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ct.1－20 倒霉透頂的情況（下）

（ps：act.1快結束了呢，馬上就該act.2了，也就是……嗯，賣個關子好了。）

怎麼會這麼倒霉啊？千夜嘆了口氣。

這也就是說，屬於五十嵐音羽的那一輩子只會發生一次的這種『記憶改變』已經發生了。但為什麼目標卻是朝着自己而來的呢？千夜覺得似乎並沒有做過能夠讓她高興的事情，更不如說兩人之間幾乎是一點關係都沒有。

其實就情況來說，千夜並不討厭五十嵐音羽。畢竟，五十嵐音羽也不過是糾纏着他而已，並沒有做出什麼太大的事情。而且說到糾纏的話，紫平時的那些動作比起五十嵐音羽來說要嚴重得多，五十嵐音羽還可以聽進千夜所說的話，但紫卻對千夜所說的問題理都不理。

千夜會對她頭痛的原因也不過是覺的奇怪而已。首先兩人之間就根本來說並沒有什麼關係，千夜實際上除了她的名字和年齡以外，對她的一切都不清楚，並且兩人之間除了千夜被砸到的那個事件以外一點交際都不存在，甚至可以說在千夜因她而被砸到之前，他連五十嵐音羽這個名字都沒有聽說過。

千夜絕不相信五十嵐音羽就因為這件事就喜歡上他，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無論是補償還是單純的喜歡。再怎麼看，千夜也不過是個小孩子而已，就算心智再成熟也是一樣的。這樣的千夜，給人的第一印象也不過是什麼『這個小孩子很可愛』、『這個小孩子蠻成熟的』這類印象，好奇心的確是有可能被激發，但要說到戀愛的話根本不符合這個世界的邏輯性。

這個世界不存在柯南，因為名為工藤新一的傢伙現在如同千夜一樣還是個小孩子，自然也不可能存在什麼年齡差距較大的姐弟戀。千夜和紫之間擁有那層關係也是因為千夜和紫之間已經相處了數年，並且彼此對對方都非常的了解。而且千夜也不信紫當年剛一見到他就直接喜歡上了，那百分百的只是出於對可愛事物的喜愛，就像是一般的女孩子看到剛出生的小貓一樣。

而且，以千夜的身份等情況已經註定了千夜不怎麼可能如同雄二那樣看見倒貼就接受。一方面千夜是真祖，雖說沒有記憶但他還是真祖，他和紫都不相信千夜這個唯一真祖會只是七年前才誕生的，遲早有一天千夜也會去尋找屬於他自己的記憶的。那個時候的他除非是擁有特別能力的人之外，任何人都無法再和他呆在一起了。另外一方面，千夜目前的身份是八雲家的少主，身份上也不能讓他就這麼隨意的接受外人。

如果說五十嵐音羽是因為聽從了五十嵐家的命令，為了達成某種目的才接近了千夜還好說一些。可對着五十嵐音羽這種天然呆，她的家人說的東西她也不一定能夠聽得懂。或者說是，她那腦袋裏除了她自己喜歡的東西之外，對任何事情都不怎麼在意。

千夜覺的，如果要想知道這件事情到底是怎麼回事的話，就必須要搞清楚五十嵐音羽的腦袋裏想的到底是什麼東西。但是，也不知道她是不是把天然呆發揮到了極限一樣，千夜總是會不自覺的就隨着她的腳步走。就拿現在來說，因為她的不自覺使的現在的氣氛相當的和諧，在這種情況下有關兩人間的某些事情千夜根本就說不出來。

搖了搖頭，千夜隨手拿起掛在一旁的長劍甩了兩下。還是先把現在的事情對付了再說吧，如果可以的話看看她的劍術水平也是可行的。千夜是這麼想的，但隨後發生的一件事就讓他又把劍放回了原處，驚愕的盯着五十嵐音羽上上下下的打量。

「這、這種速度？」

在說明發生了什麼事情之前首先要說明一下凌華學院對於這種課外教室的規定。因為千夜並不想讓每年級都擁有他們獨自的某項課外部門而是統一一部，所以每一個課外教室都很大，配置也都很足。就以劍道室來說，因為劍道的關係所以這個房間大的驚人，千夜和五十嵐音羽原本所在的地方距離靶子就足有一百米遠了――雖然是走廊型的房間。

而剛才，千夜正手持練慣用劍也準備上去玩兩下的時候，就見五十嵐音羽的身體一瞬間就消失了，而後連半秒鐘都不到就出現在了練慣用靶處。不過說是消失，更不如說是因為五十嵐音羽的速度太快了，導致千夜根本就看不清楚她的行動，只在五十嵐音羽『閃爍』完畢后出現的存在數秒的殘像，才能讓千夜了解到剛才五十嵐音羽的行動軌跡以及速度。隨之來臨的，便是如同狂風暴雨般的連續攻擊。

但是讓千夜驚愕的並不在於五十嵐音羽的速度，畢竟等待千夜本身實力覺醒之後要達到這種速度也是輕而易舉的，讓他驚愕的是隨着五十嵐音羽的軌跡而誕生的數個殘像卻如同真實存在的一樣，隨着五十嵐音羽的攻擊而攻擊著，好久才漸漸消失。

