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先天境
「你爺爺沒跟你說？」玄天宗問道。
「說什麼？我家老頭子什麼都沒說就駕鶴西去了，先天這個詞還是李阿姨告訴我的。」王冥顯得有些不滿。
「想不到昔日赫赫有名的聖手，卻在這窮鄉僻廊里默默死去。」玄天宗一陣感慨。
「別感慨了，要不是我救了你，你也就死這了，快跟我說說先天到底怎麼回事？」王冥打斷道。
「好吧，所謂後天而奉天時，先天而天弗違，意思是你只有達到了先天的境界才能隨心所欲地立足於天地，我也是得到玄天九變以後才只知道，上面說先天，才是武道的開始。」玄天宗不僅不慢地說着。
王冥疑惑道：「先天還只是開始，李家就因為有個先天的長老，就能橫行奉賢郡了。」
「你聽我說完嗎，先天境的人之所以能內力化形，是因為他們身體里的奇經八脈全都打通了，內力可以自行運轉，交手時自然不像我們每次動手都要重新運氣武動乾坤傲世九重天吞噬星空神印王座遮天將夜凡人修仙傳殺神大周皇族求魔修真世界官家全職高手錦衣夜行超級強兵仙府之緣造神楚漢爭鼎不朽丹神最強棄少天才相師聖王無盡武裝。就像剛才你化走了我經脈里的真氣，我就無力還擊了，要是先天強者，他們經脈內的真氣會源源不斷，自然能散到體外，化形傷敵。」
「那我全給他化乾淨不就行了，怎麼會打不過。」王冥揮了揮手，再次打斷玄天宗的解釋。
玄天宗白了他一眼，繼續說道：「哪有這麼容易，就像我剛才的那一掌，內力要是再雄厚一倍，或者連續跟你硬拼幾掌，你就要受傷了。先天強者的內力可比我要雄厚得多，你要知道想要成就先天首先要滿足三個條件：第一就是內力要足夠雄厚，沒有雄厚的內力根本打通不了經脈，更不用說化形傷敵了。第二，內力要練的足夠精純，不然在沖穴時反而會傷到自己的經脈，而且越精純在經脈里運轉地越自如。嘿嘿，這就是有無上心法的好處，所以為什麼那麼多先天強者基本上都分佈在各宗派里。而第三嗎，就是心境。」
「心境？什麼心境？」王冥不解地問。
「恩，我也不是特別清楚，只不過經脈一被打通，真氣自轉，就會自然而然出現心魔。若能度過心魔，就能成就先天。」
「那失敗了會怎樣？」
「失敗了，經脈逆行，走火入魔。輕則武功全失，重則成為瘋子。」玄天宗解釋道。
「武功全失還是輕的？」王冥不解地問。
「只要有靈丹妙藥修復經脈，武功可以重新練嗎，要是瘋了可就難了。精氣神，最怕傷神。」
「恩，有些道理，不過我的一氣化三清和渡厄功都是煉神的功夫，倒是貪了不少便宜。」王冥笑呵呵的說道。
「我的武功走的是另類，練皮，練脈，練血，練骨，若能煉至第四層逍遙變，我便可以不用沖穴，就如青蛇脫皮一般自然而然就能成就先天。」玄天宗自傲地講述著。
王冥疑惑道：「那你就不會碰到心魔了？」
「會啊，只不過我的武功雖是練體入門，但是練到後面也可以練神，所以突破心魔會容易的多。而且到那時我已經刀槍不入，經脈如鐵，就算真氣逆行也傷不到我。」玄天宗得意得說道。
「這還是不是人練的功夫，你倒是以後別練出個龜殼來。」王冥諷刺道。
玄天宗不以為然說：「據我所知，這門功夫練到最後說不定還真練得不是人了。不過，是不是人又何妨，只要能報仇。話說回來，我葉家遭到滅門也都是因為這門神功，我倒是要練成看看，禰羅寺不擇手段搶奪的到底是門什麼樣的絕學。」
「他們要搶你的武功把你家人都抓起來不就行了，何必要殺你全家。難道現在和尚都這麼好殺？」王冥想了想，不解地問。
「說起來我也奇怪，我葉家也算是北域的一流世家。他禰羅寺可以滅我葉家但決不能不讓人知道。這麼興師動眾，不怕芸芸眾口，難道這其中有什麼秘密？」
「哎呀，管他什麼秘密，等以後我帶你殺上禰羅寺，把那些臭和尚都抓起來，一個個問過去，不就知道了。」王冥不以為然道。
「說起來容易，我們如今離先天都還遠著。」玄天宗搖搖頭，笑着說。
王冥彷彿想到什麼，站了起來，不停的來回踱步，說：「你是說只要滿足那三個條件就可以造就先天境了？」
「不錯。」
「恩，我想試試。」
「啊？試試？試什麼？」玄天宗驚訝地問道。
「試試看衝擊先天啊。」王冥回答道。
「就你現在？怎麼可能，你的內力比我還弱！」
「不就是打通奇經八脈嗎，我有靈指控穴的功夫用來做這個最適合不過了。況且我的內力精純無比，更有優勢。」王冥解釋道。
