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3章 苗師叔的故事

第413章 苗師叔的故事

第413章苗師叔的故事

喬永貞在燒紙錢的時候,突然颳起一陣小龍捲風,這小龍捲風將地面上燃燒的紙錢和元寶捲起來后,紙錢和元寶燒得更加旺盛了。

紙錢和元寶全部燒成紙灰后,小龍捲風才停下來,那紙灰全都落入到了墳坑中。

「把這坑填上吧!」師父指著墳坑對喬永貞說了一聲,此時師父已經將棺材裏的所有屍骨包括陪葬品都撿了出來。

喬永貞帶頭拿着鐵鍬把挖出來的泥土填到墳坑裏。

做完這一切后,喬永貞抱着他父親的骨灰走在前面,我們大家跟在後面,之前挖出的那口棺材就那樣放在山上。

下了山後,師父開着車子載着我在最前面行駛,車隊跟在我們的車子後面。

師父開着車又是左轉,又是右轉,都把我給繞迷糊,我只知道自己還在南郊,具體是什麼地方,我就不知道了。

「師父,還有多久能到?」

「不用二十分鐘就能到!」師父對我回了一聲。

師父開着車子行駛了大約十多分鐘,來到一座小山的山腳下,這座小山的左側有一座高聳的大山,小山的右側有一條蜿蜒的小溪,小溪寬約一米半,深約一米,從山後面繞到了山的前面,溪水清澈,裏面游著一群巴掌大小的鯽魚,還有鯉魚。這座小山上面立着上百座墳,在這山腳下還有一戶人家,這戶人家住的是五間亮堂堂的大瓦房,院子特別大,能有二百多平米,院子裏種著各種蔬菜。

「這人家怎麼把房子建在了墳山下面?」我指著五間大瓦房問向師父。

「這小山的名字叫玄靈山,住在這裏的人姓苗,他的名字叫苗德厚,是你張宜春師伯的親師弟。他看破紅塵不問世事,守着這片墳山,是因為這裏葬著一個他最愛的女人。一會見到人,你要喊人家一聲師叔!」師父對我說了一聲。

後面的車隊停下來后,從五間大瓦房中走出來一個邋遢的中年男子,這男子披散著頭髮都打柳子了,臉上鬍子拉碴,身上穿的衣服也是打滿了補丁,他給人一种放盪不羈的感覺。

「苗師叔好!」看到中年男子,我行了一個道家見面禮儀。

「小夥子,你好!」苗師叔微笑地和我打了一聲招呼,便仔細地打量了我一眼。

「陳師兄,你這小徒弟看着不錯。」

「這小子還可以吧!」師父含蓄地對苗師叔回了一句,我們就向山上走去。

昨天師父在這裏選好地方后,喬永貞就安排人過來把墳坑挖好,還買來一口嶄新的棺材抬到山上。

接下來一切都進展得很順利,師父將喬永貞父親的屍骨從頭到腳擺放好后。他拿了一沓紙錢放在坑裏,隨後又在紙錢上撒上松香末,再用打火機點燃。師父曾經和我說過,暖坑是以盡後輩之孝心,換取先輩辛寒撫養之恩,暖穴可以使吉氣來的快,詣在後人速發福。

大家把棺材抬起來小心翼翼地放入到墳坑中,師父拿出羅盤幫忙找正位置。

「擺放棺材,也是有講究的,就跟建房子一樣,大多都是坐南朝北,棺材入土后,墳頭放腳,墳尾放頭,也就是頭朝向北面。如果棺材的方向擺錯,死去的人在下面不會安穩,子孫後代運氣會變差。」師父指著棺材對我說了一聲。

我聽了師父的話,點點頭表示知道。

棺材放入到坑中后,師父說了一句「填土」,大家便拿起鐵鍬開始填土。

立起墳包后,大家在墳頭上香,點蠟燭,燒紙錢,燒元寶,喬永貞還給他爹燒了八對紙紮的童男童女。

「爸,我知道你這個人懶,給你燒了八對童男童女伺候您老人家在下面的生活,原本我想給你扎兩個大長腿女模特燒過去,我媽不讓。」喬永貞說到這裏,現場有不少人都被逗笑了。

遷墳結束,我們大家走到山下,正好是中午十一點。

「陳道長,這事麻煩你了,這是給你的錢。」喬永貞從兜里掏出一個紅包遞給了我師父。

我師父從喬永貞的手裏面接過紅包也沒看裏面裝着多少錢,就揣進了兜里。

「苗師弟,咱們倆許久沒見面了,今天中午我請客,咱們到市裏一起吃頓飯,我再把我師弟叫出來,咱們三個人喝點。」師父對苗師叔提議道。

「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苗師叔也不跟我師父客氣。

我們向市裏趕去的路上,師父給馮師叔打了一個電話。

「師弟,中午一起出來吃個飯。」

「我和燕子剛點了兩份外賣,不吃就浪費了,要不晚上一起出來吃飯吧,中午就算了。」

「苗師弟在我的車上,咱們三個好久沒在一起聚了,你確定你不出來?」

「那肯定出來呀,你帶着苗師弟來新城區,我去訂飯店。」馮師叔在電話那頭說了一句,就把電話掛斷了。

在趕往市區的路上,我仔細地打量了一眼苗師叔。苗師叔身高能有一米七八,身材幹瘦,面色發黃,濃濃的眉毛下面有一雙烏黑有神的眼睛,他的眼神看起來很有穿透力,鼻子高挺,嘴巴不大不小,微笑時露出一口整齊的牙齒。他看起來是邋裏邋遢,鬍子拉碴,若他好好地收拾一下,肯定是個英俊大叔。

