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三九 偷雞摸狗

五三九 偷雞摸狗

兩天後,就在整個集市交易得如火如荼之際,突然間從眾商家裏面陡然傳出了一則消息。

這消息有鼻子有眼,不一會兒就飛得集市上的商人們全都竊竊私語起來。

只聽得其中一個商人道:「羅老大,你可聽說了,似乎是有什麼不幹凈的纏上我們了?而且這東西還頗為詭異,已經有好幾家的貨物遭了殃了。」

那個羅老大也湊近了低聲道:「可不是,邱掌柜的。」

「我聽說馬家的一隻碧眼鳳雞就被吸了血,現在萎靡得根本不可能賣得出去了,那個老馬頭正心疼的給它滿世界張羅碧血草呢!」

「還有那奈家,聽說他們家的信陽草這幾日也莫名其妙的少了不少。這信陽草可以好東西,我都眼饞,這次奈家損失了這麼多信陽草,你不知道那個奈摳門有多心疼呢!」

「該!」那個邱掌柜的狠狠的吐了口吐沫惡狠狠地道:「那個奈老頭前年還坑了我一根千年天星參,這一下遭報應了吧!」

那個羅老大卻伸手捂住邱掌柜的嘴巴道:「邱當家的可不要亂說,這東西似乎頗為邪性。有好幾家暗地裏幸災樂禍的,事後可都遭了殃。」

邱掌柜一聽,皺眉道:「真有這麼邪性,那為啥喬掌柜的和施老不出來管管?」

羅老大「嘿」了一聲道:「你又不是不知道,這種事情哪一次能少了去?」

「像我們這種隊伍,雖然已經屢次抬高進入的門檻,但總有那種居心叵測的會想到辦法混跡進來。」

「像這偷雞摸狗、假借邪崇之手的事情,以前也沒少干。這要是喬掌柜和施老都要來管,哪裏管得過來?」

「不過今次確實有些邪性,來得早不說,還來得挺急。據說已經有十多家遭了殃,咱們還是自己個小心點,以免受了什麼損失。」

邱掌柜聽了也暗自驚醒,他有些感嘆地道:「咱們這些鍊氣修士損失了,就算再去喊冤,恐怕施老也就把我們當放了個屁罷了。」

「這要是築基修士或者金丹修士受損了的話,恐怕施老才會重視起來。」

他們正這麼說着,突然一道元嬰修士的龐大威壓壓了下來,籠罩住整個集市,只聽得施老的蒼老聲音傳過來道:

「近日竟然有宵小之徒潛入了我等的隊伍之中,老夫既然忝為眾人推舉的執事,就不能不管一管此事。」

「諸位還請謹守本位,不要隨意走動。老夫倒要看看,是哪個宵小之徒敢於在老夫的眼皮子底下搞鬼!」

施老這麼義正言辭地說完,邱掌柜和羅老大都暗自對望一眼,不由得暗暗乍舌道:

「這人也太膽大包天了一點,這才是第一個集市,竟然就敢把爪子伸到哪個築基或者金丹的口袋裏去了。」

千雲生看着施老終於把元嬰的修為壓到了整個集市,不著痕迹的把阿古收了回來,然後才在神魂中跟着問心珠冷笑道:

「這個施老倒是沉得住氣,咱們忙了這麼多天,他才終於出手。看來,這些金丹修士才是他的心頭肉啊!」

問心珠也笑着道:「你別看這些金丹修士,但搞不好就是個跑腿的,後面很有可能就會牽連着什麼元嬰修士、化神修士。」

「所以,這恐怕才是施老也不得不出手做做樣子的原因吧!」

千雲生微微點頭道:「咱們只要他做做樣子就行,這麼一來,那兩個魂族就算髮現什麼不對想溜也沒那麼容易了,同時也算是更好地給了我們接近它們的機會。」

他們正說着,果不其然,很快的就有喬家的修士飛出來道:

