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7章 終章：必將抵達的『根源』！

「你沒死？」

阿爾托莉雅望着心愛的人站在身前，臉上透著驚喜。

之前她以為宇軒連同其他人一起被抑止力抹殺。

「當然，我只是稍微睡了一會。」

抬手溫柔地擦去阿爾托莉雅臉上的灰塵，宇軒目光望向後方：「諸位辛苦了……小莫，你幹得不錯……」

此刻，十二名圓桌騎士已經恢復神智，緩緩飛過來。

他們看到宇軒臉上同時透著震驚。

這個人，給他們的感覺為何與藤丸立香如此相似？

然而遠處虛空中驟然擴散的抑止力，讓所有圓桌騎士停止了思考。

宇宙星空中，巨大的星雲重新開始形成，其邊緣正不斷變化，隱隱形成一個人類的身軀輪廓。

「終於捨得現身了……初次見面……我等了你很久……」

整個宇宙彷彿在震動，藤丸立香的聲音如同驚雷，在腦海中直接炸開。

「小心，那是抑止力的具現，吞噬了阿賴耶的存在！」阿爾托莉雅緊緊抓住宇軒的手，體內的神性正在不斷萎靡，似乎正在遭受極度壓制。

宇軒笑着摸了摸阿爾托莉雅的臉頰：「原來如此，咕噠子似乎有些驕傲啊？」

「咕噠子？」第一次聽到這個稱呼，阿爾托莉雅一頭無數，臉上露出可愛的疑惑表情。

「嗯，這是對他的愛稱，以後有機會再和你詳細說說……」宇軒頓時反應過來，這個世界的英靈應該不知道這個稱謂。

周圍盤旋的星系懸臂開始向內收縮，另一股龐大無邊的抑止力正在快速展開。

「咦……這是讓我吃驚，一段時間沒有注視，你竟然繼承了『蓋亞』的權能……」巨大化的藤丸立香臉上露出差異的表情，隨機輕笑釋然，「這樣也好，兩大抑止力在此具現，相信打通根源之路成功率更高……」

「誰說我要幫你打開根源之渦？自我感覺能不能別這麼好？」

示意阿爾托莉雅後退，宇軒對着虛空中龐大的身軀擺了擺手。

「你能出現在這裏，應該感謝我，並且……你不想回去嗎？」

藤丸立香的話如同驚雷，在阿爾托莉雅心中炸開！

她死死盯着宇軒，眼中透著不敢置信：「你來自根源？？！！」

「什麼意思？」宇軒的臉色冷下來，實際上已經心亂如麻。

回去？回哪裏？原來的世界？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我曾經利用大聖杯，打通根源，雖然失敗了，但也不是全無收貨！」

