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六肆章 天蠶土豆?我吃西紅柿?耳根?

第二六肆章 天蠶土豆?我吃西紅柿?耳根?

「怎麼回事?」那模樣醜陋的修士冷哼一聲,道,「既然你也要死了,我便讓你知道這些年這些畜生都是怎麼對待我的!」

此人的話中有一絲凄慘之意。

莫非有錐心刺骨之恨,絕不會發出如此聲音。

道無涯仔細觀察此人,此人不僅面部器官被毀,而且雙手也已經被砍去。

不僅如此,那雙手的斷裂處被從中戳出一個大洞,有數寸之深!

那修士惡狠狠道,「這便是三十年前,我招收的這幫畜生乾的啊!三十年前,我成為赤衣丹師,將這數人招收為丹童。沒想到十年後,那穆童為首將我暗害,這二十年裏,你知道我遭遇了什麼?」

道無涯冷冷望着此人,那修士已經嘶吼開來,「這二十年裏,他們刺破我的眼睛,砍去我的鼻子,割掉我的雙耳,斬了我的雙手,不僅如此,每日每夜我都要承受……都要承受噬心之痛!」

「天道好輪迴,今日也便輪到你們了!」那修士冷喝一聲道。

「穆童呢?」道無涯突然想起來,問道。

「穆童?」那修士仰天長笑,道,「他的今日,便是我的昨日!」

「嗯?」道無涯猛然意識到什麼。

馬上破門而去。

「快逃!快逃!」王風幾人似乎猛然想起,大叫道。

「想救他?先想想自己的處境吧。」那修士惡狠狠道,一記術法已是飛向道無涯。

道無涯隨手一揮,破去那術法,將此人禁錮當場。

「啊!」王風幾人震驚當場,面面相覷,不知道方才發生了什麼。

來不及解釋了。

道無涯奔向那個「神秘之地」。

其實,此前,道無涯早就注意到此地。不過,他沒有去窺探。

道無涯瞬息而至,神識一探,果然看到了穆童!

他隨手一揮,破去那陣法。

進入那密室,道無涯震驚不已。

穆童已無人樣。

穆童的雙手已經被斬去,血液正在一滴一滴地往下墜落,那地面已被染紅。

穆童已經昏迷了過去。他的臉上千瘡百孔,已是慘不忍睹。

道無涯掀開蓋在穆童身上的破布,他的身上也是傷痕纍纍,血跡斑斑。

道無涯朝着四周一掃,這密室根本就是一間殺人之地啊!

那堅固的籠子豎立在那裏,極為可怖。

「嗯?」道無涯將那籠子一閉合,其中的幾個圓形割片便紛紛從四周盤旋而來。

道無涯伸出手在那圓形割片上拍了一下,割片紛紛碎裂。

「介於下品靈器到上品靈器。」道無涯暗道。

這密室的其他地方還有其他各種實在出人意料的刑具。

道無涯隨手一揮,那些玩意紛紛化為齏粉。

道無涯皺眉,隨手將穆童托起。

「啊!」穆童發出了一聲慘叫,從昏迷中驚醒了。

「這是?」道無涯這才發現,一根巨長的靈釘從穆童的胸膛穿過,將穆童釘在了底下的方形之物上。

可以想像,當道無涯將穆童托起時,穆童感到的劇痛!

「抱……抱歉!」道無涯也沒有料到會發生此事,趕緊一掌震碎那靈釘。

「你不得好死!」道無涯剛將穆童托起,誰知那穆童竟然揮動自己殘缺的胳臂向著道無涯揮來。

「丹師,我是王牧之。」道無涯提醒道。

那穆童極為艱難地將僅剩的一隻眼睛睜開一條縫,總算看清了眼前之人。

道無涯朝上一望,看到了穆童另外一隻瞎了的眼睛。

那眼珠已經被挖了出來,其內是一個坑洞。

「牧之,快走!」穆童似乎略微清醒了一些,吐出一口鮮血,正好噴到道無涯臉上,道。

「額……」道無涯隨手用術法將那血污除去,並不言語,將穆童也帶入了煉丹室中。

他找了一塊空地,將穆童放在其上。

王風等人聞風而來,圍在穆童四周。

道無涯死死盯着那個已經被禁錮的凄慘修士,道,「你還想說什麼?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就是丹師郝仁吧?」

