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讓太監欺負了? 為舊文鑽石過8200補更

第48章 讓太監欺負了? 為舊文鑽石過8200補更

蘇幕冷著臉,看着沈東湛演。

「我家爺不喜歡姑娘敬酒!」周南忽然伸手,奪過了彩蝶手中的杯盞,「我替他喝便罷!多謝姑娘美意!」

說着,周南一仰頭,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彩蝶:「……」

蘇幕揉着眉心,周南這個礙眼的東西,上次就該把他送進東廠——閹了!

「好酒!」周南放下杯盞,繼續坐在一旁吃着點心,嗑著瓜子,「爺,這酒倒是有些年頭,喝着不賴,要不回頭帶兩壇回去?」

沈東湛橫了他一眼,「干架的時候,累了喝兩口?」

聞言,周南面色一緊,徐徐低下頭,再也不敢吭聲。

「說話不過腦子,下次出門乾脆把腦袋留家裏,反正也沒什麼用。」沈東湛冷然。

彩蝶面色微恙,腦袋……

好在,人家姑娘也是見過大風大浪的,轉瞬便恢復了原有的笑靨如花,「爺既不喝酒,那咱們就說說話,也好。」

她捻著竹籤子,戳了一塊糕點,準備往沈東湛嘴裏塞。

「謝謝!」周南猛地別過頭,一張嘴便銜進了嘴裏。

彩蝶:「……」

別看蘇幕性子冷,可骨子裏還是有些暴脾氣的,見着此情此景,整個人都是炸毛的,「年修,把他給我丟出去!」

周南滿臉無辜,「蘇公子,我家公子不愛吃不愛喝的,凡是有所忌諱的,我早早給防範,有什麼錯?當奴才的,不就是得伺候好主子嗎?我到底做錯了什麼?」

「爺給你敬酒,敢不敢喝?」蘇幕容色清冷。

周南撇撇嘴,不敢。

「不敢就滾出去!」蘇幕壓了壓眉心,「年修!」

年修行禮,緩步走到了周南面前,「自己走,還是打一架再走?」

打一架是不可能的,這是蘇幕的地方,年修之前拿周南沒辦法,是因為沒有蘇幕做主,年修不敢輕易與錦衣衛交手。

但是現在不一樣,蘇幕坐鎮,有生殺之權,周南豈敢造次!

「走就走!」周南不放心的瞧了一眼自家主子爺,「爺,可別貪杯啊,也別亂吃東西!」

沈東湛知道他的意思,「出去吧!」

「是!」周南行禮,跟着年修一道走出了房間。

溫暖的雅閣內,只剩下了三人。

蘇幕坐等看戲,沈東湛直面彩蝶,且看這一男一女,乾柴烈火的,該如何興風作浪,如何……共度良宵?

「沈兄,眼下無人打擾,是不是得做點什麼?」蘇幕皺了皺眉,「當然,如果嫌我礙眼,我可以馬上就走!」

沈東湛仔細的想了想,「倒是不用,畢竟蘇公子看明白了……也是用不着的。」

「你怎麼知道我用不着?」蘇幕輕嗤,「世間男女,總歸是有共通之處,好生探索一番,才能知曉其中滋味,所以這問題的關鍵,非在用,而在學。請,沈兄賜教!」

沈東湛輕嗤,一個閹人跟他咬文嚼字?真是皇帝伺候久了,看自個都是黃橙橙的,「賜教不敢當,論伺候人的功夫,沈某怎麼着都比不上蘇公子。」

「沈公子!」彩蝶姑娘俏生生的笑着,「奴家給您跳支舞吧?」

沈東湛挑眉,「可以!」

哪知……

彩蝶起身,薄衫瞬時滑落在地,剎那間冰肌雪骨,唯剩下那顏色艷麗的肚兜,以及薄如蟬翼的長裙掛在身上。

沈東湛:「……」

這跟沒穿,有何區別?

