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零四章 大鬧星月閣
我叫梅矛丙,今天本是個好日子。
又到了星月閣一月一度的選獸吉日,可就在今日.......
就在今日,站完最後一班崗,準備與下一批守閣人交接的前一秒鐘,台前忽然傳來一聲巨響。
接着,梅矛丙瞳孔被無限放大!
眼睜睜看着那大長老耗費巨資與無數心血的華美牌匾轟然碎裂兩半,從兩邊急速的墜落了下去。
當即!
梅矛丙和守閣的幾十位兄弟一同沖了出去。
還沒當他們先聲逼人時,那桀驁不馴的白衣男子便大放厥詞:「星月閣之人,全部滾出,受死!」
這...狂,就很狂!
梅矛丙等人當時被氣笑了。
算一算,自從十年前他們當上守閣人開始,便再也沒有人敢在星月台前如此肆意謾罵了。
倒不是說他們有多厲害。
而是上一個如此做的人,早在十六年前就死了,墳上的青草都不知幾尺高了。
「找死吧你!」
「小子,這牌匾可是你弄壞的?」
「知不知道這裏是星月閣,敢招惹我們,讓你死的渣都不剩!」
眾人怒氣沖沖,立刻組織了一波語言,夾雜冷冷的殺意,沖響了反攻的號角。
「呵!」
白熾不屑冷笑。
上一個說讓他死的連渣都不剩的人,現在他的骨灰還在無盡的虛空中漂流着呢。
冷眼掃過,淡淡道:「不想與你們廢話,讓你們管事的人出來,我今日要與他說道說道。」
「呸!」
身為守閣五大首的梅矛丙本就心情十分的不爽。
此刻還被一來路不明的小子堵在門口嚷嚷不屑,本就不爽利的心情更添鬱悶。
朝地上狠狠的吐了口口水,嘲諷道:「野小子,你連我們星月閣的大門都進不得,還想見其他人,做夢呢吧,勸你趕緊抹脖自盡,還能留個......」
唰!噗嗤!
話音未落,寒芒突閃。
空中,平添一道血紅色的泉柱。
雙瞳微睜,裝滿了無盡恐懼的頭顱高高揚起,隨着無頭屍體的落下,一起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呼!
白熾望着染血的指尖,緩緩吐出一口氣。
「你們......」
「逃!」
其餘守閣人肝膽欲裂,收起了與白熾對壘的心思,紛紛向著四周奔逃。
那可是梅矛丙啊!
他是守閣人中最強的五人之一,今日卻被那來路不明的小子輕輕鬆鬆斬殺了,這還玩個鎚子啊!
不逃,等死嗎?
「死!」
冷寂的字眼在眾人耳邊響起,沒等他們反應過來,眼前就閃過陣陣白光。
唰!唰!唰!
人頭落地,血流成河,華麗的高台上平添許多血痕。
「這些人手上不幹凈,該死!」
「走,我們進去。」
白熾淡定的收回手掌,拉着雷凌兒沖入了高台上,開始了今晚既定的行動——大鬧星月閣!
......
『報,星月台,攬月天梯失守!』
『報,星月台,東廂閣樓,西廂閣樓相繼失守!』
『報,星月台,玉佛殿,雄寶殿,藏經殿,自在殿,四大聖殿全部...全部失守!』
高台深處。
背靠群星點綴之牆,前踞奔騰不息銀河的議事殿上,響起了接二連三的彙報聲。
此刻,正坐在殿中的各大星月閣高層人物,一個個面如黑炭。
地上散落滿地瓷片。
跪立服伺的眾多侍女們戰戰兢兢的,大氣都不敢出。
「好大的狗膽!」
「居然敢在我星月閣頭上動土?」
殿內,端坐於主位之上的星月閣大長老岩肖緩緩吐出一口濁氣,眼中蘊含無盡殺意。
「大長老,那些魔獸?」
台下,有人提出了疑惑。
「暫且放一邊!」
岩肖站起身,大手一揮道:「先解決眼前的麻煩,再談其他。」
「是。」
立刻有人領命而去,將準備今晚呈上大殿,供給各位長老,殿主和弟子挑選的魔獸群帶了下去。
「來人!」
岩肖冷聲一喝,立刻就要帶人殺出大殿。
正此時,殿外飛來一道黑影。
岩肖雙眼細眯,猛然拍出一掌,直接將那道黑影炸成了一塊塊殘軀。
叮鈴!
隨着殘軀的掉落,大殿的地上多出了一塊星月閣的令牌,當即,眾多長老及殿主臉色變得難看無比。
「星月閣的人好手段啊,連自己的人都不放過?」
話音落下,自殿外飄來一白衣男子和紅裙女子,而剛剛那道黑影,正是白衣男人扔進來的。
岩肖避重就輕,沒有回答這個問題。
反問了一句:「閣下究竟何人?因何緣故今日登門對我星月閣下如此毒手?」
「討債的人。」
「放屁!」
立刻,有名長老跳了出來,指著白熾罵道:「你這混小子說什麼胡話呢,我們星月閣根本沒沒和你打過交道,你討的是哪門子的債?」
白熾雙眼一瞪,那名長老脖子一縮,氣勢瞬間就弱了幾分。
白熾冷然一笑:「我是來替我的魔獸討債的,前段時日你們星月閣將一隻血脈純正的魔紋虎扭送給了雷城的最大拍賣場,這個應該還記得吧?」
嗯???
話說出去之後,換來的卻是大殿眾人懵逼。
很顯然,是這段時間經手的魔獸太多了,有些記不清了。
良久后,岩肖才有了絲絲記憶,大笑道:「明白了,原來你就是那廢物老虎的主人啊!」
「哈哈哈!」
「實不相瞞,你的那隻小老虎就是被我抓住的呢!」
「還有啊,那些傷痕,以及琵琶骨的鋼釘,和扭送拍賣的注意都是我出的呢。」
等一個個辭彙從岩肖嘴中蹦出之後,眾人才恍然大悟。
確實,有這麼一回事兒。
岩肖那顆緊繃的弦忽然就鬆了下來,他還以為是有着什麼不得了背景的人來找他們星月閣的麻煩,一直忍着不敢出手。
沒曾想,就是那廢物老虎的主人。
想想看,坐騎都是廢物,這當主人的能好到哪裏去?豈不是更廢物?慫他作甚!
當即,陰毒道:「可惜的是,當初沒能將那隻老虎給扒皮抽筋,終究還是心軟了,饒了他一條賤命啊。」
「住口!」
白熾鬚髮皆張,怒氣沖沖道:「你這老廢物,我看你的的賤命也不必留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