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7章 一戰名揚

第487章 一戰名揚

第487章一戰名揚

圖老扔好不容易擠進賽場,正值黑犀千手千腿,大殺四方的關鍵時刻,看得他目眩神馳。

等他醒過神兒來,黑犀已經一氣呵成地暈倒了。

全場一片混亂中,圖老扔終於清醒過來,糟了!來晚了!不對,沒來晚!我本來打算報訊說陳玄丘一連殺了我們四大高手,恐怕師兄也要危險,現在么……

圖老扔立即提高嗓門,高聲叫起來:「夫人,他們是被陳玄丘給殺了!」

陳玄丘?力屠大王尤的超級種子選手?

全場頓時一片嘩然,師兄這等高手他也殺得了?那他豈不是篤定可以晉級前三?

佘銀環差點兒沒氣暈過去,你這是在替我的仇人做宣傳嗎?

就在這時,陳玄丘領着鹿司歌、黃耳和魚不惑、丹若四人入場了。

本來極混亂的場面頓時一靜,原本散亂的觀眾馬上閃開了一條道路。

陳玄丘一邊往前走,一邊左顧右盼,尋找座位,可這時候哪裏還有座位。

陳玄丘尋摸既然沒座,不如往前站站,看得清楚,不料他挑了個不擋人的角色,剛剛站下,旁邊座位上幾個人馬上殷勤地站了起來:「陳大人,您請這兒坐。」

「呃,這不好吧,你們的座位……」

「不不不,陳大人肯坐我們的座位,那是我們的榮幸啊!」

搶先說話的人用袖子用力擦了擦座位,滿臉陪笑:「陳大人,請。」

「這個……那就卻之不恭啦,哈哈……」

陳玄丘在他座位上坐了下來,其他幾人一臉羨慕,但只好轉向黃耳等人,力邀他們入座。

他們倒不客氣,尤其是黃耳,坐下之後,用力拍了拍陳玄丘的肩膀:「師爺,表現不錯,我決定給你加工錢,每天給你這個……」

黃耳伸出一個巴掌,向陳玄丘晃了晃,陳玄丘知道他是暗指每天給他五滴「狗血」,也不說破,只是微微一笑。

讓座的幾人卻是駭然瞪大了眼睛,陳玄丘這般了得,還只是這位先生的一個師爺?師爺還負責打鬥的么?那豈不是說,這位爺才是這一行人中最厲害的那個?

幾人事先都沒打聽過此人的身份,這時候再看他,如看神祗。黃耳將他們敬畏的眼神都看在眼裏,只是佯作未見,愈發得意洋洋。

台上正在迅速清理現場,黑犀也被他的族人給急急抬了下去。

少主暈血這個秘密,只怕是瞞不了人了,再有人與他交手,自然可以有所針對。這讓黑犀一族的人大為惱火,但此時卻也無計可施。

陳玄丘坐下了,讓座的那幾位就站到了陳玄丘本來打算站立的位置。

陳玄丘往台上看看,對那人道:「還未請教,足下?」

那人受寵若驚,連忙點頭哈腰地道:「小人叫巴格,小名叫狗剩兒,大人叫我狗剩兒就行。」

巴格啊……

坐在陳玄丘另一側的鹿司歌看着巴格,這可是胡山君的一位門客,平日在自己面前,仗着胡家的勢力,也是鼻孔朝天的,現在竟如此敬畏大人,鹿司歌看在眼裏,也是與有榮焉。

黃耳一聽,卻是大不悅了,頓時瞪眼道:「狗剩兒?這是什麼狗屁名字,太難聽了,你就不能好好做個人嗎?都他娘的化形了,為什麼要叫狗剩兒?」

巴格也不知道怎麼就得罪了這位大人的大人,膽怯地道:「是是是,聽說人間也常這麼起名,說是起個賤名兒好養活。」

黃耳臉都脹紅了:「狗剩兒怎麼就賤名了,太不中聽了,你馬上改了,以後不許叫狗剩兒,叫拴柱兒!」

那人點頭哈腰地道:「是是是,謹遵大老爺吩咐。其實現在也就我娘才叫我狗剩兒,我回去就告訴我娘,以後改叫我拴柱,這是大老爺您賜的名兒。」

黃耳一聽,這才轉嗔為喜,點了點頭。

鹿司歌忍不住把嘴巴湊到陳玄丘耳邊,細細地道:「主人好大威風呢,那個巴格仗着是陷獄峰主胡山君的門客,一貫囂張跋扈,狗仗人勢的東西,現在卻對主人好怕好怕,人家看着特別開心,嘻嘻。」

鹿司歌呵氣如蘭,雖然嘴巴距陳玄丘的耳朵還有一點距離,卻也是細細痒痒的。

可她聲音雖小,坐在陳玄丘另一側的黃耳還是聽見了,頓時臉色一黑。

對鹿司歌,他卻不敢那般呵斥,這廝會看臉色的很。

黃耳便和顏悅色地道:「鹿姑娘,狗仗人勢,那至少說明他的主人還是確有身份的。可是在我黃耳和陳師爺面前,他的主人又算什麼?所以這個詞兒用的不妥,應該用狐假虎威更合適。」

