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三章 走漏風聲
「你說什麼？你是說封陌竟然離開了封國，你可看得清楚。」太子聽完探子的話，頓時便是精神一振，連忙追問道。
對方十分肯定的點了點頭：「太子殿下，屬下這些時日一直都是封國那邊，注意著襄王的動向，這一次，屬下絕不會看錯，而且，屬下還似乎瞧見，這襄王出發之後，似乎是去向了成國的方向。」
他此話一出，太子倒是有些沒有反應過來，這雲國如今亂成一團了，按理說，以封陌的眼線，對於此事，不可能是一無所知的，這封陌對於雲國的平安公主，一向又是與旁人不同，這時候，他冒險離開封國，竟然不是趕向雲國，為定安公主排憂解難，竟然是趕往成國到，到底是什麼意思。
「他去了成國的方向，你們可有探知，他此舉所為何事？」
「這個屬下等還不太清楚，屬下等正在查探。」探子仔細想了想，言語謹慎的道。
看來這封陌行蹤果然詭異，探子眼下顯然還沒有探聽他去往何處，再問下去也是沒有意義，思及此處，太子便是對探子揮揮手。
探子轉身離開。
太子早就看了旁邊的齊國公一眼：「如今封陌離開邊地，不知所蹤，你以為，他此去是去往何處。」
齊國公聞言走上前來，慎重思量了片刻，才對太子恭敬的拱手道：「殿下何以一定要知道，襄王殿下此行是去往何處呢？」
「國公大人不是明知故問嗎，這封陌和那草包宜王不同，封陌這個人雖然如今在朝中的勢力，暫時不如我們，可是他這個人，一向心思深遠，又是陰晴不定，國公大人不是在他手中吃了不少苦頭嗎，如今我們好不容易才將他趕去了邊地，你也不希望，他找到機會，重新返回封州吧？」
齊國公點了點頭：「殿下所慮，老臣自然明白，老臣的意思是，這個時候，與其我們費力的猜測襄王此次離開邊地，是去往何處，倒不如親自前往，或許才是上上之選。」
「本宮親自前往邊地？大人是在開玩笑吧。」太子側臉看了一下旁邊的齊國公，滿臉的不解，「如今本王卧薪嘗膽三年有餘，如今好不容易找到機會，進入朝堂之中，如今大人竟然說要離開這裏，大人在朝中多年，對於朝中起起伏伏，想來也是見過不少，朝中形勢瞬息萬變，本宮要是真道離開了朝堂，再次回來，還不知道是個什麼光景呢，豈可輕易冒險？」
齊國公話音剛落，太子便是連連搖頭否定了。
對方自然最明白自己主子的性子，聽他這麼一說，便是笑道：「太子殿下一心為皇上分憂，其實無論是在身邊還是在他處都是一樣的，老臣剛剛得到消息，前些時日，襄王殿下曾向皇上上了一個密折。」
「密折？怎麼未曾聽皇上提及過。」太子聞言心頭頓時砰砰一跳。
齊國公冷笑一聲：「此事非同小可，皇上自然不會輕易提及的。這摺子之上，提及邊地後山之上，發現了大量的硝石。」
聽他這麼一說，太子殿下與他對方一眼，腦子裏面飛快地轉動着，思及前些時日，難怪父皇突然問及將作監的事情，原來如此：「你的意思是說，讓我們在這件事情上做做文章，還是讓我們接着這個機會，前往邊地之中，光明正大的一探究竟。」
齊國公聞言點了點頭：「耳聽為虛，眼見為實，如今殿下你遠在封州城中，雖然身在皇上身旁，可是如此大事，皇上舉棋不定，太子殿下若是可以為其分憂，自然是好事。」
「這個主意好是好，只不過，這硝石的事情，皇上都選擇隱瞞起來，必定是有他的顧慮的，眼下若是要促成此事，怕是還要費些心思才行。」太子思量片刻，悠悠的道。
