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6 嘴強王者武南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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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6嘴強王者武南希

臨出門時,南希注意到,毛泰久手中除了行李和酒,還提了一個黑漆漆的狹長箱子。

南希順手就提了過來,掂了掂,並不重。她隨口問道:「裝的什麼?」

「獵.槍。」毛泰久的回答同樣漫不經心,看到南希立即露出詫異神色,他也抬抬眸,「原來神明也有不知道的事情,這是槍箱。」

他接過槍箱,甩上桌面:裏面果然是一把嶄新鋥亮的雙.管.獵.槍。

槍.管光亮鑒人,木質槍.托散發着淡淡的桐油味道,被主人保養得很好。

似乎是為了展示給南希看,他裝.槍的動作十分緩慢,彈.夾被他扔去一旁,他托著槍繞道南希身後,環抱住她,在她耳畔低語:「南希,手。我教你怎麼狩獵。」

南希發梢間的待宵草幽香直往大腦里鑽,激發着某種原始沖.動。

當南希在他懷中托起槍,原本只是打算教導她的毛泰久卻與她貼得更緊,他埋進她的頸窩,薄唇在她耳邊廝磨。

他手中有槍,卻不打算殺戮任何人,只在這炎熱的夏季夜晚期盼秋日的到來。

他要狩獵,獵物就是南希。

可南希的注意力似乎更多放在槍上,她絲毫沒有察覺來自身後的危險,傻乎乎的一直歪頭對準星。

嘴裏還問出疑惑:「我聽說南韓雖然可以辦理獵.槍證,但是獵.槍都必須存放在警局,申請之後才能領取,而且當日就要歸還?」

毛泰久撫摸着她的手指,說得理所當然:「那是窮人的法律。」

「而我,」他頓了頓,「我的臉就是法律。」

南希側過頭,把男人近在咫尺的臉打量了一遍又一遍。

濃密纖長地睫毛不斷上下扇動,貓眼中藏着笑,她用鼻尖蹭了毛泰久一下:「那我可以藐視法律嗎?」

毛泰久輕笑一聲,扶著南希手臂的手攬上她的腰,手腕一帶,迫使她與自己貼得更近。

他追逐着她的唇,往日似笑非笑的氣聲里充滿沙啞:「你不僅可以藐視法律,你還可以玩弄法律。我的神明。你想做什麼都可以,我任你為所欲為。」

毛泰久邁動腿,將南希擠向桌邊,又掐着她的腰向一托,輕輕鬆鬆就把南希放在桌面上做好,與他平齊。

他正打算更進一步,就看到南希緊緊抱着槍,嘴唇抿著,警惕盯着他,一臉「你要是再敢亂來馬上突突你兩下」的神情。

毛泰久愣了半秒。

笑出聲。

真是……意外。

不管是泥泊爾的調.戲,還是初次給予驚訝時的吮指和回吻,南希一直表現得像個經驗豐富情.場高手,但萬萬沒想到,她竟然是個傳說中的嘴強王者。每當他想要索取更多時,她就會炸毛。

