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火焰森林（1）

[風雲小說網]冢中枯骨也架著小蝶和湘竹來到白塔，此時山裏的雲氣更密集，樹木既潮濕，又不時被龍吐出的火焰燒燃。最新最快的更新盡在www.fyxs.net

「你們還是趕快離開寶山吧，龍眾懼怕金翅鳥，都逃匿在山林中，如果他們在此間惡鬥，這裏一定會變成火海。」冢中枯骨勸道。

「萬一寶山焚毀，豈不是要變成荒山？」小蝶和湘竹擔憂。

「龍在林中，就不免引發火災。有寶藏在此，寶山難免會多劫難，以前來貪圖寶藏的人不是死了，就是被猛獸精靈趕走……」

等他大跨步走到寶塔，周圍的林木果然火焰衝天，龍眾有的藏身在林澤，躲避金翅鳥，鼻口呼出的火焰很快燎燃了林木；有的隱身變化，不敢現龍身，變成蟲類爬入地穴山泉中。

金翅鳥逮著惡龍不放，其身上烏雲蓬勃繚繞，他一眼就能辨識。樹林里煙氣滔天，不久燎成火海，連金翅鳥也拍翼躲閃，左衝右突。

眾寶山精靈見棲居之地變得煙熏火燎，十分着急，恨不能立刻將群龍全趕走。湘竹想起初來寶山時，這裏無比安寧，日光下草木鮮美，山氛閑適，如今卻喧囂雜亂，常無安寧。等冢中枯骨離去，小蝶牽着他的手，走入寶塔里。白塔本是佛塔，但一向並沒有世人來拜禱，因而這裏不過如荒山破廟，蛛絲灰塵密集。

「小蝶！小蝶！……」小蝶忽聽到熟悉的聲音，側頭看見塔壁縫中的青影，翩翩撲閃，竟是小蝠，久別重逢，均感欣喜。

「看上去你們很般配。」他又看見湘竹。

小蝶臉隨即紅，心中浮起異樣的快樂，第一次聽見誰這樣說，於是從未有過地認真看着湘竹，從眉眼鼻唇乃至頭髮到臉的輪廓，儘力看清這個男人，面目清俊的男人。

「你們終於能在一起雙宿雙飛……」他似羨慕道。

「嗯……」小蝶心有戚戚，感到有點勉強，又不知阻撓在哪裏。他是自己的男人嗎？

湘竹看出小蝶的心思，把她摟抱在懷中，撫慰道，「我是你的，豈拘束婚姻之見，這在世俗是頂要緊的，可是在世外，只有兩個人，他們沒有婚姻，只有情愛……」

輪到小蝠不好意思，忙說，「你們如此親密，我可要走了，不宜多擾！呵呵！」撲閃離去，留下他們獨處。

「世外！這裏還算世外嗎？一片混亂！塵世上的土壤，哪有一片是世外的。你不會總留在寶山，終究會離我而去，而我不想離開寶山，此生，無論寶山變成什麼樣子，我都在這裏長住不走……」外面的火勢越來越大，塔外通紅，煙氣常沖入塔內，小蝶和他都咳嗽不已。

「小蝶，你還生我的氣？怪我不能捨棄妻子，一心跟你……」

「我哪會如此兇惡，讓你捨棄妻子。佛陀說向善，我也向善，我祝禱你與妻子家和安美，早生貴子，盡享天倫之樂……你想回去時，不必在意我怎麼想！」

「唉，她身懷六甲，我卻要離棄她，其心難忍！」湘竹眼中含淚，暗想所有的淚水都是沉重的，要不然為何總要掉落下去。他又怨嘆自責，「都是因為我不好，讓你的心糾纏煩亂。」

「我不怪你，小蝶無父無母，在天地中，親人和情人都只有你一個。怪你，我更不知何去何從……天下那麼多好女子，我不過是微不足道的一個。」

「在我眼裏，你是世上最柔婉深情，靈慧痴心的。這是佛塔，猶如寺廟，本不該談情說愛。可是，我仍想對佛陀發誓願，世尊在上，弟子願和蝶兒相愛終老，生死不變。」

小蝶淡笑，「可惜佛陀的意思，竟是不要情愛呢，你這是逆道而行……」兩個人站在塔里，遙看塔外山林，已紅通通，燃燒成一片。

「誰要你是我刻骨銘心的愛戀，就是我的無上追求，也希望和你一起成就……」兩人被大火困在佛塔中囈語。風雲小說網w-w-w.f-y-x-s.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