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回到闊別了快兩個月的學校，陌生感竟是如此強烈。
阿順緩緩地走到教室門口，遲遲沒有敲門。她悄悄在樓道台階上坐下。頭痛瞬間襲來，她急忙衝進衛生間，趴在馬桶邊上不停的嘔吐。半晌，阿順才軟綿綿的扶著牆出來，迎面碰上唐廖。
「喂！你去哪兒了？一失蹤就是兩個月！你、你怎麼了？」唐廖被眼前這個骨瘦如柴的阿順嚇了一大跳。
「沒什麼！」阿順淡淡的帶過，從唐廖身邊繞過去，朝教室去了。
剛好下課鈴聲響了。同學們都從教室里湧出來。
「喂！靳順！你去哪兒了？……」
「哇！減肥誇張了啊！」
「……」
大家亂七八糟的向阿順打招呼，沒有人意識是什麼不好。
「你想死我了！」王喬緊緊地抱住阿順，眼淚抹了阿順一身。
「我這不是回來了！」阿順笑了。
「你怎麼了？臉色很差哎！」王喬緊張的要命。
「沒什麼！有點着涼。你們怎麼都背著書包啊！」
「過幾天就高考了，高三生今天離校！」王喬嘟著嘴說。
「我都忘了。那、走吧！」阿順轉過身拉着王喬從唐廖身邊經過，沒看他。
「靳順！」唐廖追到校外，拉住阿順的胳膊說，「對不起！」
「沒什麼可對不起的。我該走了！」阿順撥開唐廖的手，走開。
「我……我上次說話太重了！我們還可以像從前吶！」唐廖追上去。
「恐怕有難度了。倒不是我喜歡你呀什麼的！是我瞧不起我自己，自己那麼信任的朋友，卻站在自己的對面，我的眼睛好像真的是出毛病了。你我之間的協定早就失效了，不是嗎？」阿順說完轉身就走。
「那要是做真的呢？！」
「……這個玩笑一點都不好笑！」阿順留下一句話走開了。
「師傅！我的信？」李玉華奇怪收發室的老頭怎麼叫自己呢。
「嗯！」老頭遞過來一封信說，「你看！不是李玉華嗎？」
「錯了！這上面寫的是李玉升！」
「哦——看我這眼神。哦！對了啊！你叫十班的靳順下來取她的信和東西！」
李玉華很好奇什麼人給靳順寄東西。
「大爺！我跟靳順是好朋友！學校這會兒放假，她回家了。要不這樣吧！我給她一取，然後我去她家時給她好了。也省得她再跑一趟。」
「你和她真的是好朋友？」老爺子看李玉華誠懇的樣子，便把東西給她了。
「這裏邊兒什麼玩意兒啊？都是英文！」那個打阿順的小太妹說，「哎！你要她這些東西幹嘛？！」
「這些……居然是從瑞士寄過來的！去找老師翻譯一下！」李玉華拉着小太妹小跑去找老師去了。
「你們哪來的？」英語老師奇怪的看着著兩個女孩。
「哦！是……是從那個地上撿到的，說不定對學習英語有什麼幫助，就拿過來了。」李玉華說。
「看這樣，應該是封信，後面這張是什麼葯的說明書才對。我給你們看一下，過兩天你們再過來。」戴眼鏡的女英語老師笑着說，「你們先回去複習吧，明天就開始考試了，別緊張啊！」
「謝謝老師！我們先走了！老師再見！」李玉華笑着出去了。
「嗯！再見！」英語老師沖她們擺擺手。
阿順的情況越來越壞了，考試時居然在桌子上昏睡了半個小時。監考老師在黑板上寫得東西，她完全看不清。終於，就剩下最後一堂考試了。
「靳順！」又是李玉華。
「你又想怎麼樣？！」阿順模糊的視線依舊辨認出她是李玉華。
「哼！你說呢？！」李玉華冷笑着說，「這個東西你應該認識哦！」
「你！你怎麼會有的？！」阿順氣得聲音高了八調。
