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郵箱地址

第十五章 郵箱地址

趙大偉辦公室里的氣氛過於沉重,尤其是趙大偉的臉色非常難看。該死的,我竟然會上當,開始還以為那個傢伙就是兇手!趙大偉內心不斷的責怪自己,目光落在了高峰、蕭月身上。如果不是有他們出現的話,那我還不知道要多久才會發現自己上當受騙了,或許真把謀殺的罪名安在謝永和頭上也說不定。

趙大偉輕咳一聲說:「謝謝你們。」

高峰看了趙大偉一眼,嚴厲地說:「趙大隊長,你要謝我們什麼?別忘了真正的兇手還沒有抓到呢,我們甚至還不知道她究竟長什麼樣!」

趙大偉尷尬地點了點頭,接着說:「這個我知道,不過還是要感謝你們,至少我們已經知道謝永和是個冒牌貨了,他頂多是個幫凶。」

高峰問道:「接下來你打算怎麼做?」

趙大偉心裏早已有了決定,向高峰迴道:「我會繼續審問謝永和,設法從他身上找到突破點,直到他把真正的兇手供出來為止。」

高峰搖了搖頭,並不看好趙大勇這樣的決定。高峰講道:「要知道那傢伙是來頂罪的。這可不是一般的犯罪,而是謀殺,將要面臨終身監禁或者死刑的處決。他既然要為兇手頂罪,那早已經有了心理準備,一個連死都不怕的人又怎麼會輕易供出兇手呢?」

趙大偉同意高峰的說法,別看謝永和腦子似乎不夠靈活,可是這種人最是難對付,一旦認準一件事就算是打死也不會回頭。趙大偉想了下說:「當然,我還會做些其他安排,比如去追蹤在陳曉鳳被謀殺時出現過的假保潔員,想辦法把她給找出來。」

高峰點了點頭,在他看來去把真正的兇手找出來遠比讓謝永和吐出兇手的名字更容易一點。高峰起身講道:「既然趙大隊長已經有了安排,那我們就不打擾了。」

趙大偉急忙起身問道:「你們要去哪?」

高峰笑了笑說:「去哪?現在已經很晚了,我們當然是回去睡覺。」

趙大偉和高峰相處的時間非常短,可也看出高峰是那種案子破不了就睡不着的人,回去睡覺只不過是個借口而已。趙大偉講道:「如果將來你們有什麼用得着我的地方儘管開口,在我能力範圍的事一定會盡全力幫你們的。」

