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六章 生還

第八十六章 生還

付桓旌和鐵浮屠,師徒二人每日除了切磋拳腳之外,暢飲仙人釀便是二人最愛的休閑娛樂活動了。

飲酒也是一門藝術,互訴衷腸,傾倒出彼此心中如汪洋般的苦水,也是必須要經歷的過程。

「臭小子,如今你們付桓一族繁華落幕,你也落魄潦倒不已。可是你小子知道散不盡的是什麼嗎?」暗侍浮屠飲酒問道。

「師傅,徒兒不知,還望您老人家能夠告知一二!」付桓旌回道。

「臭小子,散不盡的終究還是,你我師徒二人滿腹愁腸的百轉無奈啊!」暗侍浮屠長嘆道。

付桓旌不再言語,獨自一人徑直走向自己的茅草屋去了。

利用天機石,付桓旌看到了劍帝皇者秦篤涯,說出「鐵甲依然在」之後的一切事情。

秦篤涯的這句話,不說出來不打緊,一旦說出了口,那可就真要惹出一件天大的禍事啦!

霎那間,匈奴的十萬鐵甲大軍,出現在了那無邊無際的幽冥北海之中。只見他們都沒有肉身,只剩下骷髏骨架。這十萬亡靈鐵甲軍,在幽冥北海中,整軍待發。

隱匿海底深處多時的神獸,焚天斷海蛟,它終於忍不住了。被那十萬亡靈鐵甲軍,壓的它喘不過氣來,便用力一躍,衝出北海水面。

「分海隔水術」焚天斷海蛟嘶吼道。

話音未落,只見那十萬亡靈鐵甲軍,被海水絞殺的四下奔逃,所剩無幾了。

眼見神獸現身海面,四人對準目標,各自大顯神通一番。

林雪舞御劍飛行,翎雪劍幻化成無數柄冰魄寒劍,刺向那半空中的焚天斷海蛟。

耶律銘手提如龍神槍,指向半空處,只見那如龍神槍,立即幻化成了萬千巨龍,環繞焚天斷海蛟,遮天蔽日,彷彿要將這天地吞噬掉一般。

秦篤涯最後出手,眼見那神獸焚天斷海蛟,被二人打成了重傷。接着,他與那魂煞寶刀,人刀合一,一刀便把那神獸劈砍成了兩截。

還有那刑鳴真君,他已將神兵傳於愛徒耶律銘,便飲酒旁觀。

這三人,已經將那神獸斬殺了,他刑鳴真君竟酒醉睡去了。

沒了如龍槍分身支撐的刑鳴真君,他一頭栽進了那幽冥北海內。他在海里,回憶起了很多以前同那些美人魚的甜蜜回憶,久久不願醒來。

神獸焚天斷海蛟的鮮血,染紅了那幽冥北海,致使那北海至寶暖心石,在北海底部散發出了耀眼的光芒。

「救我!」昔日的魔界至尊東方弒神虛弱不已的小聲呼喊道。

秦篤涯聽聞有人呼救,便沒有第一時間去搶奪,海底的那顆暖心石。而是用空中的焚天斷海蛟龍元,破解了幽冥北海的封印,救下了那命在旦夕的魔界至尊東方弒神。

不一會兒,林雪舞和耶律銘,二人同時趕到暖心石跟前。

「耶律銘!今天這顆暖心石,我林雪舞要定了,你如若與我爭搶,那就比試一番吧!」林雪舞對耶律銘說道。

「林大掌門人,你們劍道還缺什麼,有必要與我爭這無用之物嗎?」耶律銘笑問道。

「此物於我着實無用,但是它可救我朋友性命,今日必定捨命為其爭搶。」林雪舞解釋道。

「都別說了,也都別再爭搶了。銘兒,給她吧!帶為父我去見一見你的娘親,我心中有好多話要與她訴說。」被秦篤涯救下的魔界至尊,對耶律銘勸說道。

「銘兒?父親?你說你是我的父親,如何證明?」耶律銘驚掉了下巴,手中的如龍槍脫手落地,對東方弒神問道。

「銘兒,有話就好好說,幹嘛要把這神兵如龍槍,隨便亂扔呢!縱使它沒有打傷這幽冥北海的蝦兵蟹將,要是它砸壞了這海底的珊瑚植被,那也是不好的。至於你說的如何證明你我父子關係,我跪下了,你感覺如何呀?」魔界至尊跪地,對耶律銘啰里八嗦問道。

