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色狼!

第99章 色狼!

九華山洞天福地內,一身穿黃色僧袍的中年僧人,將右手五指併攏,垂在胸口,面色虔誠。在他對面,是看上去帶着成熟魅力,頗有溫婉氣息、身穿一身素白,看上去年紀約二十五六的荀蘭因。

「夫人,我奉師兄之名,特來告知,一個能阻礙我等未來謀划之人,突然從南海顯世。優曇以及芬陀兩位菩薩,已經去了南海尋找。只是,依照師兄的推算,那人雖然從南海出現,可他不久后,就會出現在中原。我等人手有些缺乏,這才來肯定夫人招人相助。」

荀蘭因一聽此事竟然驚動了天蒙、芬陀、優曇三位佛道高人,立馬就知道事情的重要性。當即回道:「不知天蒙禪師,要我如何相助?」

「還請貴派派出人手,注意一切陌生修士。」

「我這就辦。」

旋即,幾道顏色各異,三寸來長,發着光芒的飛劍從荀蘭因身上飛出,她對着這些飛劍,嘴唇微動,再然後,這些飛劍就化作了劍光,朝着洞外飛去。

荀蘭因此時所是站出來的手段,這正是飛劍傳書之法,在原本的蜀山世界當中,能施展出此法的,也只有三五人之數,而她荀蘭因正是其中之一。

……

東海,釣鰲磯。

一道金光憑空出現在釣鰲磯上,一處山巒下的石洞前,光芒斂去,露出一個身穿一身白色僧袍,慈眉善目的老僧人。

僧人出現的片刻后,一道淡金色遁光從石洞中飛了出來,光芒斂去,裏面露出一個身穿黃色僧袍,面色有些兇狠的胖頭和尚,正是苦行頭陀。

「見過禪師!大師兄和掌門師弟,在內煉丹,正值要緊時刻,分身乏術,還望贖罪。」

苦行頭陀將右手手掌合攏,豎在胸前,微微低頭如是說到,面向極為誠懇。

天蒙禪師不但是證就了羅漢果位,更還是其中的佼佼者,雖然還未飛升,可在西方極樂世界中,早已是知名人物。此時能給對方留下好印象,日後他飛升后,自然有不少的好處。

見一葉而知秋。原著中,在許多地方無疑露出的一些馬腳,早已讓有心之人看出,蜀山的飛升,遠沒有原著中描寫的那麼正大光明,大公無私…

「苦行師弟不必介懷,貧僧此行來,乃是告知你們,有一會阻礙我等未來謀划之人,已經出現。還望東海三仙,也與貧僧一同,出一份力。」

「大師,此事當真如此重要?」

東海三仙,在釣鰲磯煉製金光烈焰劍、四件純陽之寶以及各種靈丹靈藥之事,是為峨眉長老級別以及佛門數個高僧所知的。他們所行之事,直接關乎未來第三次斗劍的成敗,照理來說,不到萬不得已,是不能終止或者被打擾的。

可如今天蒙禪師都已經親自前來了,有些事,可能就不能不改變了。

天蒙禪師微微低眉,嘆了口氣。不知道,已經有多少年,沒有嘆過氣了。

「那妖孽不知道身懷什麼法寶,還是本身道行極為高深,貧僧以及另外兩位道友,合力之下,竟然也不能推算出他的具體所在,以及其他情況。而我等隱約感覺,若是放任那妖孽成長,將來定然會成為佛門和峨眉的剋星。」

