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聞西識孩

房間還有一個小的熱奶器，忽然發出叮的一聲。

聞西嚇了一跳，連忙縮頭回去。

玲也道：「太好了，奶好了。」

她站起來到熱奶器那取了加熱過的奶，說道：「人奶好難弄到，即便像我們這樣有錢的人，也很難買到。」

早紀道：「雪城只是普通城市，規模小人口少，買起來比較困難，要是在東京那些大城市就好買多了，那裏人口多，就有很多賣奶的。」

聞西心道：「他倆為什麼不用自己的奶喂？卻要買別人的奶？難道是沒有奶？或者是有錢人家的少奶奶為了身材不願餵奶？」

只見兩個人餵了孩子一會奶，又哄了一會孩子，孩子便都睡了。

兩個女人的床一個在屋的左邊，一個在屋的右邊，都是很大的床，估計床上睡兩大人再加兩個孩子都沒問題。

兩女把燈熄了，看樣也要睡了。聞西看到屋子中間有兩個小床，想必是孩子睡的，但二女卻並沒有把孩子放到小床里，而是選擇讓孩子跟自己睡一個床，大概是方便半夜哄孩子。

那早紀在床躺了一會了，想了想卻又抱着孩子混到玲也那張床，似乎想跟玲也睡一個床，被玲也拒絕了，還說早紀總是亂摸自己，太討厭了。

話雖然這麼說，但早紀還是在她身上摸了幾把，才滿意地回床了。

可是就摸了這幾把，玲也本能地躲了一下，就不小心把自己身邊的孩子弄醒了。

她連忙去哄，早紀哀叫道：「不要哭，不要哭……」

小孩子又怎麼能不哭，哇的哭了。

但早紀帶的孩子似乎對這個哭聲不太敏感，還在睡着，早紀反而批評玲也道：「你平時就太嬌縱他，弄得他天天哭。」

玲也打開了小燈，說道：「你先睡，我哄會孩子。」

早紀嗯了一聲，回去睡下了。

玲也抱起孩子，嘴裏唱着兒歌，輕輕地搖著孩子。

床頭的小燈射出暈黃的燈光，玲也衣着極少，似乎有點冷。

但哄孩子的她也顧不上穿衣服，孩子被摟在她豐滿的身材中慢慢地不哭鬧了，反而開始呀呀地說着什麼，這一幕讓聞西突然覺得很溫馨，很治癒。

聞西輕手輕腳地走出去了。

出去的時候他還小心地帶上了門，玲也全部心思在孩子身上，早紀已經睡了，雖然聞西關門聲音有點大，但沒有任何人發現他來過。

聞西關上門，倚在門口，輕輕地出了一口氣。

他發現這個玲也是很好的母親，心想白天不該那麼調戲她。

不過他很快把這個想法扔到一邊了，自語自語地說道：「聞西，你怎麼婆婆媽媽的？」

然後他向周圍環視了一圈，心道：「下一步該去哪？」

他看到旋轉樓梯，心想：「上樓下看看吧。」

這時枕套從他的懷中掉出來了，他給重新塞回懷中，然後下樓了。

一樓的旋轉樓梯角那有一個小屋，聞西知道這是儲物間兼作傭人屋，他猜野宮應該住在這裏。

果然裏面傳出野宮的聲音，只聽野宮道：「主母，您怎麼又來這個房間了？」

聞西一聽，「主母？」

只聽裏面一個老婦的聲音道：「我……我還是喜歡住在這，我住這種類型的屋子已經十多年了，習慣了。」

野宮道：「這裏應該是傭人住的，主母您的身份……」

主母道：「沒事，我不在意這個，你也不要再勸我了。」

野宮見這樣勸不動她，又說道：「可是，您住這傭人就沒地方住了，導致這個房子的傭人數量減少了，這樣就沒人伺候您和其它的少奶奶。」

主母道：「我又不是不能動，哪裏用得着他們伺候，我伺候人一輩子了，只習慣伺候別人，現在讓別人伺候我，我渾身不舒服。」

野宮嘆了口氣，說道：「那主母，你去主人房睡，這是我的房間呀。」

「這房間很大呢，睡十幾個人也沒問題。」

「那是人挨人的情況下。」

「我聽說你以前和真山早紀她們就睡在一個屋？」

「是的，主母，那是幾年前的事了。」

「別管幾年前了，那時候能睡現在也能睡，我們倆就用這一間房了！」

「可是……」

「我自己睡還害怕，你陪我正好。」

野宮道：「可是，您是主母，住這裏我們家的威嚴蕩然無存。」

主母是真山的姑姑，佐和子的姐姐，和惠子。佐和子死了后真山把她叫來了，在這裏成為了主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