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第十一章

第11章 第十一章

想坦白的衝動,最終還是無聲無息的淹沒在小哥的溫柔中,我沒有勇氣承擔假象被揭破的後果,小哥也沒有再追問之前的問題。

回家后小哥一力承擔了所有家務,睡前的熱牛奶環節,小哥還貼心的熱好兩杯牛奶,端一杯給我,他簡短道

「助眠。」

我捧著溫熱的牛奶,喝的很是心虛,小哥大概以為我心情不好,對我情緒格外照顧,我心內百感交集,久久無聲。

時間一溜煙跑的飛快,學期臨近尾聲,恰好放假前夕是學校的校慶,各個社團都在忙碌校慶匯演要上報的節目,我所在的舞蹈社也不例外。

我參加社團的目的純粹就是蹭地方拉韌帶,因為放學后我還有加時賽,所以我關節的柔韌程度突飛猛進,一躍成為社團前排的存在,負責爵士舞的副社長苦口婆心勸我參加校慶匯演。

「長這麼高,身體這麼軟,不去台上跳支舞太可惜了。」

我心說我身體軟就要去跳舞,你耳朵大怎麼沒去當天蓬元帥,當然說肯定不敢說出口,只能在心裏嗶嗶。

我推辭道自己四肢不協調,記憶力不好記不住動作,副社長天天遊說我,我問她社團那麼多人,為什麼非要對我爆燈。

副社長認真道

「因為你長得好看。」

我突然發現她說的話變得特別有說服力,我一開心就當場同意了。

練舞時間安排的很緊湊,我每天忙的像陀螺一樣連軸轉,副社長挑的舞難度系數高的嚇人,要不是我常年在小哥手底下討生活,肯定吃不消這麼高強度的體力消耗。

轉眼期末考完,學校進行完最後一次匯演綵排,我深思熟慮后對天真他們發出邀請,天真聽到我有節目要表演,還開玩笑道

「感情小哥帶你拉韌帶,全便宜你去學校出風頭了,到時候我得給你訂束花撐撐場面。」

可能是關係太熟了,我一想到天真手捧鮮花的樣子就覺得很滑稽,胖子貧道

「天真你拐彎抹角的埋汰人吧,還訂花圈,又不是奔喪,妹子我要是你我就不忍了,叫小哥揍他丫的。」

「你他娘會不會說話,什麼叫奔喪,我說的是訂花圈嗎,你沒老婆我算是看出苗頭了,一點都不招小姑娘喜歡。」

「你招姑娘喜歡還不是跟老子一起打光棍,看你狂的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晚上要翻牌子。」

我沒理會他們的拌嘴,轉頭看着小哥,眨巴眨巴眼睛

「我會在台上偷偷找你的,一定要來啊。」

小哥點點頭,我甜甜一笑,胖子在旁邊叫道

「咱倆互相擠兌個半天,小哥才是人生贏家,天真我就問你這口狗糧撐不撐,我他娘的撐吐了。」

校慶那天我給他們留了前排的位置,我們節目的順序靠前,一下課我就在後台忙碌,換衣服,上妝,走場子,對流程,完全沒功夫出去看他們到沒到地方。

我忙到一半,胖子還打電話過來讓我叫個漂亮學妹去接他,氣得我差點拉黑他,緊鑼密鼓到主持人報幕,副社長為了證明她誇我好看不是拍馬屁,還特意給我安排個c位。

在表演的間隙,我看到小哥的目光始終聚焦在我身上,心裏莫名其妙有些緊張,天真和胖子很賣力的鼓掌喝彩,木安無聲的對我比個大拇指,一曲結束,我們並排謝幕。

下台後我衣服都沒換就跑去觀眾席,坐在旁邊的空位上一臉求誇獎的表情,胖子不著調的問我粉底是不是比牆灰厚,天真體貼的遞過來一件外套給我蓋大腿,木安則繼續專註台上的相聲,我鬱悶道

「就沒有一個人想誇誇我嗎!」

胖子哈哈大笑

「誇你啥,誇你秧歌扭的好嗎,妹子不是我說你,你能不能謙虛點,你看別的小姑娘都含羞帶臊的,你上來就叉著個腰嚷嚷,看你這架勢,我都想問你排骨多少錢一斤。」

我心說你才剁肉大媽。

我正準備甩開腮幫子跟胖子好好貧一貧,小哥在我身後淡淡道

「好看。」

我一下子心花怒放,架也不吵了,人也不躁了,對於小哥的上道行為,我想給他點贊點到爆。

暑假生活平靜且無聊,我跟小哥相處的越來越融洽,自然和諧的猶如老夫老妻,我不用再費心找話題或者找事情做,我們已然習慣生活中有對方的存在,家務各自分攤,雖然小哥總想一手包圓,但我一直沒讓他得逞。

這天我們窩在一起看書,我枕着小哥的手臂有些昏昏欲睡,昨天看完了自己的漫畫存貨,今天只能抽一本小哥的科普讀物打發時間,下午三兩點是最容易犯困的時間段,我眯着眼睛,書掉到一邊。

