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卷 如花美眷,似水流年 第41章 今天你裸奔了嗎

第2卷 如花美眷,似水流年 第41章 今天你裸奔了嗎

「曾經我很清楚你要什麼,所以你要的東西,我都能給,現在我已經徹底摸不清你的想法。鳳凰,你決定離開我了嗎?」他凝視我,聲音發虛。

發現他對不起我的一剎那,我曾想過從此遠離,抹去舊日恩愛痕迹,只當從未認識過這個人,可幾天過去,越是多過一天,越發覺得難捨,畢竟人非草木,朝夕相處產生感情,是人與人間最要命的事兒,這個人身上,傾注了我太多喜怒哀愁,離開他就像與自己道別一般,人怎麼可能不愛自己的身體?愛他就像愛自己,不知何時開始,卻不願就此結束。

所有負氣與任性總是當時囂張肆虐,事後想想,大多無須衝動,做出種種不足之事。我苦笑:「你會讓我離開你嗎?」

「不會。」他深吸一口氣:「不想。」

那就好辦了,繼續晾着他,彌補我心中鬱憤是未來一個月的生活重心。暗自握了握拳,給自己力量:「那你知道我有多傷心嗎,在我看來,你會做任何事,就是不會做偷食那樣沒良心的事。」

「可你不給我補償的機會,豆腐乾。」他嘆息:「你知道,當傷害發生,最可笑的就是彌補,唯一能做的也只是彌補。」

豆腐乾?伊呀呀,又來了,禽獸相又回來了,幾年沒聽這詞兒,乍被調戲還真沒應付過來,結結巴巴地:「什麼豆腐乾……我才不是……不許這樣說!」

對我的指責無動於衷,他上上下下打量我,淫笑:「可不是嘛,這麼多天沒被我碰,還能是嫩豆腐?不過也好,油裏頭炸過的,吃起來就是香。」

最初的羞澀過去,畢竟跟了他這麼多年,這廝的手段還不了如指掌?臨危不亂地看着他,咋地,你以為霸王硬上弓一回就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沒門!當下淡淡地:「先把你那玩意兒洗乾淨再來,別的女人用過的髒東西,別在我眼前晃悠!」

他一聽頓時沒了聲音,腳被人踩到一樣滿臉痛色。

心中稱快,繼續狠命捻著:「記住,別用尋常的水,要用你泡茶的雨水,還是芙蓉芯子上的。」

「嗷——」他鬧了個大紅臉,一個勁搖頭:「你真惡毒,女人真惡毒。」

其實女人要的真的不多,保暖安逸,有個愛她的男人,一輩子平淡幸福,這已足夠,可男人偏偏不愛吃家中廚房燒出的貼心飯菜,瞞了人,偷偷摸摸,冒着風險,就是要吞一口外頭的小吃,口腹之慾和心癢難當解決了,順帶也要解決家裏的問題吧?惡毒?那還是輕的,誰讓你多吃一道菜肴?無條件承受惡毒便是你份內的事。

「怎麼樣,解恨嗎,這下不用出去了吧。」他放開門閂,卻不放心,狐疑地瞄着我。

「找個比你好一百倍的!」鍥而不捨,趁機開門出去,手不如他快,被他死死按住,緊接着身子也一點一點壓上來,只能用不斷後仰躲避他的籠罩,該死的,那隻爪子伸過來了,拚命掙脫,掙不掉,只聽他沉聲:「你是打定主意紅杏出牆?」雖然身體處於劣勢,心靈還是無比自主的:「是!」話音剛落,衣料的撕裂聲隨之而至,**的肌膚暴露在微寒的空氣中,一直寒到心裏去。

為什麼女人就不能接受身上沒有布料的遮掩?人的身子並不醜惡,肌膚光滑,比例勻稱,線條比動物優美得多,本無任何羞恥可言,偏偏千百年來的女人適應了男人的獨佔心理,用男性的審美把自己變得畏畏縮縮,面目可憎起來,雖是這樣想着,一絲不掛的身體倒底開始顫抖,眼淚不知不覺掛在臉上,滿心屈辱。

「嚷一聲出去就撕一件,這些個衣裳我還供得起!」他拎着破碎的衣裙,在我眼前晃了晃,炫耀什麼功績似的,揚手甩到牆角。

「你……不講理。」

他蔑聲道:「出去啊,再出去找男人啊。」

「我一輩子都不原諒你,一輩子!」這下真的惡狠狠,我能感到自己的眼睛裏冒出火來。

他捏着我下巴,輕一下重一下的,緊緊盯着我眸子:「不能讓你愛一輩子,讓你恨一輩子也不錯。咱們可是要糾纏九九八十一世的,沒了今生,還有來世,慢慢來,我不急。這幾天你沒有冷靜下來,過些日子再來找你,不過,如果你忍不住想我,歡迎造訪,我會裝作是我主動找你,今後也不會藉此沖你耀武揚威,這點你可以放心。」說完,按了按我的唇,神秘一笑,信心十足地走了。

