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秦少爺要上青樓
「這是陛下送來的？」
回到福緣客棧后沒多久靈慧也是再次出現了，還帶來了陛下的賞賜。
瞅了一眼是一箱水果。
「這些是下面送上來的貢品，尤其對於武道修行者而言大有裨益。」靈慧看了一眼笑道，語氣之中充滿了些許羨慕。
這些靈果可不是一般的東西，每年產量有限大多數都是上供給皇室，連尋常皇族子弟都沒有什麼機會享受更別說普通人了。
「替我謝過陛下。」
秦守笑了笑，也是拿起幾個靈果分給了靈慧和李巍。
「這大可不必，這可是陛下賞賜與你的。」靈慧當下拒絕，
「陛下賞賜與我，那我便是贈送給予靈慧姐姐，兩者並不衝突。」
秦守笑道：「這一路上還未曾來得及多謝靈慧姐姐的照顧。」
靈慧聞言，也是不得不對秦守的印象再提高几分。
這等行為哪是一個七歲孩童能做得出，
隨後靈慧也是沒有停留太久，聊了幾句便是回宮，臨走之前她還找李巍聊了幾句似乎是詢問下午在楊家發生了何事。
李巍一邊啃著秦守給的靈果，一邊將下午的事情說了出來，
只不過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他心裏也有數。
「這麼說來，楊家那位小姐遇見了秦守，要不然她還真的就得嫁入陳家了...」
靈慧思索片刻也是點了點頭道：「不用送了，我先回宮中。」
目送著靈慧的背影離去，李巍一邊啃著靈果一邊自我安慰，
吃人家的嘴軟，拿人家的手短，
這應該不算欺君...
隨後李巍回到客棧當中，看到秦守正在清點着銀子的時候也是不由得露出異色道：「秦少爺這是要打算買什麼？」
「沒有，我想去勾欄聽曲。」
秦守一邊清點着自己身上到底有多少銀子一邊開口道，所謂勾欄便是戲子唱戲的地方。
他既然答應了解決楊家後代無法參軍之事自然也是要儘早解決，因為當下正好最好的時機。
「勾欄？」
李巍頓了頓道：「秦少爺所說的是正經還是不正經的？」
秦守抬起頭露出詫異的神色道：「這還有不正經的？」
「咳咳，尋常勾欄大多數是聽曲消遣時間之地，但也有一些不正經的。」
李巍清咳幾聲道：「例如京都之中最出名的百花樓便是如此，除了有京都最出名的戲子也有最出名的花魁，不少達官貴人都喜歡在那設宴迎客。」
「那與青樓有何不同？」
「倒也不是，青樓只認金錢，但在百花樓若是讀書人憑滿腹才氣自然也能讓一眾花魁為之俯首。」
李巍似乎是想起了什麼道：「所以百花樓除了達官貴人最喜歡去之外，每年臨近朝廷會考之際倒也有不少來自各地才子齊聚百花樓一展風采，一來是可以讓自己進入一些達官貴人眼裏，二來就是讀書人嘛，附庸風雅那些事大家都懂。」
「哦，原來讀書人還能白嫖。」
秦守頓時恍然大悟，
李巍滿臉黑線，好好的一件事從秦少爺口中說出來怎麼就顯得有點彆扭呢。
「那我們就去百花樓吧。」秦守似乎是想起了什麼，收起自己的銀子道：「這能報銷不？」
李巍目瞪口呆，
秦守要去百花樓？
還他么要自己報銷？
陛下命令是保護秦守，但自己若是帶他去百花樓這成何體統...
「秦少爺，大可不必...」
李巍苦着臉道，這要是傳回宮中，報銷不報銷什麼的他不知道但他知道自己大概率要掉腦袋。
「我是正經人，你以為我要去幹啥？」
秦守瞥了一眼李巍，暗嘆這李巍也不是老實人...
隨後搖了搖頭道：「你該不會以為我是沖着不正經決定去的百花樓吧？」
李巍捎了捎後腦，不知道該如何應答。
「白天在楊家答應了他們解決朝廷不讓楊家子弟參軍的問題，我得想辦法解決。」秦守理直氣壯地道：「算了，這事回頭找楊家報銷。」
李巍：......
秦少爺這操作有點把他給弄迷糊了，畢竟從身份上來說他現在跟楊小姐是有暫定的婚約，
而秦守去百花樓也就算了，回頭還要讓楊家給他報銷百花樓的費用？
他不怕楊武第二天提刀過來嗎？
「哎，事後你就明白了。」
秦守也不多做解釋，頓了頓道：「你該不會也沒去過百花樓吧？」
李巍頓時語結，
正經人誰去百花樓啊...
