一字一字的噎道,舉手要打。劉雲霞三個字念得像是從牙縫裏頭崩出來的一樣,聽着都讓人覺得牙齒酸酸澀澀的要酸倒掉,如同久未上油的生鏽鐵器。

劉雲霞忙的躲開,又麻利的拿各色言語求饒。兩人追着鬧了一陣,都覺得有點累了,坐下來整理衣裝。

「不是說賞花么?怎麼還不去?」前幾天劉雲霞邀沈初眉過來玩,帖子上說的是來賞花。

「噢,正好現在花瓣上的露珠還沒大散,咱們這就過去。」一說起賞花,劉雲霞眼睛都亮了,璀璨璨的得意。「以前總覺得你家的花打點得極好,我們後園里的那些凡花匠草拍馬都追不上,今天也讓我出口氣,給你瞧瞧什麼叫做國色無雙!」

貼身侍女小茶還在外間睡着,劉雲霞一貫都是個體恤下人的主子,又覺得跟好友在一起如果身邊還跟着幾個拖尾巴的丫頭小廝實在不舒服,於是乾脆繞了過去,順便也避開了幾個丫頭,帶着沈初眉就往後園而去。

此時正是夏日,京都里用科學的方法來歸類的話是處於亞熱帶季風氣候區,又加上此時綠化率高,各類植株的品種也多樣化得很。沈初眉一路隨着走過去,路上的花花草草卻是早已熟識的緊,常常得見的,雖然綠蔭紅花被打點得很是茂盛,又加上園子的佈置也很有幾分雅緻的感覺,但是還是掃了幾眼就不理會了。

兩人一邊走一邊聊著些閑話,因為自小相熟,說起話來向來都少了顧忌,即使是沒什麼油鹽的廢話,走着說着也不覺得尷尬,反而很享受這種單獨相處的氛圍。

不過越走到花園深處,卻越覺得不對勁了。

沿途的花草還是以前的品種,植株的樣貌大小也沒有變,但所有的植物極為奇怪的煥出一種特殊的光彩來。一般的貴族人家花園裏都是用月月紅來做圍欄,劉府也不例外,可是往日裏頭仰頭含着露珠粉嫩嫩的月月紅花朵今日竟明顯的有了一種睥睨的神采,明明只是沒有生命力的植物而已,沈初眉只是路過,也不自覺的被攫住了目光,覺得整個人都陷進了植株那飛揚的神采里。

再看其他的花草,都不同程度的有了一種奇異的感覺。似乎這些植物都有了自己的生命力,有「感覺」和「獨立的人格」了一樣。

沈初眉心知不對,轉頭去看劉雲霞,果然她神色痴迷,彷彿是被眼前的美景迷得一言不。

「你家換了管園子的匠人?」

劉雲霞不答話。

「你家換了管園子的匠人?!」她又重複了一遍,把聲音提高了一個八度。

劉雲霞還是不答話。

她於是知道真的不對了。心裏默默念了一遍曾經無比熟悉但是現在都忘得差不多了的話,隨即伸手輕輕的拍了一下劉雲霞的肩膀,然後輕聲道:「你家換了管園子的匠人?」

劉雲霞霍的驚醒,迷茫的眼睛情醒過來,「啊?」她眨了眨眼,「還是劉四啊。」

沈初眉不說話,自顧自的帶頭朝花園中心處走去。她拉着劉雲霞的手,心中重複默念著已經許多年沒再用的咒語,果然四周那種淡淡的妖異的氣味很快的散開,沈初眉和劉雲霞周身形成了一個肉眼看不見的圓形圈子,把那氣味驅逐到圈子之外。只是越往裏走,那氣味卻越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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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行之活在徽宗年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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