這還能稱之為殘影嗎？分身還差不多吧？

「那個……五十嵐？這……你真的是五十嵐音羽？還是說你是由誰假扮的？」

「這～個嘛，似乎別人是叫我五十嵐的……」

雖然在回答著千夜的提問，但五十嵐音羽的動作卻一直沒有停止，儘管嘴上在和千夜說着話，但她的攻擊卻完全沒有因此而出現像是停滯的感覺。最重要的是，她的攻擊都是屬於恰到好處的那種，手中的劍能夠剛好觸碰到靶子但又不會直接打擊在它的身上。而且千夜看了那麼久發現這段時間裏她不僅沒有一次失誤，更是壓根都沒有集中精神，眼睛不停的東張西望的。

想起那個有些半呆的五十嵐音羽，眼前的情況讓千夜非常的難以置信。雖然從櫻那裏知道了她應該是擁有一定劍術水準的那種人，但千夜卻沒想到她居然會擁有這麼強的武力。先前的殘影已經可以明確表現出她的速度了，而後的連續攻擊又足以證明她的控制力已經達到了一個極端。

這樣的程度，千夜自認就算實力完全覺醒后也做不到。並不是因為千夜對於劍術方面不如五十嵐音羽，而是這樣的控制力根本不可能是隨意就能夠做到的。千夜覺的，五十嵐音羽在劍術這方面肯定下了很大的功夫，才練成了這麼一種出神入化的劍術技巧。

只不過，這種劍術技巧已經被五十嵐音羽自己當成了為千夜而練習的了。

「嘻嘻～厲害吧～？這個我可是練了好長時間呢，就是為了能夠提升對劍的控制力。而且，控制力也是劍術里最重要的地方之一哦～」

五十嵐音羽看起來相當的高興，也不知道是因為對她的劍術技巧自豪還是因為千夜在她的身邊充當着觀眾，或者是因為她自己對劍術的看法。不過對於她所說的『控制力』千夜雖然不太明白，但看着她的動作想然也就是這樣了。

不過說到這個的話，難道說她每天都是這麼練習的嗎？千夜突然間感到有些好奇，雖然他並不是為了這種事情而來的，但看到五十嵐音羽的劍術之後千夜的好奇心也不由自主的被激發了出來。

而對此，五十嵐音羽的回答是這樣的。

「因為這是基礎啊～！任何事情都是離不開基本能力的，自然劍術也是一樣的。所謂『讀書千遍，其義自現』的俗語應該聽說過吧？放在劍術上面是同樣有效的。以單純的直刺來說，如果能夠每天連續不間斷的練習兩千次，用不了幾天只屬於本人的一套劍術就誕生了，並且這套劍術一定是最適合本人的。當然，我不間斷的這樣練劍也是一樣的。」

千夜像是第一次見到她一樣的上上下下打量着她。原因無他，這個時候的她非常的冷靜、清明、且擁有自己的思想。千夜不知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是因為在練劍？還是因為他觸發了安裝在她身上的某種程序？比對起平時的那副獃獃的樣子，真的是很讓人難以置信。

「嗯～？怎麼了呢～？」

似乎是發現了千夜在打量着她，五十嵐音羽回頭看了看千夜，眼中的清明早已不知道跑哪去了。

「沒事沒事，只不過是覺得有點驚愕而已。」千夜搖了搖頭，看起來那隻不過是偶爾的情況罷了。

「嗯？驚愕？」五十嵐音羽收劍，伸手點着臉頰，略微歪著頭似乎是在想什麼東西。「嗯……雖然不是很明白，但是我知道了。」

「唉……」

雖然早知道了她的威力，但是面對着這種事情千夜還是扛不下來。那種一臉疑惑的樣子，對上別人會讓別人覺得很萌，但對上千夜就不亞於絕殺了。

看起來還是不行啊！千夜從地上爬起來嘆了口氣。絕對不能再讓她牽着鼻子走了，否則老是出現這種情況的話，以後或是現在想要說的事情就再也找不到機會把它給說出來了。

「不過，說起來千夜你的樣子果然和我預料中的一模一樣啊～！以前好多人，比如媽媽她們在看到我的基礎劍術的時候也露出了很驚訝的樣子，就像剛才的千夜一樣呢。」

那是當然的吧，千夜在心裏默默的說道。要達到能夠生成殘影的速度並不算難，難的是那所謂的『殘影』居然能夠存在於現實當中，那不僅要求極高的速度，而且還要求對速度的控制力。所以說，並不是每個人都能夠達到她那樣的程度的，一般來說速度越快就越難以操縱，而五十嵐音羽卻像是速度就是她的本體一樣，隨時隨地的就可以加速或停止。而且，還可以將那種速度運用在攻擊之上。

