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章 可能是心魔

第九百章 可能是心魔

兩個人在爭辯的時候,我和徐燕一句話都插不上。

「臭娘們,把你的嘴給我閉上吧,信不信我弄死你。」

田偉誠說不過夏彤萱,他從沙發上蹦起來,用手指著夏彤萱吼了一嗓子,此時田偉誠的表情變得極其猙獰。

夏彤萱這才反應過來,自己面對的是一個鬼,而不是一個人,她害怕地再次躲在徐燕身後,不敢看田偉誠。

「你這個傢伙,怎麼還動怒了,你這是不按套路來。」我站起來為夏彤萱撐腰。

「是她這個女人不講理在先,我說不過她。」

「你先別說人家講不講理,人家花你的錢,敢於承認,你做的事敢不敢承認?」

田偉誠聽了我說的這番話,收起臉上憤怒的表情,對我點點頭回了一句「我認」。

「一個巴掌拍不響,在我看來,這事你們倆都有過錯,一個不該出軌,另一個不該花對方的錢。」

「是他自願花的,不是我主動要的。」

「人家給你買,你就不能拒絕嗎?」我質問著夏彤萱。

夏彤萱聽了我的話,把頭低了下來。

「我想到了一個解決的辦法,你們倆看可不可行,讓夏彤萱把這兩年花你的錢,還給你的父母,這事就算了。但你們倆在一起的生活花銷,就別算在人家身上了,你就算一下衣服,手機,項鏈,化妝品,轉賬什麼的。」我對田偉誠說道。

「同意!」田偉誠點頭答應。

「我,我,我不同意。」

「你為什麼不同意?」

「那些錢都是他自願給我花的,錢也是他自願轉過來的,這都是贈與,我可以選擇不歸還。」夏彤萱對我講述道。

聽了夏彤萱講述的這番話,我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也不知道這事該怎麼處理了,還真是清官難斷家務事。

「你要是不給我們家一些補償,那我會纏着你一輩子,你這輩子都別想嫁人了。」田偉誠指著夏彤萱惡狠狠地對我說道。

「既然你不同意,這事我們也幫不了你了,你們隨便吧!」我對夏彤萱說完這話后,就把牆上,門上,窗戶上貼的符咒全部揭了下來。

田偉誠一聽我說不管這事了,他站起身子向夏彤萱的身邊走去,我衝到田偉誠的身邊就攔住了他。

「你不說隨我們便嗎?為什麼還要攔着我?」

「你們從這靈道堂出去后,願意怎麼樣就怎麼樣,但在這靈道堂裏面,我就要保護她的安全。」我指著夏彤萱對田偉誠回道。

田偉誠聽了我的話,點着頭對我說了一句「可以」,然後他伸出右手指了一下夏彤萱又說了一句「我在外面等着你」,田偉誠轉過身就向靈道堂外走去。

「我們能幫你的就這麼多了,你現在可以走了!」我轉過身對夏彤萱下了逐客令。

夏彤萱流着眼淚對我搖了搖頭,不敢出去面對田偉誠。

「我勸你還是把錢還給人家,只有這樣,你們之間的事才算了結。」徐燕對夏彤萱勸說道。

「我們分手的時候,我算了一下,我收他的那些禮物,還有紅包,一共有二,我現在身上就三萬八千塊錢,我還不上。」夏彤萱捂著臉無助的哭了起來。

「你要是願意和田偉誠好好地談一談,我可以再把他叫進來,你若還是剛剛那強硬的態度,我們真就幫不了你。」

夏彤萱對我點點頭,表示願意和田偉誠好好地再談一談。

我把田偉誠叫進來后,田偉誠和夏彤萱開始算賬。田偉誠給夏彤萱買禮物花的錢加上平時轉賬,合計二十六萬七千多,夏彤萱只給田偉誠買了一塊手錶一萬多,買了幾套衣服花多,互相抵消一下,夏彤萱欠田偉誠有二。

「我現在身上就三萬八,我可以先把這些錢給你的父母,剩下的錢,我慢慢還。」

「我信不過你,你一個月才賺個三四千塊錢,就算你一年不吃不喝,最多也就能攢四萬,況且你花銷很大,虛榮心還強,看到別人用好的手機和化妝品,你必須要有,你自己賺的錢,都不夠你自己花。我給你三天時間,你還給我爸媽二十萬就行了,我就不要了,我對你這也算是仁至義盡了。」