「我？我從收發室拿的！你就是用這些東西騙唐廖嗎？！騙取他的同情心，讓他跟你這個鄉巴佬在一起，你真是無恥啊！怎麼就不掂量一下你自個兒啊！」李玉華把手中的東西摔倒阿順臉上。
「李玉華！你欺人太甚了你！」阿順已經無法再忍受這個可惡的女生了。如果不是這個壞胚子，她的頭也不會到現在這個地步。
「我欺人太甚？！是你吧！你用你那可憐相騙取唐廖的心，你都已經是要死的人了，為什麼你不能放過他，放過我們呢！你為什麼不早點去死呢你！？」李玉華瘋狂的大叫。
阿順控制不住自己，給了李玉華一巴掌，然後走了。
阿順越走越覺得不對勁，眼睛好像快要看不見了。眼前的一切已經開始由模糊變成灰濛濛的一片了。
爸！爸……我好像不行了……好像就要死了……呼吸都覺得……不行了呢！……我好怕！好怕……
阿順無助的在大街上蹣跚的行走，視線里的一切都開始晃蕩起來。她掏出電話來。
「是您嗎？我是之前跟您約好的靳順，現在，就請您幫我的忙吧！」
在阿順回學校之前已經跟一個開計程車的大叔說好了，在她哪天要車的時候打電話給他，車錢已經提前付過了。路線就是將她送到老家。
「奶奶！我回來了……」阿順站在大門口說，「我就在這兒陪着你……永遠……」
阿順沒找到鑰匙，那鑰匙不知道丟到哪裏去了。她彎下腰摸了一塊兒石頭，使勁兒的砸著大門上生鏽了的鐵鎖，砸的手到咯破了，鐵鎖終於爛了。
她推開門走進去，向奶奶住過的那孔窯洞走去。打開門，以前的東西都還在，都還和奶奶走的時候差不了多少。只是，灰塵落得太厚了。她找來抹布，打來水擦洗房間里東西。
唐廖聽到這樣的消息震驚說不出話來，難道，是真的嗎？！
唐廖瘋了似的奔走在各地的各個醫院。把那些醫院跑完的時候才知道事情的真相。不知道的時候，她那麼的傷心。知道了，自己卻這麼的傷心。
她到底去哪兒了，會去哪兒呢？！找遍了可能去的地方，沒有！都沒有！
他在恍惚中想起了李玉華說的話來，「你知道什麼？！那個卑鄙的女生，她只是利用你的同情心而已，都是一個要死的人了，為什麼還要惦記別人的男朋友呢？！你還不明白嗎？她是個窮光蛋，和你在一起不過是為了錢而已，為了讓你給她錢而已！
「你真的是……遇到這樣的事了嗎？……真的是這樣嗎……」唐廖抱着頭蹲在地上哭了。她本應該可以多在這個世上活着的，可是，現在……
「奶奶！我呢……很快就來了……不會很久……現在，我很開心……真的。一想到能永遠和你在一起……我就、就不怕了……不怕！只要能在天堂里和你在一起……我什麼都不在乎了……人不是都要死嗎……這樣死也沒有什麼不好……不是嗎？！」阿順捧著奶奶的照片淚流滿面。
「她的頭部受到了重擊，我們曾經建議她立即住院治療。可是，她沒有。」
「是怎麼回事？」
「我看了她的傷，是人為的。」
「什麼意思？」
「就是人打的！」
「是誰？是誰打的？」
「後來問她，她說是有個女生叫了同學打的，她只是說那個女生看不慣她，沒說是誰，也沒說是為什麼！」唐廖突然想起醫生縮說的話。急忙找到經常和李玉華在一起的人逼問。那人承認了，那天和李玉華一起毒打靳順的事。並且告訴了他，高考最後一科開考前，也是李玉華拿着從收發室騙來的信件和包裹，修理了阿順。所以她才沒有考試就坐車走了。
李玉華原來是這麼的可怕，這個女生差點將危在旦夕的靳順給打死。如果，靳順真的就這麼死了……那李玉華她就要負全責。
