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9章:等一個人
男人三十正文第419章:等一個人「怎麼?是後悔了嗎?」見我追了出來,蔡新曼放下車窗笑看着我說道。
我大喘著氣,說道:「能再把公司的股份轉讓協議給我看一下嗎?」
「這有什麼好看的?還是說你不相信。」
「我信,我就是想再看看,我考慮考慮。」
「你早就該做出這種正確的選擇了。」蔡新曼說着,便將股份轉讓協議遞給了我。
拿到手后,我立馬拿出手機對着拍了一張照。
「咔嚓」一聲,蔡新曼頓時質問道:「你在幹什麼?」
「沒幹什麼。」我把那協議又還給了她。
「你拍照了?」
「我說了我考慮一下,我拍一張照沒什麼問題吧,你那麼緊張幹什麼?」
蔡新曼頓時冷笑一聲,很有自信的說道:「你是覺得這協議有假嗎?沒關係,你大可以拿去驗驗真假。」
說完,他就開着車離開了。
等她走後,我便將剛才照的照片通過微信發給了陳敏。
她估計在忙,沒有及時回復我。
我準備轉身回院子時,一個聲音在我身後喊到:「豐哥。」
我轉頭一看,站在我身後的是允兒。
我愣看着她,問道:「你怎麼在這裏?」
允兒低着頭來到我身邊,一臉不開心的樣子,喃聲說道:「豐哥,我真的很對不起你,事情弄成這樣,都怪我……」
的確,那天要不是他還沒進船艙來,安瀾怎麼可能出去找她,又怎麼可能出事呢?
可是我在這裏責怪她也沒有任何用,安瀾也不會因此復活,反而會給她今後帶來莫大的影響。
我雲淡風輕的笑了笑,嘆了口氣對她說道:「不用去想那麼多了,這件事與你無關。」
「豐哥,有什麼我能做的嗎?我就想做點什麼來彌補。」
「不用了,你回去吧。」我朝她招了招手,向院子裏走了進去。
她卻跟了進來,繼續對我說道:「豐哥,我以後就跟你做事了,不管你給我安排什麼,我都任勞任怨,我就想贖罪。」
我停下腳步,再次轉身看着她,有些不耐煩的說道:「你是聽不懂我的話嗎?我叫你回去,跟着我幹什麼?」
「公司被蔡新曼拿走了,我不會去跟她的,我就跟你,你把公司重新開起來吧。」
我苦笑一聲,說道:「小妹妹啊!你覺得有那麼容易嗎?你是覺得我有這個能力還是怎樣?」
她低着頭,咬着嘴唇,突然就沉默了。
我再次朝她招了招手,說道:「回去吧,去跟着蔡新曼,他能讓你賺錢,跟着我沒任何意義。」
「豐哥,求你讓我留下來吧!哪怕給你當傭人,我就想贖罪,不然我這心裏一輩子都過不去的。」
「有這麼嚴重嗎?」
她突然就哭了,哽咽著說道:「一開始我也不知道有這麼嚴重,可是這幾天晚上我做夢都夢到那天的畫面……我天天晚上做惡夢,都夢到安總面色蒼白,渾身濕漉漉的站在我面前……我真的害怕,我一定要贖罪。」
「哎……」
我重嘆一聲,猶豫了一會兒后,終於對她說道:「那隨便你吧!你要留下就留下吧,反正醜化說在前面,跟着我沒好處,我也沒工資給你。」
「不要,我不要工資,我就想為你做點什麼,來彌補你。」
我沒有再說話了,轉身回了院子,她也跟着我進來了。
剛回到屋裏,我的手機鈴聲又響了起來,拿出手機一看,這電話竟然是梁靜打來的。
多半她也知道安瀾的事了,我遲疑了片刻後接通了她的電話。
「在家吧?」一接通,她就向我問道。
「在,你有事嗎?」
「出來,我就在你們院子門口。」
我愣了愣,掛掉電話又跑到門口。
外面果然停著一輛白色的保時捷帕拉梅拉,而梁靜就坐在駕駛室里,她戴着墨鏡,看上去很富有的樣子。
見我出來后,她沖我招了下手:「上車。」
我也沒有猶豫,拉開車門就坐上了副駕駛室。
她立馬啟動了車子,然後才對我說道:「聽說安瀾出事了?」
「不用聽說了,她就是出事了。」
「節哀啊!」
「不要跟我說這兩個字,我相信她還活着。」
梁靜冷笑一聲,說道:「別傻了,她可是掉進大海里了,搜救隊的找了這麼久都沒找到,怎麼可能還活着?」
我冷言道:「你不要跟我說這些,只要我信,他就還活着,我就會一直等下去。」
她苦澀的笑了一下,然後拿掉了墨鏡,目光有些空洞的說道:「那你又知道不知道,在你等著別人的同時,也有一個人在辛苦地等着你……」
見我不說話,她又說道:「區別是,你等的是一具不知道是否還活着的肉體……而那個等着你的人,等的,卻是你的心……這才是最難,最難的!」
我懂她話中的意思,可我不想和她聊這些,不管是自私也好,還是什麼,我都不想和她聊安瀾的事情。
因為她不配!
「你放我下去吧!咱們沒必要繼續聊了。」
「別急,我帶你去見個人。」
「見誰?」
「去了你就知道了。」
我沒有再說話了,將頭轉向車窗外,看着窗外哪些轉瞬即逝的人和車輛,又是一陣失神。
「你現在的狀態真的讓我挺難過的。」
我沒有理她,她又說道:「以前的你不是這樣的,哪怕那時候你公司遭遇破產,你也那麼振作,相信自己有朝一日還能東山再起……你再看看現在的自己?」
「這能一樣嗎?」
梁靜冷笑道:「怎麼就不一樣了?一個女人而已,至於嗎?陳豐,你還有大把大把的時間,想要什麼女人不行?」
「閉嘴!」
「你才給我閉嘴,你現在沒資格跟我這麼說話,我只是還想幫幫你,才給你這麼個機會,要不然你會被玩死的。」
「什麼意思?」我頓了頓,忽然感覺她這話裏帶着話。
「什麼意思我就不方便說了,總之,你不要把所有事情都想得那麼簡單,有些人你壓根鬥不過的。」
「你說這些話,到底是什麼意思?」我再次向她質問道,並冷言注視着她。
可她卻保持了沉默,那冷漠的樣子讓我越來越覺得她陌生了,好像一個從未認識的人。
繼續開了二十多分鐘后,她在一家五星級酒店的門口停下車來。
我跟着她下了車,酒店的挪車員將車開去了停車庫,我則跟着她一起進了酒店。
梁靜一句話也沒說,冷漠地走在我前面,我就在她身後跟着,我們沒有任何交流。
直到來到頂層的總統套房,當門打開的那一瞬間,我竟然看見了閔文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