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9章浪跡天涯的日子(大結局)

第359章浪跡天涯的日子(大結局)

自從紫陽盅老,我就知道他會出現,他要對付的第個八砧我,這兩年時間,我不娶妻不納妾正是為此,這些日子我總有些心神不寧,每晚睡覺我都躲進府中密室,這才僥倖逃過一劫。」

「周兄,你可有應對之策?」葉羽隨即說了戰書的事兒。

冉玄文又是搖頭,「去,必須得去,紫陽匹夫屠我周府,除了報復我的背叛,更重要的是他想要殺雞給猴看,他是要把你們逼到絕境而不得不去。」

錢紫瑩她們都知道紫陽跟他那怪鳥的厲害,心裏擔心,可誰也不想表現出來,她們最大限度的放縱了葉羽,平日死活不肯的大被同眠,她們也含羞帶臊的實現了。

明朝就是決戰的時候,眾女一致決定。把這一夜單獨留給明空,讓他倆好好磨合磨合,以便到時候配合的更默契。

「咚咚咚!」

葉羽剛關上門,敲門聲就響了起來。

「紅袖」

紅袖直接撲到葉羽懷裏,她雙臂緊緊的抱住他,毫不做作的仰頭尋他的唇」,

「紅袖,等我回來,一定娶你過門。」

紅袖怔怔的看着葉羽,她一步一步靠近他,葉大公子就一步一步後腿。紅袖彷彿不知道明空的存在,她突然鬆開了自己腰間的束帶。每前進一步,就有一件衣服飄落在地上。從門口走到卧榻,紅袖已然一絲不掛。

「紅袖,別這樣,我是為你好。」

「公子心裏也在擔心明天的決鬥?」紅袖反問。

「沒有的事兒。我們幾個聯手,天下何人能敵?區區一個紫陽算什麼?」

「既然如此,紅袖今夜就要做你的新娘子」紅袖看看明空她坦然的說道,「明空姐,紅袖耽誤你一段時間。」

葉羽此時退有可退,操傢伙上唄!

「相公,你明天一定要平平安安的回來。」

一番恩愛纏綿,紅袖慵懶的靠在葉羽懷裏,她眼眶裏含着淚,低低的祈求。

葉羽看看床單上的那抹嫣紅,沒有多說什麼,只是重重的點了點頭。

「現在該好好休息,你下床幹什麼?」

紅袖蹙著秀眉下床,她彎腰撿起地上的衣服穿上,然後再彎腰撿起另外一件,毫不遮掩的把她曼妙的軀體展現在葉羽的跟前。

等走到門口的時候,她的衣服也全部穿在了身上,接着她輕輕打開了房門。「紅袖,你出去幹什麼?」起初葉大公子還以為紅袖是要方便呢,哪想她是要出去?飛速跑到她跟前抓住了她的手。

「相公,你能不能叫紅袖袖兒?以前袖兒的娘親就是這樣叫袖兒的。」

「袖兒,以後我一輩子都這般叫你。」

紅袖微微笑笑,「相公小今夜是屬於你跟明空姐姐的,袖兒不願影響你們,明天你們一定要發揮出最好的狀態。」

葉羽發現這小女人似乎把一切都想好了。

「相公,以後你可得補回來,到時候你趕袖兒,袖兒也不會走的。」

紅袖說完,她睜開葉羽的手小慢慢的踱回了房間。葉羽卻沒看到,她轉身的剎那,臉頰上淌下的淚水」

回到床上,葉大公子發現他沒心情再做別的什麼事兒了,緊緊的擁著明空,他望着床單上紅袖的落紅髮是紅袖說的沒錯,他的確擔心,那隻怪鳥到底是什麼玩意?連冰劍都不能將之殺掉,天底下真的存在這種無可克制的東西?

「相公,你說明兒跟紅袖誰更好看?」明空半開玩笑的轉移了葉羽的注意力。

葉羽沖她笑笑,「你們都好看,不過明兒你是最獨一無二的。」

「啪」的一聲,葉羽一巴掌拍在明空的臀瓣兒上,明空那白嫩的肌膚上的紅掌印一閃而逝。

「相公,你討厭,人家好疼呢!」明空嬌嗔。

「寶貝兒,相公好想親親你那兒,光光的,太可愛了。」葉大公子說做就做,他抱起明空的大腿,俯身湊了過去」

葉羽抱着明空,他輕輕摸索著那傳說中被稱之為菊花的部位,「好明兒,咱們再試一試好不好?」

明空感覺被某人侵入,她立馬繃緊了全身的肌肉,苦着臉看着葉羽,「相公,以後再給你好不?上次被你弄得人家那兒疼了好幾天,咱們明天還要決鬥的。」

葉羽腦中靈光一閃,他彷彿捕捉到了什麼,怔怔的盯着明空的身體不說話。

「相公,你生氣了?你要真想要,那輕點好不?」

葉羽突然大笑,「明兒,我想到辦法該怎麼對付那怪物了,任他銅皮鐵骨,我也不信他那兒能擋住冰劍,哈哈哈」

嵩山之巔,突兀的山峰孤零零的彷彿憑空生出來一般。

葉羽四人攀上山巔,他們並沒有發現紫陽的蹤影?

