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這東西,為什麼在定遠侯府?

第15章 這東西,為什麼在定遠侯府?

管家哆哆嗦嗦的說這一句話,當即換來尚雲傑給的一記耳光子。

「你給我閉嘴!」尚雲傑咬着后槽牙,那副眥目欲裂的表情里,似乎夾雜着幾分驚恐,「再敢胡言亂語,仔細你的老骨頭!」

管家捂著臉,身子抖如篩糠的退到了門口位置。

不知是否因為管家提了一嘴,尚雲傑下意識的環顧四周,只覺得周遭都是陰測測的,當即走出了屋子。

這般如此,倒是讓沈東湛和蘇幕心生狐疑。

他們?

是誰?

定遠侯昔年殺人無數,想來有過不少仇家,自也不屑這些仇家來尋仇,可到底是什麼樣的仇家,能讓他們談之色變?

林大夫嘆了口氣,伸手合上了女人的雙眼,「也算是解脫了。」

「無量壽佛!」蘇幕拂塵一甩,目中滿是慈悲之色。

若不是知道事情,沈東湛險些以為,這無塵道人真當慈悲為懷,殊不知東廠殺人無數,蘇幕更是雙手染血,連心都沒有,談何慈悲?

林大夫拎着藥箱出去,沈東湛轉身欲走。

然則下一刻,沈東湛忽然腳步一頓,轉身時正好瞧見,蘇幕似乎從女子的手裏摸了什麼東西出來。

那是……

什麼東西?

蘇幕若無其事的往外走,在經過沈東湛身邊時,涼涼的斜了他一眼。

院內。

尚雲茶漂亮的小臉,泛著異樣的白,見着沈東湛出來,當即上前挽住了他的胳膊,「虞公子有沒有被嚇著,方才可真是嚇死我了。」

「行走江湖之人,早已見慣了生死,倒是沒什麼可奇怪的。」沈東湛瞧了一眼她不安分的手,沒有拂開。

林大夫將那枚銀針裹在了帕子上,畢恭畢敬的遞上,「公子,這……」

銀針,兇器。

「被一枚銀針貫頂而死,這死法倒是奇特得很!」尚雲傑雙手叉腰,狐疑的望着那枚銀針,「誰會想出來這個方法,殺一個廢物?」

尚雲茶麵色驟變,「是死於這根銀針?銀針……怎麼會是銀針呢?」

「若是別的倒也罷了,居然會是這樣?」尚雲傑覺得腦仁疼,「爹回來,也不知該如何交代?」

頓了頓,尚雲茶忽然冷眼望着林大夫,「林大夫,這銀針該不會是你的吧?」

「小姐?」林大夫嚇得臉都白了,「這話可不敢亂說。」

尚雲傑眯了眯眸子,不語。

「不是我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林大夫連連擺手,「我就是個大夫,治病救人是我的本分,可這殺人、殺人……我是斷斷不敢的啊!」

沈東湛搖頭,「銀針就是這位林大夫找到的,若她要殺人,何必多此一舉取出兇器,直接說那人是壽終正寢,不是更好嗎?」

「這倒是!」尚雲茶含笑望他,「終是虞公子聰慧,我不過是隨口一說罷了!」

尚雲傑輕嗤,滿臉不屑。

出了北苑,眾人緘默,誰也沒有多說。

好半晌,尚雲傑嘆口氣,「管家,通知我爹吧!這樁事,我做不了主。」

「是!」管家戰戰兢兢的回答,快速離開。

瞧著管家離去的背影,尚雲茶狠狠跺了腳,「真是個禍害!」

定遠侯府內,開始地毯式的搜查。

既然能進北苑,要麼是武藝高強,要麼是熟人作案。

武藝高強抓不住,但熟人嘛……寧可錯抓,絕不放過,是以整個定遠侯府被鬧得人心惶惶,人人自危。

回到葯廬。

年修面色凝重,之前他與周南都在北苑外站着,是以不知道裏頭發生了什麼事,「爺,是什麼人死了?」

「一個瘦骨如柴的女人!」蘇幕緊了緊袖中的手,「看上去,她在這北苑已經住了很多年了,只是定遠侯並沒有善待她,看着像是囚犯,但……又沒有鐵索之類的東西。」

年修詫異,「那她是自願留在這兒的?」

「床前沒有鞋子,可見她下不了床榻。」蘇幕仔細回憶著屋子裏的情景,「屋子裏沒有器具,生活不能自理,應該是有專人照顧。」

年修滿心狐疑,「若是死於非命,去找那照顧的奴才,不就解決了嗎?」

「尚家兄妹,完全沒有懷疑那奴才的意思,可見這奴才應該是定遠侯親自指派。」蘇幕拂袖坐定,「去打壺水。」

年修行禮,「是!」

待年修出去,蘇幕徐徐攤開掌心,瞧着手心裏的東西,久久回不了神,「這東西,為什麼會在定遠侯府?」

又為什麼,會在那個女人的手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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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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