「說什麼?」那凄慘修士點了點頭,道,「事到如今,我也認了,殺了黃傑,將這畜生廢了,我也變死而無憾了。」

「嗯?」

道無涯感覺迷惑,對其直接施展「拘魂術」。

看罷此人記憶,道無涯嘆了一口氣。

原來,這丹師郝仁根本不是一個性情溫和之輩。三十年來,他將穆童這數人陸續招收為丹童。

那時,郝仁剛剛通過赤衣丹師考核,雄心勃勃,想要在十年之內晉陞橙衣丹師。

這丹師郝仁本就暴戾恣睢,如今在這想法的驅使之下,便對手下幾個丹童苛責要求,稍有不慎便對幾人一頓鞭笞。

長此以往,這幾個丹童便懷恨在心。

五年後的某日,丹師郝仁參與橙衣丹師考核失敗了。

那日夜裏,怒火中燒的他將穆童幾人打得半死。

穆童幾人就此意識到,如果他們不殺死郝仁,他們便會死。

耗費五年時間,穆童終於等到了機會,在某日夜裏,讓郝仁誤食丹藥,直接昏迷。

這就有了以後的故事。

郝仁便被困在那個密室之中。

而降下來的二十年裏,穆童便開始偽裝郝仁。

郝仁的「好人」之名便是由此得來。

這一年中,穆童不斷折磨郝仁,同時從其嘴裏撬出煉丹之術。

耗費二十年時間,穆童的煉丹之術勉強到了赤衣丹師水平。

……

原來如此。

怪不得,道無涯此前覺得穆童的煉丹水平有所欠缺。

但穆童卧薪嘗膽十年,那郝仁又何嘗不是?

耗費二十年時間,穆童終於鬆懈了下來。

其實穆童早已從那禁錮他的靈器中脫逃了出來。

那靈器的構造極為殘忍,只要穆童一動,那靈器的兩根鐵針便往穆童的骨骼中刺!

這便是郝仁兩隻胳臂斷裂處兩處數寸長大洞的來源。

不過丹師郝仁也算是心狠手辣之輩,卻是每日不斷移動微乎其微,最終竟然將那鐵針全部刺入胳臂之中!

那鐵針的末端比起其他地方略微薄弱。

郝仁幾十年如一日,用體內丹毒不斷腐蝕那鐵針的末端,終於在這幾日掙脫了那靈器!

而這幾日,道無涯一直沉浸在道經界空中提升自己的草木造詣!

剩下的事情簡單了。

丹師郝仁不愧是老牌衍靈境修士,抓住機會,一擊將穆童擊昏。

對其如法炮製!

……

道無涯輕舒了一口氣。

他伸手一指,郝仁馬上死去。

若是留下郝仁性命,以穆童的性格,絕對又是無盡的折磨。

王風等人看到道無涯實力如此之強,已是震驚不已,道,「牧之兄弟,你?」

道無涯不願摻和到此事當中,向那穆童輸送了一些金色靈力,又伸手一揮,「小輪迴術」發動。

這幾人已經忘記了自己來過。

臨走前,道無涯在穆童懷裏塞了一枚玉簡。那其中,有一些道無涯的煉丹心得。

想必,多年以後,穆童靠着這煉丹心得足以成為黃衣丹師!

