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紅燈區
現在聞西站在紅燈區門口，感覺到很尷尬。
山田是良好市民，開車很慢，很遵守交通規則，下山一共二十公里，山田開車大約需要半個小時，聞西九點上車，現在正好九點半，還是早上，所以紅燈區這些店都關着門。
聞西尷尬地站在風俗店的外面。
沒辦法聞西先去找地方吃了早飯，他摸摸兜里就五百多日元，吃了一碗拉麵，對別人來說那拉麵又油又膩，一碗就很頂飽，但是對聞西來說這一碗可遠遠不夠。
聞西發現做拉麵已經是一個老太太了，說道：「老太太，你要不要幫手啊，管吃管住就行。」
老太太看了他一眼道：「你會做拉麵嗎？」
聞西誠實地道：「不會，但我能幫你做點力氣活。」
老太太想了想，也同意了，說道：「有人幫忙也好，抬水扔垃圾這些力氣活我已經做不動了。」
聞西笑了，對老太太道：「那就說定了，我先出去一趟，包扔這，等我回來找你。」
他把包往老太太這一扔，出門了。
雪城的商業中心規模不大，聞西走了一圈，了解了一下情況，這讓他想起上次走了一圈雪城溫泉，那次還是和惠子陪自己走的，現在這裏只能自己走了。
走了一圈后聞西了解情況了，商業區很小，其中紅燈區規模更小，就自己下車的那一條小街是紅燈區。
聞西現在走到了紅燈區的小路上，挨個打量櫥窗和店面，最後他相中其中的一家店並自言自語地說道：「未來幾天就得住在這了。」
他停住了腳步，細細地看着這家店。
這家店門臉最大，也最氣派。
名字叫做春日，聞西也喜歡這個名字，有春有日的。
這店的門口竟有八個壁櫥，現在是白天，所有壁櫥都是空的。
要是晚上的話姑娘們就坐在壁櫥里，任遊客們賞玩。
店門口還貼著一些海報，這海報上全是店裏女人的照片，類似於國內「光榮榜」類型的東西，海報上除了女人照片，還在醒目的地方寫着大大的「無料」字樣，無料就是不花錢，免費的意思。
聞西看到「無料」兩個字呸了一聲，說道：「天下哪有免費的午餐，無料最騙人了。」
他走到了門口，不出所料，門上了鎖，這種場所，白天自然是休息的，只有深夜才營業。
聞西砸了砸門，依然沒人理他。
日本的治安很好，門只是上了鎖而已，不像中國那樣在都店門口安裝一個捲簾鐵閘門，僅僅就是上了鎖，聞西一腳就把門踹開了。
讓他很吃驚地是，即使踹開了門，門裏面人的危機意識也很差，居然沒有人出來。
聞西大叫道：「有人嗎？」這時才有人聽到聲音出來了，也只是揉着眼睛打着哈欠對聞西道：「現在不是營業時間。」
他居然認為門忘記上鎖了，聞西是推門進來的客人。
聞西看着這個打着哈欠的值班小弟，說道：「我要入組。」
聞西知道這小弟肯定隸屬於什麼組，所以他故意這麼一說。
聞西的話帶着中國口音，小弟沒睡醒，也沒聽清他說什麼，還是把他當成客人，說道：「晚上再來吧，姑娘們都不在。」
聞西重複了一遍，那小弟才知道聞西要入組，他這才打量了一下聞西，說道：「你歲數太大了，不能要，要當小弟的話21，22歲最好。」
聞西道：「當小弟么？我這個人跟別人不一樣，我不喜歡當小弟，我只喜歡當老大，你看我這個歲數當老大合不合適啊。」
然後聞西一腳踩到剛才踢倒的門上，那小弟此時這才明白對方是來找碴的，他大叫道：「老大，有人來踢館了！」
那老大平時都睡情婦家，今天倒是在這店裏睡的，他找店裏的姑娘自然是不用花錢，店長也不敢收他的錢。所以他想來就來，天天來這睡也沒關係。
老大光着上身，帶着一身的紋身就出來了，他也沒睡醒。
他出走房間，站到走廊里就罵道：「誰TMD找事啊？大家給我上！」
那小弟有點不敢上，說道：「老大，現在就我一個人啊！」
聞西一看，這個店裏也就一個老大，一個小弟，頂多兩個人吧。他自言自語地說道：「這也不夠打啊。」
他反而走上前問道：「就你倆？」
那老大喝了一宿的酒，眼珠通紅，聽到「就你倆」的時候又罵了一堆髒話，罵過多后說道：「什麼！就是你小子來踢館嗎？」
聞西點點頭道：「是我，你快叫點人吧，人太少了不夠我打的。」
那老大叫道：「小子！我一個人就解決你這啰嗦的小子，看拳！」
他的拳還沒打呢，拳西就一拳打過去了，老大面部中拳，飛了出去，跟身體同時飛出去的還有他的門牙，門牙被聞西被打掉一顆。
老大倒地上起不來了。
跟在老大後面出來的小姐正巧看到老大『飛起來』這一幕，便驚叫起來。
她一驚叫，店裏一下子熱鬧起來，睡在店裏的小姐們都跑出來了，大家都想看發生了什麼事，那小弟見聞西太強，也不敢上，便去扶起老大。
老大捂著嘴，扔了幾句狠話，帶着小弟跑掉了。
聞西趕走這兩個人，這個店再也沒有阻攔他的人了，他便往裏面走，這麼大的店，他猜老闆應該是住店的。
聞西想找老闆，他遍挨個房間去找，只有一看見有屋門，就推門往裏面看。
大部分房間裏面住得都是小姐，她們看見聞西就像看見凶神惡煞一樣，都尖叫着像沒頭蒼蠅一樣亂跑，有個別的小姐還撞到聞西身上，然後就加倍地尖叫着跑開。
聞西在店的一樓逛了一圈，終於老闆主動出現了，是店裏的一個小姐把他找來的，老闆是一個穿西裝的中年人。
他略有點慌張，小姐們都躲他身後。
聞西看到他，說道：「你就是老闆吧，怎麼稱呼？」
老闆道：「我叫渡邊淳，叫我渡邊就可以，這位外國人你要幹什麼？」
聞西道：「從今天開始，保護費交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