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碧青小劇場1

岑碧青小劇場1

許久不見的狐狸帶來岑碧青的消息讓雨歇很吃驚。

她在紫竹林里不知歲月,也不知過了多少年。對岑碧青這小傢伙的最後印象,停留在了成親之前,阿玥與她說的消息。她只知道那小鬼的父親龍神為了面子來尋他了,有師傅撐腰,他完全可以選擇不離開。只不過他做了相反的決定,就這麼跟着龍神走了……這讓雨歇有些傷感。那種濡慕之情什麼的,她真是一點都不了解,對於那種渣男父親,她更是毫無好感,對岑碧青的離開,多少也就抱了兩分主觀上的不滿——該死的小鬼,養不熟的白眼狼!居然跟人跑了!

龍生九子之事世人皆知。而那九子流連凡間,糾結於凡塵俗世,卻不管龍族之事。龍神將岑碧青召回不僅僅是為了面子,恐怕也有這方面的思量。

「他現在如何了?」畢竟是自己養過的小鬼,要說一點感情都沒有,那是完全不可能的。

狐狸還是頂着一身狐狸皮摸爬打滾,語氣依舊帶着點特有的不正經:「三百年前,他去了人間西湖,憑着自己的一己之力統率了整個西湖水族,連東海那邊都被他分了一杯羹。以那個發展的趨勢,人間水族歸於他統領之下,只是早晚之事。」

雨歇點點頭,不置可否。那孩子有手段,也有野心,能做到這個地步,確實是極不錯的事情了。同樣身為蛇族,她就不可能憑藉着自己一個人的力量統率人間水族。咳咳,這就是差別!

這樣想想,雨歇也覺得釋然了一些。畢竟這樣的人並不適合呆在花落軒,將他留在那裏,反倒是拘了他。他若真有那個抱負,便是龍神不找上門來,遲早有一天,他也會自請離去。

「不過……」狐狸笑得有幾分詭異,讓雨歇的雞皮疙瘩掉了一地,「那已經是曾經的事情了。」

雨歇面色一寒:「你什麼意思?」

「他自己放棄了唾手可得的大好前程,與人無尤。」狐狸漫不經心地撥弄著毛茸茸的爪子。

雨歇面上更加冷肅:「他現在在哪裏?」

「雷峰塔。」

「……」

西湖?雷峰塔?岑碧青?

好巧哦!

雨歇沉默沉默再沉默,沉默了半天,終於憋出一句話來:「不會還有個白素貞吧?」

狐狸扭著肥肥的臀部不應,「討厭討厭,原來雨歇早就知道了~虧得人家以為你不知道,這才那般殷勤地跑過來告訴你呢~」

雨歇滿臉黑線,她原本只是隨便吐槽一下這雷峰塔的而已啊!哪裏曉得,竟然被證實了……orz~這世界頓時微妙了。

所以說,岑碧青這小鬼就是那小青了?這就是白蛇傳的故事了?

可是……小青不是女的么?難道他一直是女兒身男兒裝而她一直遲鈍地沒有發現?

還有,小青怎麼會去雷峰塔了?那不應該是白素貞的地方么?

嗷嗷嗷嗷……這不科學!

將狐狸打發走後,雨歇一直坐在那亭中托腮沉思,腦中一片混亂。其實仔細理起來,她也就那麼一個想法,就是腦海中有個小人在不斷地咆哮,竟然是白蛇傳竟然是白蛇傳竟然是白蛇傳……無限迴音。

「在想什麼呢?」低沉的聲音響起的同時,一隻修長好看的手按上她的肩膀,「這般出神。」

「在想岑碧青。」雨歇老老實實地交代。

「哦?」

雨歇很苦惱地皺眉:「司命說他被關在西湖雷峰塔了,我在想要不要去見見他?」

金蟬子笑得很溫和:「想見便去見吧,不必如此苦惱。」

雨歇眼睛發亮了一會:「這樣沒問題么?會不會惹麻煩?」畢竟她覺得自己本人也算是個帶「罪」之身——誘拐良家婦男之罪!這麼出去招搖貌似有點不太好。

「莫要擔心,不會有事。」他將她摟進懷中,親了親她的發頂。

既然金蟬子說沒事,那應該就是沒事了吧。雨歇心情大好,四肢舒展開來,非常愉悅,眯着眼睛的樣子越發像一隻大貓。「那我明日便出發,可以么?」

「是我們。」他笑着糾正她。

「哎?你也要同我一起去?」

「我也許久未見他了,見見也好。」更何況,他怎麼會放心讓自家娘子獨自上路?