此地,已經沒有留戀的必要了。

道無涯隨手一揮,那間陪伴了自己近一個月的小屋也轟然倒塌。

道無涯走了,這間洞府再也沒有他來過的任何痕迹。

對了,道無涯又折返回來,交給王風一個傳訊玉石,道,「如果一個叫做王浩的橙衣丹師來找王牧之,就讓他用這玉石傳訊吧。」

道無涯又去那雜役長老之地,將那日迎接自己的長老也抹去了記憶。

三日後,道無涯收到了王浩的傳音。

一個山亭中,道無涯緩緩走來。

「牧之兄弟,我為你出了一口惡氣。」王浩見到道無涯,高興道。

「怎麼?」道無涯皺眉問道。

「我今日去找你,結果那洞府中的幾個丹童竟然裝作從未聽過你!真是豈有此理!」王浩憤然道。

「這……」

「於是我一怒之下,將那個幾個丹童打了一頓。」

「不會吧?」道無涯驚道。

「還有一個面目醜陋的衍靈境修士,也被我打了一頓。」

道無涯已是啞口無言。

「不過,這並不重要,」王浩笑道,「待為兄給你講一講這幾日的好事。」

「哦?」道無涯心中腹誹道,王浩啊王浩,你不知道自己惹了什麼人,那穆童很可能一怒之下,卧薪嘗膽十年,提着刀砍你啊。

不過,表面上道無涯神色不動,在談笑風生間,已經抹去了王浩有關那丹師郝仁的記憶。

「嗯?我覺得有些奇怪。」王浩突然停住話語,道。

「怎麼?」

「沒事。」王浩思索了片刻,卻是不得其果,便拉着道無涯的手,道,「牧之啊,我覺得那女修士很快就要成為我的道侶了。」

「哦?那倒是要恭喜王師兄了。」

「這幾日,我與那女修士每日夜裏幽會,漫步與林木之中,實在是妙不可言。」說着,王浩的臉都紅了。

「好吧。」道無涯對此並無興緻。

這時,幾杯酒下肚,王浩突然興緻沖沖,拉着道無涯直往一個地方飛。

「飛行靈器呢?」道無涯問道。

難得王浩不使用飛行靈器。

「扔了。」王浩道。

「為何?」此前,王浩可是十分喜愛那飛行靈器的。

「她說太寒酸。有一日,我們兩人乘坐,實在擁擠。我便扔了那飛行靈器。」王浩道。

「這也太草率了吧……」

不多時,王浩拉着道無涯在一個隱蔽之處停了下來。

「留在此地幹什麼?」道無涯皺眉道。

「牧之兄弟,我那道侶每日從此地經過,我們看她一看?」王浩道。

「王師兄這是走火入魔了罷。」道無涯心中暗道。

況且,那女修士同意了嗎?怎麼就在他心中已經如此認定了?

「你那……道侶叫什麼名字?」道無涯問道。

「如夢瑤。」王浩頭也不回道,雙目已是死死盯着那條小徑。

「這……」道無涯心中暗道,這王浩喜歡的女修士到底長什麼模樣,竟能讓王浩如此痴迷。

不多時,王浩輕聲道,「來了來了。」

道無涯用神識一掃,已是驚得目瞪口呆。

這就是如夢瑤?此人……決不能說她容貌平庸,簡直可以說是十分平庸!

不僅如此,要不是道無涯看到那如夢瑤胸前微微鼓起的兩坨,單看此人的臉龐,他甚至要懷疑此人是個男修士了!

但!道無涯扭頭一看,王浩的眼中露出痴迷之色。

好傢夥!這便是你愛慕了二十年的女修士?!

不過,道無涯也發現了那如夢瑤也有可取之處。

至少她的背影堪比小魔仙!

「怎麼樣?可不許你對如夢瑤動非分之想!」王浩一直等到那女修士的背影消失在遠處,才戀戀不捨地收回目光,對道無涯道。

「額……」

這傢伙怎麼看了一陣如夢瑤,已經連說話的語氣也變了!

變得如此乖巧,變得如此……娘們!