「相公,紫陽會不會不來?」

葉羽搖了搖頭,接着他神色頓變,「難道這老牛鼻子是想調虎離山?」

「羽兒,稍安勿躁,以外公對紫陽的了解,他不會!」葉超凡的肯定讓葉羽很沒底,為什麼他就不會?

「羽兒,如果他此刻洗劫了葉府,我們必然要不顧一切的報復,如果報不了仇而被他殺死,一了百了,如果報得了仇,痛苦的也就我們幾個;」見性替葉超凡解釋道,「可如果我們要是有人命喪他手,痛苦的可是靈兒她們。你想想當年紫陽對付我跟凡哥的手段,她囚禁了凡哥卻放我離去,你覺得我這些年過的好嗎?那是刻骨銘心的煎熬。讓人痛不欲生

這時,半空傳來一聲大笑,紫陽抓着怪鳥的一隻爪子空降而至。

「見性神尼,不對,應該說是葉夫人,聽到你們的話,貧道不得不感慨一句,生我者父母,知我者賢仇儷呀。」說完,紫陽神色一變,頗有些咬牙切齒的味道,「今天你們一個也別想離開,老夫就是要讓你們的家人痛苦,痛不欲生方泄老夫心頭之恨。」

紫陽突然鬆開怪鳥的爪子,他在半空扭身,頭下腳上,雙掌濃黑如墨,藉著俯衝之力拍向了葉超凡、見性二人。

「秀秀,他掌上有毒,不可硬撼!」

怪鳥當然也不會閑着,忽閃著大翅膀直逼葉羽、明空。

兩道劍芒迸現,怪鳥兩側的翅膀滲出泛著濃濃腥臭味的黑色血液,可它不退反進,兩個大翅膀直接拍在了葉羽、明空身上,他二人彷彿那被人擲起的沙包,口中噴著鮮血摔了出去。

葉羽對這怪鳥的力道有一定的了解,落地之時他還能死死的抓着冰劍,至於明空就沒這般幸運了,冰劍脫手而飛,她的小屁股重重的蹲在了地上。

怪鳥對冰劍似乎也有忌憚,它暫時沒考慮「巨爪如刀,毫不留情的抓向了懷沒爬起來的明空

兵法上有一手叫圍魏救趙,攻敵人之不得不守,可關鍵時候。葉羽哪能想到那麼多?直接搶到明空身邊,一手抱住她,另一手的冰劍砍在了怪鳥的爪上。

輕鳥爪子沒掉,葉羽二人又一次飛了出去。

紫陽似乎打定主意要先解決掉葉羽、明空,怪鳥窮追不捨,哪肯給他們喘息之機?

