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情敵

第30章 情敵

蘇格蘭的純正威士忌,在橡木桶中陳釀多年後,調配成的蒸餾酒,度數高達58度,一般很少有人敢對着瓶子吹,因為飲用大量這樣的高度酒會燒傷人的胃。

揚玉川震驚的奪過林泉手上的空酒瓶,這是酒不是酒吧特供的那種大瓶威士忌,那些酒大多都是雜糧釀成的劣酒,而且多多少少都滲了水,所以度數也會相應的有所降低。

酒吧除了百威都是滲水酒。

這瓶是他從老爹的酒櫃里偷出來的,真正的進口貨,價格不菲,倒不是心疼錢,只是這東西……真不是這樣喝的啊!

林泉面不改色,甚至有些意猶未盡。

「有沒有更烈的酒?這東西跟水似的……」

郭景安像看妖怪一樣看着林泉。

「阿泉兒,你是不是受什麼刺激了?」

陳小山也把空酒瓶拿了過來,湊在鼻子前聞了聞,純正的酒味兒,還有一些原釀黑麥的香味。

是真酒。

林泉張了張嘴,最終還是沒說什麼。

就算是最好的朋友,恐怕也不會相信他所說的一切吧。

就算相信了又怎樣?沒必要把他們帶到這個圈子裏來。

倒不是因為自私,是因為怕害了他們。

「有什麼事兒都可以跟兄弟們說嘛,他們我不敢說,反正你小山哥我為兄弟兩脅插刀絕對眼睛都不眨一下的。」陳小山滿飲一杯啤酒,豪氣萬丈。

「是啊林泉,我總感覺你這些回來就很不對勁,打遊戲的風格都變了以前都是喜歡玩輔助混分的,再不濟就是去上路當孤兒,最近怎麼都玩起打野了?不過技術還真是不錯,什麼時候偷練的?」郭景安痛飲一杯可樂,滿臉疑惑。

林泉:「……」

揚玉川眯了眯眼,對不遠處的服務生招了招手。

「我倒是有個消閑解壓的好去處,就是不知道你們敢不敢去。」

「哪兒?」

「隔壁酒吧。」

「沒必要吧,我覺得那裏,沒什麼意思。」

「其實是可以去的,青年人要有點激情和新鮮感,嘗試一下21世紀的狂熱,只要不沉迷其中,還挺好玩的。」

郭景安從口袋裏掏出耳塞,罵罵咧咧的說道:「酒吧這地方,去一次耳朵聾三天,我得早做準備。」

陳小山手裏拿着一瓶啤酒,有些嫌棄的看着郭景安,「瞧你這點兒出息。」

郭景安不在乎陳小山的目光。

「我記得上次來玩還是孟心晗過生日的時候和你們一起來,要不是給林泉面子,我才懶得來。

回去的時候耳朵都翁翁的響了好幾天,我媽跟我說話都得用吼的!」

「那你別去啊,又沒人強求你,不去滾蛋,別在這耐你小山爺的眼。」

陳小山整理了一下髮型,跟在揚玉川和林泉的身後,一路上和郭景安拌嘴不斷。

「第一次去酒吧要怎麼裝成經常去的樣子?」

「為什麼要裝作經常去酒吧?」

「我太帥了,怕被壞女人搭訕。」

「不跟人搭訕,那你去酒吧幹嘛」

「只為去放空心情,感受放鬆的氣氛,主要還是為了陪阿泉兒一起嘛。你呢?你去酒吧就為了搭訕?」

「廢話,只有和漂亮的小姐姐在一起說話才能使我心情愉悅,跟你多說一句我都感覺心情沉重一分。」

……

負責接待林泉一行的服務員自然是他們的「老學長」曾燦,因為有揚玉川的關係,所以曾燦對林泉他們也很客氣,特意留了一個大卡座。

但陳小山似乎不太喜歡卡座,更喜歡人多的散台,他覺得散台的快樂就是,富在卡座無人問,窮在散台有妹撩。

散台妹子多,因為一般女孩子都沒有什麼消費能力,如果你開了卡座沒妹子一起玩,就去散台上搭訕小姐姐把她拉到卡座上玩,泡到她的幾率非常大。

散台就是你和妹子更近,能佔便宜,撩著方便。

但大多數情況都是別人從散台玩到賓館,而陳小山是吐到走廊。

揚玉川接了個電話過後就有些火急火燎的出去了,臨起前吩咐曾燦好好照顧林泉他們。

曾燦就找幾了漂亮的托兒陪林泉和郭景安喝酒。

其實酒吧百分之50及以上都是工作人員,要麼就是喜歡過來蹦野迪的老常客,而和你在散台喝酒的妹子才有機會帶走深入交流,卡座的大都是托。

林泉坐在卡座上喝着那種小瓶的24瓶,680一打啤酒,再加上幾碟小吃,身旁邊的小姐姐和二貨郭景安已經開了好幾局遊戲,他卻有些興趣乏乏。

「林泉,你怎麼也來酒吧?我一直以為像你這種純情土狗,放假了就應該窩在家裏睡覺,看老電影的,怎麼,轉性兒了?」

一個令人心煩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那個剃著平頭,穿着定製西服,戴著名表的富家少年在對面卡座上用着價值8888的黑桃A洗手,全場的目光都聚集在那個少年的身上,但那個少年卻略帶嘲諷與挑釁的盯着無所事事林泉。

