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是我

喬佳樂兩眼射下，果然……

「長肉了。」

「……」

喬佳樂理所當然地嚷嚷：「有一米七五的褲子嗎？有人小了。」

「……」

「有。」不知誰喊了一聲，褲子被一個個人傳了過來。

喬佳樂像是沒看見他憋屈的臉，褲子微用力甩他桶上，補刀：「給你，胖子！」

道完，絲毫不做作地轉回頭，試她的褲子去了。

靜默三秒后，奚月「噗嗤」搖頭。

這傢伙，他矮說他矮，還是她的小弟。

明明他高說他胖。

還特意強調了兩遍，這是心裏頭不舒坦了？

怕他搶了她老大的位置。

越想越覺得好笑，於是，在喬佳樂不知該瞄他不瞄他，又過不了身上那道坎的時候，嗖瞄過去。不巧，被撞個正著。

但，很快憋著心底的火氣滾回去了。奚月，不知道。

喬佳樂也不知道，奚月彎彎的眉頭沒一會兒皺了起來。

…

「都可以穿嗎？主要要合身，合身才舒服。不然，軍訓十四天，可有得罪受！」旁側遊走的甘教官忽然好心提醒。

底下的人沒多大反應，反倒第四列后兩排一女一男面露古怪。

再次強調了兩遍軍服一定要合身，小的大的，要換的趕緊換，過了這村就沒這店了。都沒人開口之後，甘教官進行了下一輪。

但，才被帶到一邊，命令學兵們坐下，卻蹙起了眉頭，甘教官蹲著用力吸了吸鼻子，一張嘴飆「艹」，然後，朝底下大吼：「誰TM那麼臭？哪個臭妹子給我站出來？」

被甘教官這麼一提，眾人你看我我看你。

第四列排在女生最後面的那個人垂下了眉，狹長的睫毛跟隨着向下低。

喬佳樂一聽，臉色也變了，但很快淡定，站了起來，雙手握拳。

突然站起的人，可把在場所有坐着的人的目光像磁鐵一樣粘在她身上，不偏不倚。

而，她後頭的人錯愣了一下，雙腳前秒灌了鉛一樣沉重，向下墜。這一秒，有鉛，也有氣球。

它在向他拉，往上拉，它很輕。可是，還是有點重。

「嘈！玩什麼呢？玩PA啊？妹子來，妹子情人來？」

眾人的目光一驚一乍之後，隨着甘教官令人不純的話語，看他倆的目光漸漸不一樣起來。

「你嘴巴給我放乾淨點！！！」喬佳樂朝甘教官牙齒緊割，雙手拳頭緊捏，兩隻眼睛跟火一樣向頂頭人熾盛盛噴射。

甘教官剛想再「嘈」一聲過去，然後……教訓教訓這個黃毛丫頭，後腳站起沒出聲的男人卻在此時出了聲。

嘹亮又清晰。

卻也刺，疼。

「是我。」

「我自帶體香，從娘胎裏帶出來的。」

空氣突然寂了，死一般的沉寂。

一切的一切彷彿靜止，連溫度都一併奪去。可喬佳樂卻清晰地感受到那隻手，很長很長，長到可以從你指尖碰到你手腕；那隻手，很細跟細，細得輕易一扭，骨頭乍碎。

單純的一個「握」勢，裏頭多麼柔軟只有她知道。

寂。

這種寂，很快被打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