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行走在毀滅與拯救的邊緣 第八十二章：改變思路
在接下來的時間裏，老者不僅為於東水做了詳細的魔法知識普及，還義務地又追加科普了一邊。
畢竟這兩樣東西都是從同一個起點延伸出來的，只是各自的發展方向與影響力不同而已。
如果說能夠將這二者結合，將會產生意想不到的效果。
事實上在老者的記憶里，已經有一個國家做到了這一步，但並不是於東水需要知道的。
自始至終，老者對於東水說的東西都附帶上了「需要知道」和「避免知道后破壞遊戲體驗」這兩條規則。
但即使是只鱗片爪的一點，也足以在對魔法的知識儲備上與獵魔協會並駕齊驅甚至反超了。
總之，最後於東水終於承認並感受到了氣體的存在，而且了解了氣壓的可怕威力。
從老者無意間從口中透露的情報，就風魔法威力最高的一個，便是由氣壓造成的強力傷害，可以輕鬆達到毀滅羅克郡城的程度。
可同時他也明確表示了，就於東水這身體素質而言，能夠承受那股魔力的千分之一就謝天謝地了。
但不可否認，老者見過的東西在於東水眼中都是不可思議的，這位理應是世界上使用魔法最強的人，在老者面前就如嬰兒般。
那深不見底的閱歷和儲備，令他不由得懷疑這老東西到底是不是這個世界上的人。
就是大魔法師當年最鼎盛的時期，也不見得可以放出如此神威的魔法吧？
在老者的催促下，於東水開始了利用氣壓加速物體的訓練。
但還沒準備還使用對象（石錐），老者就又出聲打斷道：「小友有沒有想過，如果在戰鬥的附近沒有這種隨處可見的石頭怎麼辦？」
「啊？」於東水面對這個問題確實有些猝不及防。
對耶，要是被作為戰場的地方沒有可以用來攻擊的石頭怎麼辦？
這種情況雖然可以找其他東西進行彌補，但如果場地是由對手精心佈置之後的呢？
可能一切都是空蕩蕩的，只有貧瘠的土地作為戰場供他們使用。
這也並非不可能的，畢竟自己逃走後，獵魔協會肯定會全方位透析這幾次僅有的對戰，肯定會把石錐的攻擊也列入防範之列。
如果被引到了空蕩的場地，於東水就只能使用拔地而起的土錐、土牆等手段了。
這樣的攻擊方式不僅很難命中，所實話就是能不能對懲罰者的救世聖鎧造成有效打擊都說不準。
旋即，於東水明白了老者的意思，不能依靠特殊的場地進行進攻，應當使用二者都必不可少的東西進行戰鬥才可以萬無一失。
在空蕩蕩的場地里還有什麼事雙方都需要的？
除了需要落腳的土地外，就是看不見摸不著的空氣。
「老前輩是想要晚輩摸索新的戰鬥方式嗎？」於東水畢恭畢敬地問到。
「沒錯。小友的魔法並不像其他人那樣死板，而是完全可以靈活運用，讓對手意想不到。」
老者笑道：「況且有些人的魔法即使單調，配合他後天的努力和思考，不也是可以打出精彩絕倫的戰鬥嗎？」
沒錯，雖然不知道老者指的是誰，但在於東水的印象里確實有着這樣一群人。
獵魔協會的神眷者，他們無疑是被一種固定的天賦魔法所束縛，但同時卻依靠每個人的特性與不斷的鍛煉，得以發揮出成倍的力量。
「嘛，總之先把這一招練好吧，只要小友的戒備高一點，也不會被引到那種地方。」
老者略微思忖過後，又說到：「老朽注意到小友在對地面使用魔法時，都是毫無技巧地把魔力全部注入進去再進行指令？」
「難道不應該這樣嗎？」於東水對這個問題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不應該這樣。過多的選擇施法對象，表面上看起來是為了方便行事，但事實上是無端地消耗自己魔力負擔的上限。」
「那我應該怎麼辦？」對於老者的說法，只聽懂了一點點，但好像也挺有道理的。
更何況是這樣一個人親自提出的改正方法，讓於東水不得不去認真聽取。
「不要把大地想像為一個整體，而是要把每一個區域都看做一個部分。就像小友使用的土錐一樣。」
老朽話還未說完，便動手從地上拔起了一根土錐：「別在意，只是為了模仿小友的魔法，所以老朽會使用多種魔法來取得一樣的效果，這不過不過是【地形改造】而已。」
他繼續對於東水解釋道：「正如小友所見，這只是一根無法離開地面的土錐。最根本的原因與這【地形改造】的魔法一樣，因為你們的使用對象不是這個土錐，而是整個地面。」
老者隨口說着，又使用了一個不知名的魔法將土錐與地面的接觸面切斷，並將土錐拔起。
「而如果以這個土錐為目標的話，小友可以看到，這個土錐脫離了地面，變成了一個類似石頭一樣的個體。」
展示結束，老者放下那個土錐：「道理很簡單，但很實用不是嗎？往往正是一些簡單的道理，人們始終都無法理解過來。」