「一道根源氣息自空間裂縫中透出，雖然很微弱，但確實是來自根源！」

「為了維持住這份根源氣息的存在，我利用空想樹崑崙遮那作為容器，將其送入內部孕育，最終產生一名人類誕生……」

宇宙虛空中龐大的身軀，猛然抬起手指過來：「就是你！宇軒！」

「現在該是你回報的時刻了，來吧，你我聯手，這次必將打開通往根源的道路！」

巨大的手掌跨越遙遠的空間伸過來，宇軒冷漠望着這一幕，盤繞在周圍的星系驟然爆發。

一道巨大的星雲潮流向著虛空衝擊而去，瞬間將巨大的手掌轟成漫天星塵。

「不好意思，我暫時還不想回去，不過還是要感謝你解開所有謎題……」

宇軒的身形同樣開始膨脹，巨大的身軀在星系中央顯化。

「你做出錯誤的選擇！既然如此，那麼你也沒有存在的必要，化為我的一部分，今日！兩大抑止力在此合二為一！」

藤丸立香終於撕下偽裝，巨大的身軀內部，無數英靈座飛射出來，如星光般在他周身閃耀。

之前中止自爆的英靈，再次進入爆髮狀態，無數寶具真名解放同時開始。

無數道神性光輝在藤丸立香周身環繞，不斷向著心臟部位匯聚。

大聖杯系統再次進入構建狀態，羽斯緹薩正不斷吞噬所有寶具釋放的神性！

「做個了解吧，咕噠子……」宇軒龐大的身軀猛然脫離星系範圍，向前衝刺，由抑止力構建的身體，表面持續翻滾。

終於，兩個巨大的身軀撞擊在一起，霎時間，整個宇宙都在劇烈震蕩。

無數恆星爆發，耀眼的光芒在宇宙各處亮起。

這是這方宇宙的災難，也是大破滅的開始。

沒有任何宇域是安全的，狂暴的能量充斥一切空間。

阿爾托莉雅帶着圓桌騎士團，停留在原地，緊張注視着虛空中正在發生的一切。

他們被一片巨大的屏障保護，所有狂亂的能量被隔絕在外。

這是宇軒和藤丸立香的對決，也是兩大抑止力蓋亞和阿賴耶的對決！

身為人類的祈求：迴避破滅的祈禱的阿賴耶

身為星球的祈求：延長生命的祈禱的蓋亞

第一次產生巨大的衝突，這方世界進入毀滅倒計時。

無論哪一方勝利，都無法挽回對這方宇宙造成的巨大破壞。

兩個極度龐大，完全由抑止力凝聚出的身軀，瘋狂絞纏在一起！

「對！就是這樣！這就是打開根源之路的必要過程！」藤丸立香極度興奮的聲音，在虛空中回檔。

下一刻，他興奮的聲音亞然而止！

「宇軒！你知不知道這樣做的後果？快給我住手！」慌亂的聲音再次響起，藤丸立香的失去了之前的淡定。

因為他感應到，自己對所有英靈座失去了掌控。

不！準確的說英靈座正在消失！

「呵呵呵，你總算髮現了？晚了！」宇軒得意的聲音響起。

這一刻，所有英靈座爆發的神性突然消失的無影無蹤，一同正在消散的還有英靈座本身。

無數石座正在風化，端坐於其上的眾英靈，靈基變得虛無縹緲。

「咕噠子，你就見識一下，我新獲得的能力！」

宇軒龐大身軀突然開始消散，一股凌駕一切權能的威能正在爆發：「無限靈基創造！」

一瞬間，所有英靈座盡數化為粒子，無數道光束從藤丸立香身軀內飛射而出，向著阿爾托莉雅所在的星系中央匯聚！

「住手！無限制釋放抑止力，你的一切存在都會消失得一乾二淨！」

「那又如何？」宇軒輕笑聲響起，「我本不屬於這方世界，現在只是將一切歸還！」

最後一點光芒從藤丸立香心臟部位衝出，那是作為大聖杯中樞的羽斯緹薩！

她終於脫離了藤丸立香的掌控，恢復自由！

虛空中的驚變，讓阿爾托莉雅看得目瞪口呆，在她周圍，一個個人影不斷浮現。

「哎呀哎呀，不愧是大秦後人，朕都沒這麼驚天動地過……」始皇帝的身體顯化而出，此刻正摸著下巴，仰視虛空。

「這是他最後的選擇……」哈桑議長摘下骷髏面具，露出蒼老的面孔。

吉爾伽美什雙臂交叉，眼中透著由衷的佩服：「不愧是本王認可的男人，這份決然本王服了！」

周圍虛空中浮現的身影越來越多，牛若丸、宮本武藏、伊什塔爾……甚至連不列顛白龍、提亞馬特都重新顯化出來。