毛泰久後退一步,舉起雙手,把自己偽裝成完全沒有威脅的男人。

連續兩次進攻失敗也讓他獲得了一些經驗。

對待武南希這樣的獵物,需要耐心,徐徐圖之。讓她主動踏入陷阱,讓她以為自己佔盡便宜,讓她……心甘情願。

「好了,槍給我。」毛泰久又哄又騙,才從南希手中抽回能帶給她安全感的獵.槍,「想玩的話,回家再玩。到時候你想怎麼玩都可以,比如,用槍指着我,讓我……」

毛泰久一邊拆著槍,一邊湊到南希耳邊低語一句。

嘴強王者的臉瞬間紅暈一片。

「毛代表請你自重!我才不會拿槍威脅你上.床,睡你的沙發吧!」南希跳下桌面,狠狠瞪毛泰久一眼,拎着大包小包氣呼呼的出門。

沒有南希在身邊,房間瞬間冷清下來,才過數十秒,毛泰久就開始煎熬煩躁起來。

他熟練而迅速的拆卸獵.槍,將之收納好,出門就看到電梯門大敞着,南希一見到他,連忙撤回按在電梯按鍵上的手。哼哼唧唧地別過臉去。

他勾起唇,邁動長腿,快速進入電梯,接過南希兩手裏的重物。

南希立馬站遠了些:「別想再從我這裏拿好處。」

「嗯,不拿,但是謝謝武小姐幫我提行李,當司機。」毛泰久笑着上前一步,把南希逼退到電梯角落,低頭吻了上去。

人生的這三十多年裏,他缺失的太多,從未在任何人身上體會到快樂。

他要補回來。

不僅是半夜三點,每分每秒,他都想要。或許南希的未來是秋日的狩獵,是新年的《百年孤獨》音樂會,但對於他來說,下一秒,下下一秒,都是未來。

和南希在一起的未來。

這一次,他雙手都提着行李和酒水,並沒有禁錮住南希,但令他驚喜的是,南希不僅沒有避開,反而輕輕拉住了他的衣袖,小心翼翼地迎合著他的吻。

毛泰久感覺……自己似乎抓到了南希的小尾巴。

自己推測的沒錯,她果然不喜歡強迫被動的接受,而是更喜歡這種看似掌握著選擇權的調調。

電梯落至負二層車庫,隨着「叮」的一聲,腳下輕微的震顫宣告這個吻應該結束。

毛泰久已經制定好狩獵計劃,自然沒有繼續表達自己的「感謝」。

他搶先一步回到車旁,把後備箱裏裝着小錘錘的箱子掃到不起眼角落,又用行李將其遮掩好。

「上車吧,代駕。」

拉開副駕門,毛泰久正要上車,卻聽到身後一個清脆的童音響起:「啊,是警察叔叔!」

毛泰久一開始還沒反應過來對方是在喊誰,直到隔着車窗看到南希忍俊不禁的臉,才低下頭,看着自己身上一身天藍色警服襯衫直皺眉。

「泰久叔叔,人家喊你呢。」南希火上澆油,一句「阿加西」喊得撩.人無比。

毛泰久不理她,收斂起不悅神色——會出現在高級小區停車場內的孩子都不是泛泛之輩,父母非富即貴,或許哪天就會成為成雲通運的幫手,沒有必要因為一點小事結下矛盾。

轉過頭,果然,鼓勵那孩子勇敢過來的年輕夫妻正是當地稅.務部門的官員,平日也算有點頭之交。

彬彬有禮的毛代表上線了。

臉上的笑容溫和謙遜,點頭示意的動作任誰都挑不出半點毛病。

看到「警察叔叔」竟然是熟識的人,對面也略有驚訝,原先只想推著孩子過來的父母,親自領着自家孩子前來寒暄。

走近了,才發現之前被車擋住的南希,年輕夫妻皆是眼前一亮:「這位是?」

外界都傳成雲通運毛代表不近女.色,看來傳聞也不盡屬實。深夜還帶女孩回家,想必兩人關係匪淺。更何況眼前女子明艷嬌媚,身上自帶一股久居高位的貴氣,明顯不是什麼攀附高枝的金絲雀,而是哪家財團的名媛。

他們有一點誤會了毛泰久。

毛泰久禮貌只是因為對方有值得他禮貌的價值,而並非代表他有興趣進行這場對話。

比起和不相干的人在這裏寒暄,毛泰久甚至寧願去天水公寓欺負銅銅。

他的笑意不達眼底,語焉不詳地介紹:「是一位關係很好的親故(朋友)。」

又笑着指著身上的警服:「我以前在白頭鷹國讀書,一直沒有服役,現在打算去警局體驗生活,也算為國.防做出點貢獻。」

在前後輩等級森嚴的南韓,一般只有同年或年紀相近的人之間才會用「親故」這個詞互相稱呼,否則大概率會介紹為「是關係很好的後輩」。

年輕夫妻不是瞎子,看到兩人的年齡差,再如何遲鈍也會反應過來,所謂的親故到底是什麼程度的朋友。不說名字估計是連姻還沒落實,豪門財閥之間的婚姻總是涉及太多方的利益,不能輕易對外公佈。

他們立即露出「我懂」的神秘笑容,似乎又聽到了一則有趣的豪門八卦。

把孩子往身前推了推,套著近乎:「毛代表,我們今天帶孩子去郊遊,孩子在山上撿到個錢包,硬說要交給警察叔叔。您看……」

小孩子也立即乖巧地舉起雙手,仰著小臉,把髒兮兮的錢包遞到毛泰久面前:「警察叔叔,請您幫我交還給失主!」小朋友年紀不大,少了一顆門牙,說話還漏風。

南希用胳膊碰碰沉默不言的毛泰久:「警察叔叔,上任后第一個案件要好好處理才行啊!快接下!」

直到毛泰久冷著臉接過錢包,小孩子才在父母的帶領下回家了。

臨走時,還一步三回頭不斷期盼地看着毛泰久,彷彿在等他給自己頒個小紅花或送封表揚信什麼的。

都快出車庫了,仍不往高聲大喊:「警察叔叔,一定要記得幫我歸還呀!」

毛泰久:「……」

現在就想扔進垃圾桶。

頂着南希揶揄的視線,他隨手翻開錢包,才看一眼,眉頭就皺了起來。

錢包還很新,此時已經被灰塵泥土污染,只能從邊邊角角看出原本是女性才會使用的粉紅色。

失主或許是個經常丟三落四的人,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丟錢包了。她在錢包內側貼了一張小卡片,上面寫着自己的詳細信息,還留下了聯繫方式,表示若是有人撿到請一定聯繫,必有重謝。

