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9章 槐樹上結出頭顱
第279章槐樹上結出頭顱
雖然我沒有被壓坐在地上,但陰雲化為的巨大手掌壓得我胸口發悶,呼吸也是變得困難。此時我體內的道法力快速地運轉着,並幫着我抵抗上空中降下來的壓力。
我看向鞠春寶的時候,鞠春寶整個人的狀態是暈暈乎乎的,鼻子耳朵向外溢出鮮血。
「何志輝,八卦鏡給我!」師父向我伸出右手和我要八卦鏡。
我掀開挎包,掏出八卦鏡就遞給了師父。
師父從我手中接過八卦鏡后,又從中指擠出一絲鮮血在八卦鏡後面寫了一個合體字「敕令」,隨後師父將體內的道法力輸入到八卦鏡中,八卦鏡射出一道黃光就向上空中那個巨大的手掌射去。
八卦鏡射出的黃光,射穿上空中巨大的手掌后,巨大的手掌瞬間瓦解,並化為黑色的陰氣鑽入到了老槐樹的樹榦內。
師父剛要收起手中的八卦鏡,老槐樹帶刺的樹枝快速地向下生長,並向我們的身上纏繞過來。這帶刺的樹枝要是扎在身上,那滋味肯定不好受。
「退!」師父沖着我喊了一聲,就俯下身子將坐在地上的鞠春寶扶起來,我們三個人一同向後退。
老槐樹看到我們三個人退走,它收回生長的槐樹枝,一切又恢復正常,彷彿之前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
「你們倆在這裏站着別動。」師父對我和鞠春寶說了一聲,再次向槐樹旁逼近。
師父剛靠近老槐樹,老槐樹那帶刺的樹枝再次生長變長,要往師父的身上纏繞,同時地面上還鑽出來不少大拇指粗的槐樹,也是在快速地向上生長。
沒過多久,以老槐樹為中心方圓二十米的地方密密麻麻地生長出一大片大拇指粗,兩米高的小槐樹,這些小槐樹都是從老槐樹的根部長出來的。
鞠春寶看到老槐樹周圍快速地生長出一片槐樹林子,他張著大嘴,瞪着兩個眼珠子,整個人都驚呆了。
師父不得不再次退回來,皺着眉頭看着那片剛生長出來的槐樹林子。
「陳道長,這,這,這是怎麼一回事?」鞠春寶指著那片槐樹林子問向我師父。
「事情比我想像中的要嚴重多了,這棵老槐樹的道行不淺。」師父眯着眼睛對鞠春寶回道。
接下來我們看到這棵老槐樹開了花,一般槐樹開花是白色成串的,而這棵老槐樹開的花是黑色的,每一串花被都被紅黑色的怨氣包裹着。
花開的快,謝的也很快,槐樹花謝掉后,又長出了拳頭大小的果實,隨後拳頭大的果實變成了一顆顆血淋淋的頭顱。
沒一會功夫這棵老槐樹上結出了上百顆頭顱,這些頭顱的面部表情痛苦而又猙獰,嘴裏面還發出鬼哭狼嚎的聲音。
因為我和師父開了天眼,能看到眼前的異象,鞠春寶無法看到老槐樹上結出來的那些頭顱。
「師父,這些新長出來的槐樹上面長滿了尖刺,咱們要穿過這片小槐樹林,走到那棵老槐樹身邊,有點難處。」我指著老槐樹對師父說了一聲。
師父沒有說話,而是表情凝重地沖着我點點頭。
路過十字路口的村民,看到老槐樹周圍長出一片槐樹林,大家都感到很驚訝,有不少人停下身子張望,並用手機進行拍攝。
普通村民靠近那片槐樹林,沒有任何事發生,只要是我師父還有我稍微往前靠近,槐樹枝便會向我們倆的身邊延伸,企圖纏住我們倆的身子。
「我知道你已成精,而且道行不淺,你為什麼要殘害無辜百姓,你就不怕遭天譴嗎。」師父用手指著向老槐樹詢問了過去。
「你是誰?」老槐樹上結出來的上百個頭顱,一同張嘴問向我師父。
「我叫陳遠山,是一位茅山道士。」
「陳道長,我無心與你交惡,你也別多管閑事,帶着你的人,哪來的,回哪去吧!」
「請你回答我的問題,為什麼要殘害無辜百姓?」
周圍人看不到樹上的上百顆頭顱,更聽不到那上百個頭顱在跟我師父對話。在他們看來,師父就像個精神病,一個人對着老槐樹自言自語地說着話。
「我可沒有殘害無辜百姓,是他們自己一心尋死,這怎能怪我。」
「那些人的死,就跟你一點關係都沒有嗎?你敢向天發誓,你沒有在其中做手腳嗎?」
「我只是勾起了他們心中的怨念而已,是他們的意志力薄弱選擇上吊自殺,我並不認為自己有過錯。」老槐樹狡辯地對師父回道。
「我也無心與你交惡,這事確實與我無關,我這就帶着我的徒弟離開!」師父拱着手對老槐樹說了一聲。
「不好意思鞠春長,我有負眾望了。」師父又抱歉地對鞠春寶說了一聲。
