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6章 頂上戰爭（下）
還不等艾斯發言。
老戰國彷彿又突然想到了什麼。
他手裏剛要削好的蘋果又被拋棄了。
「唔...」
「龍是路飛的親爹，也是薩博的領導，他肯定也不會看着他們就這麼來送死的吧？」
「破碎吧，鏡花水月。」
熟悉的黑暗再度侵襲。
醒來之後。
艾斯沒有再去觀察周圍環境。
他直接大口大口的喘起了粗氣，然後用他自認為最惡毒的目光，瞪了老戰國一眼。
「老狗！」
「你不得好死！」
老戰國聽到艾斯的詛咒之後，不屑一顧的看了艾斯一眼道：「年輕人，你可知道我是誰嗎？」
「老狗！」
「你不就是戰國嗎！」
「我就是化成灰，我也認識你！」
「你戰國不得好死！」
艾斯咬着牙，一字一字的吐出，表達了他對戰國的無邊恨意，彷彿像是準備生吞活剝了戰國一樣。
對此。
老戰國點了點頭。
「很好，知道老夫是誰就行了，日後的事情日後再說。」
於是。
接下來的劇情跟上次幾乎沒什麼兩樣。
但是。
當白鬍子沖着艾斯說出那句，「兒子，再等我一下，老爹這就來救你！」
艾斯終於忍不住了。
他看着看到這個三番兩次前來營救他卻又三番兩次慘死的男人。
艾斯醞釀了一下。
他大聲喊道：「你到底是什麼情況啊！我母親是絕對不可能背叛我父親的！你不要在這裏胡亂認親了行不行啊！」
但很顯然。
白鬍子彷彿像根本沒聽到艾斯的話一樣。
他嚴格的按照劇本向前推動着劇情。
最終。
白鬍子順利下線領了盒飯。
路飛又從天而降。
「艾斯！！！」
「......」艾斯。
「路飛！求求你別來送人頭了！你現在還不是海賊王·路飛啊！」
不過。
路飛哪管這些。
他上來就是一頓操作猛如虎，什麼一檔二檔自動擋，什麼手槍火槍機關槍，全部打了出去，然後就準備送了人頭了。
這時。
薩博最後登場。
艾斯看着薩博，薩博看着路飛，路飛看着艾斯。
艾斯直接嚎嚎大哭了起來。
因為。
他們可是艾斯最好的兄弟啊！
尤其是薩博！
艾斯本以為薩博已經死了，現在，他好不容易得知了薩博沒死的消息，結果薩博竟然又要來送人頭了？
但是。
哭泣和喊叫都是無用的。
在絕對的力量面前。
兩兄弟眼看就要雙雙下線。
這時。
意料中的意外出現了！
革命軍的首領龍逼格滿滿的登場了！
那場面是烏雲漫天，風雷大作，就好像大天劫要出現了一樣。
隨後。
龍出面解釋清了人物關係之後。
卡普一家三代帶着薩博和達旦一齊送了人頭。
齊齊整整。
看的艾斯肝都碎了。
事到如今。
艾斯的意志終於開始崩潰了。
說到底。
艾斯不過就是個孩子而已。
他始終都想不明白。
不就是要殺我一個火拳艾斯嗎？
殺就是了！
為什麼要在殺我之前還要誅心呢？
我艾斯到底造了什麼孽啊！
不過。
天意似乎並沒有放過艾斯。
艾斯一次又一次的陷入黑暗。
又一次又一次的經歷那些對他充滿了惡意的不同劇情。
也不知道這樣的經歷到底反覆了多少次。
終於。
這一次。
老戰國一臉嚴肅的登場，他手裏並沒有攜帶蘋果，而是非常正經的走到了艾斯面前，也沒有再問那句經典台詞。
「少年。」
「後悔了嗎？」
「如果上天可以給你一個重新選擇的機會，你認為你會做出最正確的選擇來嗎？」
聽到戰國的提問。
艾斯一臉茫然的看着遠方親人慘死的屍體。
陷入了沉思當中。
如果當初他沒有選擇去做海賊，而只是在大海上做一個自由的冒險家。
那麼。
他還會被海軍抓走嗎？
還會讓這麼多無辜的親人因他而慘死嗎？
說到底。
艾斯無非就是想要成為這片大海上最自由的男人而已！
可海賊真的自由嗎？
他們不但在很多地方都不被允許上岸，大海上還會有海軍持續追捕他們。
這種海賊哪怕成為海賊王。
也算不上是自由吧！
可是。
人生只有一次！
沒有綵排！
沒有NG！
他根本就沒有如果！
「你殺了我吧！」
「來生。」
「我會通過合法合理的方式去探索何為真正的自由！」
艾斯無力的低下了他那原本高傲的頭顱。
這個不服輸的少年。
絕望了。
不過。
老戰國這次卻意味深長的笑了笑，說道：「少年人，不要這麼悲觀，其實，你還有機會，希望你下一次千萬不要選錯。」
戰國的聲音落下之後。
艾斯再一次聽到了那非常古怪的聲音。
他不明白鏡花水月到底是什麼。
又為什麼要破碎。
但是。
他只知道那東西只要一碎他就會陷入黑暗當中。
這一次。
黑暗持續的時間似乎很長。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
艾斯終於感覺黑暗不在那麼深邃了，他彷彿還聽到了有浪花的聲音，咸/濕的海風吹拂着他的短髮，讓他感覺喉嚨有些發乾。
終於。
艾斯艱難的睜開了雙眼。
那刺目的陽光迎面而來，艾斯連忙抬手遮擋。
這時。
艾斯看着他那空空如也的手腕，臉上的表情微微一怔，隨後露出了非常困惑的模樣。
這一次。
他並沒有再出現在那讓人絕望的處刑台上。
而是在一艘大船的頂上。
也沒有被海樓石手銬鎖起來。
難道說。
那個叫做戰國的老混蛋沒有殺他？
這不可能吧？
這時。
短促腳步聲音響起。
艾斯非常警覺的從地面上爬了起來，想要發動燒燒果實的能力來應對即將出現的敵人。
但是。
艾斯卻驚訝的發現他根本動用不了果實能力！
全身酸軟無力！
「別白費力氣了，我雖然沒有用海樓石手銬鎖你，但我在你體內植入了一根海樓石做的釘子，你的果實能力現在已經被我壓制了起來。」
聽着這熟悉的聲音。
艾斯的表情突然變的獃滯了起來。
他看着從船艙中帶着妹子們走出來的夜風。
詫異無比。
「夜風大哥...是...你救了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