「走吧。」王浩終於道。

「王師兄已經有好幾日沒有煉丹了吧。」道無涯問道。

「你怎麼知道?」

「這也太明顯了吧。」

「你知道去何地購買丹方嗎?」道無涯問道。

「丹方?在丹霞宗,只有有積分,就可以兌換足夠的丹方。」王浩道。

「在哪裏兌換?」

「丹方閣。」王浩道。

道無涯遂向王浩要了一份丹霞宗的地圖玉簡。不過王浩只是橙衣丹師,在地圖玉簡中,很多地方都是黑的,根本無法查看。

他拿起那地圖玉簡端詳起來,突然看到一個地方,道,「這是何地?」

「這是草木塔!」王浩道,「這草木塔乃是全宗的異寶。在這草木塔中,可以自行考核一個丹師的草木造詣。」

「嗯?」聞言,道無涯倒是產生了好奇之意。

如今他自認為一階靈藥的「靈」他幾乎全部熟稔,或許可以在這草木塔中考核一番。

「這草木塔共有七層,分別對應於赤衣、橙衣、黃衣、綠衣、青衣、藍衣、紫衣丹師的草木造詣考核。」王浩臉上露出一副嚴肅之色,道,「不過這草木塔中的考核難度極大,即使是我去參加那赤衣丹師的考核,未必能夠排入前五百名!」

「竟然如此?」

「不過,最近宗門裏出現了一個天驕人物。」王浩道。

「哦?」

「她便是藍莜雨。此人不過是一個丹童,丹師入宗門不到半年,已是草木造詣震驚宗門,她參加了那赤衣、橙衣、黃衣三層的考核,竟然全都拔得頭籌!」王浩道。

「那倒是極為妖孽!」

「那草木塔中的排名,並不顯示姓名,丹師在其中考核乃是隱匿身份的。之所以,藍莜雨被發現,那是因為那日草木塔第三層,黃衣丹師級別考核只有她一人!而她的標誌便是藍莜花!」

「藍莜花!」道無涯微微皺眉,那藍莜花可是七階靈藥!

兩人又交談片刻,便分道揚鑣。兩人商定,若有事情,用那傳訊玉石聯繫即可。

只是,如今道無涯已經沒有了去處。

不過,王浩所言的草木塔倒是引起了道無涯的興趣。

道無涯對自己的草木造詣是極為自信的。

「既然你藍莜雨能夠奪得第一,那我便能奪走你的第一!」道無涯微微一笑,已是朝着那草木塔走去。

參與草木塔考核的修士倒是不少,足有近千人之多。

道無涯混入修士之中,倒是毫不起眼。

眾丹師依次踏入那草木塔中。

道無涯向著草木塔前的廣場一望,看到七座巨大的石碑,那石碑中記載在每一層考核的前五百名!

只是那前三座石碑的第一名都是一朵藍莜花!

藍莜雨!

道無涯只關注第一人,其他都是浮雲。

踏入第一層,道無涯便發現自己處在一個靈藥的海洋之中。

不過是靈藥幻影罷了。

「梳理靈藥,將其放入相應的靈藥槽中。考核開始!」一道無情的聲音道。

道無涯望着眼前的靈藥,他發現了古怪之處。

這些靈藥都不和諧,每種靈藥竟然根本不是其應有的模樣。

譬如那藍蓮花竟然是數種靈藥的組合。

道無涯對着那藍蓮花一揮,藍蓮花化為八塊碎片。

道無涯將藍蓮花應有的五個碎片取出,再去那茫茫靈藥中尋找其他的三塊碎片。

原來如此!

道無涯明白了考核的內容!

他便是要將這一萬餘種靈藥的碎片全部重新排列,生成那靈藥應有的模樣!

簡單!

道無涯微微一笑,直接祭出神識之力在靈藥海洋中探索起來。

不僅如此,道無涯早已對這一階靈藥的「葯靈」極為熟悉!哪怕他閉着眼睛,他也能找出他想要的靈藥。

此時,道無涯的神識直接籠罩了此種的一萬餘種靈藥!

而他手中靈決變幻,那些靈藥紛紛化為碎片,在道無涯手中重新組合!

……

半柱香后,停在道無涯面前的是那一萬餘中一階靈藥!

道無涯隨手一揮,那些靈藥幻影紛紛落入那槽中!