「那我先謝過了。」高峰說着揮了揮手,「再見。」

「再見。」趙大偉把高峰、蕭月兩人送出辦公室后就再次趕往審訊室,同時派人去調查那個假保潔員,他要抓住一切時間找出兇手來。

蕭月也看出高峰並不是真的想回去睡覺,走出警局大門見四周無人就問道:「你想去哪?」

高峰停下腳步向蕭月講道:「現在我們已經知道謝永和不但是幫凶,而且還甘願為兇手頂罪,如果換成了你會怎麼查下去?」

蕭月想了下說:「從謝永和身上找到突破口,找出兇手的下落。」

高峰問道:「具體會怎麼做?」

蕭月又仔細想了一下,回道:「對他進行審問,遲早會招出來的。」

高峰嘆了聲,蕭月的想法和趙大偉完全一樣,和謝永和死纏爛打是不會問出什麼好結果的。

蕭月看到高峰的表情后問道:「怎麼,不對嗎?」

高峰直接講道:「趙大偉已經在這麼做了,而且我也說過就算繼續審下去謝永和也不會交待的。」

蕭月想不出更好的辦法來,問道:「那要怎麼從他身上尋找突破口。」

高峰講道:「想要從一個人身上尋找出突破口,最好的辦法就是站在對方的位置上去了解這個人,只有真正的了解這個人後才能從他身上尋找到突破口。」

蕭月半知半解地說:「我不太明白,我們要怎麼去了解他?」

高峰迴道:「去他工作過的地方。每個人都會有自己的朋友,在一起工作就算沒有一個真正的朋友,那一定也有一個比較了解他的人。」

蕭月這才算是完全明白高峰的意思,他們接下來要去富貴苑,與謝永和一起工作的人中一定有一個比較了解他的人。

當富貴苑小區的保安們再次見到高峰、蕭月都非常意外,保安隊長更是苦着一張臉講道:「姑奶奶,你還有什麼事嗎?」

「誰是你姑奶奶?」蕭月瞪了保安隊長一眼,接着講道,「我們這次來不是找你們的,我們要找這裏的電工。」

「電工?」保安隊長一聽不是找自己的就鬆了口氣,也不管蕭月、高峰找電工具體有什麼事,馬上講道,「行,我這就帶你去見電工。」

小區晚上值班的電工是個四十齣頭的中年男子,名叫李新來。李新來見到保安隊長帶着兩個陌生人來到自己的值班室同樣感到非常意外,問道:「你們有什麼事嗎?」

「這兩位是......」保安隊長本來想介紹一下高峰、蕭月的,話到嘴邊突然意識到自己根本不知道這兩人的具體身份,甚至連名字都不知道。

高峰直接向李新來問道:「你知道昨天小區里有人被殺了嗎?」

小區業主被殺的事早已經傳開了,每個人都在猜測司馬勇是被誰殺的,以及他被殺背後的故事,李新來自然也有耳聞。李新來以為高峰和蕭月是警察,因此回道:「這個我聽說了,不過昨天晚上並不是我值班,具體情況並不清楚。」

高峰講道:「警方已經抓住了一個嫌疑人,這個人你一定認識。」

李新來好奇地問:「我認識,誰?」

高峰說:「謝永和,他也是這裏的電工。」

「他?」李新來驚訝的表情可想而知,就連一旁的保安隊長也是難以相信。

保安隊長忍不住問道:「謝永和真的是殺害司馬勇的兇手?」

高峰迴道:「我只是說他是嫌疑人,並沒有說他一定就是兇手。」

李新來在一旁問道:「你們是不是搞錯了,他怎麼可能是兇手?」

高峰講道:「我們來這裏就是為了調查這件事,要問你一些關於謝永和的事,以便確認他究竟是不是兇手。」

李新來緩緩地點了點頭說:「哦,你們想問什麼?」

高峰問道:「你是怎麼看謝永和這個人的?」

李新來邊想邊說:「成熟穩重、工作認真,就是不太愛和人說話,不過吩咐的工作都能很好的完成。」

高峰接着問:「你知道他都有些什麼朋友嗎?」

李新來想了想后搖頭說:「他似乎沒有什麼特別要好的朋友,可又和每個人都處的非常好,不管誰有事讓他頂一班他都不會拒絕。」

高峰問道:「最近有什麼人來這裏找過他嗎?」

李新來回道:「沒有。他家是外地的,在這裏也沒什麼朋友,平時接觸最多的就是我們這幫電工組的同事。哦,對了,他在這裏好像有個朋友。」

高峰眼睛一亮,問道:「男的還是女的?」

李新來回道:「是個女的。」

事情似乎就要接上了,高峰追問:「你見過這個女人嗎?」

李新來搖了搖頭,接着講道:「謝永和從來不主動提起這個女人,我還是在一次謝永和喝多后聽他提起的。那個女人好像是他的高中同學,他非常喜歡她。謝永和高中畢業後上了技校,而那個女人卻上了大學,兩人從此失去了聯繫。後來他不知道是從哪打聽到那個女孩在這座城市工作,於是就辭掉原來的工作跑到了這裏,只是這麼多年了那個女人一直沒有接受過他的愛,而他卻鐵了心的非那個女人不娶,不管誰給他介紹女朋友他都沒有去見過。」

高峰問道:「你知道那個女人的名字嗎?」

李新來再次搖了搖頭說:「當時我也喝多了,能記得這麼多已經不容易了,後來我也問過他那個女人是誰,可他堅持不承認這件事,也不再和我們一起喝酒了。那個女人傷了他的心,他不再和我們一起喝酒是怕喝醉之後再提起那個女人,不過我知道他從來沒有放棄過對那個女人的追求。謝永和真的很愛那個女人,我可以肯定地說,他為了那個女人可以連命也不要。」

高峰接着又問了幾個問題,卻沒有再得到什麼有價值的線索,於是就與蕭月離開了富貴苑。

坐上計程車之後蕭月忍不住講道:「以目前的情況來看謝永和深愛着一個女人,而這個女孩非常有可能就是殺害司馬勇、陳曉鳳的兇手。謝永和為了愛情決定殉情,甘願替那個女人頂下了謀殺的罪名。」說着嘆息一聲,接着講道,「我覺得他可真夠傻的,為了一個自己根本不愛的女人這麼做值得嗎?」

