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5章 各懷鬼胎,凶獸齊出

第285章 各懷鬼胎,凶獸齊出

交趾,士府後院大廳處。

此時,沒臨近大廳,士徽便呼喊,聲音充斥着緊張焦慮:「父親,父親禍事了,三,三叔他……」

不等說完,他已經來到了廳內。

「哼,不成器的東西,慌慌張張作甚?沒見我在會客么?」士燮眉宇一皺,頗為莊嚴叱喝,轉而對着客位那壯漢訕笑道:

「木鹿大王,這是犬子士徽,其多有魯莽,還望莫要見怪。」

聽着自己父親說完,士徽才從怔愣中回過神,不由輕喃了句:「木鹿大王?」

他說完,然後將目光看向了木鹿大王,只見此人生的高大威猛,身穿金珠纓絡,腰懸兩口大刀,肩頭還披了張虎皮。

看上去孔武有力,絕對不俗。

「徽見過大王,」士徽作揖道。

「大公子不必客氣,」木鹿不苟言笑,抬起寬闊的手掌,然後道:「剛才大公子着急而來,可是關乎前線軍情?」

士徽看了眼自己父親,後者會意點頭,士徽方才開口道:「不瞞大王,張綉那廝麾下精兵強將無數,已連下我數十道關卡。」

「而就在剛剛,吾三叔來信,稱安山道口已經被此人佔據,全軍潰敗,僅有十餘人逃出,估計再有數日張綉便將兵臨城下。」

士徽說完,神情有些擔憂。

然,不等木鹿開口呢,士燮騰的一下站了起來,急聲喊道:「這不可能,安山道口有精兵萬人駐守。」

「而且道口矗立兩山之間,就算是一萬頭豬,也還能戍守數月,豈會短短數日時間就失守?」

士燮聲音都有些發顫。

他不願意相信,沒辦法,這才剛開始打仗,丫的就接連損兵折將,除去士武的萬人,交趾現在能動用的兵員也就不到兩萬。

反觀張綉,萬人出征,此時卻越打越多,搞毛啊!