鞠春寶沖着師父點點頭,什麼話也沒說,此時鞠春寶望着那棵邪門的老槐樹心生畏懼。
「小何,咱們倆回去吧!」師父對着我招呼了一聲。
「師父,這事咱們真的不管了嗎?」
「回家!」師父只對我回了兩個字,就跳到車上。
我對師父點點頭,上到車上后,師父開着車子載着我向市區方向駛去。
我們前腳剛走,那片從地裏面生長出來的小槐樹,又鑽進土裏,站在路邊的鞠春寶看得是一愣一愣的。
「我算是看清楚了,這個鬼地方不能住人了!」鞠春寶望着那棵老槐樹自言自語地嘟囔了一聲,就開着車子向村子裏駛去,他準備帶着家人逃離鞠家堡子。
回去的路上,師父表情凝重地開着車,一句話也沒有跟我說。
回到道尊堂,師父掏出手機就給馮師叔打了過去,讓馮師叔立刻趕過來。
「師父,你讓馮師叔過來,是要商議怎麼對付那槐樹精嗎?」
「你小子跟着我在一起時間長了,變聰明了。」
「我就知道你不能不管這事。」
「沒遇到就算了,既然遇到了,那就不能不管。那棵槐樹精的實力有些出乎我的意料,咱們倆今天要是在那裏和它硬拼,根本就占不到任何便宜,所以這事必須要從長計議。」師父對我回道。
「師父,那棵老槐樹真是太奇怪了,開着黑色的花,結出一顆顆頭顱,有男有女,有老有少。」
「那都是幾百年來,被它吸入到體內的怨魂,我們不除掉那棵老槐樹精,以後還會有人在那棵樹上吊自殺,被老槐樹吸入體內的那些怨魂也無法解脫。若是我們能夠解救出那些怨魂,這必是一件功德無量之事。」
「師父,我想到了一個好辦法,可以對付那槐樹精。」
「說來聽聽。」
「樹木怕火,我們多買幾桶汽油,用火燒了那槐樹精,不就成了嗎。」
「你小子真是沒腦子,若是用火燒那槐樹精,恐怕會將槐樹精體內吸收的那些怨魂燒個魂飛魄滅,那樣的話,我們就幹了傷天害理之事。」
「我倒是沒想到這點。」
「所以說,這件事其實很難處理。」師父搖著頭對我回道。
「唉!」我不由得嘆了一口粗氣。
「對了,這次對付完槐樹精,我準備放你一個星期的假,你出去走走,調整一下自己的心情。」
「師父,我放假也不知道去什麼地方,況且我現在的心情挺好,感覺每一天過得都很充實。」
「如果你心情好,今天就不會被那槐樹精利用怨氣所產生的磁場影響了你的心智,差點讓你上吊自殺。」
師父說到這裏,我的腦海里再次浮現出之前所發生的事。
「師父,有那麼一瞬間,我的腦海里回想起從小到大所受的一切委屈,然後我的身子就不受控制,情緒也變得暴躁。」
「何志輝,你要記住,修道最重要的是先修心,修道之人若是心術不正,很容易走火入魔誤入歧途。人活一世,誰都會有不堪回首的往事,你要學會放下。」師父對我教育一番。
「師父,我知道了。」我點着頭對師父答應道。
過了大約半個小時,馮師叔開着車子載着徐燕來到了道尊堂。
「你叫我過來有什麼事嗎?」馮師叔走進道尊堂向我師父問了過來。
「有一件很棘手的事,要和你商議一下。今天中午,市東郊區鞠家堡子的村長來到我的道堂找到我。」師父將之前發生的事,詳細地對馮師叔講述了一遍。
「師兄,我倒是聽人說起過這事,他們說東郊區有一棵老槐樹特別的詭異,每年都有不少人在那棵老槐樹上上吊自殺,我當時也沒在意這事,沒想到是那棵老槐樹在作怪。」
「是呀,今天小何被那老槐樹迷失了心智,當場解下褲腰帶就要上吊自殺。」師父指着我對馮師叔說了一聲。
「師兄,那你說,咱們接下來該怎麼做?」
「我也不知道,我叫你過來,就是要和你商議一下,咱們怎麼對付那棵槐樹精,並把槐樹精吸入到體內的那些怨魂解救出來。」
「植物成精,最怕的就是火,我們可以用火燒掉那槐樹精。」徐燕說出了我之前說的那個辦法。
「這辦法,我和師父提起過,被我師父給否決了,師父說要是用火燒那槐樹精,有可能把吸在槐樹精體內的那些怨魂燒個魂飛魄滅,所以這個辦法不能用。」徐燕聽了我的話,點點頭沒有再說什麼。
「師兄,我倒是想到了一個好辦法。」
「師弟,你就別賣關子了,快點說。」
「想要對付那槐樹精,就要先破掉它的妖法。」
「怎麼破?」
「用黑狗血,或者是童子尿!」馮師叔說起童子尿時,他和我師父一同向我的身上看了過來。
「你們倆,盯着我看什麼?」我向兩個人詢問過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