見性對葉超凡點點頭,她突然放棄紫陽迎向了怪鳥,手中長劍帶着呼嘯的風聲刺向怪鳥身後。怪鳥似乎也感覺到了危險,它放棄葉羽二人,呲著獠牙撲向了見性。

機不可失,失不再來,葉羽猛地竄起,凝聚全身功力的一劍刺向了怪鳥的屁股後邊。

「噗」的一聲,冰劍齊根沒入,真氣鼓盪,彷彿絞肉機似的在怪鳥體內亂攪。

這怪鳥發出一聲震人耳膜的歇斯底里的慘嚎,見性瞅准機會,長劍從它口中刺入,兩人真氣相撞,鼓盪聲中,怪鳥的身體四分五裂,腥臭的黑血彷彿傾盆大雨從天而降。

紫陽無論如何也想不到藉以保命的傢伙竟如此輕而易舉的被人分屍,他仰天長嘯,以硬碰硬的迎上了葉超凡血爪。

「凡哥小心!」見性尖叫,葉羽他三人同時搶上。

葉超凡悶哼一聲,他踉踉蹌蹌的到退了好幾步,穩住身形,嘴角卻溢出了黑色的血液。

紫陽同樣口中噴血,可他狀若癲狂,那漆黑的手掌毫無保留的拍向了見性。

明空意欲替師傅挨這一掌,卻被葉大公子搶了先。

葉羽胸口中招,他倒飛出去的同時,冰劍揮出的劍芒削向了紫陽脖頸。紫陽那鬚髮皆白的頭顱衝天而起,無頭尺體到地的同時,葉大公子卻也飛到了懸崖的上空。

「相公!」

隨着明空撕心裂肺的呼聲,葉羽義無反顧的墜入了萬丈深淵。

葉超凡三人彷彿被施了定身咒,他們久久沒有說話。明空最先回神,想也不想她就要追着葉羽跳崖。

「明兒,不要!」見性一掌擊昏明空,她身子也軟軟的到在了地上」

葉羽墜崖已過了三天,太宗皇帝親派禁軍搜遍了真箇嵩山區域,可也沒能發現葉羽的蹤跡,活不見人、死不見屍,唯一看到的就是崖底有一大片血跡。

「沒看到屍體就好,沒有屍體就證明他還活着。」

這種猜測卻不能給葉府帶來任何的歡欣,葉靈聽說了兒子墜崖的事兒,她當場昏死過去,醒來以後就那麼獃獃的坐着,不吃也不喝;明空更是內疚,自打進家門,她就跪在了葉靈房門前,任誰勸說也無動於衷。

錢紫董她們顧不上悲傷,一邊照顧孩子,一邊還得安慰葉靈、明空。

「明空,你這是幹什麼?相公為了救你墜崖不假,可那種情況下,他能棄你不顧?」素月站在明空身邊,「你難道對相公就這般沒有信心?別人不清楚相公的體質也還罷了,難道你也不知道?我們相信相公他一定不會死,也許明天,也許是後天,他就會出現在我們面前,難道你希望他看到你現在這個模樣?」

看明空那淚眼汪汪的樣子,素月真想給她一個嘴巴子,可想了半天也沒忍心下手,最終把那對兒女帶到了她跟前」

第三天早晨,葉靈破天荒的開始吃東西,銀屏她們欣慰的同時又有些莫名其妙,她們總覺的有什麼地方不對勁兒。不敢讓葉靈獨處。她們幾個輪流陪在她的身邊,盡量不提及與葉羽有關的事兒。

這天輪到明空,正陪着心不在焉的葉靈說話,聽丫鬟說小小姐和少爺打了起來,她急忙過去問個究竟。等她回來。房裏已然沒了葉靈的蹤影,甚至連大白小白都不見了。

明空頓時就慌了神,跑到門房詢問,家丁說夫人要去廟裏替少爺祈福,不許任何人跟着」,

婆婆真的去寺廟了嗎?明空急忙找到了見性以及錢紫董她們,全家總動員找遍了洛陽城所有的和尚寺、尼姑庵,可哪裏有葉靈的影子?

當天晚上,見性在女兒房裏發現了一封信。

這是葉靈的親筆信,她在信上說她知道兒子還活着,她要去尋他,就是走到天涯海角,她也要把兒子找回來」

葉靈不懂武功,她身邊還跟着兩條狗。這目標不能說不明顯,可大梁禁軍遍索洛陽城也沒有發現葉靈的蹤影;皇宮裏的公獎肯定記得他「媳婦」的味道,可老天爺偏偏就在這時跟他們開了一個大玩笑。