「掌柜是鍊氣期的請站在這邊;掌柜是築基期的,請站在那邊;還有掌柜是金丹期的,請隨我前來,施老要來問話。」

喬家的修士們這麼大聲的宣佈了以後,頓時下面就騷動起來。不過因為有施老的威壓死死壓着,大家還是沒有敢如何異動,而是很快就規規矩矩的分了幾處。

其中,那幾個明面上的金丹修士則早早就被施老請進了帳篷里。

千雲生和那兩個黑瘦兄弟就這麼又被趕到了一起,千雲生拱手道:「在下姓錢,還不知道兩位高姓大名?」

這兩個兄弟這幾日也算是和千雲生有了幾面之緣,見他主動通報姓名,那個大哥模樣的也只得拱手道:「錢掌柜的客氣了,我們兄弟兩個姓展,未來還要錢掌柜的多多照顧。」

誰知千雲生倒是自來熟地搖頭道:「兩位展兄弟客氣了,要論行商,我可沒兩位經驗豐富。」

「我還想請問兩位,咱們現在,是弄得是哪一出啊?」

既然被喬家的修士圈在了一起,一時也走脫不開,那個高個子的大哥只得無奈回應道:「其實我們也是不知,不過看情形,似乎這是施老在查探些什麼。」

「不過錢掌柜的也不用擔心,正所謂心底無事天地寬,咱們既然沒做過什麼,那隨他怎麼查探我們也不用害怕,錢掌柜想必只要忍耐一些,就能結束了。」

他們正這麼說着,幾個金丹修士就一臉傲然地從施老的帳篷里走了出來,撇了眼還在下面竊竊私語的眾人,默不作聲地站到了一旁。

不一會兒,就聽得又有喬家修士出來道:「請諸位築基修士排好隊依次進入。」

說完,就開始維持秩序起來。而在施老的威壓下,就連金丹修士也不敢造次,自然遑論他們這些築基修士了,大家只得排好隊一個個進了帳篷接受施老的問詢。

那兄弟兩個倒是排在千雲生的前面,進去之後不一會兒,就看不出喜怒地走了出去。

反倒是排前面的其中有兩個修士,進去以後再也沒有出來。可能要不就是被施老拿下,要不就是已經直接命隕了。

不一會兒,就輪到了千雲生進去。只見得帳篷里施老還是那番睡不醒的樣子,聽到千雲生掀簾進入的腳步聲,睜眼來盯着他道:「天下紅白是一家,不知藍葉或綠花?」

千雲生微微一笑,這是江湖上常用的切口。紅白藍綠其實都是代表了四種截然不同的身份,其實也是泛問對方的出身。

因此千雲生也朗聲道:「着眼空花一刻蘇,難將因果問浮屠。」這兩句也是江湖常用的切語,等於是表明了自己的跟腳在哪裏。

千雲生這麼一說,頓時施老輕咦道:「看你這一身打扮和南蠻無二,倒是沒想到你的跟腳竟然在佛家那頭,倒是少見。」

千雲生既然要在南蠻晃悠,早就準備好了一套身份說辭。因此。他借用鮑老的功法展露出一絲純正的佛家之力后,才朗聲道:

「施老動問,實在令在下慚愧。在下錢大力,忝為少林寺俗家弟子,跟隨少林高僧學過一些粗淺的功夫。只是在下愚鈍,一直進境不深,只得來南蠻碰碰運氣,讓施老見笑了。」

施老見千雲生的佛家功夫頗為精湛,微微點了點頭。

也許是他對佛家的印象不錯,或者是之前受過佛家的什麼恩惠,因此也不多問,而是打出了一縷靈力標記定在千雲生的身上道:「行了,難得在南蠻還能看到佛家弟子。」

「我看你佛家修為還算凝實,想必平時功德修得也算不錯。既如此,這是我的一道靈力標記。有了這道靈力標記,後面幾個月你們就應當無憂了。」

說完揮了揮手,不再和千雲生多說什麼,就把他打發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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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一柄攝魂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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