迷迷糊糊中被人騰空抱起,柔軟的床散發着淡淡的草木清香,跟小哥身上的味道如出一轍。

我放棄矜持的閉上眼睛,把頭埋進枕頭裏打算好好睡一覺。

突然「砰」的一聲巨響把我從瞌睡中驚醒,我茫然的坐起來,小哥指指門外,我聽到胖子和天真的聲音。

「這兩人不知道又去哪裏溜達了——你真的不再考慮一下?你又不是不知道這行的水多他媽深,那龜孫滿口胡扯,什麼幾把於滇國,老子聽都沒聽過,搞不好是他現場編的名頭,就為了誆你給他做事。」

聽胖子說話的語氣,大概以為我和小哥不在家,因為我在時他基本不會爆這種粗口,椅子刺啦的挪動聲有些刺耳,天真煩躁道

「三叔的安危正壓在關口上,我哪來那麼多時間考慮,那張身份證你也看了,確實是真貨,不管他說的那個斗是是真是假,起碼他知道三叔的下落這是肯定的,我也不是個傻子,他拿着東西找我夾喇嘛,無非就覺得我隱退了不圖錢,他搭個順風車進去摸明器,現在我命門在他手上扣著,他就是誆我下五洋捉鱉,我他媽也得老老實實給他撈去。」

他們倆對話信的息量很大,我跟小哥相視一眼,沒有推門出去,靜靜在原地聽着。

「他娘的,我就知道那老東西把你三叔拍出來你就沒轍,行吧,趁這喇嘛還熱乎,咱倆收拾收拾奔陝西,小哥那邊怎麼辦,要不要叫上他,本來咱倆也不用跟他見外,但他好不容易過上點自己的小日子,小兩口看着濃情蜜意的,我還真有點不忍心拖他下水。」

「我跟你想的一樣,還是別叫他了,到時候就跟他說我們倆去北京了,今晚我再約李老五齣來套套話,你開張條子讓王盟置辦點裝備,那人的東西我信不過,記得避開我二叔,他要是知道我又跑回去下地非得抽死我不可。」

胖子和天真你一言我一語的,聽話頭竟然是要去下斗,好像還跟失蹤了好幾年的三叔有關。

他們說話間就要起身走人,我尋思再不出去就來不及了,我看看小哥,他立馬推門出去,我趕緊下床跟在他身後,胖子和天真看到我們在家表情都是一驚。

「你們沒出去啊……那、那我去買點菜,也到飯點了。」

天真講話有點磕巴,我直截了當道

「我們都聽到了,你們要去陝西下斗是吧,怎麼回事,講講?」

胖子神色尷尬,他跟天真對視一眼,撓撓頭道

「你聽錯了吧,我在跟天真追憶青春呢,我說想起當年我們哥仨下斗的光景,那真他娘的是——」

「我這就打電話給二叔。」我打斷道。

天真忙按住我,臉色微微發青,胖子知道瞞不住了,嘆口氣一屁股坐椅子上,小哥靜靜的看着他們倆,天真沉默了許久,才緩緩道出事情原委。

今天下午有個自稱李老五的人直奔吳山居,開口就要找小三爺,除了這行當的人,沒人會這麼叫他,天真一聽就知道他是來夾喇嘛的,當下理都沒理直接讓王盟送客。

李老五不緊不慢的掏出一樣東西扔茶几上,天真一看眼睛就挪不開了,那是一張身份證,姓名欄上寫着三個字。

吳三省。

李老五自我介紹說他一直在長沙做活,自從三叔失蹤后,長沙冒出了很多後起之秀,李老五就是屬於那一批人,他運氣好撈到幾個油鬥一下子賺的盆滿缽滿,名聲也就此打響。

有一回他去陝西的一個馬盤銷貨,在一間小賣鋪里看到了這張身份證,小賣鋪的老闆娘說這是前幾天一個客人落下的。

在長沙混這行的人,肯定都多少聽過三叔的名字,李老五何等聰明的一個人,他看出苗頭不對,馬上謊稱是三叔朋友,將身份證拿到手,又讓手底下的夥計去附近打聽。

三叔行蹤不定,再加上他的刻意隱藏,李老五費了好幾天的功夫,才從一個斷頭村的老鄉家裏撬出點消息。

所謂斷頭村,就是背靠大山的村落,三叔在那個老鄉家住了一晚,第二天就背上裝備進了山,自此再也沒出來過。

據老鄉所說,三叔曾向他打聽過一個名叫「於滇國」的地方,李老五很快就察覺到,三叔在尋找一個與於滇國有關的斗。

李老五說,就他查到的資料顯示,於滇國是西周的一個諸侯小國,起源於秦嶺以南的巴蜀地區,不知出於什麼原因,他們於商周交替時舉族遷移至關中西部一帶,后被西周王冊封為諸侯國。

於滇國銷聲匿跡於周穆王時期,歷史上對於這個國家的記載只有寥寥幾筆。

有野史雲,於滇國歷代國君都痴迷煉丹之術,為此常舉全國之力搜尋奇珍異草,虛耗國運,堪稱瘋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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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盜墓筆記|重啟bg】歸處吳山2:心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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