都說春雨貴如油,可這一年的「油」卻廉價的很,時而淋淋漓漓,時而淅淅瀝瀝,輕而易舉的掩蓋了所有的氣味兒」

春去春又回,短短的兩年一晃而過。

這兩年很長,六百多個日日夜夜對於羈旅天涯的人來說是一種愕悵的煎熬,可相較那三萬多天的人生,它又真的很短。

在幽雲十六州西北部的雲州小茫茫的荒野上,淡淡的夜色中,一個。清瘦的女子帶着兩隻高大的白犬獨獨的行進著。

「大白,咱們錯過了宿頭,今晚就在這兒將就一個晚上吧。」

此人不是葉靈是誰?這兩年的時光,她差不多踏遍了嵩山山脈的每一寸土地也沒發現兒子的蹤跡。

只要沒看到羽兒的屍體,那羽兒就活着,只要羽兒活着,就有找到他的那一天,每當絕望的時刻,她就如此的安慰自己。

北上、南下、東進、西行,葉靈茫然不知所蹤,最後大白幫着決策,葉靈來到了北域的雲州」

夜宿荒郊野外,這對葉靈而言已是司空見慣,從背上的小包袱里拿出一床褥子,她嫻熟的鋪在了地上。此刻時值仲夏,蚊蟲肆虐,她又將包袱里的被單拿了出來。

葉靈脫下腳上的鞋子,她蜷著腿坐在小褥子上,又從包袱里拿出了僅剩的三個慢頭。一個遞給大白,一個遞給小白,她自己拿着剩下的那一個,掰一塊放進嘴裏。

藏奏體型龐大,他食量能小得了?這一個饅頭真不夠他們塞牙縫的。小白一口吞掉,那表情很像豬八戒吃人蔘果,他很無辜的看着葉靈。

葉靈看得不忍,她又把自己那半塊餿頭撕下一半遞給小白,「等明天咱們到了鎮上,再給你買肉吃。」

小白剛要咬,大白沖他嗚嗚直叫,彷彿在說你不能吃。

「大白,沒事兒,我不餓。」

這兩年,葉靈朝夕相處的就這兩條狗,她似乎都能跟他們交流了。

大白汪汪的叫了兩聲,然後飛速的跑開了。

判小白,我這主人是不是很沒用?每次沒有吃的,還得讓大白去弄。」

剛一開始,大白也是這樣跑出去找食物,葉靈她又丟了而難討不止。哪成想不大會幾。大白竟然叼下沁大的兔子跑了回來。漸漸的,葉靈也明白了。大白嗅覺發達,無論她跑出去多遠,也能找回來的。

在大梁,曠野里最多也最容易抓的就是野兔子,大白照倒叼著一隻跑了回來」,

不知不覺中,夜深了。

漆黑的天幕上,繁星點點,搖搖欲墜。葉靈蜷縮在小弈子上。她看看安靜的趴在左右的大白、小白,她那悲戚的心裏升騰起絲絲的暖意。

有大白小白在,她不怕那些不三不四的惡人。

有大白小白在,她不害怕荒山野嶺的虎豹狼熊。

葉靈有時候甚至會想,要是沒有大白、小白,寒風凜冽的寒冬,她都不一定熬得過去。

去年的冬天,也是趕上夜宿荒郊,半夜時分,天上突然飄起了鵝毛大雪,大白小白很自覺的匍匐在她的身上,任冷冽的寒風呼呼的吹,蜷縮在雪奏那厚厚的毛髮里。葉靈無論身上、心上都暖洋洋的」

轉過天來,葉靈帶着大、小白繼續那沒有目的地的流浪。

從大清早一直走到太陽偏西。不要說小鎮子了,就連農家都沒有遇到。

大白再次朝葉靈小白叫兩聲,她又跑着去找食物了。

葉靈看看小白,她坐到一邊的樹蔭下歇腳,小白圍着她打轉轉,時不時拿頭親昵的蹭她的褲管,葉靈被小白逗得咯咯直笑。似乎也只有這時候,她才能真正的高興一會兒,可笑的時候總是會想起與兒子在一起的點點滴滴,她的笑就會僵在臉上,取而代之的是一臉寂落的茫然。

也不知從哪兒鑽出一隻中華田園犬一其實就是一黃色的土狗一小白似乎看出人家是個「狗姑娘」色心高漲,他不由追着嬉戲起來,跑着跑着就沒影了。

葉靈知道小白不會丟,她抱着膝蓋坐在樹底下繼續發獃。

「大哥,前邊路旁坐着個小娘們,看樣子挺標緻的,要不咱搶回去給您做壓寨夫人?」

前方這座山叫黑風山,黑風山有一個黑風寨,塞子裏住着一窩土匪。

說是一窩,其實也就是七個不學無術又嚮往綠林生涯的二流子,這位大哥傻大黑粗,仗着一膀子力氣做了龍頭老大,其餘幾個更挫,他們整天就幻想着在老大的英明領導下大塊吃肉、大口喝酒、大秤分金。

想法是美好的,現實是殘酷的,要是被官府圍剿怎麼辦?就他們的實力,連官兵都不用出,幾個捕六爺那個級別的都能搞定。

他們幾個臭皮匠一邊絞盡腦汁的考慮怎麼疏通關係,一邊看着那些過往的客商來了又走。

「大哥,要這樣下去,豈不是弱了咱們黑風寨的招牌?」

這老大想想也對,要不然兄弟們怎麼佩服大哥?頭一次干這無本買賣,沒什麼經驗,咋咋呼呼的出去,他們就擄回來一個半老徐娘」

他們覺得做壓塞夫人肯定很威風,可半老徐娘卻不這麼認為,完事兒之後就咬舌頭自盡了。

七兄弟嚇傻了,草草的埋了屍體,他們貓在山寨里不敢出去。連大聲喧嘩都不敢,生恐一不小心放個屁而驚動了官府。啃了幾天野菜,也沒見官府有什麼動靜,他們膽子漸漸的大了起來。