讓毛泰久皺眉的,就是這張看似平凡的小卡片。

卡片上同樣沾著污漬,把整張紙片都染成烏色。若是一般人看了,或許只會以為是污水碘酒什麼的深色顏料弄了上去,可熱衷於做清潔的毛泰久卻很清楚:卡片上的污漬是血。

乾涸的血。

「怎麼了?愣著幹嘛?」南希探頭一看,沒看出錢包的蹊蹺,「有聯繫方式啊,那就打電話啊。趕緊的,送完錢包我們回家慶祝一下中年大叔離崗再就業第一項任務圓滿完成!」

「南希……」

「嗯?」南希是個行動派,速度相當快,毛泰久一句阻止還沒說出口,她的電話已經撥了出去。

電話很快被接通,南希開着免提,對方卻沒有說話。

停車場內詭異地沉默著。南希有些不解,但還是瞥了一眼小卡片上留下的名字,率先開口:「金秀英?」

電話那頭響起一些古怪的沙沙聲,似乎也開着免提,又不止一個人在場。

一個男人聲音響起:「啊,是,我是她的同事,你找她有什麼事?」

聲音含糊不清,像是口裏總含着口酒。相當有特色。

南希一聽就莫名覺得熟悉。

自己絕對在哪兒聽過對方說話,貓眼眯起,她看到身邊的毛泰久也同樣摩挲著唇,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

突然,兩人異口同聲:「武鎮赫?」

半個小時后,兩人並排坐在了刑偵一隊的證物科。桌上擺了兩杯提神咖啡,速溶咖啡的劣質香味讓兩人嘗一口的興趣都沒有。

警視廳的白廳長被從溫暖被窩裏拖出來,半夜給刑偵一隊發文件,幾名刑警圍着研究了半天,才不情不願接受了空降新同事的事實。

除了一個人之外。

武鎮赫不合群地坐在牆角,不屑哼著:「哎一股,刑偵一隊要完蛋了,竟然塞這樣毫無道德三觀的富家少爺進來。不是看到犯罪現場吐得稀里嘩啦,就是被兇犯嚇到腿軟吧?」

毛泰久嘴角依舊掛着得體笑容,並不把武鎮赫的譏諷放在眼裏。

他微微點頭:「我也沒有那麼不堪,去年初雪的時候,我……」才開了個頭,手背上一暖,扭頭就看到南希不贊同地搖搖頭,用口型對他無聲說道:「考核」。

笑容立即就沒了。

毛泰久抿緊薄唇,輕哼一聲,無聊地靠回椅背。

刑偵一隊張慶學隊長注意到三人間的尷尬氣氛,他之前在朴家菜館也目睹了一切,明白三人的恩怨源自何處。趕緊轉移話題,開始對「金秀英的錢包」一事展開調查。

他告訴兩人,有人在山上發現高度腐爛的女屍,因為女屍面部指紋牙齒都被刻意毀壞,警方一時無法確認屍源。經過大面積搜索,只在附近發現一隻手機,剛要調查,就有電話打進來,於是讓武鎮赫偽裝成失主同事看看能不能釣出什麼信息。

毛泰久若有可無的聽着,餘光瞥見南希張了張嘴,又覺得不好意思,轉過身,捂住嘴,才打了個呵欠。

搭在南希椅背上的手順勢揉了揉她的腦袋:「張隊長,既然證物送過來了,我們就先回去了。」

已經準備通宵加班的刑偵一隊:「?」

不是,我們不都成同事了?我們加班你回家睡覺?

空降部隊都這麼狂的嗎?

張隊長同樣欲言又止,自從武鎮赫一蹶不振,他接手刑偵一隊以來,就沒遇見過這麼棘手的事。

猶豫半晌,還是嘆息一聲:「那毛代表……不,泰久啊,你明天早上八點準時來上班,別遲到了。今天就先回去吧。」他攥著一厚疊文件,終究還是不敢強行留人。

「嗯。」對於沒有利用價值的人,毛泰久的禮貌就淡了許多。他只是輕微點點頭,就解開西裝外套,為南希披上,攬着她的肩,準備送這位嗜睡的神明回家。

卻不想,才起身,就有一人急急忙忙衝進來。視線對上,正是在朴家菜館吃飯時遇到的那個年輕刑警。

年輕刑警詫異地看了一眼不該出現在這裏的兩人,也沒多糾結,衝到武鎮赫面前,「唰」的一下把文件遞到了他面前。

「哥!初步驗屍報告出來了——死者死於腦後重擊,初步判斷兇手使用的工具是圓錘類鈍器!和殺害嫂子的兇器很像!」

他的話成功讓刑偵一隊氣氛詭異起來。

武鎮赫霍然起身,拽過文件就喘著粗氣翻動起來。

而已經走到門邊的毛泰久和武南希兩人,皆是停下腳步。

圓錘型兇器?

和殺死許智慧的兇器很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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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臉就是法律」這句話的靈感,來源於微博。微博上的太太們形容金材昱時,就是「臉是法律,身材是極.樂世界」,啊啊啊啊啊,我死了!

另外,真的好想寫「用槍逼着上.床去」的黃包車啊,肯定很帶感,可惜,不僅晉江路破,南希也是個嘴強王者,就算她真說了這話,茅台酒也乖乖聽話,她也不敢做啥的啊!

感情上南希主動,但是吃肉毛代表你得自己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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