回到闊別了快兩個月的學校，陌生感竟是如此強烈。
阿順緩緩地走到教室門口，遲遲沒有敲門。她悄悄在樓道台階上坐下。頭痛瞬間襲來，她急忙衝進衛生間，趴在馬桶邊上不停的嘔吐。半晌，阿順才軟綿綿的扶著牆出來，迎面碰上唐廖。
「喂！你去哪兒了？一失蹤就是兩個月！你、你怎麼了？」唐廖被眼前這個骨瘦如柴的阿順嚇了一大跳。
「沒什麼！」阿順淡淡的帶過，從唐廖身邊繞過去，朝教室去了。
剛好下課鈴聲響了。同學們都從教室里湧出來。
「喂！靳順！你去哪兒了？……」
「哇！減肥誇張了啊！」
「……」
大家亂七八糟的向阿順打招呼，沒有人意識是什麼不好。
「你想死我了！」王喬緊緊地抱住阿順，眼淚抹了阿順一身。
「我這不是回來了！」阿順笑了。
「你怎麼了？臉色很差哎！」王喬緊張的要命。
「沒什麼！有點着涼。你們怎麼都背著書包啊！」
「過幾天就高考了，高三生今天離校！」王喬嘟著嘴說。
「我都忘了。那、走吧！」阿順轉過身拉着王喬從唐廖身邊經過，沒看他。
「靳順！」唐廖追到校外，拉住阿順的胳膊說，「對不起！」
「沒什麼可對不起的。我該走了！」阿順撥開唐廖的手，走開。
「我……我上次說話太重了！我們還可以像從前吶！」唐廖追上去。
「恐怕有難度了。倒不是我喜歡你呀什麼的！是我瞧不起我自己，自己那麼信任的朋友，卻站在自己的對面，我的眼睛好像真的是出毛病了。你我之間的協定早就失效了，不是嗎？」阿順說完轉身就走。
「那要是做真的呢？！」
「……這個玩笑一點都不好笑！」阿順留下一句話走開了。
「師傅！我的信？」李玉華奇怪收發室的老頭怎麼叫自己呢。
「嗯！」老頭遞過來一封信說，「你看！不是李玉華嗎？」
「錯了！這上面寫的是李玉升！」
「哦——看我這眼神。哦！對了啊！你叫十班的靳順下來取她的信和東西！」
李玉華很好奇什麼人給靳順寄東西。
「大爺！我跟靳順是好朋友！學校這會兒放假，她回家了。要不這樣吧！我給她一取，然後我去她家時給她好了。也省得她再跑一趟。」
「你和她真的是好朋友？」老爺子看李玉華誠懇的樣子，便把東西給她了。
「這裏邊兒什麼玩意兒啊？都是英文！」那個打阿順的小太妹說，「哎！你要她這些東西幹嘛？！」
「這些……居然是從瑞士寄過來的！去找老師翻譯一下！」李玉華拉着小太妹小跑去找老師去了。
「你們哪來的？」英語老師奇怪的看着著兩個女孩。
「哦！是……是從那個地上撿到的，說不定對學習英語有什麼幫助，就拿過來了。」李玉華說。
「看這樣，應該是封信，後面這張是什麼葯的說明書才對。我給你們看一下，過兩天你們再過來。」戴眼鏡的女英語老師笑着說，「你們先回去複習吧，明天就開始考試了，別緊張啊！」
「謝謝老師！我們先走了！老師再見！」李玉華笑着出去了。
「嗯！再見！」英語老師沖她們擺擺手。
阿順的情況越來越壞了，考試時居然在桌子上昏睡了半個小時。監考老師在黑板上寫得東西，她完全看不清。終於，就剩下最後一堂考試了。
「靳順！」又是李玉華。
「你又想怎麼樣？！」阿順模糊的視線依舊辨認出她是李玉華。
「哼！你說呢？！」李玉華冷笑着說，「這個東西你應該認識哦！」
「你！你怎麼會有的？！」阿順氣得聲音高了八調。