這不?剛下山就又看到了一個標緻的小娘們,這是老天爺的意思啊,要是不搶回去會被天打雷劈的。

兄弟幾個合計一番,他們就把葉靈給包圍了。

「你,你們要幹什麼?不要過來。」葉靈回過神來,看到這幾個滿臉兇相的大漢,她心裏慌了,「你們要再往前走,我可要叫人了。」傻大個沒跟葉靈說什麼「你叫啊,叫破喉嚨也沒人理你」的話,他配合身邊的幾個兄弟,駕輕就熟的把葉靈裝進了布袋裏,也不顧葉靈的掙扎,扛着就往山上走,,

小白把「妹妹」給嚇跑了,回到葉靈所在的地方卻沒了主人的蹤影,有生人的氣味?小傢伙原地轉了個圈,他飛快的朝山上跑去。

「你,你們不要過來,你再過來我就咬舌自盡。」

葉靈被那幾人從麻袋裏放了出來,她臉色煞白邊後退邊說,表情決絕。

「哈哈,大哥,又有一個咬舌

話沒說完,只見一個白色的身影猛躥了進來,一口咬住了說話人的咽喉。

小白!」

葉靈喜極而泣,這幾個二流子卻是怒髮衝冠,哥幾個混的不得志,可也不能被你一條狗欺負啊。有拿棍子的有拿稿頭的,他們將葉靈跟小白圍在了中間。

小白可不同於現代的那些「豬糞」他的成長伴隨着狗媽媽的練和現實的磨礪,神駿、矯健,他可不會退縮,再次跳起半人多高。又把另外一人撲倒在地,一口咬斷了其咽喉。

這下幾個強盜徹底的紅了眼,尤其是傻大哥,他趁小白落地的剎那,掄圓了手中的棍子砸向了小白的腦袋。

葉靈尖叫一聲,她想也不想擋在小白的身前。

「咔嚓」一聲,棍子從中折斷,葉靈張口吐出一大口鮮血,她臉色煞白的摔在了地上。

就在這時,門口又是一道白影,大白彷彿天神下凡般將傻大哥撲倒在地。

一共七個人,眨眼間就死了三個,剩下那四個身子開始發抖,狗真的有這麼凶?

他們想求饒,可大白娘倆毫不理會,砍瓜切菜般要了他們幾人的命。

大白撲到葉靈跟前,汪汪的叫。葉靈虛弱的抬起頭來,「大白、小白,咱們離開這兒。」

想要離開這兒談何容易?葉靈踉踉蹌蹌的挨到山腳下,她突然一頭栽倒在地上。

大白嗅着葉靈略角的血跡,他嗚咽的哀叫,彷彿一隻受傷的孤狼。小白剛湊過來,她突然把她撲倒在地上,狀若瘋狂的大叫大咬,白嗚嗚的在地上打滾,他就是不肯還嘴,,

「小姐,山上的幾個土匪全都被咬斷了喉嚨,不知是何野獸所為。」

大小白激戰過的屋子裏,一個英姿颯爽的女捕頭皺着眉頭看着地上的屍首,她手中牽着兩隻大狼狗,「大灰、小黃,去聞聞是怎麼回事兒。」

黑風山隸屬雲州寧安縣,這女捕頭正是寧安縣縣令霍文的獨女霍小小玉。

說起這位霍小姐,寧安縣的老百姓沒有不翹大拇指的。

一個女孩子,喜歡舞刀弄槍也就罷了。她還酷愛養狗,家裏邊大大小小的狗養著好幾隻。霍文霍老爺初來寧安上任,有女初長成,提親的那是絡繹不絕,可媒婆進門緊跟着就屁滾尿流的跑出來。

