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牡丹花下死
「啟稟家主，府外張綉求見。」
「張綉？」蔡瑁詫異。
剛說這廝，這廝還就到了？
「讓他過來吧！」蔡氏冷聲道。
「諾！」管家應聲道。
「阿姐，張綉深夜拜會是何意？」蔡瑁濃眉微挑，試問道。
「呵，他疾馳襄陽，不過是為了解除劉表疑慮，而我蔡家在襄陽一言九鼎，他若得我蔡家幫襯說話，自然會簡單的多。」
蔡氏雙手疊放小腹說着。
「好了，稍後看我眼色行事。」
不一會，書房外。
看着那別具一格的書房，張綉挺意外的，因為正常會客不可能在書房的。不過當他看見裏面的人時，他卻又恍然過來。
蔡瑁在不奇怪，奇怪的是那個女人，蔡氏！
她身為劉表後妻，深更半夜回蔡家本就不合常理，自然不能在大廳會客，不然難免會被人說閑話。
「在下見過蔡將軍，見過蔡夫人。」張綉作揖抱拳。
「張將軍不必多禮！」
蔡氏抬手頗為冷淡道。
張綉直起身，看着蔡氏，不由脫口道：「多日不見，夫人愈發誘……咳咳，愈發貌美了呢！」
蔡瑁：「？？？」
「阿姐，你們認識啊？在什麼地方認識的？」
蔡氏冷艷的臉頰帶起一絲絲的潮紅，不過卻不易察覺。
她狠狠颳了蔡瑁一眼，冷言：「不該問的別問。」
她總不能說，自己和張綉在劉表床邊認識的吧？而且還「深入」探討過，可激烈了。
「張將軍謬讚了，妾身人老珠黃，豈還有貌美一說。」蔡氏輕笑嘆息，附聲道。
「哈哈，夫人正當貌美，舉手投足間都帶有的韻味，讓人回味無窮啊！」張綉順着話打趣道。
原本他都想好面見蔡瑁說些什麼了，只是讓他沒想到的是蔡氏也在，這可是個尤物，就是提上裙擺不認賬，太冷艷了。
蔡瑁：「！！！」
自己阿姐和張綉說的話讓他有些摸不著頭腦，他總感覺哪裏不太對勁，可一時間卻又想不到問題出在哪裏。
「張將軍，難不成你千里迢迢至襄陽，就是為了打趣妾身？倒不如直言。」蔡氏沒敢和張綉繼續說下去，這尼瑪再說就出事了。
張綉本能的想說句，還真有這想法。不過當下正事要緊，不禁露出正色道：「想來夫人應該知曉在下此行目的。」
「曹操挾天子以令不臣，便封諸侯，而其為了安定後方，欲離間我與使君，此絕非在下所願。
故深夜拜會，還望明日府堂之上，蔡家可幫襯在下說句話，事成在下感激不盡，定當厚禮相贈。」張綉沉聲道。
「我蔡家憑什麼幫你？」
蔡氏柳眉微挑，冷笑道。
「當今天下大亂，劉表年事已高。劉琦為嫡長子，按理應繼承荊州。
而你蔡家卻將寶壓在了劉琮身上，我可助劉琮順利繼承荊州，如何？」張綉目光灼灼，看向蔡氏道。
四目相對，
良久，蔡氏轉頭，冷聲道：「蔡瑁，你先退下，沒有我的吩咐，任何人不準靠近書房半步。」
蔡瑁不曾多想，闊步而出帶上房門。
「你想取荊州？」
蔡氏冷不丁說了句。
張綉也是一愣，好半晌沒反應過來。
「夫人何出此言？在下忠於使君，絕無二心，又豈敢貪圖荊州？還望夫人慎言。」張綉目光如炬，正氣凜然道。
蔡氏沒去接話，而是緊緊盯着張綉，她直覺告訴她眼前這個男人不簡單，最起碼不是善茬，如此龍鳳，豈甘居人下？
良久，
蔡氏美眸閃過一絲狡黠，帶有一絲嫵媚，柔聲道：「張將軍，劉表昏聵無能，如今天下大亂，荊州富裕，遲早會再燃戰火。」
「將軍文武雙全，今又被封為荊州刺史，實乃天意。若將軍願意，我蔡家願助將軍謀取荊州。」
張綉看向蔡氏，良久，其輕笑道：「夫人說笑了，使君為人厚德，更是文武雙全，曾匹馬定荊襄，世人無不震驚。」
「就算使君百年，那也有我張綉，可為劉琦或劉琮公子掃平天下強敵。」
蔡氏輕笑一聲，頗感無趣。
心中碎了句，這個張綉還真是警惕，竟然絲毫不為所動。要麼他真無反意，要麼他城府極深，實乃可怕啊！
「罷了，既然將軍不認，妾身也不好多言。不過將軍尚無實言相告，我蔡家為何要幫你？」蔡氏秀眉破為不樂道。
「剛才在下說過，可助劉琮將軍順利掌管荊州。」張綉抱拳道。
「呵呵，將軍也太過小瞧我蔡家了吧？難道你以為沒將軍相助，劉琮就當不得荊州牧了么？」蔡氏頗為不悅道。
「額！」張綉一時語塞。
好像也是，蔡家掌握軍權，相扶持誰那還不是一句話的事？
「可是夫人，覆巢之下焉有完卵！若在下與使君刀兵相見，那曹操不日便將南犯，如此蔡家又豈能獨善其身？」
張綉轉而問道。
「呵，看來將軍還是不夠了解襄陽，不夠了解荊襄七族！
不管何人，想掌控荊襄那他就得恭敬對待七族之人，否則縱使袁紹也別想徹底掌控荊襄之地。」
蔡氏聲音發寒道。
這是地方世家的底氣所在。
「額！」張綉一時間真的不知道該說什麼了，這女人怎麼這麼難纏？真是欠……
奶奶的，不動點真格的，她還真當自己萎了呢！
「夫人，何必鬧僵呢？」
「若我記得不錯，夫人臀部上應該有顆梅花痣吧？這要是讓使君知道了，恐怕不會善罷甘休吧？」
「而且若是我與使君刀戈相見，到那時蔡家恐怕有些東西說不清吧？比如今夜私會？到時候我在推波助瀾一番，蔡家恐怕……」
張綉說至此，露出笑容。
「你…你威脅我？」
蔡氏聲音冰冷，可身體卻有些發顫。
蔡家掌軍權，這是最讓其他家羨慕且忌憚的事，可若蔡家真傳出這般緋聞，再加上勾結張綉，恐怕真要一落千丈。
「威脅談不上，不過互幫互助罷了。」張綉攤手，揶揄聳肩，目光打量着眼前少婦，不由自主帶有些許陰邪，一步步向蔡氏走去。
他本想好言好語說，奈何這女人不聽呢！看來不給她來針鎮定劑是不行了。
「你…你想幹什麼？」
見張綉向她逼近，蔡氏質問道。
「這裏除了夫人，難道還有什麼其他可以乾的么？」張綉獰笑，臉上帶着一絲玩味。
他在試探，能不能成就看這一回了。
「哼，張綉，這裏是蔡府，你難道不怕死么？只要我放聲大叫，今夜你必伏屍於此。」
蔡氏冷著面容，及緊張又刺激道。
「夫人莫不是想多些人看見？」張綉一把攬過後者柔軟的腰肢，輕笑道：「更何況，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不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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