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3章 小天鵝能不迷人么
看着遠處那位表情嚴肅而專註的大總裁，誰能想到，此時這個一絲不苟的禁慾系大boss，私下裏如狼一般……
程小羽悄悄呼了口氣，關閉自己的戀愛腦，跟着時總和眾人來到了另一張實驗台前面，測試下一款產品。
其實很喜歡看他專註做事的樣子，尤其是這樣站在不起眼的地方，遠遠地看着他。
覺得自己和他很遠，遠得就好像不是一個維度里的人，然而又很近，畢竟昨晚他們相擁著彼此，躺在一床被子裏……
然而這麼觀察著，卻又觀察出了一些別的東西，令程小羽心頭直發酸。
在時總身邊，輔助他進行測試的，是技術部總監的助理虞敏。
虞敏手裏拿着平板電腦，不時向時沉淵反饋一些數據，虞敏反應靈敏，嗓音清晰，語言簡潔。
時沉淵聽完后，微微點頭。
而每一次他點頭，虞敏的嘴角都會輕輕揚起，大大的眼睛飛快地眨兩下，然後悄悄鬆一口氣。
儘管時沉淵的注意力始終在測試的新產品上，全程沒有看過虞敏一眼，但程小羽卻通過這些細微的動作，感覺到了虞敏那波瀾起伏的內心。
程小羽癟了癟嘴巴。
時沉淵這樣的男人，被人暗戀是很正常的。
道理是這個道理，可看見別的女人這麼喜歡他，程小羽的心裏還是酸溜溜的。
又看向那虞敏，她是一名牌大學畢業的高材生，學行政管理的，長得也挺漂亮，個子高高，大波浪捲髮，很有女人味。
關鍵是這個虞敏人品也不錯，同事們對她的評價更高。
而且她性格溫柔而堅韌，多麻煩的工作都不抱怨，做事認真，每次程小羽收到虞敏發來的郵件，都讚歎這小姐姐的嚴謹，那是一個標點符號都不會錯，而且條理清晰。
忽然就想起來，自己前一晚給時總發的那封郵件了，什麼附件是我愛你的方式請查收……
她當時還抄送了另外兩位副總，今天早上兩位副總都回復了郵件。
一位副總不苟言笑，中規中矩回復：收到。但及時這樣，也夠程小羽尷尬的。
另一位副總就稍微活潑一些，回了一句：「好的，狗糧已收到。」
想到這一系列窘迫事情，程小羽默默撫了撫額頭。
這種小錯，犯一兩次還能原諒，也會覺得挺有意思，關鍵不是她第一回犯錯了……
哎，人比人，氣死人，自己這個馬虎的毛病什麼時候能改改。
時總也是個嚴謹的人，萬一哪天受不了她了，把她開了怎麼辦？
十萬月薪的工作不好找，時總這樣的男人更是打着燈籠也找不到。
就在程小羽陷入自己小焦慮之中時，聽到了前面傳來的竊竊私語聲，那是一男一女在聊天，在她斜前方的位置。
「虞敏當初沒去總裁辦工作，真是可惜了。」一個戴眼鏡的男人說道。
女的回答：「誰說不是呢！你知道不，那天時總把程助理介紹給大家，虞敏事後還去找過時總呢。」
「找時總幹嘛？」
「那我哪兒知道，反正回來后，眼圈都是紅的，沒準兒以前跟時總有點什麼？」
聽到這，程小羽心頭更酸澀了。
酸澀中，還有點鬱悶，她倒是不知道還有這一出。
其實她也聽說過，時總的上一任助理辭職之前，有不少人以為虞敏會接替linda，到總裁辦工作。
但程小羽突然空降，讓所有人都大吃了一驚，顯然也涼了虞敏的夢。
前面那兩人還在聊著，眼鏡男推了推鏡架，看了眼時總那邊的情況，繼續說道：「那沒辦法啊，誰讓時總被那位迷住了呢。」
女人不咸不淡地說：「聽說那位以前跳芭蕾的，小天鵝能不迷人么？可見這年頭，臉蛋比什麼都重要，我要是有那顏值，沒準兒我也上位了。」
男人笑了笑，沒應這個茬，「看戲要看到最後，你沒看今天時總沒帶程助理么，虞敏去頂層也不是沒有希望哦。」
……
程小羽默默後退了一步，心裏難受。
放在以前，對於這種背後議論她的人，她會直接上前，站在那兩人身邊，來一句：「沒錯，姐就是靠臉蛋迷住時總的，你們有意見啊？」
但現在的她，已經不會這麼衝動。
嘴巴佔了上風，並不能改變任何現狀。
那些看不起她的人，只會更積極地黑她，而她的衝動行為，可能還會壞了時總的風評，讓別人說時總沒眼光，找了個蠻橫的女朋友。
她只能暫時隱忍，等將來自己強大了，用實力去打別人的臉。
可是啥時候能變得有實力呢？
想到自己在工作上遇到的大小困難，程小羽嘆了口氣。
她得承認，這是一份很有挑戰性的工作，她做得很吃力。
她本應該是賢內助一樣的存在，給時總提出建設性意見，卻常常依靠直覺去判斷。
又一次時總問她對一個項目的看法，她說完后，時總沉默了兩秒，然後把她抱到大腿上，說：「想法很好，要不我們還是聊聊晚上吃什麼吧。」
程小羽現在想起來，都覺得臉上火辣辣的，很丟人。
時總喜歡她，所以不管她多二，他都覺得沒問題，反正錄用她的時候，就沒對她抱太大希望，不過是為了追求她。
但程小羽還是希望自己在工作中被他欣賞。
也是不甘於被人看輕，不想讓人一說起程助理，就說她只有顏，沒有才。
所以每天都非常努力，也一直在向時總學習，時總是個好老師，教了她很多，每天還會給她佈置作業。
程小羽感覺自己已經比之前好了很多，但距離優秀還差一截。
在大部分人的眼中，她依然是那個花瓶。
這麼一想，心裏就更不是滋味。
程小羽覺得自己還是該回樓上去，把心思用在自己的工作上。
正當她要離開實驗室的時候，餘光看到時總把西裝脫了。
而他剛脫下衣服，虞敏就主動伸出手：「時總，我幫您拿着吧。」
程小羽低下頭，不再看那邊，繼續往門口走去。
「程助理。」時沉淵的聲音從背後傳來。
她微微一怔，頓住腳步，轉過身，視線穿過人群，躍過大大的實驗台，看向了遠處的時總。
「過來一下。」他說。
說這話時，時總根本沒有看她，目光始終停在眼前的一款產品上，而西裝也還在他手臂上搭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