霍老爺子着急上火,霍小姐卻沒心沒肺的做了捕快,每天一門心思的就凡剛小怎麼抓干有「狼狗突擊隊「的幫忙,泣丫頭力。短短一年時間不到,她就成了衙門裏的中流砥柱。

大灰、小黃平常最受霍小玉鍾愛,可她想不到一向勇猛的「威武將軍」這次竟然慫了,步步後退就是不敢往前湊。

「小姐,兄弟們在後山山腳下發現了一個受傷昏闕的女子,她身邊還有兩隻渾身是血的狗,狗吧。」

「狗吧?」霍小玉不是很明白這「狗吧」到底是什麼東西。

「就是兩條狗,不過又不像狗,身上的毛長長的,看起來又凶又狠。」

「咱們去看看!」霍小玉是個行動派。她吩咐身邊的捕快看護現場,拽了拽身後的大灰小黃拽不動,她自己一個人跑下了山。

葉靈側躺在地上一動不動,大白悲戚的舔着她的臉蛋兒,似乎期盼著主人能快點醒過來。

小白彷彿犯了錯誤的孩子,他趴在地上,將頭擱在前腿上,無助的看着葉靈。

蒼枕神犬?霍小玉看到大白小白,她猛地睜大了眼睛,這安寧縣怎麼會有這等神犬?她突然想起銀屏公主當初選駙馬的時候吐蕃進貢的那對雪奏,可他們怎麼會出現在雲州?難道是她?霍小玉又想起了朝廷的公文,她臉色突然變得煞白。

如果她真的有什麼三長兩短小那史寧縣乃至整個雲州,將不知有多少人要為她陪葬。

「不要過去!」

霍小玉一把拉住了正要上前的衙役。

判小姐,屋子裏的土匪肯定是被這兩隻狗咬死的,再說那女人似乎身受重傷,如果不及時救治,恐怕會有性命之虞。」

霍小玉如何不知道這些?她潁然的嘆了口氣,「你看看他們的眼睛。」

衙役瞅見小白眼中的那一抹血光,他忍不住打了個寒戰,這種感覺甚至比被老虎盯着更可怕。

「蒼枕神犬的眼睛本應是青蒙蒙的,可眼下卻變得赤紅,這完全是因為那幾個該死的土匪,是他們使神犬對人類充滿了敵意,甚至是仇恨,此刻無論是誰想要靠近,他必會毫不留情的撲殺,除非」除非他的主人醒來

說到這兒,信奉女兒有淚不輕彈的霍小玉情不自禁的掉下了眼淚,眼前根本就是一個死局,想要救醒葉靈,必須先過大白小白這一關,可想要過這一關,必須得葉靈先醒過來。

此事也耽擱不得,葉靈若就此長眠,那她霍家勢必要跟着陪葬;再有就是射殺大白小白,可真要弄死這御賜神犬,同樣得砍頭,更何況愛狗如命的霍小玉根本就下不了這個手。

寧安縣的縣太爺霍大人匆匆趕來,除了寫完發往京城的加急文書,他也是一籌莫展。

「玉兒,讓弓箭手就位,射殺神犬能換回葉氏夫人一條命,我們必須這麼做!」

天空烏雲密佈,狂風漸起。

「爹爹,不要……我們再想想辦法

辦法?霍文苦笑,想要「賄略」一隻狗,還有什麼比食物、母狗更有吸引力?這一切早就就位,可這神犬他看都不看一眼。

「咔嚓!」

一道驚雷過後,大雨傾盆而下,大白、小白挪動着身子想要替主人遮風擋雨,可這能起什麼作用?霍小玉看的想哭,難道真要射殺這等神大?

葉靈命不該絕,被這冷冷的雨水一激。她慢慢的睜開了眼睛。看到大白那被雨水淋濕而擰成一股股的披毛,胸口雖然壓抑的喘不過氣兒來,身上也沒半點力氣,可她卻艱難的抬起手摸大白的頭,大白嗚嗚的叫着,伸著舌頭舔她的臉蛋兒小白同樣歡喜的湊了上來。

霍小玉此刻什麼也顧不上了。她快步跑到了大白跟前。

「你傷勢嚴重,需要馬上就醫,可你的狗不讓我們碰你,你」

她話沒說完,大白已然朝他撲了過來,霍小玉踉蹌後退,一屁股跌進地上的泥水了,那濕漉漉的衣服再也看不出原來的樣子。

「大白!」

霍小玉說話太快,葉靈一時沒能明白過來,不過也知道這女子是官府中人,眼瞅大白就要下口,她心裏一急,再度吐出一口鮮血。

大白突然放棄霍小玉,她回到了葉靈身邊。

「玉兒!」霍縣令也搶了上來,霍小玉卻沒空跟他說話,爬起身來,她硬擠出一幅最無害的笑容,懇切的看着大白,「我不是惡人,我是要救你的主人。」

「大白」

葉靈很贊同的拍拍大白,想要拍小白時,她再次昏死過去。

大、小白很難得的沒有繼續攻擊,霍小玉鬆了口氣,想學着葉靈摸大白的頭,看到大白那戒備的目光,最終沒敢動手;霍文卻是坐到了地上,想想女兒真的在鬼門關前打了個來回,他虛脫了」