……

幾日後,東海三仙帶着諸葛警我朝着中原而去。至於如今天下修為最為高深的天蒙禪師,早在那日與苦行頭陀交代妥當之後,就已經離去了。

可他們沒離開多久,又遇到了前來送信的天蒙禪師師弟,謝山。後者告知他們,前些日子,那人的蹤跡徹底消失不見了。或是躲進了秘魔洞天之中,但更大的可能,是進入了凡塵。

……

青螺谷乃是一處極大的靈氣充裕之地。它的周圍,都是亘古難化的冰山雪地,可坐落在其中的它,所報還的附近幾十平方里內,都四季如春,鳥語花香,一派神仙景象。

正因為如此,在青螺谷近白許裏外的青遠寺附近,路人、遊客亦或者僧人,在見到萬雪山中的青螺谷后,便將那裏當做了朝聖的聖地,每日香客絡繹不絕。

但這種情況,在幾十年前突然發生了改變。

幾十年前,青螺谷來了一個絕世容顏的女仙魏風娘,她將原本佔據青螺谷的兩個魔頭和尚擊敗。而那兩個和尚慣會討好,又自願為魏風娘把手門戶。魏風娘便饒了他們一命,甚至銀入骨髓的魏風娘,還將兩人納入了裙下之臣。

也就是在那一年。青遠寺內,原本那一幹將太乙當做妖人的僧人以及不知情況,仍舊前去青遠寺朝聖的路人,成了兩個魔頭和尚的刀下鬼。

至於當年太乙攜帶的那兩個年級較長的僧人,他們倒是確實逃過一劫。因為,在兩個魔頭和尚殺到青遠寺的時候,他兩早已經壽終正寢了。

青螺谷外,除了有兩個魔頭和尚外,還有一些其他魔教左道修士,將老巢安插在其中。其中就有陰陽叟的三師弟,黃腫道人喬叟藤。

這一日,石玉珠因為煉製一爐丹藥,差一顆紫靈花,或者類似藥性的靈藥靈花。本來她是要去莽蒼山尋找的,可在她路過青螺谷外圍一處時,忽然發覺下面靈草也不少,便落了下去尋找,卻被喬叟藤逮了個正著。

這喬叟藤與陰陽叟以及香霧真人馮吾,乃是一門師兄弟。其中陰陽叟以及馮吾,兩人都是陰陽人,也就是兩人在每個月的上半個月,是男子,可到了下半個月,卻又變作了女兒身。唯獨喬叟藤,始終是一個男子身,也因此,他的修行速度,是三人中最慢的。

三師兄弟中,陰陽叟是大師兄,也是運氣最好的一個人。

當年他無意間得到了雙修採補天書三卷,又敬畏天命,故而雖然會令門人下山強擄俊男少女,可每每都不會取人性命,只用三年。三年後,就會令她們成為夫婦,將之送下山去,並且贈送金銀。因此犯下的惡業並不多。

老二的馮吾就沒那麼好的心,凡是被他逮住的俊男少女,無論仙凡與否,都是一併採補到死,再隨意丟棄。

而喬叟藤就更加可惡了,凡是被他擄走的男女,被採補之後,她還要將被採補之人的魂魄以及血肉,都用來煉製法寶法器。

慾望這東西,並非說你去滿足它,慾望就會降低。而是越向其屈服,慾望就越發的強烈,神智也逐漸的昏聵。

喬叟藤雖然沉浸銀道幾十年了,可他銀心卻沒有絲毫減少,反而是越發入心。雖然他在老巢里,已經藏着擄來的不少俊男美女。可那些都是凡俗男女,哪能比得上身高近一米九,瓜子臉,五官精緻,身上還發着淡淡仙光,堪比仙女的石玉珠?

因此,喬叟藤見到對方之後,就眼冒綠光,垂涎三尺而不自知。當然,他也還是有一些理智的,尋找時候,那些大門大派的弟子,他都太敢招惹,不然他也活不了這麼長的時間。可此時,他眼見石玉珠修為不高,也就沒想到對方,竟然是武當派半邊老尼的關門弟子之一。

相由心生,石玉珠心性、本質都極為不錯,於外除了影響她的容貌外,還讓她散發出一種常人難有的氣質。這讓在暗中佈局,觀察石玉珠的喬叟藤,越看也是喜歡,越看就越想入非非。