馮師叔在新城區一家比較上檔次的酒店訂了個包房,我們走進包房,看到馮師叔和徐燕都在。

「苗師叔好!」徐燕站起來對苗師叔行了一個禮儀。

「都是自家人,別這麼客氣。我能有七八年沒見過燕子了,真是女大十八變,燕子不僅好看了,也成熟有氣質了。」苗師叔對徐燕誇讚了一聲。

徐燕被苗師叔誇得還有些不好意思,臉色變得羞紅。

「我把菜都點好了,你們要是有什麼想吃的,就跟服務員說一聲。」馮師叔樂呵呵對我們說了一嘴,就招呼服務員上菜。

「我對吃的不挑剔,什麼都行。」苗師叔坐在椅子上對馮師叔回了一聲。

我們剛坐好,服務員就把菜給端了上來。

「苗師弟,玄靈師妹都死了將近三十年了,你現在還放不下嗎?」馮師叔問向苗師弟。

「這輩子都放不下。」苗師叔苦笑地對馮師叔回了一句,眼淚還在眼圈裏面打着轉。

「苗師弟,我給你買個手機吧,方便我們聯繫你,有時間咱們經常出來聚一聚。」對苗師叔說這話的是我師父。

「手機是世俗之物,有了那東西,什麼煩惱事就找上門了,我喜歡自己一個人冷冷清清的生活,不想被外界打擾,你的好意我心領了。」苗師叔婉言拒絕了我師父的好意。

「我突然很羨慕你現在生活。」

「陳師兄,要是你哪一天厭煩了城市的生活,可以搬到我那裏和我一起住,想種地就種地,想釣魚就釣魚。」

「我師兄搬到你那裏,住不上一個星期,就能跑回到市裏。」馮師叔插了一句笑道。

「對了,我有些年沒見到我師兄了,他還好嗎?」苗師叔問向我師父和馮師叔。

「自從唐師伯辭去市道教協會的會長后,你師兄就當選上了咱們市的道教協會的會長,他現在挺好的,還是守着那真元觀。」

「我師兄為人不錯,就是做事比較愚鈍,死腦筋,不懂得變通,他現在還是這個樣子嗎?」

「還是這個樣子,一點都沒有改變。」師父笑着回道。

這頓飯我們五個人一直吃到下午兩點才結束,馮師叔,我師父,苗師叔三個人都沒少喝酒。苗師叔走出飯店想要回去,師父和馮師叔兩個人攔着他,不讓他走。

「到我那裏喝杯茶,醒醒酒再走!」馮師叔對苗師叔說了一聲,也不管苗師叔答不答應,馮師叔和我師父攙扶著苗師叔兩隻胳膊,硬是把他給架到了靈道堂。

他們三個人坐在一樓喝茶聊天,我跟着徐燕上到二樓聊著天。

「我從來沒有聽我師父說起這苗師叔,今天我們還是第一次見,你對這個苗師叔了解嗎?」我坐在二樓客廳的沙發上問向徐燕。

「關於苗師叔的事,我知道一些。他和張宜春師伯是同門師兄弟。苗師叔年輕的時候,他和陳師伯,我師父,姜雲英師姑,還有玄靈師姑都是特別要好的朋友。這玄靈師姑是苗師叔的同門師妹,兩個人是青梅竹馬一起長大的,他們都彼此喜歡著對方。大約在二十七八年前,咱們市南郊區有一個村莊發生山體滑坡,山上衝下來三具石棺,那三具石棺中裝着三具殭屍,聽說還裝着不少陪葬品,都被村民給搶走了,三具屍體就放在山腳下沒人管。到了晚上,殭屍活過來,一夜之間,村莊裏面有二十多個人被殭屍咬死,並變成了殭屍。當時這件事轟動了整個雲海市,雲海市道教協會組織人到鬧殭屍的村莊處理這件事,那些剛變成殭屍的村民實力很弱,還是很好對付的,用鎮屍符咒貼在他們的腦門上,他們就站在原地不動了,咬死村民的那三具殭屍實力不弱,鎮屍符咒無法鎮壓他們。我師父說折在那三具殭屍手裏的道教弟子就有七八個人,重傷的也有十幾個,三具殭屍的實力都達到了飛屍級別。有一具殭屍從背後偷襲苗師叔,被玄靈師姑看到了。玄靈師姑撲到苗師叔的身後阻擋了一下,那殭屍用鋒利的指甲穿透玄靈師姑的心臟,玄靈師姑噴出一口鮮血,當場斃命。苗師叔看到玄靈師姑死在自己面前,怒火沖昏了他的頭腦,苗師叔當場走火入魔,奮不顧身地向殭屍的身邊衝過去,將殭屍撲倒在地上,殭屍張著大嘴咬他,他也張著大嘴咬殭屍,苗師叔用牙齒把殭屍臉上的肉咬下來一大塊,師父說那場面是非常血腥。三具飛屍全部被消滅后,苗師叔把玄靈小師姑葬在了一個無名山上,後來苗師叔把那座山起名為玄靈山。從那兒以後,苗師叔不問世事,在玄靈山的山腳下蓋了一座房子,要用自己的餘生守着玄靈山,守着玄靈小師姑。張宜春師兄看到苗師叔這般頹廢,還去找過苗師叔幾次,讓苗師叔回真元觀,可苗師叔堅決要留在玄靈山為玄靈小師姑守墓,為此師兄弟二人都鬧翻了臉。」徐燕為我講述道。

「苗師叔還真夠痴情的,換成是別的男人,很難做到這一點。」

我和徐燕聊了將近一個小時左右,當我們倆下到一樓時,師父,馮師叔,苗師叔三個人坐在沙發上打着呼嚕睡著了。

就在這時,一個年輕的少婦面帶微笑地推開道尊堂的門走了進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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陰陽掌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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