「哼。」齊國公臉上陰險一笑，「此事有何難的，既然此事，已經上了摺子前往宮中，這就有可能走漏風聲，這件事情既然已經出來了，就終究是紙包不住火。」
「國公大人果然好心思，本宮明白了。」
……
天上這些日子一直都是密密麻麻的下着小雨，
滿上泥濘的小道之上，更加泥濘難行，封陌和幾個親隨一路而來，到了此處，都是不得不翻身下馬。
「殿下，看着天上的雨，怕是一會兒停不了了，我嗎還是先找個地方歇息一下再走吧……」謝堯抬眸看見前面不遠處，似乎有一個廢棄的茶棚，頓是就是覺得眼睛一亮，連忙大聲的見一道。
從今日一早開始，天上的雨點兒就沒有停止過，如今走了大約小半日的路程了，也確實有些人困馬乏了，封陌看了看身後的疲憊不堪的人群，也是點了點頭：「也好，召集大家歇息片刻吧。」
「是」
謝堯聞言轉過身去，招呼著大家下馬，朝着茶棚點的方向走了過去。
「殿下，方才屬下查看了一下地圖，這裏距離封國還有一百來里，今日這個天氣，我們是趕不到了。」
謝堯看着眼前密密麻麻的雨幕，順手將手中的水袋遞給了封陌，道。
封陌接在手裏，輕抿了一口：「我記得，我們來的時候，似乎這附近有一個小鎮，距離這裏還有多遠。」
「殿下好記性。」謝堯點了點頭，「再往前不到四十里，就是殿下所言的那個小鎮了，一會兒，歇息之後，我們就過去，應該來得及。」
「那就好。」封陌也是同意點頭。
謝堯抬眸看着眼前連綿不絕的雨幕，心裏忽然有些不安起來，雖然眼下看起來，四面一片太平，可是如今畢竟不是在封國，而且隨行的侍衛又是十分有限，若是有人前來襲擊，眼下人困馬乏，只怕會不堪一擊，看看旁邊的封陌，心頭不禁一陣后怕起來。
「殿下，這次我們前往江城的時候，其實距離雲國已經不遠，殿下何以不派人前往雲州，說明此事，我們便不會如此形單影隻而回，屬下有些擔心。」謝堯想了想，終於還是打着膽子說出了口。
封陌早已明白他的心思，聞言眼睛微微眯了眯，如今的雲國今非昔比，先是經歷一場戰事，後來又是瘟疫，眼下正處於水深火熱之中，如今的雲雪瑤必定真實焦頭爛額之時，豈能分出心思來，履行當日之諾，怕是勉強為之，焉能真的挑選出真正的千里馬來。
「戰馬的事情，先不必着急,雲國如今正處於水深火熱之中，這些事情，此刻提及，實在是太不是時候了，而且本王此舉，也並非是為了換取什麼的意思。此事以後不準再提，而且我們此番出來，軍中之事，不也是早已安排妥當了嗎。」
「是，邊地的事情，雖然有軍中兄弟們幫忙照顧，可是若是真出了什麼事情，還是殿下在軍中，才能穩定軍心。」見對方不以為然，謝堯也知道多說無益。
提到邊地，封陌憶起自己之前上書給皇上，竟然這麼多時日過去了，完全杳無音訊，如此大事，皇上到底是何心意，竟然沒有隻字片語傳來邊地。
今日想起，封陌心裏沒來由的有些忐忑不安起來，此刻封國發現了這等硝石，自然是十分要緊，可是這將作監乃是太子的心腹，這個時候，將這件事情上報朝廷，按照規矩，是要安排到將作監打造成兵器的。
皇上難道也是顧慮著東西是邊地發現，卻落入太子手中，擔心朝中勢力會失去平衡，所以才遲遲沒有動作的。
見主子久久不語，謝堯也是立在一旁，沒有多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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