「父親,此事千真萬確,這是三叔手書!」士徽呈遞上去書信,同樣有些難以接受。

士燮接過大概掃了兩眼,整個人騰騰後退兩步,有些惶恐,信中下屬叛變一筆帶過,反而是把張綉狠狠吹了一波。

例如如何截斷水源,他如何應對,又怎麼攻城,他又如何組織人防守,但是全部都點名張綉更強。

最後才是被叛變拿下關口。

沒辦法,士壹表示自己也要點臉,只有吹張綉才能緩解他的無能,更何況他說的這些也都存在,只是比較簡單,

他加以軒渲染一下罷了。

「廢物,都是廢物!」

士燮目光惶恐,然後刺啦刺啦撕碎了信件,他本以為士壹會比士強,奈何這逼竟然也敗的這麼快。

「哈哈,區區張綉,吾視之為螻蟻?」此時,木鹿那淡淡的聲音響起,其眼中充斥着不屑。

「士將軍不必驚慌,張綉在爾等看來或許難以戰勝,可在我看來不過是一介草莽,吾敗其易如反掌。」

木鹿說着,還將手掌翻轉過來,示意你看這多簡單。

「大王,那張綉可絕非常人所及,其麾下精兵無數,身披鐵甲者數以萬計,吾二叔萬餘精兵被張綉五百甲士殺的片甲不留。」

說到這,士徽頓了頓,抬眉看了眼木鹿,顫顫說道:「大王,那張綉絕非想像中那麼簡單。」

「呵呵,不過是那二叔愚蠢罷了,這普天之下,還未成聽過吾殺不死的人。」木鹿很是自信,拍著胸口發出絲絲吼叫。

聲音很刺耳,隱隱帶着獸吼。

「那就有勞大王了!」士燮拱手很是虔誠,原先他還抱有幻想,可隨着張綉接連破敵,他已經徹底放棄。

只能將希望寄託給這些南蠻身上。

「呵呵,破敵易如反掌,不過士將軍,之前你許諾的酬勞恐怕少了些。」木鹿大笑,頗為猖獗道。

「之前家父不是已經和你說好了么?怎能不守信用?」士徽皺眉說着。

「蒽~,大公子是不滿么?若是不滿,吾現在就離去!」木鹿冷哼一聲,雙目如同蛇蠍緊盯着士徽。

「你...」士徽惱怒。

「徽兒,不得無禮!」士燮連忙說着,他清楚這人是想趁火打劫,可張綉馬上兵臨城下,他只能忍:「犬子不諳世事,還請大王息怒。」

「徽兒,還不速速向大王賠罪。」

說完,他銳利的目光緊緊盯着士徽,沉聲說着。

「欸~,賠罪就免了,不過酬勞若是少了,恐怕吾下面那群兄弟和虎豹不滿,士將軍你覺得呢?」木鹿冷笑說着。

「這……,許諾的酬勞可在增加一倍,不過大王得擊退張綉,如此方才能許諾。」士燮遲疑片刻,心痛說着。

「這是自然,拿人錢財與人消災,既然拿了你們錢財,那自然需要幫你擊退張綉。」木鹿黝黑的臉頰擠出笑意,露出那一口黃到發黑的牙齒,令人作嘔。

「這樣,待張綉兵臨城下時,我將帶那豺狼虎豹繞至他三軍兩側,斷其兩翼。想來荊州兵遇見豺狼虎豹,定會嚇得腿腳發軟。」

「到時候,其三軍將不戰自潰,如此,士將軍領軍出城隨我一同掩殺,張綉必滅。」木鹿自信滿滿說着。

「你,你這可行么?張綉奸詐如狐,豈是這麼簡單就能拿下的?」士徽撇嘴說着,眉宇間帶着一絲質疑。

畢竟張綉凶名他已經牢記。

至於木鹿大王,他打心裏瞧不起,只不過如今他士家有求於人,不然這種蠻荒之地的半開化野人,主動拜見也不待搭理的。

聽着士徽的話,士燮也是狐疑看去。

「哼,二位放心便是。吾麾下豺狼虎豹定會撕開敵陣,到時候還需要將軍從龐協助方可一舉破敵。」木鹿冷哼了聲。

他最討厭別人質疑自己了。

「既然大王有此信心,那吾父子二人就靜候大王佳音。」士燮沒去糾結能不能打過,當下只能指望這人了。

畢竟突兀骨的蠻兵還沒到。

接着,三人合計了一番,便是特地將木鹿送出城去。

城門處,

看着木鹿乘象而去,還挺唬人。

「父親,你說這個木鹿他能行么?雖然此人能驅豺狼虎豹,可張綉麾下精兵無數,也絕非良善啊!」

士徽遲疑良久,看向士燮道。

然,士燮臉色早已經陰沉下去,和剛才的和藹討好判若兩人,此刻士燮面龐僅有陰狠毒辣之色。

「哼,兩敗俱傷最好!」士燮冷哼一聲,「區區五溪南蠻,還敢和吾士家討價還價,真是不知死活。」

「若不是因為張綉兵臨城下,吾豈會折了面子討好此人。」

聽着父親的話,士徽抿了抿嘴角,眼中帶着一抹駭然。自己還是太嫩了啊,有啥就說啥了,自己父親卻……

嘖嘖,姜還是老的辣啊!

「父親,你是想借刀殺人,卸磨殺驢?」士徽眯著小眼,輕聲說着。

「哼,那也得看看他能不能為我殺了張綉。若是他能解決張綉,我倒是不介意許諾其一些金銀之物。」

「可若是他解決不了張綉,那就別怪我手下無情了!」士燮說着,眼角閃過一抹陰狠的神色。

「好了,安排下去,城內最近戒嚴,任何人不準私自走動。另外,各個城門務必派遣各部最親信戍守,切勿被張綉鑽了空子。」

「嗯,我這就去安排!」士徽應下,也不做停留,抓緊離去,將此事給落實,免得張綉直接破城而入。

…………

數日後,

交趾城東北面。

一行大軍浩浩蕩蕩前來,這是張綉本部,也就是中軍,前鋒昨日已經在城東北位置下營紮寨。

三軍行進,只見那張字旗隨風搖曳,彰顯威嚴。

「主公,營寨到了!交趾城在此西南面三十餘里。」文聘上前,莊嚴的神情上帶有一絲興奮說着。

張綉上前幾步找了塊土坡,拿過望遠鏡看了眼交趾城,不由撇嘴道:「去,派人傳信,大漢天師已到,未降者,城破皆死!」

「諾!」侍衛應下。

接着,三軍入營,休整,為明日兵臨城下做着準備。

…………

轉眼,次日大早。

張綉軍已經整軍列陣完畢,三軍近萬餘主力披堅執銳,還輔以三千雜兵,這些人主要用來押運糧草之類。

「擂鼓,進軍!」

戰車上,張綉抽出玄玉劍,高喝道。

語落,三軍齊喝,步調如一,同時鼓聲如雷,響徹天際,驚退飛鳥。

刀盾,槍矛,弓弩手等等!