……

在距離兩人不遠處藤蔓樹林中,太乙和許飛娘凌空站在一塊巨大的青褐色表皮的巨石上,她們腳離巨石不過寸許高。一個金色的鏡子,懸浮在兩人身前不遠處,鏡子中,正是四下搜尋靈藥的石玉珠以及喬叟藤。

此時,她們兩人還沒有預料到,她們這一次下界,竟然引得了峨眉和佛門的集體出動。一心都裝着別的事。

許飛娘無心觀看內里的詳情,看着太乙,帶着淡淡的笑意,調侃道:

「弟弟,你可真大方。一個功臣沒殺不說,還給那麼多屬下封國封世家!你就不怕上古舊事重演,勢大的某個人,趁著華夏兵源外出和蠻夷作戰時,攻陷王城京師,改朝換代,再給你安個壞名聲?」

太乙笑道:「怎麼會沒有顧慮呢?正因為有顧慮,所以大家封地才那麼小,而且還有很多限制。要知道,即便是我,也不過才得八十一平方里的公國,而且還在荒漠區域,至其他人就更少了。如此,他們後代中,就算有人想要謀反,能集中的力量,也不足以讓他們的野性付出實踐。」

至於當代謀反,這種可能,直接被太乙拋出。大家都是一個戰壕出來的,在可見到的範圍內,他又沒虧待任何一人,因此,誰要敢謀反,不用他上陣,直接去幾個其他有功之臣,就能將對方罵退了。

再則,革命軍的思想,在這近幾十年的努力下,如今可是已經深入幾乎每一個華夏人心中,想要謀反,也難啊。

「而且,一般謀反的情況,往往發生在國家極度腐敗,百姓難以生存的時候。若真是倒了那個時候,就算沒有這些封國,國家還是一樣的要完蛋。」

「可你再從另外一個角度來看,正是因為我們這種制度,才使得華夏士卒那麼熱衷對外作戰。」

許飛娘點點頭,微微嘟著嘴,露出一副有些以為然的模樣。

「確實,滅國首功有封國可能,有功將士也可依照自身功勛,獲得不等的特權。這樣的激勵政策下,還有幾個人不想去戰場上撈戰功?」

許飛娘所說的滅國可封國,可不是說封在華夏內部,而是若是對方同意后,將封地封在對方所滅國的領地內。其他獲得世家特權以及土地的有功將士,亦是同等。如此呢,就能避免華夏內部,貴族階級增加的太多。

見到許飛娘理解后,太乙微微一笑,又將目光移向從寒蚿那裏得來的前古金鏡上。

此寶鏡是他從人蔘娃娃那裏借來的。雖然她有了大禹仙鏡,可這一個,她還是捨不得放。之前本來就是太乙直接送了她三個鏡子,作為自己人,他也沒有強奪或者騙來的想法,故而,看外面的景物,他還得去借。

倒是給人蔘娃娃了不少存在感。

許飛娘仍舊無心鏡內,她俏眼不時的瞟向太乙,最終笑着道:「弟弟,以你之能,避開世俗偏見,直接娶芸娘也是可以的吧,你為什麼還是要娶另外一個世家女子?」

許飛娘化作的女子,雖然不是最初下界的哪一個,可仍舊十分美麗。近乎傾國傾城,這一笑之下,更是又將容顏提升了好幾個檔次。

但太乙視若無睹,已經娶了兩個媳婦,倖幸福福生活了好幾十年的他,早已不再有當年那屌絲心態。如今對於女人,還有了更多的理性認知,對兩個妻子也是互敬互愛,互相珍惜。因此思想出軌,一點可能也沒有。

他一邊注意這鏡子內,一隻手摸著下顎,做略作沉吟狀。片刻后,他才隨意開口道:「其實原因也很簡單,一是葛禾姐姐很會馭人,二是她當時在我分身看來,確實美麗無雙…啊~」太乙還沒說完,又發出了吃痛的叫聲。

