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凈梵音甘換庖廚藝 避皇親又說郡主婚(1)

第四章 凈梵音甘換庖廚藝 避皇親又說郡主婚(1)

黛玉一進院子,看屋子的小丫環就告訴說:「王爺在這呢。」黛玉一愣,青鷺打起簾櫳,北靜王見她主僕進來,笑着起身相迎:「總算回來了,累壞了吧。葯可按時吃了?」

黛玉道:「多謝王爺記掛,我沒什麼事,葯已吃過了。」北靜王道:「見到寶玉了?」黛玉點頭。北靜王又問:「怎麼樣,他病好些沒有?」黛玉答道:「瞧著,比昨兒強些,說話也明白些。」

紫鵑端來茶水:「王爺,姑娘,你們坐着說。」兩人坐下,北靜王說:「是因為姑娘嗎?」黛玉臉一紅,低聲說:「王爺這話什麼意思?」北靜王急道:「我沒別的意思,我是想說,寶玉是不是因為見到姑娘才好些的?」黛玉低頭不語。

北靜王道:「姑娘和寶玉的事,我都知道,對姑娘的痴情、重情,水溶深深敬重和感佩。可這也不是辦法,不能總由着他鬧。」黛玉嘆息一聲:「他是因丟了玉才糊塗的,如果找到玉,也許會好些。」心中自苦,如果不是丟了玉,他不糊塗,又怎麼會有掉包計的事呢?如果沒有掉包計,想來二人已經琴瑟和諧。寶玉丟了玉,促成了金玉良緣。金玉良緣?丟了玉,只剩金了,那還算是金玉良緣嗎?怨不得寶釵會如此落寞,想來三人的一切都是命中注定的。

黛玉在那裏胡思亂想,北靜王見她雙眉微皺,沉思不語,不知她想什麼,叫了一聲:「姑娘。」「噢,」黛玉一驚,見北靜王盯着自己看,非常不好意思,說道:「我想寶姐姐的金會不會找回玉呢。」「金找玉?」北靜王不解居。

黛玉就把寶釵有一金鎖正好與寶玉的玉是一對,人們說他倆是「金玉良緣」的話說了一遍。北靜王笑道:「原來還有這樣的事,若金玉果真是良緣,他們何至於此?」黛玉說:「如果找到玉,就會好了。」北靜王道:「未必。如果結果會好,上天為什麼要安排丟玉呢?」

「丟玉只是因為要促成金玉良緣,良緣已經促成,也許玉會找到,而找到玉說不定會好起來。」

「姑娘希望淘寶網女裝天貓淘寶商城淘寶網女裝冬裝外套www.taobar8.com淘寶網女裝夏裝新款淘寶網女裝夏款淘寶網女裝夏裝新款裙子淘寶網女裝夏裝新款淘寶網夏裝新款裙子淘寶網女裝2012商城淘寶網女裝春裝連衣裙淘寶網女裝商城購物www.suduwo.com淘寶網女裝冬裝新款淘寶網女裝冬裝羽絨服淘寶網女裝天貓商城淘寶網天貓商城淘寶網女裝秋裝購物www.pingjiatao.comwww.taohu8.com淘寶網女裝冬裝新款www.tmalsc.com淘寶網女裝冬款淘寶網女裝天貓淘寶商城淘寶網女裝冬裝外套www.taobar8.com淘寶網女裝夏裝新款淘寶網女裝夏款淘寶網女裝夏裝新款裙子淘寶網女裝夏裝新款淘寶網夏裝新款裙子淘寶網女裝2012商城淘寶網女裝春裝連衣裙淘寶網女裝商城購物www.suduwo.com淘寶網女裝冬裝新款淘寶網女裝冬裝羽絨服淘寶網女裝天貓商城淘寶網天貓商城淘寶網女裝秋裝購物www.pingjiatao.comwww.taohu8.com淘寶網女裝冬裝新款www.tmalsc.com淘寶網女裝冬款他們找到玉?赭」

黛玉站起身,走到窗前,望着窗外的陰云:「玉是寶哥哥的命根子,沒了玉,他的命丟了一半,他不能一輩子這樣活下去。」

北靜王深深地凝視她:「到這時候,姑娘還為他着想。想寶玉有何福報,能得到這樣的紅顏知己。而我水溶……」北靜王仰天長嘆。

黛玉轉過身,面對北靜王,水溶道:「紅塵之中得一知己足矣,又何況是紅顏知己。寶玉即使一生不好,也是幸運的。只不過,姑娘可為自己想過?」黛玉被觸動心事,黯然道:「想我草木之人,身如飄雲浮萍,無有立錐之地,想活都難,又有什麼可想的?」