「嗯,也是。」金蟬子與岑碧青也不是不認識的,話說他小時候,金蟬子還教過他幾招呢!

一隻手向下游移,捏上她的腰,沉吟聲在雨歇耳邊響起:「……胖了不少。」

雖說體重是女人的逆鱗,但是鑒於自己的原形實在是太過偉岸,雨歇對這種問題並不是特別糾結,只要不胖得連路都走不動,一切小胖都是在可接受的範圍內的!不過,接受是可以接受,被人這麼毫不留情地戳穿,感覺還是有點小傷心的好不好!她哼了一聲,一把推開他的手,扭過頭去不理他。

金蟬子悶笑,臉上表情無辜至極:「怎麼了?」

雨歇依舊不肯搭理。他也不放棄,抱着她的脖子又啃又咬,漸漸有向下發展的趨勢。

這還得了!

雨歇掙扎著推開他,悶悶地指控:「你嫌棄我!」←_←!!

「是我親手喂出來的,我又怎麼會嫌棄你?」他笑得極溫柔,「你能豐腴些,我求之不得。」

好吧,這話很入耳,也很中聽。

但是……

→_→!!「金蟬子,你……你放開我啊!唔……唔,放開……」

他含糊地咕噥一聲,繼續埋首在她胸前,分外果斷:「不放。」

……

衣衫被掀開,鋪在了亭中的石桌之上,雨歇的上身被金蟬子抱起放在上頭,兩條長腿卻被他抬起掰開,她驚得大叫,手舞足蹈:「金蟬子……這是外頭!」還是白天啊魂淡!

他眼眸幽深,撩起她的裙擺,擠身進去:「無事……沒有外人。」

打野戰什麼的,真的好么?而且貌似來客人時,都是坐在這個亭子裏的……這樣真的沒問題么?

「不要……啊……嗯……唔唔唔……魂淡!」

「……」

「唔……夠了……唔!」

「……」

……

「金蟬子!你……別太過分啊!」

「……」

「不行了不行了……金蟬子我錯、錯、錯了……」

金蟬子眼眸一深,竟然還有說話的力氣?看來他還不夠賣力啊……

雨歇:「~~~~(>_<)~~~~」

既然反抗不了,那就努力享受吧。

雨歇自我安慰著,在他情動之時越發劇烈的動作下抬起上身,與他敞開了衣襟裸露在外的胸膛貼在了一起。雙手從衣衫里探入,滑過他窄窄的腰線,惹得金蟬子一陣戰慄。他動作不頓,按住她那作惡的手,聲音喑啞,充滿了情、欲的味道:「雨歇……莫鬧。」

似乎沒有缺點的金蟬子身上最敏感的便是那窄腰,這是雨歇多年得出來的經驗。

雨歇環住他的腰身,將整個身體掛在他的身上。她半眯着眼睛尋到他的唇,在他唇角磨蹭舔舐,低低哀求:「輕一點……我受不住。」

他似感染到她的情緒,依言放輕了動作,卻越發地纏綿悱惻了起來。吻一寸一寸地落下,終與她交纏在了一起。

……

雨歇兩眼開始昏花,極致的絢麗在眼前炸開之時,她恍惚憶起了千年前的那一天,也是在這個亭中,她為了師傅來這偷紫竹。

初次見面之時,他是這樣說的。

「你是誰家的小妖,怎會到本座的紫竹林來?」

她怎麼回答的?已經不記得了。

只記得那雪袂白衣的男人有一雙點漆般的黑眸,一眼寒潭,一眼春水。

風華絕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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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家有妖三兩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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