被藤丸立香抑止力磨滅的所有生靈，在這一刻盡數復活，並且和之前最大不同的是，他們都擁有活生生的肉體！

宇軒以自己所有神性權能，為他們換來一次新的生命！

此刻沒有英靈，只有再活一次的生命！

「值得嗎？你原本可以和我一樣，擁有無限的生命，無盡的權能，成為永恆的存在！」

藤丸立香的身體正在崩塌，其所掌控的抑止力在宇軒的磨滅下，十不存一。

「值不值得可不是你說了算！如果一切消失，存在將失去任何意義！」

「你所做的一切都是徒勞，這方宇宙正在破滅，沒有任何一處可供他們生存，只有打通根源之路，才能活下來！」

「你確定？」宇軒巨大化的身軀已經消散，恢復成正常人的大小，他臉上帶着暢快的笑容，回首望向星系中央區域。

「那裏我可是留下了一件重要的東西，足夠所有人活下來……」

「不可能，這方宇宙已經不會有安全的區域存在！」藤丸立香怒吼道。

「你可以親眼見證一下……」宇軒轉過身背對着藤丸立香龐大的身軀，視線跨越遙遠的時空，落在阿爾托莉雅的臉上，「在新的世界，好好活下去……」

下一刻，他的身體開始虛幻，最終徹底消失在虛空中……

宇軒之前出現時顯化出的星系，此刻猛然內收縮，內部一顆巨大的神樹開始顯露其存在。

其不斷吸收周圍星系的能量，高度急速攀升。

片刻后，便屹立於星系中央。

其枝杈端的十個巨大圓盤，如同十片浩然無邊的大陸，懸停在宇宙虛空中。

其中最低的那片大陸上，聚集了所有生命。

這便是宇軒在精神海中孕育的，最後的空想樹——卡巴拉生命之樹！

也是他最後留下，供所有生命繁衍生息的伊甸園！

阿爾托莉雅跪倒在地，臉上淚水不斷低落在地面上。

在她身後，滔天怒火正在升騰！

所有人這一刻陷入無盡的悲痛，以及滔天的憤怒！

一件件寶具顯化而出，虛空中響起無數人真名解放的詠唱聲！

一道道神性光芒開始爆發，所有人怒視着正在畢竟的藤丸立香。

這個傢伙不可饒恕，必須從這方世界消失！

一瞬間，所有寶具向著前方爆發，無數神性光柱直奔那道依舊龐大的身影衝擊而去！

「呵呵……還不明白嗎？」藤丸立香此刻已經恢復正常人大小。

雖然失去了對絕大部分抑止力的掌控，但剩餘的權能依舊即為龐大。

一片星雲顯化而出，在他身前匯聚，隨即被無數寶具的威能吞沒。

巨大的爆發持續不斷，神性光輝足足閃耀了一個小時，這才漸漸消退。

這是為宇軒復仇的一擊，所有人竭盡全力爆發自己最強的寶具威能。

然而一串猖狂的笑聲，讓所有人的希望破碎。

神性光輝散去，那片虛空出現一座超大型金色光輪！

其表面高速旋轉，讓所有人窒息的神性威能正在積聚攀升。

「覺者啊，你抵達根源，為何將這件天輪聖王遺留在此！」哈桑議長忍不住嘆息。

這裏只有他知道這件寶具的底細，那是唯一的一位開悟成佛的地球人類，前往根源時遺落的至強寶具。

已經成為高次元存在，覺者超脫一切，對於他來說，生命已經沒有任何意義，生與死是等價的。

自由出入不同時空次元，覺者已經不需要這件凌駕所有寶具之上的天輪聖王！

恰恰因為如此，這件天輪聖王成為了這方世界的災難！

除了掌控抑止力的宇軒，其他任何人都無法抵禦這件寶具的威能！

「最終人類還是擺脫不了滅亡的命運嗎？」

眾人癱倒在地，臉上只有絕望，他們看不到任何生機和未來。

「這就放棄了？你們對得起我嗎？」

就在所有人放棄時，宇軒的聲音突然再次響起。

並且所有人的寶具開始脫離掌控，想着上方匯聚。

「抱歉，這一擊后所有寶具將會不復存在……陪我堵上一切吧……」

宇軒的意識在這方宇宙中並未消失，只是沒有實體存在。

對面，掌控天輪聖王的藤丸立香立刻察覺到宇軒的意識並未消失，整個人立刻陷入瘋狂。

超大型金色光輪爆發的光芒已經達到極致，宛如一顆恆星，宣洩著凌駕一切寶具的神性。

「消失吧！我最後悔的事，就是將你帶到這方世界！」藤丸立香對着虛空怒吼！

「天輪宣告之時……一切眾生……一切苦惱皆回歸於我……