「可我現在只能拿出三萬八,我拿不出那麼多錢。」

「你爸媽這些年經營養雞場沒少賺錢,家裏面拿個二三十萬出來不難,你要是不同意的話,那咱們之間這事就不算完了。」

夏彤萱聽了田偉誠的話,只好點頭妥協。

「既然你給人家三天時間,那你就要說到做到,這三天別再纏着人家了。」

「我知道,我也會做到的。」田偉誠對我答應了一聲。

「那你就先走吧,我們再和她聊聊。」

「臨走前,我還有事要拜託給你們。」田偉誠看向我和徐燕說了一句。

「什麼事?」

「她要是還我父母錢,我希望你們倆能跟着一起去,拍一個視頻給我看看。」

「可以!」我點頭答應。

田偉誠見我答應,他露出笑容對我道了一聲謝,就離開了靈道堂。

田偉誠離開后,夏彤萱掏出手機給親戚朋友們打電話借錢,夏彤萱打了一圈電話,只借到了一萬塊錢,離二十萬還差得很遠。

「我覺得這件事,你應該跟你的父母說一下,讓他們幫助你。」

「他們倆起早貪黑賺錢不容易,而且他們賺的錢,是留給我弟弟上大學,買房子,娶媳婦用的,我不好意思開口。」夏彤萱說到這裏,又哭了起來。

看着夏彤萱哭,徐燕心裏面有點同情這個女人,而我是一點都不同情她,

「我,我今天晚上可以睡在這裏嗎?」夏彤萱問向徐燕,她覺得待在靈道堂才是最安全的。

徐燕不好意思拒絕,對夏彤萱點了一下頭,表示答應。

「既然沒我什麼事,那我就先回去了!」我對徐燕說了一聲。

「嗯,那你回去吧。」徐燕點頭對我應了一聲。

我坐着計程車回到道尊堂,發現道尊堂的捲簾門是放下來的,現在是晚上八點半,按理說這個時間師父應該沒睡覺。

我掏出電動鑰匙將捲簾門升上去,在道尊堂樓上樓下找了一圈,也沒有找到我師父的身影。

我心裏面突然有點不放心師父他老人家,於是我掏出手機就給師父打了過去。

電話那頭響了七八聲,師父才接聽我的電話「怎麼了小何」,師父說這話的語氣有些大舌頭,看來是沒少喝。

「師父我回道尊堂了,你在什麼地方?」

「我,我和你張師伯,苗師叔在一起喝酒,今天晚上應該是回不去了。」

「我知道了,你少喝點!」我對師父囑咐了一聲,就掛斷了電話。

我坐在道尊堂的沙發上,想起了今天苗師叔在飯店對我說的話,他讓我不要急着提升自己的實力,而是先修鍊自己的心境。

我拿出畫架,畫紙,水彩,開始練習畫畫,不知道為什麼,我總是靜不下心來,畫了兩筆后,心情就變得煩躁,我的腦海裏面還回想起昨天晚上做的那場夢。

我拿着畫筆隨便地畫了起來,我按照自己的模樣,畫了一個身穿銀色盔甲,戴着銀色頭盔,披着紅色披風的將軍,這個將軍手拿着銀龍霸王槍站在一堆枯骨上,我畫的這幅畫寓意是一將功成萬骨枯。

畫完這幅,我心裏面還有點納悶,自己為什麼會畫出這幅畫。

我將右手放到畫上,並將道法力輸入到畫中,畫中穿着銀色鎧甲,手拿銀龍霸王槍的將軍從畫中跳了出來,這個將軍與我長得幾乎是一模一樣。

將軍看向我,嘴角上揚,臉上露出一絲邪笑,隨後將軍收起臉上的笑容,表情又變得陰冷,黑白色的眼眸變成了血紅色,他突然揮起手中的銀龍霸王槍對着我胸口就刺了過來。

看到這一幕,我嚇出了一身冷汗,立即將體內的道法力從畫中收回來,但為時已晚,銀龍霸王槍已經刺穿了我的身體。

這一刻將軍的身體連同手中的銀龍霸王槍全都消失了,我低着頭望着自己的胸口,一切都正常,自己沒有受傷。

我抹了一把額頭上的冷汗,一屁股坐在沙發上,回想起之前發生的一幕,我心裏面還有點后怕。

「難道說,這就是我的心魔。」我望着畫中穿着銀色鎧甲的將軍念叨了一句。

我沒有保留我畫的這幅畫,而是拿起打火機,將這幅畫給燒了。

我靜下心,想要畫一副小兔子送給夏雨,當我拿起筆的那一刻,我的心又變得慌亂。

我放下畫筆,站起身子跑到二樓衛生間,沖了一個涼水澡,我也擔心自己會走火入魔。

沖了一個涼水澡后,我感覺自己的心不是那麼慌亂了。我平定了一下自己的心情,拿起畫筆再一次畫了起來。..

我畫了兩隻白色的小兔子蹲在一片綠油油草坪上嬉鬧。此時天色已經微微亮了,我看了一眼牆上的掛鐘,是早半。

我打開微信給我媽發了一條信息,詢問她什麼時候去美國找金夏雨。

我媽沒有回我的信息,八成是在睡覺。

我捧著自己畫的小兔子,坐在沙發上就睡著了。

當我醒來時,我看到師父坐在辦公椅子上,他閉着眼睛皺着眉頭臉上露出一副難受的表情。

「師父,你什麼時候回來的!」我揉了揉眼睛問向師父。

「八點回來的。」師父回我這話,眼睛都沒睜開。

「你們昨天晚上喝多少了?」

「白酒一斤,啤酒一人喝了一箱,全都喝倒了。」

「那你們還真是沒少喝。」

「下次再也不這麼喝了,我要是再這麼喝,我就是王八蛋。」師父懊悔地對我說了一句。

聽了師父的話,我忍不住想笑。

就在這時,我兜里的手機響了起來,給我打電話的是我媽。

「志輝,我下個星期去美國找夏雨。」我接通我媽的電話,她對我說了一句。

「媽,我有個禮物要送給我妹妹,你中午有時間嗎,出來咱們見一面吃個飯。」我對我媽說了一聲。

「當然可以了!」我媽在電話那頭高興地對我回了一聲。

掛斷我媽的電話后,我跟師父打了一聲招呼,就離開了道尊堂。

我在碧海A街,一棟商廈一樓的一家商鋪裱畫時,有一個漂亮女孩出現在我的身後,對着我的肩膀拍了一下。

我轉過頭向自己的身後看了一眼,發現拍我的這個女孩是林嘉怡,她今天打扮得很清純,上身穿着一件白襯衫,下身穿着一條到膝蓋格子裙,腿上套著白絲襪,腳上穿着一雙白布鞋。

看到林嘉怡,我嚇得向後倒退了一步,臉上還露出一副驚恐的表情。

「怎麼了,不認識我了嗎?」

「認識,你是林嘉怡。」

「你好像很怕我,我能吃了你嗎?」林嘉怡笑着問我。

「不,不,不是。」我尷尬地對林嘉怡搖了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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陰陽掌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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