「等等!」沈東湛疾呼,「把衣服穿上,彈個琴!」

蘇幕忽然想笑,好在憋了下來,誰能想到平素冷眉冷眼的錦衣衛都指揮使,對付女人……居然毫無辦法。

彩蝶並未違拗沈東湛的意思,彈琴倒是無妨,只是這穿衣……大可不必,她又不是什麼良家女子,要那些面上功夫作甚?拿人錢財,與人做戲,不過如此。

坐在琴架前,彩蝶媚眼如絲,指尖輕輕撥弄琴弦,瞬時琴音流淌。

「沈兄果然還是嫌我礙事。」蘇幕單手抵著太陽穴,目色邪肆的瞧他,「既是妨了沈兄的好事,那我這廂就先走了,沈兄好好聽琴。人生在世,風花雪月……才叫痛快。」

蘇幕起身,沖着彩蝶使了個眼色。

務必,拿下沈東湛!

「就這麼走了,不好好切磋一番,怎麼對得起蘇公子的盛情款待!」沈東湛忽然丟出杯盞,直逼蘇幕而去。

蘇幕面色一緊,這小子想使詐?

饒是左肩受傷又如何?

她還有右手。

拂袖間,蘇幕便將杯盞擋了回去,「沈東湛!」

沈東湛並未罷休,捏起杯盞便站起,恰蘇幕已經行至中央,眼見着是要朝着門外去了,當即縱身落在蘇幕跟前。

杯盞往蘇幕跟前遞的時候,蘇幕下意識的旋身避開。

她沒有酒量,不能喝酒。

彷彿意識到了這點,沈東湛更是不依不饒。

彩蝶彈著琴,只覺得這屋子裏的氛圍逐漸詭異,說好的美人計,到了最後怎麼成了近身肉搏?這兩人居然在屋子裏,打起架來,把她晾在了一邊。

這若是換做平時,那些男人見着她,哪個不是眼睛發直,恨不能當場就撲了她?

今日是怎麼了?

真是,活見鬼!

「蘇公子請喝酒,還沒喝痛快就要走,試問,這哪裏是待客之道?」沈東湛不依不饒,勢必要讓她喝了酒再走。

她越是躲閃不喝,他越是清楚明白,這定然是蘇幕的軟肋所在——堂堂東廠二把手,蘇幕蘇千戶,不敢喝酒!

「沈東湛,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蘇幕急了。

為了讓沈東湛喝醉,她特意讓年修取來窖藏的好酒,最易醉人的那種,是以她那一杯倒的酒量,哪裏能喝這杯酒。

蘇幕終究負傷在身,被沈東湛摁在牆壁上時,疼得脊背陣陣發寒,瞬時出了一身冷汗,她咬着牙,很難得的露出寡淡之外的神色。

憤怒!

「你想幹什麼?」蘇幕眉心緊皺,「沈東湛,你別太過分,這是我的地方,你信不信……」

眉睫陡然睜大,沈東湛的酒杯已經遞到了她唇邊。

蘇幕慌忙別開頭,些許酒水業已沾唇,「我不……我有傷在身,沈東湛你別逼我……」

「一杯酒而已,死不了!」沈東湛勾唇。

不是要玩嗎?

那他就陪她好好玩。

喝酒?

那就喝個痛快,一起喝罷了!

不遠處,彩蝶指尖加速,激烈的琴聲倒是為這場面增了幾分氣勢,頗有種急促的感覺,讓人緊張不已。

蘇幕掙紮起來,沈東湛還真是有點壓不住,最後只能將杯盞叼在嘴上,一手制服她,一手捏着她的下顎。

這下,總跑不了吧?

他倒要看看,蘇幕喝了酒會變成什麼樣子?