陳玄丘摸了摸鼻子,咳嗽一聲道:「好啦,大家統一一下吧,以後但要說一個人狗仗人勢,就說驢蒙虎皮。」

黃耳大驚道:「這也是個成語嗎?」

陳玄丘道:「當然。」

不遠處,丹若和魚不惑坐在一起,聽着三人竊竊私語,丹若道:「你說他們三個,幼不幼稚,這點破事兒,也能認真討論半天。」

魚不惑道:「就是,我都覺得害臊,跟小孩子似的。」

丹若聽了甜甜一笑:「初時覺得你這人跟個鐵憨憨似的,沒想到還挺沉穩成熟的。」

魚不惑聽人誇他,不禁心花怒放,笑道:「丹若姑娘你也……」

丹若眉眼盈盈,向他輕輕一瞟,道:「我怎麼樣?」

魚不惑迅速地翻閱了一遍記事簿,抬起頭來:「我還納悶,旁邊怎麼坐了個漂亮姑娘,原來你是粘豆包啊。」

丹若心中微羞,輕輕垂下頭去,道:「你是特別喜歡粘豆包么?」

魚不惑心中大樂,面上卻一本正經,連連點頭:「是啊是啊,粘豆包是我心中最美麗的花兒。」

這……這表白太赤裸裸了吧?丹若芳心一跳,呼吸不覺有些加快。

魚不惑只覺她突然眉眼含羞,說不出的柔美,一時卻想不到一個合適的形容詞,忍不住道:「你……你真是太粘豆包了,叫人見了就想一口咬下去。」

丹若輕輕打了他一下,嗔怪地道:「人家剛說你是個老誠厚道的君子,說話怎麼可以這般輕薄,這裏……好多人呢。」

魚不惑心中一陣茫然,隱隱覺得自己好像是說錯了什麼,也可能是說對了什麼。他也不知道為什麼,反正是有點心慌,只能憨笑兩聲,不敢再接下去。

考官席上,佘銀環鐵青的臉色隨着賽台上迅速清理出來,慢慢恢復了嫩白水潤。

刑銀背乜了她一眼,道:「佘夫人,貌似你佘家出了點狀況,你可需要先去處理一下?」

佘銀環強擠出一副笑臉兒,道:「布袋大會,是上界大人物交代的要事,不可因我的私事耽擱了,繼續比賽吧。我個人的私事,會處理好的。」

刑銀背淡淡一笑,點點頭,朗聲道:「比賽繼續,下一組,山君兄,你來宣佈上台人員吧。」

胡山君答應一聲,開始念起名字,佘銀環坐在一旁,心亂如麻。

刑銀背和胡山君都是實力遠比她強大的高手,佘家的劇毒對他們影響也不大。師兄雖是客卿,卻也是她的強大臂助,有師兄在,她才可以和刑銀背、胡山君平起平坐。

現在,師兄竟然死了,而且是在刁無痕、夜磨子等四大高手聯手之下,慘死於陳玄丘之手。這個陳玄丘,竟然如此可怕?

當時,眼看陳玄丘力斬大王尤,她曾猜測過陳玄丘的底細和實力,動過招攬的念頭。可後來打聽到,他只是剛從外界被放逐進入伏妖塔,並沒有什麼後台和背景,又因為他殺了百步,心中懷恨,才動了除掉他的念頭。

實未想到,他的實力竟然如此可怕,這個人……真有希望晉陞第三層的吧?

想到這裏,佘銀環好不懊惱,急急思索起了補救之策,對台上的競賽,也無心觀看了。

看台上,陳玄丘因為漏看了一場比賽,就向那位讒媚巴結他的巴格詢問了幾句,那位巴格受寵若驚,趕緊把剛才的一場大戰繪聲繪色地對陳玄丘說了一遍,尤其說到最後黑犀的暈血,巴格忍不住吃吃偷笑起來。

陳玄丘聽說這妖魔世界,居然有個暈血的高手,也不禁有些好笑,對這位黑犀,倒是有些好奇起來。

他早已知道,妖也好,神也罷,只是當初最具話語權的人給下的定義,實際上神不意味着本領最高、品格最為貴重。妖也不意味着就一下低賤兇殘。

尤其是奉常寺是天界神祗的打手,他們或他們的祖先關進伏妖塔的,全都是窮凶極惡之輩?還是說,其中不乏只是得罪了上界神祗之人?

至少,坐在他左手邊,這座位簡陋粗糙的連個扶手都沒有,所以那身子時不時會因為觀眾們一驚一乍的動作,輕輕碰觸着他的身子,感覺香香軟軟的鹿姑娘,他相信她一族人,都不是什麼大奸大惡之流。

所以,陳玄丘對那位暈血的黑犀,也不禁生起了好奇之心。

後台,幾個黑犀的族人又是掐人中,又是潑涼水,終於把黑犀給弄醒了。

黑犀心有餘悸地道:「方才台上,是怎麼回事?怎麼……嘔……」

黑犀乾嘔兩聲,說不下去了。

一個黑犀族少女氣憤地道:「黑犀哥哥,那是第二場大捷的陳玄丘殺的人,都是佘銀環的客卿,聽說是陳玄丘殺了佘銀環之子,佘家向他報復。」

黑犀恍然道:「原來如此,好可怖的手段。」

黑犀族少女道:「這不重要,重要的是,黑犀哥哥你暈血的事情,已經被所有人都知道了。你雖然勝了,可是決賽時,別人一定會針對你的這個弱點,你還怎麼勝出啊?」

這個黑犀族少女,就是黑犀的情侶,對他的事情,自然最為關心。

黑犀一呆,苦笑着搖搖頭:「我也不知為何,一見那腥紅的血液,就渾身發軟,實在是無能。如果實在不行,我們還是會大草原吧。」

黑犀少女氣憤地道:「那還不知道又要過幾百年,才有一次布袋大會,咱們黑犀一族又得再等幾百年不成?都是那個姓陳的傢伙坑了你,這個公道,一定得向他討回來!」

黑犀少女說着,已經暗暗做了打算,今日五場賽事完畢,明日就該是決出的十大高手競爭前三了,他們既然知道了黑哥哥的弱點,一定會有所針對。

黑哥哥性情寬厚,她可不能忍,等今天賽事結束,她一定要去找那個姓陳的,為黑哥哥討還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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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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