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行走在毀滅與拯救的邊緣 第一百六十五章:暗子

第一卷:行走在毀滅與拯救的邊緣 第一百六十五章:暗子

壓迫在所有人心頭的烏雲漸漸散去,在倒下的懲罰者面前,是一個完全化為焦炭的巨大木樁。

擎天魔樹在七星的最強一擊下灰飛煙滅,由於那一擊的威力委實太過強大,導致這棵魔樹的軀幹都被溢出的力量摧毀。

眼見這樣的景象,安德瑞心裏十分不是滋味:早知道七星的威力有這麼大,那倒不如在最開始直接把擎天魔樹秒掉好了。

可這話明顯不能在以後對峻熙說,不然這小子非得發狂不得。

畢竟他們三人千辛萬苦想把對方的弱點找出來,結果誰都沒想到居然完全可以一招秒掉。

布魯斯特的情況也不是太好,深淵魔眼的極致恐懼之力對這個傢伙進行了反噬,這可能和魔力壓迫不是一個類型,但對於一個鎮魔者來說也是一個很難克服的一關。想當年布魯斯特的父親也是經過很久的訓練才得以如臂使喚地運用深淵魔眼的力量。

總之,這一戰最後還是贏了,而且似乎順帶把起源魔族的族地也毀壞了。

唯一的遺憾可能就是魔帝逃走,也不知道神眷者們能不能靠他們自己的實力去擊敗其餘的護法。

其實獵魔協會的神眷者戰鬥力還是值得安德瑞肯定的,但想要完全擊敗包括那個和無名五五開的魔族加上赤焰虎一族的助戰,還是會有些擔憂。沒有他們這些鎮魔者、懲罰者的援助,想要徹底剿滅敵人恐怕會付出不小的代價。

但沒有辦法,他們三個人已經完全失去戰鬥能力了,倒是魔力承受量最小的自己還可以勉強地動一下,其他兩個已經倒在地上不省人事了。

救世聖鎧的武裝已經解除,安德瑞不忍這個最後力挽狂瀾的大英雄就這樣面朝大地躺着,於是拼盡全力將他翻了個身,而後也體力不支地直接把峻熙的身體當做枕頭開始呼呼大睡。

這腹肌真硬!還是去布魯斯······算了,懶得動了。

於是乎,當調查完那個秘密通道,清理完洞穴口那些擋路巨石的神眷者們毫髮無損地來到這個地方時,第一時間還以為三人全部壯烈犧牲。

不過好在最後確認都是體力不支倒下休息了而已,便合力將三人運出了早已失去生命的血棘大陣,來到外圍接應的營地內。

不過他們自始至終都沒有在意,對面的斷崖上忽然出現了一個人影,而後騎着白馬再次走入森林。

而這個人,自然是從吉森城鎮一路狂奔來到魔動山脈深處勘查情況的於東水。

不過要說「狂奔」這個詞,用在於東水的身上可能不太合適,因為這一路可是給坐下的馬匹留下了難以磨滅的印象。

為了儘快趕到魔動山脈,調查為何吉森城鎮附近魔物數量突然變多的原因,他借了一匹這樣的白馬就開始狂奔。

可還不到十分之一的路程,這匹白馬就在狂奔中漸漸體力不支。

而後就輪到於東水義不容辭地換班了——當然不是於東水背着馬跑!