高峰沒有對蕭月的分析進行點評,掏出一張紙條遞給司機說:「麻煩到這個地址去。」

蕭月好奇地問:「我們要去哪裏?」

高峰迴道:「朱芳青家。」說完又補充了一句,「就是張天意的編輯。」

蕭月有些不解地問:「去那裏幹什麼?我的意思是說現在已經很晚了,她可能已經睡覺了。」

高峰講道:「她最好沒有睡覺,因為有些問題我必須儘快問她才行。」

按照朱芳青留下的地址高峰和蕭月很快就找到了她家,還沒等高峰去按動門鈴呢房門就自已打了開,背着挎包正準備出去的朱芳青差點與高峰撞在一起。朱芳青看着高峰驚訝地說:「是你?!」

高峰看了看朱芳青的挎包說:「這麼晚了你還打算出去?」

朱芳青點了下頭說:「是的。今天的事真是太多了。先是你去找了我,接着警察又把我帶到了警察局,耽誤了我許多時間,以至於我不得不把工作帶回家來做。我剛剛才把手頭的工作弄完,還沒有吃飯呢,正打算出去吃點東西。」

高峰歉意地說:「那我來的真的太不是時候了,恐怕我還得耽誤你一點時間。」

朱芳青思考了一下說:「抱歉,我真的需要去吃一點東西,而且你又不是警察,我沒有必須回答你任何問題。」說完就想關上房門從高峰身邊擠過去。

高峰擋在朱芳青面前講道:「陳曉鳳也被殺了,加上月夜和司馬勇到現在已經死了三個人,我必須抓到兇手才行,不然可能還會有人死去!」

朱芳青不為所動,面色冰冷地說:「這似乎和我沒有什麼關係吧?我又不是兇手。」

高峰突然提高聲音叫道:「真的和你一點關係也沒有嗎?」

朱芳青一愣,問道:「什麼意思?」

高峰講道:「月夜是你手下最紅的作家,司馬勇是你的老闆,陳曉鳳又是月夜的妻子。這三個人或多或少都和你有點關係,至少這三個人你都認識,難道你就不想為找到殺害他們三個的兇手付出一點時間嗎?」

朱芳青面無表情地說:「月夜和司馬勇確實和我有一點關係,不過陳曉鳳和我一點關係也沒有。我說過,我只不過是見過她幾面而已,而且像她這種水性陽花的女人我也不想認識。」

高峰問道:「那你怎麼知道她水性陽花?」

朱芳青被高峰一再逼問有些生氣了,叫道:「你究竟什麼意思?」說完又講道,「對,我是和她沒有什麼交情,不過她的好事我偶爾還是可以聽到的。畢竟圈子就這麼大,那個女人做過什麼事情大家都知道。」

高峰意識到自己把朱芳青逼的太緊了,先是講道:「對不起,就當我說錯話了。」說完微微一停,接着又以不容讓步的語氣講道,「不管怎麼說我必須問你幾個問題。你可以讓我們跟着你去吃飯的地方問,也可以讓我們進你的房間里問,具體在哪裏問可以由你選擇。」

朱芳青盯着高峰看了片刻,最後選擇了退讓,輕嘆一聲說:「你們進來說吧。」

「謝謝。」高峰跟着朱芳青走進了屋子。

朱芳青的房子不大,佈置的書香氣十足。在客廳里擺上書架的人恐怕不多,而這裏的書架卻佔據了客廳一半的空間,使這裏看起來更像是一個小型圖書館。另外,除了書這裏還擺了許多照片,其中有幾張月夜的照片擺在非常明顯的地方。

高峰見客廳的桌子上擺着一束火紅的玫瑰,向朱芳青講道:「看來有人正在追求你。」

朱芳青板着臉說:「這好像不關你的事吧?我單身並不代表沒有人追求我,這麼多年來有一個非常優秀的男人一直在追求我,只不過我沒有答應而已。」

高峰笑了笑說:「像你這麼漂亮的女人有追求者是再正常不過的事。」說完看向其他地方。

朱芳青見高峰進到房間里來四處走動着觀看,不耐煩地說:「你有什麼問題最好快一點問。我真的很餓,而且我也累了,想早點休息。」

高峰開口講道:「你的興趣真是特別,竟然收集了這麼多書。」

朱芳青解釋道:「別忘了我是個編輯,除了熱愛文學會買一些書外,經我手出版的作品我都會保留一本,而我必須找個地方存放它們,不知不覺就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高峰拿起一張月夜的照片說:「看來你和月夜的關係真的特別好,連家裏都擺放着他的照片。」