「姑娘快別這麼說,有我水溶在,就會維護姑娘周全。」黛玉默然良久:「我想王爺該去看看王妃了。」北靜王迷惑的看着她,黛玉說:「我剛從王妃那兒來,看她心事重重的,好像有什麼不開心的事,王爺也該去開解開解。」北靜王道:「她的心事無人能夠開解。」

這北靜王妃姚素的娘家原封定遠侯,后因爭權奪利壞事,聖恩寬宏,只罷黜世職,姚子健父子降級使用。姚家一心想恢復家聲,攀附權貴以望借力,將姚素嫁入北靜王府即有此念。

水溶為人風雅,仰慕紅拂、李靖,司馬、文君的風流佳話,一心想找一個超塵絕俗的紅顏知己,又素來鄙薄姚家為人,原不意結親,耐何老太妃偶然看到姚素相中她穩重賢惠,一意結親。水溶心中又沒有適意人選,不忍拂逆母意才迎娶姚素。姚家受祖蔭得官,對教兒育女並不上心,卻都寄予很高的期望,姚家子女一出生,就知自己要登上高枝。姚素雖缺乏家教,在姚家眾女中也算好的,遵奉三從四德,但對讀書並不感興趣,只認得幾個字,這已讓水溶很失望,而她又是個很顧念娘家的人,常常讓北靜王在皇帝面前為她娘家美言,以期能恢復爵位。這事不是北靜王這個剛襲爵位的年輕郡王幾句話就能解決的,因此姚子健、姚銀常有怨言,弄得北靜王不勝其煩,常常躲避姚素。如果不是王太妃從中周旋,姚素想見水溶一面也難。

這次出兵邊塞,聖意本擬讓大將軍於廷齡出征,姚子健、姚銀覺得是建功的大好時機,於是父子倆力排眾議,破釜沉舟,在君前立下軍令狀,如果不掃除狼煙,乞斬全家。皇上這才下旨讓姚子健帶子出征。姚氏父子走後,姚素心中陰晴不定,期望父兄建功而回,好重振家風,她也知自己在水溶心裏沒有位置,所以想通過娘家抬高自己,鞏固自己在婆家的地位;她也清楚,這些年父兄養尊處優,爭權奪利很擅長,排兵佈陣不見得行,因此也憂心忡忡,每日懸心。以有孕為借口每日躲在屋裏發愁。北靜王深知姚素心裏,勸也無用,所以不去理她。今兒聽黛玉讓他去開解姚素不禁苦笑,一家子滿腦袋都是鑽營權利,怎麼開解?

於是北靜王道:「心病只能心藥醫,自己想開了,一切都豁然開朗,自己鑽牛角尖,路就越走越窄,心胸也越來越小。人生世事如白雲蒼狗,人只能以不變應萬變。如果得之則喜,失之則憂,人總在悲喜之間轉來晃去還不瘋了?」黛玉噗嗤笑出聲來。北靜王很少見黛玉笑,不由痴了。

黛玉道:「王妃這個時候也需要王爺體貼,畢竟她懷着王爺的骨肉。」「姑娘呢,姑娘不需要別人勸慰?」北靜王問。黛玉低頭不語。沉默一會兒,北靜王道:「姑娘什麼事都不必去想,要知今年綠敗紅枯,明春照樣柳綠花明。世事如白雲蒼狗,人心似浩淼蒼穹,境由心造,姑娘聰明不會不懂。」黛玉笑了笑:「王爺也會打機鋒。」水溶笑道:「萬物都有佛性,我愚鈍,還未開悟。只知任情率性,合意就好。」兩人又談講一會兒,水溶方告辭。

次日,綿綿細雨下了一天,賈府沒有派人來。紫鵑、藍鳶在屋裏做着針線,黛玉拿起針線縫了兩針又放下,坐到桌前,研好墨,拿起筆,終於沒有寫出一個字又把筆放回原處。紫鵑一邊做着針線,一邊偷眼注意黛玉行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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黛玉望着窗外的雨幕,一雙燕子穿過細雨飛回梁間的巢中,「三月香巢已壘成,梁間燕子太無情!明年花發雖可啄,卻不道人去梁空巢也傾。」想起自己寫過的《葬花詞》,黛玉不禁感嘆,那兒的梁空巢傾,燕子另行覓地築巢,生生不息。今年花落,明年花再開。花開花落,自然之理,人自作多情感傷什麼?更何況「落紅不是無情物,化作春泥更護花」,花草本靠此成長。沒有花落,哪有果實掛在枝頭,花落是為了孕育生命。只是花落之時,會有對自己生命的傷懷嗎?畢竟明年再發的花已不是自己了。