原來,許飛娘聽到太乙回答第一個原因時,面上就已經露出很是不滿的神情,只是太乙一邊沉浸思考,一面還要觀察前古寶鏡中的情況,這次沒有察覺。而等他說出葛禾美麗時,許飛娘已經咬牙切齒,滿臉怒沖的伸出了玉手,掐向了太乙的耳朵,轉起圈來。

「你這個色狼!」

許飛娘恨恨的說到。

「疼~」

太乙叫聲令聞着同情,但許飛娘絲毫同情心都沒,手指間,注入了她這個境界的地仙之力。

自從離開玄冰凹前的十數年開始,太乙可就就再也沒有吃過許飛娘這一招了。么想到,此時她竟然突然又使出這一招,令太乙毫無防備。

如今太乙皮相對以往更厚了,可許飛娘下手也更重了。

更令太乙傷心的事,以往遇到這種情況,都是祖師前來解圍。否則許飛娘是絕對不會鬆手,而且還要看心情加重。

太乙以往不是沒有求饒,只是怎麼求饒也沒用。當下,也就沒有求饒。

不一會,太乙就疼得眼淚都掉出來了。他那能想到,許飛娘到了新境界之後,手段不是用去對敵,而是先用在了他的身上!好在也不是沒有解決自發,他忍者疼痛,看着鏡子裏,就期望裏面那黃腫道人,快點出手。

好也許是上天有眼,也許是黃腫道人色心再也控制不住了,鏡子裏終於出現了轉機。

石玉珠飛身進入一處藤下垂的懸崖凹處時,悄悄尾隨着他的黃腫道人,對着她彈射出一道幽暗的飛針。

「姐姐!快!那邊出問題了。」終於見到救星的太乙,一手指著鏡子,連忙說到。

本來許飛娘叫他弟弟,他還只是默認,還沒有叫對放姐姐,可此時為了保命,他也只好讓步了。

許飛娘看了一眼鏡子,又狠狠的掐了一下太乙這才收手。按照原本的計劃,她化作一道紅光,先一步朝着哪出飛去。

「下一次,再做出這些大色狼才會做的事,姐姐我一樣繞不過你!」

在路上,太乙看不見的地方,許飛娘面上也露出了疑惑神色。剛才雖然揪太乙耳朵的舉動,是她發起的,可她為什麼做出那樣的舉動,對她來說也有些茫然。只是感覺心中極度的不爽,然後就用處了戒了好多年的掐耳朵手段。

是以往積累的情緒?還是對太乙分身丟元陽,也會牽連自身,顯得他不爭氣之故?還是因為這樣會拖累她?還是因為答應了太乙幫助他改命,故而自身前途未卜,而有些生氣?還是其他什麼情況?

許飛娘帶着許多的疑惑,朝着石玉珠和黃腫道人而去。

「哎喲,哎喲~」

在後面的太乙,揉着耳朵,一臉的後續痛苦。

明明之前,許飛娘還說了他分身,是多麼好的男人,可這才過了幾天,又說他是色狼,對他耳朵又揪又掐!

抱怨之餘,太乙不僅猜疑到,是不是自己之前做出了什麼,令對方極為不舒服的事情?所以許飛娘,這才趁著剛才找個借口,故意要禍害他?

稍微回想了一下以往,太乙覺得這種情況,還真是越想越覺得可能。畢竟,以往就修鍊功法問題,兩人可沒少爭吵。

而在水宮,有師父在,要是發生同樣的事,最為疼愛他的師父,肯定會及時出手至止她。哪有在人界,她想揪多久,就揪多久來這麼爽利?

至於最後對方說出的那番化,看似是在讓他注意控制慾望。可一個前後變化如此快的人,誰還能相信她嘴裏說出的話。或是,是用那樣的話,在警告他,以後要是他再做出什麼她看不爽的事,她就要再用這種手段,對付他。

揉了揉耳朵,略微感覺耳朵好了一些,疼痛感稍減后,太乙收起前古金金,化作一道藍色遁光,也追着許飛娘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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