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鴻門宴
慕安歌臉色當即沉下來,鉗制住他的手腕,一個利落的旋轉,背對着男人彎身、發力,砰的一聲,男人直接在她的肩膀處栽了下來。
眾人紛紛往後退了一步,生怕被砸到,心裏都忍不住暗暗叫好。
潘文軒被摔得痛呼一聲,「卧槽——」
慕安歌卻拍了拍手,幾步走到他跟前,垂目睨着他:「不知道要對女人要紳士一點嗎?渣男!」
「文軒,文軒你沒事吧!」慕雲蕊過去扶他。「文軒,我們走。別跟這個瘋女人計較。」
慕安歌看着他們,幽幽出口:「還沒道歉呢!」
「慕安歌你還有完沒完,這跟你有關係嗎?」慕雲蕊氣急敗壞的喊道。
慕安歌道:「不想道歉,我們就報警處理。」
倒是林心宜上前一步看向他們,唇角勾笑,「不需要道歉,我還得謝謝你呢,謝謝讓我看清了你,我真慶幸我們只是訂婚,潘文軒,你不是喜歡她嗎?我成全你們,明天我就跟爸爸說,解除我們兩家的婚約!」
潘文軒征愣一瞬,狠狠點頭,「好,你想好了別後悔!」
說着,又看向慕安歌,一副『我記住你了』的兇狠模樣,「你給我等著!」說完憤憤離去。
慕安歌雲淡風輕道:「隨時奉陪!」
林心宜有些擔心,「你不該為我得罪他們,潘文軒是個睚眥必報的人!」
慕安歌倒是無所謂,「我也不是好惹的啊!」
林心宜笑了,「剛才真是多謝你啊,否則我真是顏面掃地了!」
慕安歌也笑了,「沒事,就看不慣這樣的渣男,還是打女人的渣男。」
林心宜盯着慕安歌的臉看,「我們……是不是在哪見過?」
慕安歌輕笑,「是啊,在4S店,我們買的同一款車!」
林心宜驚訝出聲,「啊,我想起來了,我說你怎麼面熟呢。」
慕安歌道:「嗯,我叫慕安歌。」
「林心宜!」
「我知道,我聽朋友說了。你的臉還是去處理一下吧,都腫了!」
慕安歌的話音落下,就接到容凌打過來的電話。
她這才想起她還得赴約呢。
都怪熱鬧太好看了,也不管林心宜一肚子的話想問,匆匆忙忙的丟了句,「我還有事,改天再聊吧!」便朝着樓上走去。
到了跟容凌約好的VIP包間。
特意做了一個深呼吸了,平復了一下心情,這才推開門。
最先映入眼帘的便是坐在主位上的容凌,他一件黑色的襯衫熨帖在身上,臉上無甚表情,手裏端著一杯茶,慢條斯理的樣子。
而隔着兩個位子的地方還坐着一個女人,正是景明月。
她一件淡紫色的旗袍,頭髮鬆散的挽起,慵懶中又透著小性、感,看樣子是精心打扮過的。
見到她后,臉上表情驚訝,顯然是沒想到她會來。
慕安歌也是不明所以,客氣的打了聲招呼,「容先生,景小姐!」
「過來,坐!」
慕安歌走過去,坐在離容凌兩個位置的地方。
容凌很是自然拎起茶壺,給慕安歌倒了杯茶,慕安歌急忙道謝,「謝謝,我自己來就好。」
「堵車了?」容凌問。
他連借口都給她找好了。
慕安歌心想哪裏是堵車,她明明是看人家翻車,但嘴裏依然含糊的應着,「嗯。」
坐在一邊的景明月看的妒火中燒,臉上是隱忍的怒氣,強壓着怒火問:「容凌,你這是什麼意思?」
她以為是容凌覺得昨晚冷落了她,想單獨請她吃飯以作補償,開心雀躍了很久。
她一直在等他開口說點什麼,可兩人就這麼乾巴巴的坐了快一個小時了,他一句話不說。
就連她多次挑起的話題,也被他不咸不淡的話給結束了。
她勸著自己,這個男人萬眾矚目,自然有高傲的資本。
他能給她台階請她吃飯,這已經說明她在他的心中是與眾不同的。
他不愛說,她說就好了。
可誰知,他居然還叫了慕安歌!
就是說,自己在這腦補出來的那些的東西,都是她的一廂情願,自作多情?
屈辱,不甘,還有一種從心底湧起來的委屈,讓她莫名的想哭。
容凌瞥了她一眼,其實若他仔細看,就能看見景明月的眼中已經聚起一層薄薄的水霧在氤氳流動。
但他沒有,只是掃了一眼,沒做任何停留,只淡淡扔了一句:「怎麼了?請你不能請別人?」
景明月深吸口氣,「我不覺得我們三人之間有什麼好聊的!」
容凌瞥她一眼,「一會就知道了!」
慕安歌也不明所以,但她一直沒說話,看着景明月那泫然欲泣的眸子,忽然想起林謙曾經跟她說過。
容凌極其護短,他對在意的人很大方,對不在意的人就是打死都覺得吵。
看來,只是落花有意流水無情啊。
她忽然覺得景明月有些可憐,愛上一個不該愛的男人。
容凌卻不知給誰打了一個電話,「帶進來。」
沒一會房間的門被敲響,容凌吝嗇的扔了一個字,「進!」
房間門再次被打開,蘇金還有一個帶着銀色面具的男人,兩人抬着一個麻袋進來。
進來后直接將麻袋給扔在地上。
「咚——」的一聲,伴隨着麻袋裏人的痛呼聲,齊齊傳進每個人的耳畔。
慕安歌下意識的看向容凌,這聲音她聽出來了,是羅兵!
「打開!」容凌道。
蘇金將麻袋口敞開,從裏邊露出一個血葫蘆的腦袋。
若不是聽出了羅兵的聲音,單看這個腦袋,慕安歌是壓根看不出來這是羅兵的!
此時的景明月臉色蒼白,慕安歌都能聽出這是羅兵,她又怎麼會聽不出來,但依舊心存僥倖的想着,也許不是呢?
可當她看見露出那個腦袋的的時候,心裏還是一陣抽痛。
所有她覺得不正常的地方都能解釋的通了。
她就說羅兵的電話打不通,她就說容凌怎麼會無緣無故的請她吃飯。
她表面上面無表情,心裏卻在冷笑,原來這不過是一場鴻門宴,他要做的不過是算賬,幫慕安歌算賬!
「交代了嗎?」容凌又問。
銀色面具男道:「大哥,交代了,羅兵說是景小姐擔心你看上慕小姐,特意讓他去追慕小姐的。」
聞言,容凌的眉頭狠狠蹙了下,看向景明月時,眼神冰冷的沒有一點溫度。
「知道我最煩什麼人嗎?擺不清楚位置的人,你是我什麼人?我看上誰看不上誰用你擔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