「那你年紀輕輕就不怕心魔纏身？」
「放心，別忘了我練得是一氣化三清。」王冥回到道。
玄天宗看了幾眼王冥，搖著頭說：「我可從沒聽說過有人這麼隨便地衝擊先天，先天強者在楚國都算的上是頂級的存在，你以為這麼容易啊。」
王冥打斷道：「不試試怎麼知道行不行，別廢話，你到門口幫我守着，別讓人打擾我。」
「這，萬一有人來找你怎麼辦，難道我要告訴他們你在衝擊先天？」玄天宗苦着臉說道。
「哎呀，就說我不在，反正千萬別讓人進來，再不行，以你的武功打趴下幾個人，肯定沒問題的，哦，順便把這條狗也給我趕出去，我看到它就想踹，靜不下心來。」王冥指著死狗說道。
玄天宗，就這樣苦着臉被趕出門外，死狗也被一腳踹了出來。玄天宗望着搖搖晃晃爬回來的死狗，不經問道：「你主人靠譜嗎？」
死狗舔了舔自己的鼻子，晃了晃屁股，爬到玄天宗腳下繼續睡起來。
而屋裏的王冥，則已經運氣武動乾坤傲世九重天吞噬星空神印王座遮天將夜凡人修仙傳殺神大周皇族求魔修真世界官家全職高手錦衣夜行超級強兵仙府之緣造神楚漢爭鼎不朽丹神最強棄少天才相師聖王無盡武裝了一氣化三清，開始沖穴。
「老頭子書里寫過。經脈分正經和奇經，之間互補互通，我若真氣能循環於十二正經，那打通奇經八脈就容易的多。」王冥心裏想到。
過了許久，在靈指的幫助下，王冥手腳的三陰三陽十二穴位都已貫穿了真氣，現在的王冥就如裝滿開水的茶壺，體內橫衝直撞的真氣不斷從各穴位中溜出來。王冥定了定神，開始正式地衝擊先天境。
而此時，門外的玄天宗也有些不安，好不容易找到個傢伙可以幫他報仇，而且看起來潛力不錯，哪知道是個瘋子，十幾歲的小孩衝擊先天，說出去都沒人信，雖然自己也大不了哪去。他現在也只能祈禱，王冥千萬別瘋了。
過了許久，屋子裏還是沒有動靜，而身旁的死狗卻還是一如既往地睡着。「難怪王冥這麼想踹它，現在我都有點腳癢了。」玄天宗看着死狗自言自語道。
這時迎面走過來一個李家的丫鬟，看到玄天宗站在門外，便問道：「咦，你在門口乾嘛？」
「恩，我在透風，呼吸下新鮮空氣。」玄天宗後悔事先沒有想一個好點的借口。
「真是怪人，這是小姐讓我送來的一些衣服。」丫鬟把一疊衣物遞給玄天宗，這時屋裏傳出「轟」的一聲。丫鬟問道：「什麼聲音。」
玄天宗心裏一咯噔，心想難道王冥出事了？一時間又不知道如何應付眼前的小丫鬟。情急之下，一腳踹飛躺在旁邊的死狗，吼道：「這賤狗，整天喜歡亂放屁。那個，我先回屋了，謝謝你的衣服。」說完便頭也不回鑽進屋子裏去。
門口的丫鬟愣了一下，皺了下眉頭，急忙捂著鼻子跑開了。
而屋裏，則已經一片狼藉，本來原先的棕板床已經四分五裂地散了一地，「王冥！王冥！你怎麼樣了。」玄天宗從一堆木頭裏拉出王冥，着急地詢問著。
「哎，沒事，老子成了。」
「沒事就好，武功廢了還能練。」玄天宗安慰道。
「什麼亂七八糟的，老子成了，成功了。」王冥打斷道。
玄天宗瞪大眼睛，說：「什麼，你，你，你衝擊先天成功了。」
「是啊。我現在感覺體內真氣循環，似乎有使不完的力氣。」王冥晃了晃胳膊，開心地說道。
「這，你的心魔呢？」
「哦，我剛才似乎看到了死去的爺爺，難道那就是我的心魔？」王冥不解地問。
「你就沒什麼仇人嗎？」玄天宗問道。「仇人，有，百草堂的王一陽，可是我沒見過。」王冥眼裏透著一絲無辜。
玄天宗已經徹底崩潰了，沒想到居然還有人這麼容易的便能進入先天。他哪知道王冥能成就先天也屬於僥倖，一來王冥深知醫理，懂得先從正經十二脈下手，二來，由於仙人戒的存在，使得王冥的內力精純無比，更有優勢。而且，王冥的心魔恰好是自己死去的爺爺，如果換做他人，肯定會捨不得自己的親人離去，而被心魔困擾。但是王冥在三年前的一次頓悟中早已參透了生死，這點心魔對於他來講根本不算什麼。
玄天宗怎麼也不敢相信眼前這個人畜無害的少年竟然已經是一個先天強者。
「讓我試試我的真氣化形。」王冥興奮地大吼一聲，運起內力，使出靈指控穴，指向桌上的茶壺。只見指尖一道紅光射向了茶壺，但是想像中茶壺爆炸碎裂的情景並沒有出現，而取而代之的是茶壺被紅光射中以後只是象徵性的晃蕩了幾下。
這下子，倆人都傻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