想必,很有趣。

蘇幕瞪大眼睛,不敢置信的望着抵到自己唇邊的杯盞,沈東湛俊俏的容臉,在她的視線里無限放大,他筆挺的鼻……鼻尖已經抵在了她的鼻尖上。

他的大手鉗着她的下顎,迫使她不得不張開嘴,酒水快速往她嘴裏灌,舌尖上、嗓子眼,滿是辛辣的滋味,只要她咽下去,沈東湛就得逞了。

眼見着一杯酒都進了蘇幕的嘴,沈東湛冷笑着吐掉了杯盞。

杯盞落地,砰然碎得四分五裂。

外頭。

年修:有動靜?

周南:不對勁。

屋內。

蘇幕鼓著腮幫子,死活沒有把酒咽下去,見着他正欲點她的穴,大概是想讓她把酒咽下去,這麼些年的倔強,才有了她的今時今日,她豈會讓他得逞。

把心一橫,蘇幕忍着肩頭的痛楚,猛地掙開他的束縛,腳下飛速旋轉,將沈東湛反抵在牆壁上,然後快速的踮起腳。

「唔?」

彩蝶神色驟變,只聽得「嘣」的一聲巨響,指尖的琴弦愣是被生生撥斷。

屋內,琴音長鳴。

門外兩人一聽,這聲音不對。

「出事了!」

「出事了!」

房門從外頭被推開,周南和年修蜂擁而入,第一眼看到的是處於顯眼位置的彩蝶,畢竟人家立在琴架前,自然是最先看到她。

瞧著彩蝶那副呆若木雞的樣子,二人面色大變,心想着:出大事了!

順着彩蝶的視線方向,周南和年修不約而同的扭頭去看。

剎那間,僵在當場。

牆那頭窩著兩個人,適逢蘇幕正壓着沈東湛在牆,從周南和年修這個角度去看,正好能看到他們的嘴……對着嘴。

三個人齊刷刷的歪著頭,目不轉瞬的盯着那場面,只覺得心驚肉跳。

這是,什麼情況?

好半晌,年修和周南才回過神,面面相覷了一番,這個時候,只要你不覺得尷尬,那就是對方尷尬。

「這屋子裏有點熱!」周南環顧四周。

彩蝶拎着裙擺,撒腿就往外跑,「爐子燒得太旺了。」

「是有點熱!」年修緊隨其後。

走的時候,周南和年修,一人一扇門,默默的合上房門,默默的立在門外把風,面色皆有些灰白,心頭那叫一個砰砰亂跳。

他們這都是,看到了什麼呀?

蘇幕終是將嘴裏的酒,灌回了沈東湛的嘴裏,趁着他發怔,不敢相信之際,速度極快,力道亦是極重。

只是……酒水入了口,難免會咽下些許,待她鬆開沈東湛之時,原本素白的面上,微微浮起一點砣紅,已然目色惺忪,卻又要強裝鎮定,真是難為了蘇幕。

沈東湛僵在那裏,宛若雷劈,全身的寒毛都立了起來,眸色猩紅的瞪着眼前,不知死活的蘇幕,有那一瞬,真想活活撕了她。

她居然敢……

若不是那開門、關門聲,估計他現在還愣在原地。

還沒人敢對他做這種事,上次是她,現在又是她,這死太監是跟自己杠上了?難道說,伺候人也有癮?!

蘇幕原是想站直了身子,可腦子有些發暈,冷不丁將胳膊抵在了他的身側。

沈東湛一震,還來?

