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6章 祖宗債,子孫償

第636章 祖宗債,子孫償

第636章祖宗債,子孫償

返回到沙家村,我們再一次找到石良鵬村長,石良鵬皺着眉頭和自己的老婆坐在院子裏正在扒苞米。

石良鵬看到我們幾個人走進院子,他的眼神在我的身上停留的時間比較長一些。因為他看到我的嘴角是血,胸口處的衣服上也都沾著血。

「陳道長,你們把那條蛇精解決了?」石良鵬問向我們。

「沒有。」師父搖著頭對石良鵬回了一句,就蹲下身子幫着石良鵬扒苞米,心裏面想着該怎麼跟石良鵬說水井裏面有怨魂的事。

「明天咱們倆還是搬到城裏和咱們兒子一起住吧,這個村子是不能住了。」石良鵬害怕地對自己的老婆說了一句。

「咱們走的話,家裏的雞鴨鵝怎麼辦?苞米怎麼辦?你要走,你自己走,我可不走。」石良鵬的老婆苦着個臉子對自己男人回了一句。

「你這傻娘們,是這些東西重要,還是命重要。」

「在我眼裏,雞鴨鵝,還有這苞米比我的命還重要。我在農村住了一輩子,已經習慣農村的生活了,我是不想跟着你去城裏住。你要是怕死的話,你自己去城裏住吧!」

石良鵬見自己的媳婦這般固執,他氣得說不出來話。

「石村長,我想問你個事,你們村以前是不是有個規矩,女人不忠於自己的男人,和別的男人出軌,就要被拋到後山的水井裏以示懲罰。」師父問向石良鵬。

「確實有這事,這沙家村的老祖宗定下來的規矩,凡是姦夫淫婦都要被裝進豬籠里沉到後山水井中。自從解放后,老祖宗定下來的這個規矩就被廢除了。沙家村老祖宗定下的這條規矩,也只有一個姓田的女人觸犯,結果是被扔到水井裏淹死了,這事我是聽我奶奶說起的。」石良鵬對我師父講述道。

「這個姓田的女人是不是叫田桂香?死了一百多年了吧!」

「對,對,對,好像是叫田桂香,這事發生在清末民初時期,具體是哪一年就不清楚了,陳道長你是怎麼知道這件事的?」

「是那條烏梢蛇精告訴我的,你們村子裏的人跳井自殺,不是那條烏梢蛇精所為,而是那個田桂香的冤魂所為。」

石良鵬和他的妻子聽了我師父說的這番話,先是愣了一下,隨後他們感覺到自己的後背是直冒涼風。

「事情是這樣的,我們之前認為你們村子裏跳井自殺的人可能是那條烏梢蛇精幹的,我們找到那烏梢蛇精,就跟它打了起來,為此我徒弟受了重傷,我師侄女也中毒了,現在在車上躺着,結果發現是誤會一場。當年田桂香被扔入到後山水井裏,它是見證者。田桂香死後,他的魂魄變成了怨魂,受到詛咒,只能永遠留在水井中。當一個鬼魂的怨念變強時,她身上的怨氣就會越聚越多,實力也是越來越強。你們村子裏若有人出現尋死覓活的想法,田桂香的怨魂就能利用自身所帶的磁場影響這個人的大腦,讓他產生跳井自殺的念頭。田桂香之所以這樣做,有可能是要報她百年之前的仇恨,畢竟當時是你們村子裏的人將這個田桂香拋進水井裏淹死的!」師父對石良鵬說了一句。

「我有件事沒搞懂,把活人拋進水井裏淹死,那井水還能喝嗎?」我問向石良鵬。

我問的這個問題,也是我師父,小師姑,馮師叔想知道的,他們三個人一同看向石良鵬。

「以前我們村一共有兩口水井,村子中央一口,後山腳下一口。村子中央口水井裏的水是給人喝的,自從村子裏按上自來水管后,村中央的那口水井就廢了,過了沒幾年,村中央的那口水井就被村子裏的人用土給填上了。後山的那口井要比村中央的水井大一倍,當初沙家村老祖宗打後山的那口水井,也不是為了給村子裏的人喝水用的,因為後山有一大片苞米地,那口水井是用來灌溉用的,再就是給牲口喝水用的。」石良鵬對我們解釋道。