黛玉推開窗子,星星雨絲隨風飄入,灑了黛玉一臉,黛玉看到庭院裏落花滿徑,可枝頭的花一叢叢在雨中開得潑灑,熱烈。管他明年開的是不是自己,只要今年的生命屬於自己,就盡情綻放。如果花總嘆息自己生命的短暫與脆弱,就不會開了。花開只有一季,生命如此短暫,哪裏有時間去自我憐惜?紫鵑過來,關上窗子:「姑娘,雨天陰涼,別着風寒。」黛玉坐回几案前,拿起筆來在紙上寫道:

浮萍伴水雲隨風,花魂鳥魄自從容。

香丘止處何須問,古今黃土一般同。

細雨如絲潤花紅,千嬌萬艷立東風。

鶯啼蝶舞共春語,何懼吹落北風中。

西江月

天外飛雲逝水,庭內落花零塵。付與春風不管問,魂香默默存真。

幾度春去傷魂,無端空惹珠痕。淚盡青天明月里,皎皎照徹冰心。

寫完執筆沉吟,紫鵑給黛玉披上一件衣衫,回身驚呼:「王爺!這天兒,您怎麼來了?」黛玉忙起身迎接,見北靜王頭上戴着大箬笠,身上披着蓑衣。都不是尋常市賣的,十分細緻精巧。因想起那日黃昏也是雨天,寶玉戴着大箬笠,穿着蓑衣來看她,說是北靜王送他的,還說要給她弄一套來,當時自己還說像漁翁、漁婆的話。時過境遷,相同的情景在眼前重現,不由呆了。

北靜王見黛玉發獃,嚇了一跳,急問:「姑娘怎麼了?」黛玉回過神,忙行禮道:「王爺,怎麼有閑?」藍鳶幫着北靜王摘下斗笠,脫下蓑衣。北靜王道:「今日雨天,怕姑娘煩悶,來與姑娘解解悶兒。姑娘在幹什麼?」黛玉說:「沒幹什麼。」

北靜王看到几案上的詩稿:「姑娘又有新作了?」坐下拿過詩稿細看。紫鵑端來兩杯熱茶放在几案上:「王爺喝杯熱茶暖暖身子。」藍鳶挪過一把椅子放在几案旁,黛玉坐了。北靜王看過詩稿欣喜地說:「姑娘能如此想最好,這我就放心了。我一直擔心姑娘——是我太低估姑娘,姑娘比我想得堅強得多。」黛玉道:「這應該謝謝王爺昨日開導。」

「我的開導?」北靜王詫異道。「是啊,以往只知傷春悲秋,疏忽了花落結實,經霜翠竹宜做笛。春后自有秋,,秋後春自來,天道循環,自然之理。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順應自然之變,萬事自在心中,何所不包?乘六氣之變以游無窮。」她頓了一頓,「無愧於我就好。」北靜王道:「姑娘果真是聰明靈慧、至情至性之人。」

「對了,今兒王妃怎樣?心緒好些沒有?」黛玉問道。北靜王端起茶杯,把一杯給了黛玉,自飲了一口:「我還沒有見到她。」見黛玉詫異地望着他,解釋道:「我很少到她那裏去。」黛玉也飲了一口茶:「那王妃豈不是很可憐。」北靜王嘆口氣:「她可憐,還有比她更可憐的呢。她至少還有一個北靜王妃的地位支撐著,而我呢?」「王爺也有王爺的身份地位。」水溶道:「王爺的身份又值幾何?建功立名?未若把酒黃昏東籬下,笑談秋月春風。」

兩人說着話,水澄打發老媽子打着傘過來送東西,藍鳶迎進來,老媽子見北靜王在這兒,連忙行禮。北靜王道:「二爺讓你送什麼來?」「回王爺,二爺剛剛譜了一首曲子,拿過來讓林姑娘評點評點。」

「二爺好雅興啊,什麼時候會譜曲了。」老嬤嬤嚇得不敢作聲。紫鵑接過曲譜遞與黛玉。黛玉放於几案上,北靜王拿過看了看,上面曲曲彎彎,缺筆少畫,也不知寫的是什麼。冷哼一聲,放回原處。

黛玉微微一笑,站起身對老嬤嬤說:「有勞嬤嬤了,請回二爺,我會細細領受。」老嬤嬤如逢大赦,趕緊俯身告退,出去了。這裏,北靜王與黛玉又布下黑白子下了一回棋,方告辭。臨行時,黛玉說:「有一句話不知該說不該說。」北靜王道:「姑娘有話儘管說。」

「王爺,您應該去看看王妃。」黛玉幽然道,「以前在大觀園,如果他不睬我,我就惱了。人同此心,王爺如此冷淡王妃,王妃心裏一定也不好過。」北靜王凝視了她片刻,深深點頭,轉身去了。黛玉吃了葯,歪在床上,邊看書,邊作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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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樓夢林黛玉續傳―水潤珠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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