「咳咳，沒...沒去過。」
這不是錢不錢的問題，這要是讓周姑娘知道他去百花樓鬼混的話那可就真的是跳進黃河都洗不清。
「沒事，周姑娘要是知道了，你就說是公務在身。」秦守倒是挺貼心地給李巍想好了借口，
「咳咳，就算知道了她不會責怪於我...」
「那你腿抖什麼。」
……
百花樓，京都最出名的娛樂場所。
站在門前，
早已換過一身乾淨衣袍的秦守負手於身後滿意地點了點頭，還別說這裏的確與尋常青樓不一樣。
起碼門口沒有衣着暴露的姑娘賣弄風騷，也沒有年老色衰的老鴇在吆喝，
一看就是讀書人喜歡來的地方，
「走吧。」秦守抬頭看了一眼有點小緊張的李巍也是開口道：「別緊張，誰都有第一次的嘛...」
「秦少爺，先說好，要是周姑娘找我麻煩，你可別賴賬。」
「我是那種人嗎？放心，你在裏面做什麼我都不會跟周姑娘說的。」
「不對啊，我能做什麼？我又沒錢又沒才華...」
「對啊，你就是陪我來的，所以你緊張個什麼。」
「也對...」
很快李巍整理了一下衣衫，直接帶着秦守走了進去，門口負責迎接的侍女看到李巍帶着一個小男孩來百花樓的時候也是忍不住掩嘴嬌笑不已，
「公子，幾位？」
李巍面無表情地道：「兩位。」
「好的，是雅間還是大廳？」
李巍頓時就懵了，他是第一次來哪知道雅間和大廳的不同之處，但是秦守作為老司機當下也是秒懂。
大廳是正經人去的，雅間也是正經人去的，
只不過區別在於大廳是沒辦法變成不正經的人，但雅間是可以讓人變成不正經的人，至於怎麼變這就取決於自己的能耐了。
秦守當然不是想要當不正經的人，只不過不想成為所有人的焦點，
因此安靜，隱秘的雅間才適合自己，該不會真的以為有人覺得七歲的自己能做什麼不正經的事吧？
「雅間。」
秦守展現出了不屬於他這個年紀的淡然，那侍女也是忍不住多看了幾眼秦守，這小孩居然懂雅間是什麼意思？
這時候百花樓作為京都第一娛樂場所的優勢就體現出來，侍女雖然好奇但也保持了基本的職業素質並沒有多問，很快就是帶兩人來到了一間位置不錯的雅間。
這個雅間位置的確不錯，窗口可以看得到正中央的舞台上的不少女子唱曲伴奏，
秦守掏出了十兩銀子遞給侍女，
那侍女目露異色看了看李巍再看了看秦守，頓時有種迷茫...
隨後也是將銀子接在手中笑吟吟地道：「公子大氣，請稍等片刻。」
侍女走出去之後李巍坐如針氈顯得很是不自然。
「你怎麼還給十兩銀子她？」
秦守白了一眼李巍，難怪大多數與青樓女子傳出佳話的是讀書人而並非是武者...
「記住賬了，明天找楊武報銷。」
李巍：……
「勾欄的戲曲大多數是什麼類型的？」秦守也是開始詢問起來，
「與讀書人相關吧。」李巍此時也是喝了一口茶道：「畢竟編譯戲曲這種活大多數也就讀書人能做，他們常常幻想出各種妖族女子對他們不離不棄之類的...」
秦守：......
可以，這很讀書人。
「其他的無非就是一些根據歷史故事改編什麼的，老百姓也喜歡。」李巍疑惑地道：「可這事與楊家有何關係？」
「難道沒有人將楊家歷代先祖的事迹編成戲曲嗎？」秦守笑着道，
「那你也太瞧得起那群讀書人了？」李巍擺了擺手道：「就那群窮酸書生能把楊家先祖那種蕩氣迴腸的故事編寫成戲曲？」
秦守：......
讀書人與武者之間的鄙視鏈也太真實了吧。
「咳咳，我並不是在說秦少爺。」李巍似乎又再次忽略了眼前的秦守還是二品儒生，罵讀書人的同時也就等同罵他。
等等，李巍陡然地停頓下來，看着秦守的眼神也是變得古怪起來。
「秦少爺莫非是想...」
秦守點了點頭道：「沒有錯，你說我來將楊家先祖的事迹變成戲曲然後大肆流傳的話，這樣會不會讓朝廷破例？」
「這...」
「但是當下並無戰事，楊真想要參軍也沒...」
「誰說沒有，你覺得這次通州官驛之事，大秦會咽下這口氣嗎？」秦守似笑非笑地道，
李巍頓時瞪大眼睛，仔細地將這一切串聯起來忍不住內心發寒。
這等心機也太...可怕了吧。
「你還在想着大夏皇朝的事？」
這才是讓李巍心底發寒的主要原因，秦守人已經抵達京都了但他卻不忘報復大夏皇朝算計他的事...
「你說呢？」
秦守笑了笑，眸中卻是掠過些許寒意。
就在這時候雅間的門再度打開，幾位風情萬種的女子依次走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