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行走在毀滅與拯救的邊緣 第一百一十八章:真真假假

第一卷:行走在毀滅與拯救的邊緣 第一百一十八章:真真假假

假冒自己都不知道是什麼身份的於東水沒有選擇伸出手與他互動,而是一動不動地站在原地凝視着他。

在半天都沒有得到回應后,獵魔者也意識到自己的行為可能過於激動而讓這位前輩感到反感而滿臉尷尬地收回了手。

「這裏有餘就行了,如果你們是想要前來幫助余對付起源魔族的,那大可請回。」

於東水扮出極其自負的樣子說:「如果余沒有猜錯,獵魔協會中的精英已經全部前往對付哈爾門王國境內的起源魔族主力了,而如今前來這個小鎮的你們,是完全沒有能力與起源魔族正面對抗的。」

他用魔法放出感應魔力,發現對方體內蘊藏的魔力量只能說是比普通人高了那麼一點點,根本達不到之前遇到的神眷者的水準。

故而於東水也沒有將希望寄托在他們身上,根本形成不了威脅,也形成不了戰鬥力。

這樣出去不過是送死罷了,畢竟和起源魔族那頭老虎有過正面對抗的於東水很清楚那頭全身是火的老虎魔力量有多高。

「這······」帶頭的那個獵魔者明顯被這句話影響,顯得有些猶豫不決。

沒錯,他們也知道自己是被遠征隊淘汰下來的人,他們中最強大的自己也無緣參與神眷者計劃。

他們之所以要前來吉森小鎮,原因就是看出了這兒有大魔法師轉世存在的可疑性。

要說對抗起源魔族的這個想法也是基本上遇到就直接撤退,留下小部分人轉移走大部分人的作戰方針。

雖然想要為人類的事業做出貢獻,想要擊敗那群沒有人性的畜生,但這樣白白送死無疑是拖了別人的後腿。

在了解到眼前這個在見面之前被懷疑是大魔法師轉世的鎮魔者后,他們的心態發生了一點變化。

但同時,他意識到另外一個問題。

「前輩,我可以問一句······」

「我們的使命是保護我們的人民。」

稍遠處的黎軒不知何時已經來到他們的身邊,打斷獵魔者的話,眼睛毫不避諱地看着那個帶着面具的男人。

「雖然說起來有些可笑,但只要是我們幫得上忙的,即使是為擊敗起源魔族當炮灰也在所不惜。因為我們的背後,是我們的家園。」

黎軒的情緒也是被面具人的那句話所影響,但產生的影響與獵魔者完全不一樣。

那是一種對自己責任的堅持,是對大局的審視。

眼前這個男人擁有擊敗起源魔族的力量,那麼之前決定的遇到就跑的策略完全可以取消了。

只要與這個持有永生之皇遺寶的人合作,即使是只能幫上一些微不足道的忙,那他也必須留下來。

「黎局,你可知前輩是什麼身份?前輩也是為了我們着想。」

獵魔者對自己的話被打斷有些不悅,看向依舊在與鎮魔者對視的黎軒。

而此時此刻,面具下於東水的目光也帶有了一絲敬意。

沒想到之前一直被自己忽視的魔物局局長居然有這種覺悟,相較之下,面前這個獵魔者顯然遜色一籌。

「我當然知道前輩是什麼身份。」

黎軒回答獵魔者的質問:「這位是鎮魔九州之一的持有者,被卓明德會長稱為【真正的神眷者】那幾個人中的一個。」

哈?鎮魔九州是什麼玩意兒?真正的神眷者?

於東水有些蒙逼之際,獵魔者的表情變得驚訝:「你怎麼會知道鎮魔九州的事?還有,你見過卓明德會長?」

怎麼能不令他驚訝呢?