鬥不過他,鬥不過他,為什麼攢足了勁還是敗得徹徹底底?女人天生與勝利無緣么?緩緩蹲下,抱住自己**的身體,比任何時候都恨自己是女人,恨這具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皮囊。

正獨自傷懷,玳玳從內室探出頭來,噓一聲:「吵完了?」

「我把他氣走了。」雖然失敗,虛榮還是要的,雖然玳玳肯定聽見了全過程,我擦了擦殘淚:「拿衣裳來,傷風才叫不值。」

穿戴整齊,衣裙上身,自信隨之歸位,又吃了些東西,喝杯酒暖身子,趁空問玳玳:「你好像有什麼話要說啊。」

「你先吃,我怕說了你就吃不下了。」

已經吃不下了,放下筷子,眼一閉上刑場似的:「暴風雨來吧來吧,就是別太猛烈啊……」

「找到那女人的狐狸尾巴了,你猜是誰,菱妃啊!想得到么?那麼不招是非的一個人,居然把個大男人拐去啦。」玳玳捶桌子:「你說你說,平時那悶聲不響的還真不能以為她傻,話越少的人越精明,這話一點不假!啥叫悶騷?就這樣的!以後真得留個心眼,女人漂亮但是嘰嘰喳喳的不恐怖,越是悶聲不響一副清高模樣的,越是大患。」

完全出乎預料,簡直是狐狸精印象大顛覆,在腦中拚命搜索,菱妃給我的印象始終是默不作聲的一個美人兒,論姿色屬中上,唯一吸引人的就是不扎眼——這也可以吸引男人?我還以為只有女人喜歡這樣的同類呢。這樣的女人也能成為我殷凰的大敵?不是她太厲害,就是我走了下坡路,年老色衰,人老珠黃。可年紀她也不小了吧?據說父親當初是王府家臣,菱妃也因此跟了秦域,秦域稱帝,順理成章地獲得了妃子的封號。看不出秦域有多喜歡她,這麼多年,好像忘記了這個人的存在,菱妃呢,也一直安安分分,很自得其樂的一個人,與其說她主動勾引秦域,不如說秦域骨頭太散,招惹的人家。

可不就是,男人都是一副死相,看了花兒就要摘,管它有毒沒毒,先摘了再說。

「這事兒在民間好辦,斷了他們聯繫即可,偏偏在宮裏,她又是名正言順的他的女人,我有什麼立場獨佔他?」氣苦,秦域若還是王爺該多好……不,皇家也有強悍皇后,獨孤氏就是一例,不該長男人志氣滅女人威風:「就是要獨佔他,誰讓他投懷送抱,苦苦哀求我愛他?當初可是他死皮賴臉纏着我。」

所以說被人追就是這點好,有朝一日撕破臉,絕對的理直氣壯,心理上的主導地位穩穩噹噹。誰主動就意味着最終的被動,誰先付出誰就先折價,當然,前提是被追求者沒有愛上那個人,所付出的,也沒有和那個當初感動你的人一樣多。

「反正都算不清啦,他不是道歉了嗎,還說要給你跪下,天啊,多真誠,就坡下驢得了,不快點兒和好,豈不是給了菱妃機會?」玳玳說着,嘆息一聲:「說起來,女人一輩子總要遇到這種事,跟生孩子的概率差不多,沒遇上的叫狗屎運,遇上的叫純屬正常,咳,我不是說你,別多心。」

都快忘了自己終生不孕的事兒,看來我是真不喜歡孩子,養養別的還成,自己生就提不起興趣了,兩次小產也灰了一顆心,從此不再奢求。天哪,我冒出了一個驚悚的想法:「秦域,是不是想跟菱妃生孩子?」

「沒認識你之前他也有女人,折騰出一個孩子了嗎?」

「也許現在又想折騰了。」

玳玳攤手:「他有這信心么?其實我覺得,生不出孩子原因全在他,好種子在石頭縫裏都能發芽呢。」

「也是,自己都那樣,沒資格怪我。」撇嘴,這下沒負疚心理了:「好吧,我決定饒恕他,先讓他感激涕零,再盤問誰先勾引的誰,寫罪己詔,銘記終身,引以為戒。」

玳玳鼓掌。

陶醉於偉大的人格魅力,忽聽外頭報事太監道:「秉皇後娘娘,菱妃求見。」

空氣瞬間凝固,我愣住,玳玳也愣住,我們相視無言,迷茫地懷疑自己耳朵是否出了問題,半晌,玳玳打了個嗝:「找上門來?」

「不是該我去找她么?」不解,很不解:「她還敢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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毀滅你,溫暖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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