還沒等林泉開口,一旁玩遊戲的郭景安卻是坐不住了。

「劉帆,你在這放屁呢!臭氣熏天的,咱們林泉想去哪兒去哪兒,有你多嘴的份兒?想找碴,想打架就直說,約個時間,約個地點,你郭哥好好教育你一頓,別在這兒陰陽怪氣的放屁,壞了你家郭哥的好心情。」

劉帆就是那個富家少年的名字,家裏是城西的一個財閥家族,城西的房地產基本都歸他們家,再接到老城改造項目后,家裏更是如日中天。

由於他在家中是三代單傳的獨生子,父母都對其極為溺愛,所以從小就嬌生慣養,養成了一個囂張跋扈的性子,在學校的時候雖然比林泉他們小了一屆,但他的風頭卻是最大的,經常組織低年級的同學向高年級的同學發出挑戰。

也經常被陳小山和郭景安他們打的鼻青臉腫。

這傢伙有個變態的特點。

他不記打,你越打他,他越興奮。

所以屢戰爾屢敗,屢敗屢戰。

他在林泉等人心中的印象就像是非洲草原的平頭哥,本事不大,狂氣十足,關鍵是還打不怕。

如果僅僅是這樣他們倒還不至於一見面就針鋒相對。

真正使劉帆針對林泉的原因,是他們喜歡著同一個姑娘,而那個姑娘似乎也對林泉有着一些好感。

人總是對求而不得的姑娘看得格外珍重,尤其是劉帆這種第一次遇見求而不得的姑娘之後,更是重視到了極點。

他早就在學校放過話了,校花班花什麼的他都不沾不惹,他只追孟心晗,但也只能他來追,別人誰敢起心思,他就打斷那個人的腿。

他自然是打不斷林泉的腿的。

那怕那個時候的林泉還沒有築基,但憑藉林泉的鍊氣修為對付幾個毛孩子和小保鏢根本不用費什麼力氣,只是不屑跟他爭鬥罷了。

可有些人就是這樣,你不跟他爭鬥,他就會以為你怕了他,劉帆就是這樣的人。

他坐在林泉對面的卡座,身邊沒有鶯鶯燕燕,雖然也有不少略有資色的姑娘想往他那邊湊,但都被他的保鏢攔下了。

在追到孟心晗以前,他不會碰任何女人。

再說了這裏可是孟心晗經常來的酒吧,被她看到了和這群庸脂俗粉在一起算怎麼回事?

劉帆沒有繼續和郭景安吵下去。

沒有意義。

他們兩家是有生意上往來的,儘管他倆勢如水火,可兩家的大人卻不會因為孩子輩的矛盾而放棄唾手可得的利益,他們倆就算打架打到住院,雙方家長也只會把這看做孩子間的玩鬧。

說不定住院期間還會收到對方家長的親切慰問。

但劉帆對林泉就不一樣了。

一個無權無勢,只能住在一座快要拆遷的舊房子裏的土狗,有什麼資格跟我劉家大少爺做對?

「林泉,我勸你少癩蛤蟆想吃天鵝肉了,孟心晗命中注定就應該是我的女朋友,你一隻小土狗,還是乖乖的滾回你的狗窩裏吧,免得丟人現眼。」

酒吧的氛圍有些變了。

很多人都看起熱鬧來。

人們自古以來就喜歡看熱鬧,情敵之間的熱鬧,最為熱鬧。

「劉帆,你皮又癢了?」

陳小山剛在散座勾搭上個妹子,轉眼就看見劉帆在口出惡言,這還忍得?

五大三粗的陳小山光是站在那裏就氣場十足,如金剛怒目,可越是這樣,劉帆也就越興奮。

林泉自始至終一個字都沒說,只是百無聊奈的的喝着啤酒,看都沒看劉帆一眼。

雙方勢如水火。

直到,又一個靚麗的身影來到了酒吧。

如墨的長發隨意披散在腦後,眉如遠山,膚比凝脂,五官精美,穿上高跟鞋的身高將近一米八的身材已略顯成熟,她只是往那一站,便有說不出的冰寒氣韻。

林泉如坐針氈。

劉帆面色通紅。

這個穿着白衫襯衣的漂亮姑娘在前台點了一杯雞尾酒,強大的氣場讓酒保都有些結吧,儘管她經常光顧這家酒吧,可每一次相見,她都會帶來一種驚艷。

這個姑娘叫孟心晗。

她似乎看見了林泉。

「hello.」

她眼晴微眯,像是在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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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龍的奴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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