且不說卓明德會長這樣的上位人,作為普通獵魔者的他根本就沒有見過;單單就一個魔物局局長知道鎮魔九州一事便足以讓他震驚。

要知道就連羅克郡內分會幾乎處於上層階級的獵魔者都只能偷偷從書里得知,或是聽學院校長畢垂德吹逼時得知。

「在伊阿烏爾時見過。」

黎軒沒有在這個問題上花太多時間,而是等待白袍男子的答案。

「如果你想要留在這裏,那余也管不著。畢竟我也不是魔物省的大人,對你沒有指揮權。」

於東水搖頭道:「只不過過幾天余要去郊外獵殺重傷的起源魔族護法,到時候你們可不要逞能跟着余去。」

「前輩您要去外面直接面對那麼多起源魔族?!」

獵魔者再次驚訝道:「即使只能為前輩分擔微末的一絲,那我等也一定要跟隨前輩前去!」

「你們這群只知道送死的傢伙。」

於東水的興緻像是降下去了,轉頭問那名獵魔者:「你剛剛想要跟余說什麼來着?」

「哦,前輩,我是想問你是從哪個方向來的?」

「哪個方向?嚴格來說是從南方來的。」

「那麼前輩難道是那個鎮魔器的······」

「抱歉無可奉告了。」

於東水一揮手,獵魔者的話在短時間內第二次被打斷。

越是和他交談,被聽出破綻的可能性就越大。

而且看樣子這個獵魔者在得知自己從哪裏來之後表情變得激動,可能是想到了其他什麼事。

在對方了解自己冒充的這個身份情況下,對此事一無所知的於東水只能強行打斷談話,快速離開。

「前輩!」

荀林來到獵魔者身旁低聲道:「前幾天為了對付起源魔族,那位前輩消耗了太多力量,想必現在還是很虛弱,就不要去打擾前輩了。」

「原來如此,看來只能改天再問問了。」

獵魔者看向黎軒:「黎局長,可以和我說說您在伊阿烏爾的事嗎?」

一行剛剛來到吉森小鎮的人就這樣繼續在城牆上行進,直到光線逐漸暗下來,他們才各自回到暫住的旅店。

吉森小鎮的某一處,深夜裏大多數房屋的燈已經熄滅,但只要屬於獵魔協會的那一處的房屋依舊燈火通明。

因為他們需要對今天白天發生的事做一個整理,特別是對於那個自稱是鎮魔者的男人,領頭的獵魔者有很多話要對手下人分析。

說是說分析吶,其實就是在意識到對抗起源魔族的事變得簡單后,想要集合大家來聽自己吹逼。

這也是師出畢垂德導師的獵魔者普遍都有的通病吧。

不過在那個房屋的屋頂上,出現了一個鬼鬼祟祟的人影。

那個人影趴在可以勉強聽到屋子裏對話的地方,靜靜地搜集情報。

而這個人最明顯的特徵,就是披着一身白袍。

「真沒想到黎軒那人居然被懲罰者的師兄看上了,還被卓明德會長親自接見!」

「他說是他擊敗林遠大神后才被邀請的,你們信不信?」

「多半是林遠大人放水了吧,不然這麼想一個區區魔物局的人怎麼可能擊敗原本百分之百可以繼任懲罰者的獵魔者?」

「但即使是這樣,黎軒的能力說不定比咱頭頭還要厲害哦?對吧,寧頭兒?」

「呵,好吧,我承認那個黎軒可能是有兩下子,但要是他真的那麼優秀的話,卓明德會長一定會盡全力把他留下來吧?」

「那倒也是。」

「不管他了,這次叫大家來的目的是想要分享一些我對於那個白袍面具人的看法。」

那個姓寧的獵魔者想必就是今天早上與自己對話的那個獵魔者吧,於東水像一個刺客一樣蹲在房樑上靜靜聽着。

「寧頭兒不是說那位大人是鎮魔者嗎?」

「只能說有可能,因為我在思考一陣后發現了一點問題。」

被聽出破綻了?!

於東水的心一緊,開始盤算著如何在對方說出自己身份后直接當場把他們全部搞掉。

「說吧說吧,這裏的人也只有你知道鎮魔九州的事,我們這些人都不過是聽畢老吹逼才知道的。」

「對畢垂德老先生客氣點。」

寧獵魔者咳了幾聲道:「首先,大家應該都知道鎮魔九州是那九件永生之皇的遺寶吧?」

「誒,等等等等,我記得一點!好像是天書、雷匣、魔眼、光明與常暗、羽凌,還有······額,忘記了。」

「噗,這些不就是茂銳鋒副會在遠征隊出發前給我們分析過的那些可能會前去支援的鎮魔器嗎?你就不知道其他的了?」

「那我還真的不知道了,你快點講吧!」

聽着這群獵魔者的對話,於東水感覺這樣的氛圍與想像中各個都是嚴肅的人類精英的形象有些不符。

但在看到這些人都不過是二十齣頭的人時,便也可以理解平時壓抑自己的天性與其他人交流,在可以卸下偽裝時的自然表露了。

畢竟自己也就是這個樣子的,只是沒有這麼多人可以與自己敞開心扉。

「哼哼,那就讓我來告訴你吧。除了你說的那幾個外,還有【軍神風架】、【魔炎契約】以及最後一件連我們這些獵魔者都沒資格知道的,那藏在獵魔協會總會深處的一件最強鎮魔器,聽說那才是永生之皇留給人類最後的底牌,同時還有諸多關於永生之皇辛秘的事被封存在那個幾百年都沒有打開過的密室里。」

「所以呢?你覺得那位前輩是那件鎮魔器的持有者?」

對於剩下的那幾件,都是聽畢老吹過的,只是一時想不起名字而已。

「你動動腦子嘛,你覺得他手中那個手杖和這些鎮魔器哪個是對的上的?」

我淦!

於東水細細回想剛剛聽到的那些不得了的情報,發現自己的手杖還真的一個都對不上。

話說故事裏有關魔法的東西不都應該和權杖之內的武器有關嗎?為什麼整整九個裏面居然沒有一個杖類武器?

「對耶!難道那個人是冒充的?」

「不!我原本也是這樣認為的,但想起另外一個傳說,讓我不得不再問了那位前輩一個問題。」

還好,到現在為止他都叫我前輩,那麼看樣子是沒有暴露。

於東水這樣想着,繼續安心聽下一個故事。

「你們還記不記得關於初始鎮魔器的傳說?那件被永生之皇和大魔法師留在南部荒原的鎮魔器?」

「畢老好像說過,古書上有另外一種說法,說光明皇帝與常暗君王不過是同屬一件鎮魔器,而多出的一個席位是那被留在南部荒原鎮壓天魔的神器。」

「沒錯!而那件傳說中的初始鎮魔器,就是杖型!」

「不會吧!」

在場的人都渾身一震,哆哆嗦嗦地說:「寧頭兒,這事可被亂說!那可是連獵魔協會總會都在苦苦找尋幾百年的傳說鎮魔器,怎麼可能被我們就這樣碰到?」

「萬事皆有可能。」領頭的那個獵魔者說:「說不定那件被稱為鎮魔器之首的【天魔諸像】就這樣被我們遇見了呢?更何況那位前輩也承認自己是從南方來的啊!」

什麼跟什麼啊!

於東水在上面瘋狂吐槽:這群傢伙是在講睡前故事嗎?還有為什麼這些鎮魔器的名字大部分都感覺很邪惡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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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獄邊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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