至於基礎劍術……開什麼玩笑？即便是千夜也很清楚，速度和控制力達到她那種程度的話，無論招式再怎麼亂也不可能稱之為基礎劍術了。

不過，現在的五十嵐音羽也許是有些累了，也或許剛才的那陣狂風暴雨般的攻擊是在對千夜做表演，此時的五十嵐音羽的速度已經不再像剛才那樣令人驚嘆了，只是以普通人能夠勉強看清楚的速度揮着劍。一邊練習一邊轉過頭，用那種千夜已經見慣了的『咪啪』的笑容看着他。

「嗯？有什麼事嗎？」

五十嵐音羽搖了搖頭：「嗯～我一直在想千夜來這裏除了來玩以外，是不是還有其他的事情要債我呀……啊咧？千夜？」

話音剛落，就見千夜直接無力倒地，使得五十嵐音羽急忙扔掉手中的劍，蹲下身將千夜扶起來。

而千夜已經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才好了，難道說到現在她才發現嗎？自己是因為有『其他』的事情才來找她的真相？這種理解問題的速度真的就不會耽誤事嗎？

雖然千夜想趁着她主動問到了的這次機會直接和她攤牌，但現在的千夜卻已經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因為從剛才起所有事情的步調就已經發生了變化，整個劍道室里充滿了溫馨和睦的氣氛，給千夜的感覺就像是平時和紫在一起的時候。在這種情況下，千夜是無論如何也不可能或者說沒辦法再提起那些煞風景的話了，否則的話可能會破壞與她之間的關係另說，就連千夜自己也會覺得很不舒服的。而且，千夜就算說出來她能否聽得懂或是能理解還是個大問題，千夜已經不想再讓現在的局面更加嚴重化了，那樣的事可不是隨便就能夠解決的呢……

「沒有。」

千夜搖了搖頭，抬頭看了看時間，決定還是先離開這裏再說。

看現在的時間也已經很晚了，在這種所有的工作都基本做完了的情況下，千夜根本沒有必要再呆在學校里了。他會繼續呆在學校里就是為了能夠向五十嵐音羽說明一下那天的事情，但看起來似乎毫無效果。五十嵐音羽不但一點都沒有聽進去，甚至磨到最後連千夜的氣勢和決心也都消失了。不過千夜對此也並不覺得驚訝，她給人的印象本來就是那種聽不進別人所說的話的那種，特別是對她『有害』的那種話，她會將其自動略過。

只是，千夜還是覺的某些地方有些不對勁，那就是今天這一下午自己到底幹了什麼？兩人在這種超近距離的情況下，不但事情沒有一絲一毫的變好，反而變的更加嚴重了一些了，籠罩在兩人之間的那種溫馨有愛的氣氛似乎也越來越濃重了。

「那麼，我今天就先回去了。」千夜嘆了口氣，抬起頭伸手指了指窗外。「看看時間已經差不多了，明天還有會長選舉呢，所以你也早點回家吧。」

「這樣也好啦。」

五十嵐音羽點點頭，罕見的露出了一副不開心的樣子。

因為平時她給人的感覺就是那種無論如何都會擁有着『開心』屬性的人，而這樣的她也能夠感染到她身邊的人，令他們也不由自主的跟着她一起開心，雖然不知道到底在為什麼而開心。所以說現在看到她這副樣子，千夜甚至還產生了一種錯覺，差點就把他自己認定為了對她做了什麼不好的事情。

千夜也清楚，她這其實是在因為時間過的太快而表示自己的不開心。畢竟就連千夜自己都覺得根本沒過去多少時間，就更不用提五十嵐音羽了。

「千夜～！我們一起回去吧～？」

好在是那種不開心也只是持續了一段時間而已，沒用兩分鐘她就調整好了自己的心情，和千夜一起走出了劍道室，並轉身向千夜伸出了手。當然，千夜也根本找不到不和她在一起的理由。好在是現在的學校也沒幾個人了，千夜也就乾脆由着她的性子，把手向著她伸了過去。不過也正是幸虧現在學校里沒有幾個人，否則的話原本還是『猜測』的事件變成了既定事實的消息明天就要再次傳遍整個學校了。

其實千夜也很清楚，他本身並不討厭五十嵐音羽，或者說是和她在一起還蠻舒服的。只是，千夜就目前來說還不想和她怎麼樣，暫時能夠做朋友什麼的還是沒問題的。而且，一想到明天之後可能會發生的那些事情千夜就覺的十分的鬱悶。雖然千夜也不想去管它，而是任由其自然發展，但是千夜也清楚如果不稍微阻攔一下的話，那麼事情到最後估計會變的非常的嚴重。而且最重要的是，就算千夜以後不會再找她，五十嵐音羽也會自己主動的找上門來的。

這麼一來的話，雖說千夜現在就想和她直接講清楚，證明並非討厭她只是暫時還不想到那種關係，並且問問她到底看上了自己哪點什麼的。但一看到她的笑容，千夜就馬上否定了他自己的想法了，無論如何，千夜也是絕不可能對着這樣的五十嵐音羽開口的，那並不僅僅是原則上的問題。

所以說，現在到底該怎麼辦呢？千夜有些搞不明白，難道說……就這麼直接接受她才是最好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