天輪聖王真名解放的詠唱在虛空中響起。

「大悟之下，人類將在此成為一體……」

與此同時，匯聚於生命之樹樹冠之上的無數寶具，開始化為灼目的純白之色。

「萬物誕生與凋零……重疊幻想與現實……」

「交錯弱小與強大……穿梭過去與未來……」

這一刻，身居生命之樹上的人類，仰望着上方那道不斷融合光明，心中一片寧靜。

他們無視了藤丸立香的寶具，虔誠聆聽宇軒的詠唱聲，陷入空靈平靜。

「貫穿剎那與永恆……直到最後的終結……賦予生命新的旅程！」

一道散發着溫暖、祥和的光之痕顯化在上空，其橫跨宇宙無盡時間和空間。

彷彿自宇宙誕生時便存在的光明，照耀着不斷崩塌的宇宙深處。

這片光明超越了一切，甚至連天輪聖王極限爆發的神性光輝，也在前者下暗淡無比。

「給我徹底消失吧！歸一轉生！」

伴隨着一聲歇斯底里的吶喊，寶具天輪聖王終於爆發出其對個人究極寶具的威能！

巨大的神性光輝向著生命之樹上方爆發，這是將匹敵全人類創生之理的巨大能量集中到一個敵人的身上，使之從痛苦中解放的最終解脫寶具！

面對有史以來最強的寶具威能，所有人依舊沒有挪開視線，死死注視着正上方宛如生命的光輝。

「訣別之時已至！」

「此乃貫穿萬象起源與終焉的生命之光！」

剎那間，這方宇宙化為一片白茫！

無所不在的光輝，照亮所有宇域！

不斷爆發的恆星重新歸於平靜，持續坍塌的空間在合攏。

匯聚所有寶具凝聚出的生命之光，橫掃一切！

璀璨的生命光輝從天輪聖王直徑70000米的中央一閃而過，真名解放——歸一轉生的威能如冰雪般消融。

其上方的掌控者藤丸立香，構成其身體的所有能量粒子不斷坍塌溟滅，前者一切存在被抹除，化為徹底的『無』！

整個宇宙重新歸回穩定，白熾的背景再度化為黑暗。

站在生命之樹上的眾人，視野中終於再次看到物質。

「快看，那是什麼！！！」

一聲尖叫在人群中響起，所有人紛紛望向那人所指著的區域。

那是之前天輪聖王所在的宇域，此刻天輪聖王完全消失，原地只有一個白色的空間漣漪，表面不斷蕩漾。

「那是根源之渦，通往萬物之開始與終結、記錄這世上的一切、作成這世上的一切的神之座！」

羽斯緹薩仰望着那片漣漪，虔誠地雙手合十跪下。

無數次努力，無數人為此付出生命代價卻求而不得，沒想到竟然在此時達成所願。

穿過那片根源之渦，便可抵達至高無上的神之座！

然而雙方相距如此之遠，雖然可以看到，卻根本無法抵達！

就在所有人心生嚮往時，一聲悲傷的吶喊，將所有人的心神拉回來：

「宇軒，你回來啊！」

阿爾托莉雅雙眼不斷湧出淚水，無助的對着天空張開雙手：「你不是必將抵達根源的人類嗎？出來啊，根源就在眼前，你的家就在眼前啊……」

這一刻，所有人心中泛起強烈的悲傷。

人類的家園徹底消失，所有人類連同復活的英靈依舊活了下來，藉助宇軒留下的生命之樹，得以維持生命的存在。

宇軒用自己的一切，為所有生命換來一個嶄新的未來。

可他自己卻永遠消失了。

「阿爾托莉雅，不要悲傷……或許宇軒此刻已經穿過了那片漣漪，通過根源之渦回到神之座……」

梅林走過來，拍著阿爾托莉雅的肩膀安慰：「宇軒熟知所有英靈，可以掌控所有寶具，現在看來或許他原本就來自神之座……」

……

十年後，人類已經適應了生命之樹的規則，雖然失去各自的寶具，但神性依舊存在於所有人的精神海。

他們逐漸了解了生命之樹，這裏可以說是新的異位面，十個樹榦上圓，構成十座分別名為王國-基礎-榮耀-勝利-美麗-嚴厲-慈悲-理解-智慧-王冠的虛空大陸。

通過修鍊，突破生命桎梏，便可以前往更高層大陸，直至抵達至高層——王冠！

相傳，在最後一座王冠大陸，那裏存在着通往根源的『門』！

……

「父王，哈桑王、所羅門王等勢力已經先行出發，前往下一層大陸——基礎！」莫德雷德單膝跪地，面部低垂。