「我？我從收發室拿的！你就是用這些東西騙唐廖嗎？！騙取他的同情心，讓他跟你這個鄉巴佬在一起，你真是無恥啊！怎麼就不掂量一下你自個兒啊！」李玉華把手中的東西摔倒阿順臉上。
「李玉華！你欺人太甚了你！」阿順已經無法再忍受這個可惡的女生了。如果不是這個壞胚子，她的頭也不會到現在這個地步。
「我欺人太甚？！是你吧！你用你那可憐相騙取唐廖的心，你都已經是要死的人了，為什麼你不能放過他，放過我們呢！你為什麼不早點去死呢你！？」李玉華瘋狂的大叫。
阿順控制不住自己，給了李玉華一巴掌，然後走了。
阿順越走越覺得不對勁，眼睛好像快要看不見了。眼前的一切已經開始由模糊變成灰濛濛的一片了。
爸！爸……我好像不行了……好像就要死了……呼吸都覺得……不行了呢！……我好怕！好怕……
阿順無助的在大街上蹣跚的行走，視線里的一切都開始晃蕩起來。她掏出電話來。
「是您嗎？我是之前跟您約好的靳順，現在，就請您幫我的忙吧！」
在阿順回學校之前已經跟一個開計程車的大叔說好了，在她哪天要車的時候打電話給他，車錢已經提前付過了。路線就是將她送到老家。
「奶奶！我回來了……」阿順站在大門口說，「我就在這兒陪着你……永遠……」
阿順沒找到鑰匙，那鑰匙不知道丟到哪裏去了。她彎下腰摸了一塊兒石頭，使勁兒的砸著大門上生鏽了的鐵鎖，砸的手到咯破了，鐵鎖終於爛了。
她推開門走進去，向奶奶住過的那孔窯洞走去。打開門，以前的東西都還在，都還和奶奶走的時候差不了多少。只是，灰塵落得太厚了。她找來抹布，打來水擦洗房間里東西。
唐廖聽到這樣的消息震驚說不出話來，難道，是真的嗎？！
唐廖瘋了似的奔走在各地的各個醫院。把那些醫院跑完的時候才知道事情的真相。不知道的時候，她那麼的傷心。知道了，自己卻這麼的傷心。
她到底去哪兒了，會去哪兒呢？！找遍了可能去的地方，沒有！都沒有！
他在恍惚中想起了李玉華說的話來，「你知道什麼？！那個卑鄙的女生，她只是利用你的同情心而已，都是一個要死的人了，為什麼還要惦記別人的男朋友呢？！你還不明白嗎？她是個窮光蛋，和你在一起不過是為了錢而已，為了讓你給她錢而已！
「你真的是……遇到這樣的事了嗎？……真的是這樣嗎……」唐廖抱着頭蹲在地上哭了。她本應該可以多在這個世上活着的，可是，現在……
「奶奶！我呢……很快就來了……不會很久……現在，我很開心……真的。一想到能永遠和你在一起……我就、就不怕了……不怕！只要能在天堂里和你在一起……我什麼都不在乎了……人不是都要死嗎……這樣死也沒有什麼不好……不是嗎？！」阿順捧著奶奶的照片淚流滿面。
「她的頭部受到了重擊，我們曾經建議她立即住院治療。可是，她沒有。」
「是怎麼回事？」
「我看了她的傷，是人為的。」
「什麼意思？」
「就是人打的！」
「是誰？是誰打的？」
「後來問她，她說是有個女生叫了同學打的，她只是說那個女生看不慣她，沒說是誰，也沒說是為什麼！」唐廖突然想起醫生縮說的話。急忙找到經常和李玉華在一起的人逼問。那人承認了，那天和李玉華一起毒打靳順的事。並且告訴了他，高考最後一科開考前，也是李玉華拿着從收發室騙來的信件和包裹，修理了阿順。所以她才沒有考試就坐車走了。
李玉華原來是這麼的可怕，這個女生差點將危在旦夕的靳順給打死。如果，靳順真的就這麼死了……那李玉華她就要負全責。
回到闊別了快兩個月的學校，陌生感竟是如此強烈。