朱芳青的眉頭緊了緊,一臉不高興地說:「這個問題我好像已經向你解釋過了。月夜是我手下最好的作家,這些年來他的書一直是由我來負責的,現在他去世了,擺些他的照片懷念一下有什麼不可的?」

「我好像又說錯話了。」高峰無奈地聳了下肩,目光再次落在了書架上,結果發現月夜的書都被擺在最明顯的地方,可是卻少了一些,只有《幽靈自白》之前的作品和最後一部《被謀殺的伯爵》。

朱芳青走到書架前指著底部講道:「你是不是在找它們?」

高峰看到了月夜那些消失的作品,從嚴格意義上來說它們並不是月夜的作品,只不過是掛了個月夜的名字而已。高峰問道:「為什麼把它們分開放?」

朱芳青毫不隱瞞地說:「你已經知道了有人為月夜代筆的事情,這些作品並非由月夜創作,它們和月夜的作品比起來並不是一個檔次的,因此我把它們分開存放。」說完故意講道,「這就是你半夜三更跑到我家裏來的目的嗎?如果你沒有重要的事我覺得沒必要再浪費時間了,或者我們可以改天約個時間再談,現在我要出去吃點東西。」

高峰見朱芳青轉身要走,大聲說:「我去過月夜家了。」

朱芳青的腳步突然停了下來,轉身用意想不到的眼神看着高峰,輕聲問道:「你說你去過了月夜家?」

高峰點頭應道:「是的。」

朱芳青的表情又變得一臉不在乎,哼了聲說:「那和我有什麼關係?」

高峰講道:「我在月夜書房裏發現了台舊電腦,裏面有一個被隱藏了的文檔。這個文檔上面記錄了一個月夜創作的小故事,我想你或許想知道故事的內容。」

朱芳青聽說是月夜創作的作品就露出了期待的表情,向高峰問道:「是個什麼樣的故事?」

「我們還是坐下來談吧。」高峰說着走過去坐在了客廳的沙發上。

朱芳青不得不跟着走過去坐在高峰對面,再次問道:「月夜的作品我全都讀過,希望你說的這個小故事不是在和我耍花招。」

高峰笑了下說:「那是一個愛情故事,不知道你聽過沒有。」

朱芳青輕聲自語道:「愛情故事,月夜基本上不去觸碰這個題材。」說着用疑惑的眼神看着高峰,問道,「具體的內容是什麼?」

高峰慢慢講道:「故事的大致內容是說男主人公非常愛自己的妻子,結果卻發現妻子愛的只不過是他的錢,而且還背着他在外面與人鬼混。男主人公對妻子失去了信心,就在這時他發現這麼多年來有另一個女人一直在背後默默的愛着他,甚至為了他這麼多年都沒有嫁人。男主人被那個女人真誠的愛情感動了,決定要和她在一起,可就在兩人以為能夠幸福生活的時候男主人公的妻子卻出來阻撓。男主人公因為不能和自己真正心愛的女人在一起而對生活失去了希望,最終選擇以自殺了結自己的生命。」說到這裏高峰停下來輕嘆一聲,向一直集中精神聽講述的朱芳青問道,「不知道你有沒有聽過這個故事?」

朱芳青的眼睛有些濕潤,伸手擦了擦后搖頭說:「這真是一個感人的故事,如果能把它出版的話一定會大賣的。」

「我也是這麼想的。」高峰點頭應道,接着說,「這個故事確實感人,不過結尾卻是個悲劇。默默愛着男主人公的女人認為是男主人公的妻子逼死了男主人公,因此她殺了男主人公的妻子及與其鬼混的男人,最終自己也為犯下的罪行付出了代價。」