吉爾伽美什是最先進入下一層的王，或許因為恩奇都乃是宇軒的好友，十年前一戰，唯一沒有被宇軒掌控融合的寶具——天之鎖一直伴隨在其身邊。

「還有哪些熟人留在這一層？」阿爾托莉雅站在湖邊，遙望着天空，對於莫德雷德的彙報並不在意。

阿瓦隆之湖，被梅林轉移到這裏，這裏也是阿爾托莉雅平日最喜歡呆的地方。

沒有政務需要處理時，她獨自一人在湖邊沉思。

「這一層只剩下我們不列顛王國依舊沒遷移，所屬城民均達到前往下一層神性位階……」

「命令：所有人開始前往下一層大陸——基礎……」

「是！父王！」莫德雷德站起來，轉身離開。

當她走入樹林中，其他十一名圓桌騎士正在林中等待。

他們已經準備好，前往下一層大陸。

就在這時，阿瓦隆之湖上方陡然出現異常龐大神性權能，其量級遠超所有人神性總和！

「敵襲！保護吾王！」

所有圓桌騎士拔出配劍，身上的神性權能開始爆發，然而前方突然出現的龐大神性如同天塌般將他們死死壓在地上。

……

阿爾托莉雅站起來伸個懶腰，對着湖面吐了一口濁氣：「該走了……」

她轉過身，孤獨的走向樹林深處。

突然後方上空陡然顯化出異常白熾的強光！

天空中一個巨大的黃金光輪顯化而出，內部如水面般泛著白色的漣漪！

「這是……」阿爾托莉雅猛然轉身，全身爆發出龐大的神性權能，隨機被眼前一幕驚呆了！

似曾相識熟悉的神性，白色一塵不染的光輝，透著讓人極度舒適的氣息，這是……根源之渦！

通往神之座的『門』，竟然在阿瓦隆之湖上方顯化！

身後重物摔倒的聲音接連響起，莫德雷德在內十二名圓桌騎士剛衝出樹林，還沒趕到湖泊邊，便栽倒在再也無法動彈分毫。

與此同時，根源之渦蘊含的，讓所有人為之嚮往的氣息，瞬間瀰漫整個生命之樹，先行出發的其他諸王立刻感應到根源之渦顯化的氣息！

然而令所有人震驚的是，他們全部被定住，連一根手指都動不了！

「這是怎麼回事？」

「根源之渦怎麼會在不列顛王的領域出現？」

……

無數金色粒子，自上方根源之渦緩緩落下。

阿爾托莉雅瞪大了雙眸，眼中逐漸流出淚水。

湖面上，正站着一道人類身影。

這一刻，阿爾托莉雅忍不住揉了揉雙眼，生怕自己看到的是幻覺，隨後她立刻邁開雙腿，走向阿瓦隆之湖的中心。

臉上的淚水，如決堤的江流，阿爾托莉雅不斷擦拭臉頰，然而淚水卻源源不絕滑落，滴在湖面上。

「吾王，危險！不要過去！」莫德雷德驚慌大叫，她和其他圓桌騎士一樣，根本無法看清那道身影的相貌。

對於神秘出現的存在，所有圓桌騎士心中只有濃濃的戒備和擔憂。

可是，阿爾托莉雅卻彷彿沒有聽到莫德雷德的警告，反而邁開雙腿在湖面上奔跑，向著那道身影衝過去。

「祝福吧……這一刻起，王的責任已經卸下，一直以來的枷鎖徹底解開，現在的她……只是一名追逐愛情幸福的女孩……」

伴隨着一陣粉色花瓣，梅林在莫德雷德旁邊顯化出身形。

這位如長輩般，注視並保護著阿爾托莉雅一生的冠位魔術師，心中只有無限的欣慰。

聽到這句話，所有圓桌騎士猛然一驚，他們掙扎抬起頭，想要看清來者的面孔。

直到這時，才發現這個身影極度的熟悉。

……

阿爾托莉雅奮力向前奔跑，遠處湖面上那道朝思暮想的身影緩緩伸出右手，臉上露出燦爛的笑容。

這一刻，她終於確定自己不是在做夢，這一切不是幻覺。

這位不列顛的王，徹底放下一切，衝過去，將自己的手放在對面的手中。

下一刻，兩人緊緊擁抱在一起。

「抱歉，我回來有些晚……」

「不晚，一點都不晚……」

被緊緊摟在懷裏的阿爾托莉雅，臉上只有無盡的幸福。

……

天空中巨大的根源之渦，散發出的光芒越來越盛，將阿瓦隆之湖連同整個大陸染成白色。

片刻后萬物再次恢復原本的色彩，天空中巨大的根源之渦已經不見。

阿瓦隆之湖的湖面隨着微風蕩漾，阿爾托莉雅連同之前出現的神秘身影一同消失得無影無蹤……

（全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