阿順緩緩地走到教室門口，遲遲沒有敲門。她悄悄在樓道台階上坐下。頭痛瞬間襲來，她急忙衝進衛生間，趴在馬桶邊上不停的嘔吐。半晌，阿順才軟綿綿的扶著牆出來，迎面碰上唐廖。
「喂！你去哪兒了？一失蹤就是兩個月！你、你怎麼了？」唐廖被眼前這個骨瘦如柴的阿順嚇了一大跳。
「沒什麼！」阿順淡淡的帶過，從唐廖身邊繞過去，朝教室去了。
剛好下課鈴聲響了。同學們都從教室里湧出來。
「喂！靳順！你去哪兒了？……」
「哇！減肥誇張了啊！」
「……」
大家亂七八糟的向阿順打招呼，沒有人意識是什麼不好。
「你想死我了！」王喬緊緊地抱住阿順，眼淚抹了阿順一身。
「我這不是回來了！」阿順笑了。
「你怎麼了？臉色很差哎！」王喬緊張的要命。
「沒什麼！有點着涼。你們怎麼都背著書包啊！」
「過幾天就高考了，高三生今天離校！」王喬嘟著嘴說。
「我都忘了。那、走吧！」阿順轉過身拉着王喬從唐廖身邊經過，沒看他。
「靳順！」唐廖追到校外，拉住阿順的胳膊說，「對不起！」
「沒什麼可對不起的。我該走了！」阿順撥開唐廖的手，走開。
「我……我上次說話太重了！我們還可以像從前吶！」唐廖追上去。
「恐怕有難度了。倒不是我喜歡你呀什麼的！是我瞧不起我自己，自己那麼信任的朋友，卻站在自己的對面，我的眼睛好像真的是出毛病了。你我之間的協定早就失效了，不是嗎？」阿順說完轉身就走。
「那要是做真的呢？！」
「……這個玩笑一點都不好笑！」阿順留下一句話走開了。
「師傅！我的信？」李玉華奇怪收發室的老頭怎麼叫自己呢。
「嗯！」老頭遞過來一封信說，「你看！不是李玉華嗎？」
「錯了！這上面寫的是李玉升！」
「哦——看我這眼神。哦！對了啊！你叫十班的靳順下來取她的信和東西！」
李玉華很好奇什麼人給靳順寄東西。
「大爺！我跟靳順是好朋友！學校這會兒放假，她回家了。要不這樣吧！我給她一取，然後我去她家時給她好了。也省得她再跑一趟。」
「你和她真的是好朋友？」老爺子看李玉華誠懇的樣子，便把東西給她了。
「這裏邊兒什麼玩意兒啊？都是英文！」那個打阿順的小太妹說，「哎！你要她這些東西幹嘛？！」
「這些……居然是從瑞士寄過來的！去找老師翻譯一下！」李玉華拉着小太妹小跑去找老師去了。
「你們哪來的？」英語老師奇怪的看着著兩個女孩。
「哦！是……是從那個地上撿到的，說不定對學習英語有什麼幫助，就拿過來了。」李玉華說。
「看這樣，應該是封信，後面這張是什麼葯的說明書才對。我給你們看一下，過兩天你們再過來。」戴眼鏡的女英語老師笑着說，「你們先回去複習吧，明天就開始考試了，別緊張啊！」
「謝謝老師！我們先走了！老師再見！」李玉華笑着出去了。
「嗯！再見！」英語老師沖她們擺擺手。
阿順的情況越來越壞了，考試時居然在桌子上昏睡了半個小時。監考老師在黑板上寫得東西，她完全看不清。終於，就剩下最後一堂考試了。
「靳順！」又是李玉華。
「你又想怎麼樣？！」阿順模糊的視線依舊辨認出她是李玉華。
「哼！你說呢？！」李玉華冷笑着說，「這個東西你應該認識哦！」
「你！你怎麼會有的？！」阿順氣得聲音高了八調。
「我？我從收發室拿的！你就是用這些東西騙唐廖嗎？！騙取他的同情心，讓他跟你這個鄉巴佬在一起，你真是無恥啊！怎麼就不掂量一下你自個兒啊！」李玉華把手中的東西摔倒阿順臉上。