一眼望去,戰陣嚴謹,甲胄鮮明,兵刃盡險鋒利!

不一會,城頭上。

士家父子二人目光凝重,望着那一望無際的兵甲,關鍵那些皆乃精銳,旗幟蔽日,壓的他們喘不過氣來。

感受着如雷的戰鼓,聽着那整齊的步調,時而發出齊齊暴喝,每一樣都震懾着他們,最起碼交趾士卒和他們差的太多太多了。

「父親,這……」士徽有些咋舌。

「看着陣仗,木鹿那傢伙能行么?」

士燮沒有答話,十指握著面前的牆垛,都快要深陷其中,良久,其沉聲說道:

「傳令下去,緊閉城門,沒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打開城門!另外準備火油、滾木、壘石,隨時提防張綉。」

顯然,士燮如臨大敵。

張綉和他想的有些差距。

這讓他不得不如此緊張。

至於交趾城兩側的密林內,木鹿有些震驚盯着那千人陣組成的萬人陣,軍陣他幾乎沒有涉及。

在他印象中,士兵和交趾那群沒有區別才多,可他剛才打量了一番,和他想的差的有點大,尤其那群甲士各個披堅執銳,

多少有些嚇人!

「大王,猛獸門都準備好了,只要一聲令下,近千頭猛獸便會一股腦湧出,到時候這群士卒必然潰敗。」

旁邊,副頭領興奮說着。

他們可是清楚此番結束能拿到哪些好處,到時候女人財寶美食他們可以隨便選,也正因如此,他們更加激動。

木鹿信心略微有些動搖,心中隱隱有些不安,可事到如今已經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他唯有領虎豹衝殺出去。

想到這,木鹿扶著腰間兩口大刀,嚎叫了聲,驅散恐懼,帶着一群凶獸就沖了出去。

豺狼虎豹速度可不算慢。

而且數百上千頭凶獸在一塊,那場面着實讓人頭皮發麻。

此時,戰車上。

張綉本想上前打壓一士燮的心理防線,可剛準備走呢,兩側方陣的守將齊齊按下對講機呼喚道:「五號方陣呼叫主公,左翼莫名出現數百野獸,情況危機,請求變換陣型。」

「十號方陣呼叫主公,右翼也莫名出現了數百虎豹凶獸,情況危機,請求變換陣型。」

聽着對講機前後響起,張綉愣了下。

三兩步折返戰車,登高,他拿着望遠鏡遠望,只見左右兩翼一片灰塵揚起,最前面的他隱隱能看見虎豹的身影。

「森林凶獸?」張綉撇嘴。

「主公,統之前倒是聽父輩提起過馴獸法,大致便是可訓化狼豺虎豹為己用,只不過如此多的數量,倒是聞所未聞。」

龐統皺眉說着,神情凝重。

人大多數是怕虎豹豺狼的,如今上千頭凶獸,恐怕會對他們軍陣帶來不小影響。

「此人吾有所耳聞,名曰木鹿大王,乃五溪蠻族之一,主要聞名其馴獸法。」張綉解釋了句。

「第五,第十方陣速速轉變陣型,列陣斬殺凶獸,各部馳援即將趕到。」張綉心知,此時派人送煙火之類已經來不及了。

他一方面交代同時,一方面也是分別傳令陷陣營和親衛有營分別趕赴兩地。他倒想看看這古時候凶獸到底有多凶。

城頭上,

「父親,快看,是木鹿那傢伙的凶獸,還真沒想到,其竟然馴養了如此多的凶獸,真是難以置信。」士徽感慨萬千說着。

士燮並未接話!

「父親,如此多的凶獸,料想張綉也無暇應對了。」士徽從看見那密密麻麻飛奔過去的凶獸,不由舒了口氣。

這個木鹿,到是有幾把刷子。

當然,這種人還不配和他士家搭話,若真能退敵,他們就算不守承諾又能如何?難不成那群虎豹能飛不成?

更何況,木鹿能不能贏還是兩說。

PS:五一放假,休息了兩天,陪了陪家人,有去女朋友家走動走動,多有抱歉!(絕對沒有打麻將這些,絕對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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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國從忽悠賈詡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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