「咚!」

「咚!」

……

此時,草木塔旁的古鐘突然敲響了三次!

「什麼?莫非有人闖入了前一百名!」廣場上那些圍觀的修士道。

「咚!」

「什麼?」

「這是前五十?」

……

哪知那巨大的滄桑古鐘再次連敲兩下!

古鐘六響!

這證明有丹師在某一層奪得了第一!將此前的第一覆蓋了下去!

這古鐘六響眾修士並不陌生!

這半年裏,藍莜雨每奪得一次第一,那古鐘六響便不絕於耳!

廣場上的丹師已經沸騰!

「莫非藍莜雨又奪得一次第一?」

「難道有人超越了藍莜雨?」

……

廣場上已是人聲鼎沸,紛紛望向那七座石碑。

石碑上的排名仍然沒有變化!

「咚!」

「咚!」

「咚!」

誰知那古鐘竟然再次連敲三下!

古鐘九響!

「這是怎麼回事?」

「啊!發生了什麼?」

哪怕近萬年,這草木塔旁的古鐘也從未敲響九次!

九為極!

眾人已經不敢揣測!儘管他們心中知道!

這古鐘九響甚至驚動了丹霞宗一些老傢伙。不過他們也只是遙遙望向草木塔的方向,臉上無悲無喜,看不出在思考什麼。

不過,宗主和眾位長老已然被轟動了。

是誰?

九為極!

這說明有丹師某一層的草木造詣達到了「無瑕」之境!

……

草木塔內第一層。

道無涯自然不知道外面發生了什麼。

當這一萬餘種丹藥幻象全部歸入那槽中時,突然道無涯面前出現了一個丹鼎!

這丹鼎吐露著一種古樸的氣息!

極品丹鼎!

道無涯知道,這便是對自己的獎勵!便將其納入道經界空之中。

他又等了半天,再沒有其他東西降下。道無涯嘆了一口氣,道,「小氣!」便欲離開。

這時,虛空一道蒼老的聲音,道,「留名!」

道無涯想起王浩對自己所說,自然明白要留下一個什麼圖像來表明自己的身份。

畫什麼好呢?

道無涯微微思索一番,暗道,高手總是神秘的。

如此想來,道無涯在空中隨手塗鴉幾筆。

那圖案似是而非,實在說不上來是什麼東西。

「呼!」道無涯被傳送了出來。

在被傳送出來那一刻,道無涯已經溜之大吉。

「快看!」

「變了!」

「藍莜雨被擠下去了!」

……

頓時,廣場上一片躁動。

虛空之上,正在宗主和數位長老密切關注著草木塔。

然而,道無涯早已溜了。

把震驚留在身後……道無涯感到一股成就感。

此時,那數百修士指著藍莜雨上面的那個圖案,道,「這是什麼?我怎麼看不出來。」

「額……這好像一個天蠶,那天蠶下面是一個……土豆!好一個天蠶土豆!」一個橙衣丹師叫道,為自己命名了這個圖案感到興奮。

「胡說!那明明是一個人,手中拿着一個番茄!我看這圖案應該是『我吃西紅柿』!」另一個黃衣丹師推開眾人,唾沫橫飛,道。

「不對!你們側着身子看!」

「哦?」

「那是什麼?」

「如果你們側着身子看,就會發現,這圖案明明是一個人的耳朵,我願意叫他『耳根』!」

……

一時間,眾說紛紜!

根本無人能使其他人信服。

一天過去了,古鐘九響還是被丹霞宗的丹師津津樂道。

甚至有一些丹師為了討論那是什麼圖案大打出手!

「我說,那明明是天蠶土豆!」

「哼,你瞎了啊,那明明是『我吃西紅柿』!」

「那是耳根!」

數人爭論不休,突然將目光轉向一個沉默寡言的修士,道,「你說那是什麼?」

「那是……那是……只方!」

「只方?」其他丹師露出迷茫的眼神,怒罵道,「只方是什麼東西?沒聽說過!給我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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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念道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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