「你們村這些年死人,全都要怪在你們老祖宗的頭上,真是封建社會害死人呀!」小師姑在石良鵬的面前埋怨了一句。

「陳道長,這事你可得幫幫我們呀,就因為那口水井,我們村子裏的人搬走了很多,現在就剩下四十多戶人家了,好好的地都沒人種,可惜了。」石良鵬嘆息道。

「我就算是死在這裏,也不想搬走!」說這話的是石良鵬的媳婦。

「師兄,這事怎麼辦?」馮師叔問向我師父。

「按照以往的慣例,咱們先找田桂香談一談,要是談不妥的話,只能動硬的。」師父攥著拳頭對馮師叔說道。

聽了師父的話,我們一同向後山望去。

「小何,包裏面有沒有帶香?」師父轉過頭問向我。

「師父,帶了,有半筒香!」我點着頭對師父回了一聲。

「咱們現在就到後山找那個怨魂談談!」師父扔掉手中的苞米,站起身子就向後山走去。

臨走的時候,我看了一眼躺在車裏面的徐燕,徐燕還處在昏迷之中。若是徐燕出現個三長兩短,我就算是豁出自己的性命,也要弄死那條烏梢蛇精。

我們大家再次來到水井旁,我抽出三根香點燃插在地上。只見這三根香以肉眼能見的速度快速地燃燒了起來,沒用上一分鐘時間,三根香燒成了香根。

「師父,要不要再點三根香?」

「再點三根香!」師父點着頭對我應道。

我再次從香筒裏面抽出三根香點燃,插在水井旁,這一次三根香燃燒的速度慢了很多。

「田桂香,你出來一下,咱們談談吧!」師父沖着水井裏的冤魂說了一句,水井裏是一點反應都沒有。

「田桂香,我們想跟你談談!」小師姑對着水井裏的冤魂也喊了一聲,結果水井裏面還是沒有反應。

「師兄,這冤魂可能是懼怕陽光,不能在白天出現,咱們還是等到晚上再過來問吧!」馮師叔對我師父說了一聲。

師父聽了馮師叔的話後點了點頭,我們再次向村子裏返回。

「小師妹,這裏交給我們了,麻煩你開着車子把燕子送回到靈道堂。」師父對小師姑說道。

「行,那你們三個人多加小心!」小師姑囑咐了我們一句,就開着車子離開了。

再次返回到石良鵬的家中,我們蹲在地上幫着石良鵬兩口子扒苞米。

「石村長,你們家種苞米,一年收入如何?」師父和石良鵬聊起了家常。

「往年苞米是八毛錢一斤,一年能收三萬多斤苞米,能賣上兩萬五六千塊錢。今年北方發大水,不少地方的苞米都被淹了,產量減少很多,今年苞米的價格漲到一塊四毛錢一斤,今年我們家能賣個四萬多塊錢。」石良鵬說到這裏臉上露出幸福的笑容。

「你們家除了種苞米,還有什麼產業?」馮師叔問向石良鵬。

「除了種苞米,再就是種花生,種地瓜,種大豆,算起來一年能賺個十多萬吧。之前我和你們說過,因為後山腳下的水井比較邪門,有很多人離開了沙家村,以前沙家村有一百五十多戶人家,現在只剩下四十多戶人家,我和我媳婦看到好地空着沒人種,心裏面是捨不得,於是我和我媳婦就撿著村子裏的荒地種,雖然收入增加了,但也十分地勞累!」

「錢夠花就行,用不着這麼拚命地去賺錢!」師父對石良鵬兩口子說道。

「我們兒子今年二十歲,在市裏的一家機械廠上班,一個月才賺四千多塊錢,光是還房貸一個月就三千多塊錢,他賺的錢也就夠還房貸和日常開銷的。我們兩口子得為兒子攢點娶媳婦的錢,攢買車的錢!」說這話的是石良鵬的妻子。

天色變灰后,石良鵬殺了一隻大公雞,讓自己的媳婦燉給我們吃,石良鵬的媳婦給為我們做了四道家常菜,鱈魚燉豆腐,大公雞燉蘑菇,大蔥炒雞蛋,涼拌黃瓜絲。

我們四個人吃完飯後,天已經徹底變黑了。

「天已經黑了,咱們現在去找那個怨魂談談!」師父對我和馮師叔說了一聲。

我和馮師叔跟着師父剛走出大門口,小師姑開着師父的車子又返了回來。

「不是讓你照顧燕子嗎,你怎麼又回來了?」師父問向小師姑。

「小師姑,徐燕怎麼樣了?」我急切地問向小師姑。

「燕子在一個小時前已經醒過來了,身子雖然有點虛弱,但她自己能照顧好自己,我是想留下來照顧她,但她不需要我的照顧,她說不放心你們,讓我過來協助你們。」

聽到小師姑說徐燕已經醒過來,我懸著的心瞬間就落了下來。

我們四個人來到水井旁,師父對我使了一個眼神,我對師父點點頭,就從香筒裏面抽出三根香點燃插在水井旁,我探著頭向水井裏面望了一眼,我看到水井中央映着一張蒼白色的臉。這張臉在月光的照射下,顯得格外得陰森,我嚇得向後倒退兩步,不敢靠近水井,生怕那女鬼把我給拉到水井裏。

「田桂香,自我介紹一下,我姓陳,我叫陳遠山,是一個茅山道士,我想和你談一談,希望你能出來一下!」

師父說完這話后,水井裏面的水突然翻滾,一道成人腰粗的水柱從水井裏面冒了出來,隨後這道水柱化為一個透明水人出現在水井上面。

「我是田桂香,你要和我談什麼?」水人開口問向師父,我知道這水人是田桂香用怨氣凝聚出來的。

「近些年,沙家村跳井自殺的那群人,包括昨天淹死的那個孩子,都是你所為吧?」師父眯着眼睛問向田桂香的冤魂。

「沒錯,是我乾的。」田桂香承認道。

「為什麼要這麼做?」

「沙家村的人害死我,並害得我待在這水井裏面永世不得超生,我要讓他們付出一定的代價。」

「這事已經過去一百多年了,害死你的那些人也全都死絕了,現在沙家村的這些人和你無冤無仇,你何必要害他們,這件事就此罷了吧!」師父對女鬼商量道。

「有句話叫「父債子償」,他們老祖宗害死了我,我就要找他們的子孫報仇,我勸你們不要多管閑事了,哪來得回哪去?」田桂香說完這話后,水人變成一攤水落入到水井中,消失不見了。

「師父,這怨魂躲在水井裏,咱們怎麼對付他?」

「小何,給你個艱巨的任務,把田桂香的怨魂罵出來!」師父對我吩咐了一聲。

「師父,我,我,我不太會罵人,還是你來罵吧!」

「我哪會罵人。」師父回了我一句,就向小師姑的身上看了過去。

「你看着我幹什麼,我也不會罵人!」小師姑對我師父說了一聲。

「小師妹,你雖然不會罵人,但你耍起潑婦也挺厲害的,這個任務交給你了!」師父笑着對小師姑說道。

小師姑黑著臉子望着師父,語塞得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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陰陽掌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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