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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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年代的夏天，八十年代的北京街頭，一望無際的藍天白雲顯得是那樣的輕鬆活潑，太陽散發着激情和熱量滋補那些一天天長大懂事的孩子們，並將時代特有的棉花糖，爆米花，滾鐵環，跳皮筋帶給這些時代特有的少年們，那一年，大頭也終於三年級了，懵懂幼小的他遇到了一個有趣又難忘的經歷。

大頭家的房子不算小，處於雜院中心的位置，向南一直走通往後院的花園，靠東北邊就是那個木頭的小閣樓，正北是條小道樹木成蔭，誰想的到這裏還隱藏着如此多的居民和房子，每到傍晚，就會看到閣樓上下，那些光着脊樑的老少爺們，唧唧喳喳的大娘大媽以及李拐子和馬瞎子乘涼嘮嗑天下大事無所不談，那個夏季，他們會從下午一直聊到天黑，在那個時候，院子裏會顯得更加熱鬧，一群又一群的蚊子蒼蠅小飛蟲，尋找好了他們出發的最佳時機，蝙蝠和蜻蜓則在路燈底下或散發着汗臭的人們身邊飛來飛去尋找食物，螳螂捕蟬黃雀在後，人類這個既聰明又危險的物種會悄悄的準備着敵敵畏，綠色的蚊子香和孩子們的大網等待着它們光臨。

大頭家有兩間房，正房用作家人休息和吃飯，對面的小屋子作為廚房，王父是個聰明的人，他早已經在這個夏天到來之前準備了太陽能燒水器，那個時代特有的產物，讓孩子和老婆大人每隔幾天就享受次那熱水的滋潤。

大頭這天回來的很晚，天已經黑了起來，院子裏空蕩蕩沒有人，在那個時代，夜晚的娛樂活動是少之又少的，大頭走到家門口的一剎那，突然望到廚房傳出的微微光亮，他偷偷走過去，懷着異常的興奮和好奇，那時他感到空氣中瀰漫了一股香香的蜂花洗髮水味道，一股天然又可人的香氣撲鼻而來，破舊的窗戶邊上有個縫，大頭支棱著腦袋就偷偷看了起來，他望到姐姐的身體，雪白的好象出淤泥而不染的蓮花，正所謂花兒清香淡雅，大頭突然感到又自卑又興奮，他摸摸自己的大腦袋，又望望姐姐雪白模糊的身體，不由得暗自惆悵，儘管是一樣的爸媽，卻給予兒女如此不公平的待遇，區別真的另他有些自慚形穢，左右看了看沒人，大頭又入神的欣賞起來並向前湊了湊，姐姐的皮膚象是個剛出生的嬰孩般光滑細膩……「咚~」窗戶發出響亮的聲音大頭撞了上去，只聽到裏面大喊一聲：「誰？」

大頭沒敢言語，裏面又傳出一聲：「大頭吧？」

「恩？」大頭有些驚訝。

「進來，幫我搓搓泥兒！」

「不了，讓媽來吧！」

「媽今天加班給他們班的學生補功課，爸今天不回來！你幫我搓吧！別不好意思！你不管的話姐以後不給你糖吃了！」

「我..你，那你先把衣服穿上吧！

「不用了，沒關係！搓泥穿什麼衣服！」

「不行！你穿上吧姐！」

「那好吧，你快點啊！別走！」

不到5分鐘的時間，對於大頭來說象過了一個世紀，

「進來吧！」姐姐將門推開，熱烈的水蒸氣和香波味道撲鼻出來，大頭一下子就感到背心濕了，他硬著頭皮猶豫的走了進去，那一刻，大頭的的確確的迷糊了起來，原來女孩子長大后的身體是這個樣子，他突然感到姐姐的發育着實比自己有了「質」的提高。

姐姐散著濕漉漉的頭髮，那髮絲垂在她那消瘦質感的肩膀上，每一晃動都讓大頭精神倍加。

「姐？你怎麼知道我在外面？」

「廢話，你走路聲音跟別人不一樣跟拖了地似的！」姐姐將雪白的毛巾裹在下身儘管嚴實卻可以看到那滑潤的皮膚象是抹了蜜，姐姐將頭髮打的更濕一些，將洗頭水撲在頭髮上，輕輕的揉搓起來，大頭不知如何是好，他拿起老舊有些抽了絲的澡巾不言不語的傻獃獃看着。

「幫我搓吧，大頭！」姐姐沒有什麼反應似的，好象她旁邊的只是一個嬰孩。

大頭輕輕走了過去，水滴和白色的泡抹賤到他的背心上他就象沒有感覺似的，那一刻，他人整個就象被掏了空，的確，姐的個子在同年齡的孩子中已經算非常標誌了，儘管胸脯還是小小的，但可以望到沫子撲在上面顯得是那樣的亭亭玉立泡沫晶瑩剔透，大頭感到自己有些瞥尿。

「姐，我想問你個問題！」

「恩，說吧！」姐側着身，絲毫沒有在意大頭的存在。

「姐，沒什麼，就是…就是…！」大頭有些口吃，這時候，他的身上已經全部被四處亂濺的洗澡水澆濕，他的又黑又胖的臃腫皮膚和姐在一起顯得極其不搭調。

「你到底想說什麼啊？還不幫我搓泥啊！快點快點，水快沒了…」

大頭硬著頭皮迎上去，輕輕的拿起澡巾搓了起來，就好象姐姐的皮膚是白色的綢緞，一個不小心就會擦破。

「使勁點啊！不好好搓以後不給你泡泡糖吃了！」姐嘿嘿的笑着，她的腦袋上是一大團的泡沫。

他加了一點點的勁，這時姐姐腦袋上的泡沫在水滴的擊打中砰到了大頭的臉上，身上。

「啊！迷眼了迷眼了！」泡沫堆在大頭臉上他隨即哇啦哇啦的叫了起來，姐姐嚇了一跳，回過身趕忙為他擦臉，姐那細膩溫和的雙手將大頭的臉揉來揉去並不時的笑着，就好象擺在她面前的是個玩具，這時大頭停止了喊叫，他感受到一種未知的力量由他心裏崩發，他向前靠了靠，那有別於常人的大腦袋正好架在了姐姐那微微挺拔的胸脯上。

姐姐沒有說什麼，笑了笑並幫弟弟脫下已經淋濕的衣服細心的洗了起來……，大頭的身體綳的緊緊的，粗大的毛孔和姐姐的皮膚相比那樣的不協調。

太陽能熱水器的力量有限，那一天兩個人都沒有洗乾淨身上的泡沫，而大頭卻得到了人生中更寶貴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