朱芳青突然表情嚴肅地盯着高峰,沉聲說:「你講的不是故事,而是發生在月夜身上的事,對吧?」

高峰迴道:「不,我說的確實是月夜所寫的故事,只是這個故事很明顯是以用月夜自己做為原型的,事情的結局也正像他寫的那樣發生了。」

朱芳青有些不相信地說:「月夜真的是這樣寫的?」

高峰迴道:「你也許不相信我的話,不過有機會的話你應該自己去月夜家裏看看,電腦就在書房的桌子上,你會找到它的。」

朱芳青的呼吸有些急促,她閉上眼睛調整了下自己的心情,再次睜開眼睛後向高峰問道:「你告訴我這個故事的目的是什麼?」

高峰講道:「現實正像故事裏所寫的那樣,有一個默默愛着月夜並為他守候多年的女人,他們本應該在一起幸福生活的,可惜現實卻過於殘酷。在月夜死後這個可憐的女人正在走向一條不歸路,她不但殺了司馬勇和陳曉鳳,自己也正在走向生命的終點。」

朱芳青盯着高峰的眼睛說:「你認為我知道這個可憐的女人是誰?」

高峰點了點頭,同樣盯着朱芳青的眼睛講道:「是的。你是月夜的好朋友,如果換了我是月夜,在我需要傾訴的時候一定會找你,我會告訴你那個女人是誰!」

朱芳青被高峰的眼神逼的有些喘不過氣來,長長地吸了口氣后又慢慢地吐了出來,面色沉重地說:「我不知道這件事是不是真的,不過我確實在一個很偶然的機會下聽月夜提起過這件事,他說他愛上了妻子之外的一個女人。」

高峰追問:「這個女人是誰?」

朱芳青嘆了一聲說:「為月夜代筆的人。」

高峰有些意外,一旁的蕭月更是驚訝地說:「為月夜代筆的是個女人?」

朱芳青抬頭看了蕭月一眼說:「我沒有見過她,因此不能肯定地回答你這個問題,不過月夜應該是不會說謊的。」說到這裏她的目光又移到了高峰身上,接着講道,「月夜和她見過,兩人曾經在一起討論過稿子的創作,我想這就是他們相愛的過程。雖然那個女人沒有月夜那樣的才華,但是兩人是真心相愛的,月夜甚至告訴我他要和妻子離婚,然後與那個女人結婚。至於後來發生了什麼我就不太清楚了,也許真的如你所說,那個女人為了替月夜報讎正在走上一條不歸路。」

高峰問道:「你可以幫我們找到這個女人嗎?」

朱芳青搖了搖頭說:「我說過了,我從來沒有見過她,和她之間一直是通過郵件聯繫的,而且她最近一段時間從來沒有回過我的郵件。」

高峰接着問:「可以讓我看看你們之間發的郵件嗎?」

朱芳青遺憾地說:「非常抱歉。我不想讓任何人知道她為月夜代筆的事,因此我每次都會把和她之間郵件刪除掉,實在是沒辦法讓你看了。」

高峰婉惜地說:「原來是這樣。那你能不能把她的郵箱地址告訴我?我想和她聯繫一下。」

「和她聯繫?」朱芳青突然冷笑一聲,接着講道,「你要和她說什麼,告訴她別再殺人了,最好快點到警察局去自首?」

高峰不否認自己會這樣做,向朱芳青講道:「總得試一試吧。」

朱芳青有些猶豫,可還是找出紙和筆寫了一個郵箱地址給高峰,同時講道:「我覺得你這是在白費功夫,她連我的郵件都不回,又怎麼會回復你?」

高峰笑了笑,把郵箱地址交給蕭月後向朱芳青講道:「對了。既然你提起自首,那我告訴你一件事吧。確實有人跑到警察覺自首了,他說是他殺了司馬勇和陳曉鳳的。」

「什麼?」朱芳青眉頭緊皺了起來,驚訝地問,「兇手真的去自首了?」

高峰迴道:「他自己說自己是兇手,不過警察並不相信這點,認為他只不過是想替兇手頂罪而已。」

朱芳青似乎對這個人抱以濃厚的興趣,問道:「天下還有這麼傻的人,可以告訴我他的名字嗎?」

高峰講道:「他叫謝永和,是司馬勇那個小區的電工。怎麼,你認識他?」

朱芳青搖晃着腦袋說:「不,不認識,我怎麼可能認識他?」

「我想你也不認識。」高峰說着站了起來,接着講道,「謝謝你的配合。另外,耽誤你這麼長時間真是抱歉,不如讓我請你吃點東西吧。」

「啊?哦。」朱芳青有些走神,起身向高峰講道,「不用了,我現在感覺特別累,只想快點休息。」

高峰婉惜地說:「那真是對不起了,改天我再請你吃飯吧。」

「好。」朱芳青應道,送高峰、蕭月出去后關上了房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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虛擬謀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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