準確來說,是於東水一邊控制飛行,一邊還帶着馬匹朝魔動山脈像騎着天馬般僚去。

值得一提的是,很會照顧馬的於東水還特意帶上了一大堆青草,自始至終都同步放在馬匹的嘴前,想要這匹馬儘快回復體力完成接下來的換班。

可最開始的一次這匹馬好像不太領情,死活不肯吃一口。

但要是於東水有心的話,就可以發現一路上都是這匹馬被嚇得大小便失禁的痕迹。

漸漸地,這匹馬也習慣了起飛的感覺,甚至開始動口開始吃草補充體力。

在接下來的路途里,就是馬兒跑的時候,於東水加緊恢復魔力承受量;於東水帶馬飛的時候,馬趁機恢復體力。

如此循環,終於在懲罰者等人即將與擎天魔樹開戰的時候到達的魔動山脈。

接下來自然是靜觀其變。

他在這邊的斷崖上清清楚楚地看着懲罰者一路闖過血棘大陣,也親眼看着魔帝在峻熙的面前悠然離開。

但他沒有選擇出手,因為與赤焰虎一族的炎神交戰過後,於東水清楚地認識到所謂起源魔族其實也不過如此。

即使魔帝回到了眾多魔族護法的保護下,也不一定逃得了懲罰者的進攻。

所以他一直沒有動手,而是靜靜地看着。

再後來,擎天魔樹覺醒,讓他感到了一絲危險的氣息。

好在之前就推斷出來了植物類感受事物的方式是基於魔力源的,所以於東水一直沒有發動魔法,也不至於遭到這棵失了智的魔樹打擊。

如果是上面那句話僅僅是推斷,那麼懲罰者的遭遇就是讓於東水徹底確信了自己的判斷沒有錯誤。

看見懲罰者被擎天魔樹打得毫無還手之力時,他也沒有出手,原因就在於他想藉此來觀摩一下懲罰者峻熙的實力到底到達了什麼地步。

在連續的火焰和冰魔法命中擎天魔樹后,於東水本來認可了峻熙的實力,但隨後被當棒球般的吊打讓大魔法師轉世都不忍心正面去看。

而後更加出乎意料的事出現了,那個雷電球,似乎不是通過天賦魔法發出來的。

於東水通過強化自己的視力可以勉強看見,那雷電球的本源,是通過一個綁在手杖上的黑色匣子發出來的。

略微思索片刻,於東水就想起了在吉森城鎮是聽獵魔者提到過的鎮魔九州中,就有一個名叫末日雷匣的東西。

只是沒想到在這種情況下竟是見到了本尊。

於東水抑制下了想要出手幫助的想法,因為他同樣想看一下鎮魔者的能耐又有幾分。

事實上雖然懲罰者之前對他進行過追殺,但他在吉森城鎮聽聞了許多關於獵魔者和懲罰者的傳說,對於這個將生命置之度外、一心為人類討伐魔物的組織有了很多的好感,更別說還有很多被稱為「科學」的知識也是從這個獵魔者的記憶里得來了。

但他還是搞不清楚為什麼獵魔協會對於大魔法師轉世這麼執著,僅僅只是因為大魔法師和永生之皇決裂了嗎?

不過在之前好像覺醒的一次記憶中,永生之皇和大魔法師背後還是有各種秘密的吧?

不管怎麼說,他也知道鎮魔九州的持有者對於大魔法師轉世的態度保持中立,如果看見他們二人遭難,於東水也是會考慮出手相助的。

至於他和獵魔協會之間的恩怨,也許也會在這次之後慢慢得到化解吧。

很快,於東水不由得一皺眉:這兩個傢伙怎麼回事?為什麼會被一個成精的大樹吊著打?

不過這棵樹的魔力量確實是超乎想像啦,可這樣也未免太不堪了吧?

而且於東水也注意到,自從懲罰者莽了一次后,他們再沒有主動進攻的打算,而是一直在防守。

要麼是在等待機會,要麼是在等人。

果不其然,之前被掩護前往魔帝消失的洞穴處的神眷者一行人中,有一個折返回來尋找他們。

可當看見那個茫然的人在發現被打飛的懲罰者后瞬間找到方向,也還是讓於東水憋不住大笑了起來。

於是,他打定主意,還是稍微幫一把這群可憐的人吧。

他來到只有一個神眷者放風的洞穴前,抓到了一個神眷者就開始直接讀取記憶。

讓他意想不到的是,即使他小心翼翼地沒有一次性鬧出太大的動靜,還是事擎天魔樹發覺,而後不得不對這個大樹的攻擊進行迴避。

在斷崖上飛來飛去,還要一刻不停地讀取關於這次行動的記憶,讓於東水苦不堪言。

知道全部了解后,他已經弄清楚現在大概是個什麼狀況,於是在把這個神眷者安置在一個安全的地點並抹除關於自己出現的記憶后,立刻將一身的魔力收斂進體內,躡手躡腳地靠近擎天魔樹。

這個時候懲罰者那邊也展開了行動,雷網的出現完全吸引了擎天魔樹的火力。

讓得於東水順利抵達擎天魔樹的周圍。

想法再次本印證:在擎天魔樹這等植物類魔物「眼」里,只有魔法產生的魔力反應才會被視為敵對行為,而簡單的靠近也會只認為是某個動物或者東西不小心靠近了而已,不會立刻採取攻擊。

要是布魯斯特等人得知這個結果,想必也會氣得吐血吧。

也許,這就是知識的力量?

不過即使達到了這裏,於東水還是多災多難。先是被布魯斯特的深淵魔眼的極致力量隔樹打人,又不敢在這個時候動用魔力抵抗。

於是硬生生靠意志力抗下了深淵魔眼的力量。

而後在意識到懲罰者的攻擊即將被擎天魔樹打斷後,也毫不猶豫地使用指令讓擎天魔樹的攻擊一滯,掩護懲罰者劈下至強一擊。

可在後來,於東水就後悔了······

來自七星那龐大的力量已經不是於東水第一次體驗了,即使是躲在擎天魔樹後面也還是被那可怕的威力波及。

運轉全力抵禦那餘波,整個人也被弄得灰頭土臉。

冷靜過後,看了眼變成焦炭木樁的擎天魔樹,最後還是原諒了懲罰者的無心之舉。

而後回到斷崖上,確認那個被自己讀取記憶的神眷者被同伴找到后,就準備離開。

但——

不對,這是什麼原因?為什麼會這樣?

於東水一直緊緊壓制的魔力在戰鬥結束后釋放出,可感受到的,不是來自大自然的清新,而是另外一種細思極恐的感覺。

他猛地一回頭看向起源魔族族地的擎天魔樹遺骸,又環看了眼四周,神色越來越凝重。

什麼情況?擎天魔樹不是已經被懲罰者那要命的一擊徹底打倒了嗎?

作為大魔法師轉世,他的魔力敏感程度較之眾多鎮魔者和懲罰者都有過之而無不及。

這個時候的他,感受到了一絲說不出的異樣。

不行,這件事不是我現在可以解決的。最好有時間去見一見神眷者記憶中的無名,說不定只有鎮守【神佑森林】的他才有辦法。

於東水壓制住內心的心情,駕馭馬匹緩慢離開這座凶名遠揚的山脈。

這座山脈,日後註定不會平靜。只是到了禍害徹底爆發的時刻,僅僅憑藉鎮魔者和獵魔協會的力量,可以解決嗎?

帶上戰鬥中被吹下來的兜帽,大魔法師轉世沿着山路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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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獄邊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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