「李玉華！你欺人太甚了你！」阿順已經無法再忍受這個可惡的女生了。如果不是這個壞胚子，她的頭也不會到現在這個地步。
「我欺人太甚？！是你吧！你用你那可憐相騙取唐廖的心，你都已經是要死的人了，為什麼你不能放過他，放過我們呢！你為什麼不早點去死呢你！？」李玉華瘋狂的大叫。
阿順控制不住自己，給了李玉華一巴掌，然後走了。
阿順越走越覺得不對勁，眼睛好像快要看不見了。眼前的一切已經開始由模糊變成灰濛濛的一片了。
爸！爸……我好像不行了……好像就要死了……呼吸都覺得……不行了呢！……我好怕！好怕……
阿順無助的在大街上蹣跚的行走，視線里的一切都開始晃蕩起來。她掏出電話來。
「是您嗎？我是之前跟您約好的靳順，現在，就請您幫我的忙吧！」
在阿順回學校之前已經跟一個開計程車的大叔說好了，在她哪天要車的時候打電話給他，車錢已經提前付過了。路線就是將她送到老家。
「奶奶！我回來了……」阿順站在大門口說，「我就在這兒陪着你……永遠……」
阿順沒找到鑰匙，那鑰匙不知道丟到哪裏去了。她彎下腰摸了一塊兒石頭，使勁兒的砸著大門上生鏽了的鐵鎖，砸的手到咯破了，鐵鎖終於爛了。
她推開門走進去，向奶奶住過的那孔窯洞走去。打開門，以前的東西都還在，都還和奶奶走的時候差不了多少。只是，灰塵落得太厚了。她找來抹布，打來水擦洗房間里東西。
唐廖聽到這樣的消息震驚說不出話來，難道，是真的嗎？！
唐廖瘋了似的奔走在各地的各個醫院。把那些醫院跑完的時候才知道事情的真相。不知道的時候，她那麼的傷心。知道了，自己卻這麼的傷心。
她到底去哪兒了，會去哪兒呢？！找遍了可能去的地方，沒有！都沒有！
他在恍惚中想起了李玉華說的話來，「你知道什麼？！那個卑鄙的女生，她只是利用你的同情心而已，都是一個要死的人了，為什麼還要惦記別人的男朋友呢？！你還不明白嗎？她是個窮光蛋，和你在一起不過是為了錢而已，為了讓你給她錢而已！
「你真的是……遇到這樣的事了嗎？……真的是這樣嗎……」唐廖抱着頭蹲在地上哭了。她本應該可以多在這個世上活着的，可是，現在……
「奶奶！我呢……很快就來了……不會很久……現在，我很開心……真的。一想到能永遠和你在一起……我就、就不怕了……不怕！只要能在天堂里和你在一起……我什麼都不在乎了……人不是都要死嗎……這樣死也沒有什麼不好……不是嗎？！」阿順捧著奶奶的照片淚流滿面。
「她的頭部受到了重擊，我們曾經建議她立即住院治療。可是，她沒有。」
「是怎麼回事？」
「我看了她的傷，是人為的。」
「什麼意思？」
「就是人打的！」
「是誰？是誰打的？」
「後來問她，她說是有個女生叫了同學打的，她只是說那個女生看不慣她，沒說是誰，也沒說是為什麼！」唐廖突然想起醫生縮說的話。急忙找到經常和李玉華在一起的人逼問。那人承認了，那天和李玉華一起毒打靳順的事。並且告訴了他，高考最後一科開考前，也是李玉華拿着從收發室騙來的信件和包裹，修理了阿順。所以她才沒有考試就坐車走了。
李玉華原來是這麼的可怕，這個女生差點將危在旦夕的靳順給打死。如果，靳順真的就這麼死了……那李玉華她就要負全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