若非葉靈被葉羽以渾厚的真氣洗筋伐髓,黑風寨那傻大個這一棍子當場就能要了她的命,即便如此,被抬回霍府,她兀自昏迷了四天四夜。這幾天的時間,最累的就屬霍小玉了,可這有什麼辦法?整個寧安縣被大白母子認可的就她一人,若沒有他在一旁,大白小白不允許任何人靠近葉靈分毫。

這還不算,霍小玉還得討好大白、小白。

這幾天時間,大白小白雖然讓霍小玉碰一碰,可她給的食物卻是堅決不肯吃。

四天時間不吃不喝,霍小玉是又心疼又嫉妒,同時還得默默祈禱著葉靈早些醒來。最先發現葉靈醒來的是大白,她想跳上床,可卻沒有了力氣,好不容易爬上榻,她興奮地舔著葉靈的臉兒,小白緊跟着上床,最後才是霍小玉。

「你這大狗好幾天不吃不喝了,你快點喂喂她們吧。」霍小玉再次一口氣把話說完,葉靈這次依舊沒反應過來,」

人比人該死,貨比貨該仍,霍小玉總算見識了。她省吃儉用,給大白準備的蹄膀、鮮牛肉等各種美些東西她平時都捨不得吃

大白小白理都不理她,可此刻葉靈拿些米糊,大白小白爭相往她身邊湊,似乎這東西才是最美味的佳肴呢。

霍小玉愛狗,越看大白、小白,她越覺得她平時當寶貝養著的狗狗不是狗狗。

要是不能養一隻蒼枕神犬,肯定要抱憾終生,一向不喜歡市恩更不希望別人感謝她的霍女俠轉開了小心思,本姑娘捨身救了你的命,你拿一隻奏做報酬這很合理吧?你要覺得不夠,我還可以把家裏養的狗狗都給你,不論是個大的還是個小的」,

葉靈聽了霍小玉的目的,她緊緊的抱住了大白、小白,那一臉的不舍差點沒讓霍小玉掉下淚來」

葉靈又在霍府呆了七天,在她要告辭的時候,霍小玉破天荒的換上了丫鬟打

「霍小姐,你這是,」

「尖人小玉以後就跟着您了,您去哪兒小玉就去哪兒」頓了一頓,霍小玉不好意思的說,「夫人您說過等大白下了崽給我一隻,我得時刻跟着呀。」

下崽?葉靈看看大白又看看中白,她又想起了兒子,眼眶裏不禁泛起了淚花。

霍小玉嚇了一跳,她委屈無限,「夫人,您不會連大白下的崽都捨不得給我吧?」

「霍小姐,不干你的事兒。我就是想到了不開心的事兒」葉靈趕緊擦了擦臉上的淚,「我也不知道要去哪兒,你跟着我算怎麼回事兒?令尊大人恐怕,」

「夫人,下官,老夫到沒什麼意見,玉兒能跟着您那是她的福氣。」霍縣令很識時務,葉靈是誰?她可是當今皇后的生母、銀屏長公主的婆母,他一個小小的七品芝麻官難道還想拿捏老爺的架子?皇上為了尋找他這岳母,差不多快把大梁翻過來了,此刻可是明擺着大功一件啊。葉靈狐疑的看着霍縣令,難道他猜到了自己的身份?

「夫人,玉兒這孩子啊。從小就愛狗,你看看家裏這大大小小的狗狗」霍縣令察言觀色,他趕忙補救,平日裏對女兒弄這些狗,他恨不得一個個給她宰了,此刻卻想抱着女兒親一口,這是多麼完美的理由啊,「她從小就希望得到大白這樣的狗狗。此刻您就當行行好吧老夫快被她折磨的沒轍了。」

霍小玉小最終跟着葉靈上路了。

有葉靈在一邊幫襯,大白小白終於把霍小玉當成了自己人。霍小玉眉開眼笑,她恨不得拿根繩子把小白栓在腰上,然後帶着大白在街上狐假虎威。

這天,她們來到了雲州府。

走到哪兒都有那不開眼的二世祖,剛進城沒多久,她們就遇到了街上縱馬疾奔的公子哥。霍小玉會點兒三腳貓的功夫,她下意識的閃躲,雖然沒被撞死,可卻結結實實的摔個屁股墩兒。