「晚輩大致明白了。」
於東水全程聽講都很認真，當即就明白了老者的意思。
其實不止是對大地使用魔法指令，對比較大型的物體，比如說樹木，建築之類的，於東水以前也都是直接把一整個視為施法對象。
比如說藤條是在控制了整個大樹的基礎上再進行的二次調用，導致時間變長。現在完全可以對藤條進行一對一的控制，隨着控制目標的減少，速度與時間上都會是很大的提升。
而建築之前也是一股腦地全部壓垮，如今也完全可以只是將一些負重的柱子折斷就可以了。
而且不僅是這樣，之前的問題也得到了新的解決方案。
於東水完全可以用從大地分離出來的土錐代替石錐進行點對點的瞄準打擊，避免依賴路邊石頭的狀態。
不過他還是打算不到萬不得已不展露土錐的用法，而是繼續在敵人面前使用石錐。
這樣可以誤導敵人獲得錯誤情報，在以後的戰鬥中打他們個措手不及。
至於威力的問題，也可以通過壓縮土錐來解決。
達到一定的密度后，威力也不比石錐差吧？
又是收穫滿滿的一天！
躍躍欲試的於東水開始迫不及待地嘗試剛才構成的想法。
放棄直接使用石錐的方法，而是轉向提取土錐為己所用。
可這個提取的過程也費了他不小的功夫，畢竟一時間突然要改變以前的習慣是很困難的事，魔法亦是如此。
不只一不小心土錐的大小完全亂套，大的比人還大，完全不好攻擊；小的只有手指粗細，完全打不出傷害。
在好不容易得到想要的尺寸后，又是激動的一抖，把魔力重新連接會了整個地面，土錐雖然沒有直接回去，但一路又帶起了不少拔地而起的同類。
必須在魔力達到上限之前把這一招學會！
這樣想着的於東水，以以前學習時都沒有的上進心一邊又一邊地進行嘗試。
似乎已經完全忘記了自己還是在避難期間，也忘記了外面還有成千上百的搜查隊正漫山遍野地尋找自己的蹤跡。
可能真如卓明德的預感，這次之後，大魔法師轉世的能力又得變得多麼的不可想像。
哈爾門王國邊界地帶。
在防禦魔動山脈魔物的城牆內側，一群精壯的人匯聚在一起，在篝火旁享用起豐盛的晚宴。
這裏雖然男性佔大多數，但也不乏有女性穿行期間。
畢竟這份工作雖然大多數時候都需要以強健的身體應對危險，但也必須要合適的人選擔任情報、後勤或者遠程支援的工作。
由於一天中大部分時間都要越過這高大的城牆進入魔動山脈，為了生計與名聲，冒着生命危險去狩獵魔物，他們都養成了粗狂放肆的性格以釋放壓力。
在這場酒宴上，野蠻的罵聲和一些像原始人一樣的活動層出不窮，為的就是暫時放下作為文明人的拘束，解放這要以面對自然的天性。
這就是自由業者，在獵魔協會與魔物局管轄不到的區域進行獵取魔物以獲得相應報酬的工作。
在最開始的時候，他們無一例外都是不受政府管制的真正自由業。
但隨着時間的推移和魔物局制度的逐漸完善，有一部分選擇接受魔物局的「詔安」，別列入非正式編製中。
至於獲得報酬的途徑，也從由委託人直接支付變成了帶魔物的一部分去魔物局審核領取高額獎金，並且還有低保吃。
可聚集在這裏的自由業者都不是普通單純想混口飯吃的人，這裏的都是以揚名立萬為目標的高手。
魔動山脈這樣連魔物局都不敢派人前去探查，獵魔協會只會派遣懲罰者前往的恐怖之地，是他們用來得到名望的地方。
只要哪怕深入魔動山脈幾天安全歸還，都會被視為勇者；
而如果可以擊殺山脈內大型的魔物，名望也會上幾個台階，單次任務得到的傭金也會翻上好幾倍。
不過真正可以達到那種程度的人還在少數，一般的隊伍不到半天的時間就不再敢深入。
不是沒有勇氣，而是有自知之明。
晚宴上，一支在山脈里探尋了兩天的隊伍平安歸來，便得到了大家的稱讚。
「萊特因你這小子倒是挺勇的！老子自愧不如啊！」
一位高大結實的中年人端著碩大的酒杯對那個被眾人圍繞在中心的年輕人喊道。
「運氣，運氣而已！多謝比利爺的誇獎！」年輕人有些不好意思地面對現在的情況。
他們隊伍不過是在魔動山脈外圍掃蕩了兩天而已，沒遇到什麼大型魔物，所以真的只是運氣比較好吧。
「誒！運氣也是實力的一種！來！老子敬你一杯！」
這次晚宴便是為了給這個名叫萊特因的年輕隊長的隊伍接風洗塵而辦，氣氛也越來越熱鬧，沒有消退的痕迹。
可這一切都在下一刻被沙啞的聲音打破。
似來自黑暗世界的死神一般，悄無聲息地出現在營地外，一雙紅色的眼睛像發現了一群美味的獵物般放出興奮的閃耀。
「很抱歉打擾各位的興緻，但這裏可不容許你們留下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