「我喂的酒,好喝嗎?」蘇幕挑眉看他,勾唇笑得邪魅。

沈東湛目光微斜,瞧著抵在自己身側的胳膊,愈發臉黑如墨,「蘇幕,你醉了?」

「醉不醉的,得看人!」蘇幕知道自己有點醉意,但這酒多半還是進了沈東湛的喉,是以……倒也還沒至不省人事的地步。

內勁運行,她想用內力把酒勁逼出去,奈何自己原就受了傷,這會力有不逮,只能硬撐著,假裝自己無恙。

「像沈指揮使這樣,俊俏非凡的,酒不醉人,人自醉。」蘇幕耷拉着眼皮,「宮裏的那些小太監、小宮女,都及不上沈指揮使三分。」

沈東湛滿面鄙夷,「醉了!」

「可惜沈指揮使不是女兒身,否則以您這樣的尊榮,到了皇上跟前,怕是要寵冠六宮的。」蘇幕深吸一口氣,徐徐站直了身。

沈東湛輕呵一聲,「我瞧著,蘇千戶的容色亦是不遜,橫豎已經不能人道,倒不如學那彩蝶姑娘,換身輕薄的紗衣,想必進了後宮,也是能唬得住人的。反正,都是伺候人的事兒,蘇千戶定是得心應手!」

「那不是搶了你沈指揮使的位置?」蘇幕退後一步,努力穩住身形,「罷了,今兒沒能讓沈指揮使盡享風花雪月,改日、改日再有機會……」

想了想,蘇幕拂袖轉身。

儘管她努力穩住了身形,可沈東湛還是看出來了,她腳步輕浮,顯然是已有醉意,真是沒想到,殺人都不眨眼的東廠二把手,居然怕喝酒!

這倒是有趣得很!

可惜啊,沈東湛終究是個男子,若然是個女子,蘇幕如此「輕薄」於他,勢必要甩她兩耳光子,才算出氣。

奈何,沈東湛骨子裏是君子,大刑伺候也就罷了,打耳光這種事……還真是做不出來!

袖中的手,微微蜷握成拳,現在補她一掌,不知道能不能打得她腦袋開花,再也做不出這種事來?

然則,背後出手偷襲,非他沈東湛之行。

「吱呀」一聲響,房門打開。

周南和年修正扒拉着門縫,登時站直了身子,一個驚慌失措,一個惶然失措。

好半晌……

周南乾笑兩聲,「那個……我家爺沒事吧?」

年修喉間滾動,「爺,您沒事吧?」

「瞧著,像是有事。」周南唇角的笑意漸漸缺德,「臉都紅了,眼睛也是紅的,這得多下多大的狠心,才能這麼對我家爺?」

年修橫了他一眼,「你放屁,分明是你家爺對我家爺,圖謀不軌!」

「瞎眼的東西,沒瞧見誰在外,誰在內?」周南雙手叉腰。

年修不服,「只聽過誰在上,誰在下的,就沒聽過用內外分的!」

「那是事實!」周南反唇相譏,「就是你家爺……」

蘇幕頭疼,整個人有些恍惚,下意識的扶著門框,「給我閉嘴!」

二人皆休。

「年修,扶我回房!」蘇幕伸手。

年修趕緊上前,攙住了蘇幕,聞着自家爺身上的酒味,當即明白了過來,這是喝酒了!哎呦,爺可不會喝酒,完了完了,方才怕是酒後那啥……欺負了人家指揮使?

說起來,還真是有點理虧!

畢竟,士可殺不可辱嘛!

「爺!」瞧著沈東湛出來,周南行禮,然後趕緊上來攙著。

沈東湛一怔,「作甚?」

「蘇千戶是被扶著走的。」周南意味深長的開口,「來,卑職也扶著您點,您別着急,慢慢來,慢慢來。」

沈東湛:「……」

下一刻,他這沒能落在蘇幕腦門上的一巴掌,狠狠的敲在了周南的腦門上,「發什麼瘟?閃開!回房。」

周南吃痛,「爺……」

「還愣著幹什麼?還不走?」沈東湛黑著臉往前走,「準備衣裳,爺要焚香、沐浴、凈身!」

真特么的晦氣!

接二連三的,讓一個太監給欺負了!

死閹狗!

遠遠的,彩蝶恍然大悟,不是男人對她動不了心,是這男人啊……原來喜歡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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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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