「小玉,你沒事吧?」葉靈慌忙走到小玉身邊。

二世祖乃這雲州府知府的獨子,這輩子別的本事沒有,尋花問柳最是在行,如果被撞得是男人,他看也不看揚長而去,如若碰上姿色姣好的女子,他可就成了翩翩佳公子。

大白雖然也是「姑娘」可她卻不認同這種帥哥,沒等二世祖站穩,她跳起來就咬斷了他的喉嚨;二世祖的隨從慌了神,有的回去報信,有的要為少爺報仇,,

雲州府的知府姓孫,這孫知府年逾六旬,膝下就這麼一個寶貝兒子,聽說兒子竟被狗給咬死了,他差點沒中了風,回過神來,凶神惡煞的要趕到現場輯拿兇手。

大梁乃禮儀之邦,豈能養這種凶獸?殺狗以祭奠兒子,殺了狗的主人就當給兒子弄一場冥婚吧,孫知府一路上打定了注意。

可走到現場,看到大白、小白,他腦袋嗡的一聲,這女子不就是朝廷要找的大人物?

孫知府想妥協,可兒子難道就白死了嗎?兒子沒了,就算加官進爵又有什麼用?更何況妥協就能保命嗎?魚死網破,一了百了吧,孫知府握住了拳頭。

「來人!縱狗行兇,十惡不赦,將此一干人等就地正法!」

「你敢?」霍小玉大喝一聲。這時候暗中保護她的寧安縣衙役圍到了她們身邊,「你說我們縱狗行兇,那我家大白小白怎麼就不咬旁人?你兒子要是不縱馬行兇,又豈會殞命?他這完全是自找的。」

「縱馬行兇?」孫知府冷冷的眯着眼。「各位鄉親,本府問一句,你們可否看到犬子縱馬行兇?」

自古民不與官斗,哪個老百姓敢跟雲州府的大佬講什麼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他們紛紛搖頭表示沒看到。

「大膽刁民,你們縱狗行兇,殺我愛子竟還要到打一耙,這天下還有天理嗎?弓箭手準備,將此二人二犬就地射殺,以慰犬子在天之靈。」

孫知府沒敢上前,大白、小白躍躍欲試,他可真不夠他們塞牙縫的。

「嗖」的一聲,隨着一聲響箭,以葉靈為中心的四面八方湧現出無數披堅執甲的禁軍。

「禁軍聽令,將雲州府孫知府一年人等就地拿下,若有反抗。就地格殺!」

說話的人是元成,葉靈看到他,默默的嘆了口氣」

「皇上駕到。」

隨着一聲唱諾,禁軍左右分開,為首一人,皇袍玉帶,正是大梁新近即位的高宗朱泰,在她身上則跟着一大批女眷。

「母親大人!」

「靈兒!」

「娘親!您這是何苦折磨自己?咱們回家吧。」大梁國母葉雪突然跪在了葉靈跟前。

「婆婆,咱們回家吧,等相公回來,他看到您這樣,肯定要責怪媳婦們不孝的。」

錢紫董等人流着淚齊齊的跪倒在葉靈跟前。

「奶奶!」以南兒為首的一大群小孩子將葉靈圍在了中心。

葉靈看看圍繞在膝下的一大群孫兒、孫女,她就情不自禁的想到兒子,那眼淚就止不住的往下淌,」

霍小玉被排擠在最外邊,看着眼前的一幕,她鼻子酸酸的,同時也有些奇怪,大白小白怎麼對這些人這麼親?大白也還罷了,小白離家的時候也就兩三個月大吧?他怎麼還記得這些人?

突然小白猛地躍起,他乾脆利落的撲到了一邊人群里。

人群四散,卻有一個人被小白壓在了下面。

「哎呀,這是什麼東西?」被他壓在身下的男子哇哇亂叫,掙扎了半天,他突然發現這白狗竟然親熱的舔他的臉,忍不住回頭看看身邊一個穿着暴露的異族女子,「你看我說什麼來着?我這人不僅有女人緣,還挺有狗緣的,不過話說這狗也太大個了吧?跟白虎似得。」

此人不是葉羽是誰?

「相聳!」錢紫瑩她們同時奔了過去。

「爹爹南兒同樣上前。

「娘親,我就說弟弟不會有事兒的。」

葉雪喜極而泣的看着葉靈,葉靈卻是痴痴的看着被媳婦圍在中間手足無措的兒子的臉,這一定是做夢吧。

衣着暴露的異族女子看看這群鶯鶯燕燕,邊哭邊笑的女人,她咬牙切齒的盯着那燒包、欠揍的男人,「昨夜你還說你是處男呢,處男就你這樣的?」

「哐」的一聲,女子拔出了手中寶劍一真想把他那可惡的東西給割下來劍身晶瑩剔透彷彿水晶一般。在女子手中顫抖著,微微泛著寒知…

(全書完)(未完待續)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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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流邪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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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9章浪跡天涯的日子(大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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