「啊」頓時,耶律銘腦袋疼痛的厲害,感覺天旋地轉,暈眩不已大喊道。

「好啦!我信你,快起來!快起來!」耶律銘雙手緊緊抱頭叫喊道。

眼見父親發話了,耶律銘便不做任何爭搶了,攙扶着他那時日無多的父親魔界至尊,撿起地上的神兵如龍槍,飛身前往魔界渡口而去。

眼見四周無一人與其爭搶暖心石,林雪舞上前一把拿走神器,飛身出海,四處搜尋秦篤涯的身影。

「醒醒!醒醒!刑鳴真君,別再睡了,這幽冥北海的水,都快被你一人喝完了。」秦篤涯搖晃着仍然身處夢鄉的刑鳴真君大聲叫喊道。

只見那刑鳴真君雖身體成人般大小,卻擁有吞天噬地的肚量。一時間,那偌大的幽冥北海,快要被他喝掉一半的海水了。

不忍見到滄海變為桑田的秦篤涯,連忙將熟睡的刑鳴真君拖拽出了幽冥北海。

不一會兒,林雪舞找到了岸上的秦篤涯,欣喜異常。

「真是一個怪人,我們走吧!」林雪舞手握暖心石,御劍和秦篤涯離開了幽冥北海,回頭對地上的刑鳴真君說道。

二人飛身來到了雷霆崖頂,身體虛弱的秦篤涯奮力一擊,擊碎了那塊巨石,拔出了其中的血飲寶刀。

林雪舞掏出懷中的暖心石,秦篤涯拔出自己背後的殤煞寶刀。

一時間,世間三大稀罕之物齊聚一堂,分別為暖心石、血飲寶刀、殤煞寶刀。三件寶物被秦篤涯運行體內殤氣,三分歸元氣,三寶化一。一道貫天紅光閃過,血飲殤刀橫空出世。

隨後,秦篤涯體內殤氣全無,皆被那血飲殤刀飲盡了,以後他再也無需擔心被那強硬無比的殤氣吞噬了。

這邊耶律銘攙扶著父親魔尊弒神,來到了已經仙逝的娘親,百魅妖后耶律媚的墓碑前。

頓時,堂堂魔界至尊東方弒神,竟跪趴在墓碑上,哭作淚人了。

世人皆言,男兒有淚不輕彈,我道他們只是用情未到至深處。

「媚兒,我們終於又見面了。我身為魔界至尊,有很多的無奈,最無奈的莫過於陪你太少,虧欠你太多了。回想從前,我從豬妖皇的手中,把你硬搶過來,當時你是千百個不願意。可是後來呢!我們有了銘兒,你也就認命了,不再對我那麼冷淡。我們的幸福生活很短暫,滿打滿算,不過百日。只因我忙於神魔大戰,陪你一起的日子太少了。最後,我敗了,大敗於菩提山頂,被神界帝君所擒獲。他把我封印在了幽冥北海之內,我以為永無歸期了。可是,如今我從那幽冥北海回來了,而你卻不在了,我生無可戀。試問,我該何去何從?」魔尊對着墓碑仰天哭喊道。

「別再多費唇舌啦!我都厭煩了,我給你個痛快的,到地下對我娘好點。」耶律銘手提如龍槍,一槍便結果了悲痛欲絕的魔尊說道。

魔尊的萬年修為,瞬間便被耶律銘吸收了。隨後,他槍法突飛猛進,入了化境,入魔在望。

那邊秦篤涯背着碩大的血飲殤刀,隨同林雪舞回了雲頂劍派,畢竟想要推翻慶帝王朝,帶領十萬匈奴鐵騎回鄉,也還是需要軍隊的。

突然,秦篤涯背後的血飲殤刀閃爍著光芒,時明時暗,他身後的林雪舞發現刀面上顯現四字。

「招兵買馬」

刀意大乘的秦篤涯,想要一展胸中抱負。怎奈他獨身一人對抗全天下,這很不現實。

於是,秦篤涯決定招兵買馬,去拉攏一下魔界和幽冥鬼界的勢力,為自己所用。

林雪舞的雲頂劍派,雖說有劍修萬人之眾,但是卻無一人心甘情願,跟隨一刀意中人的秦篤涯。

因此,秦篤涯不得不重歸雲水村,聚集村內刀意中人,去對抗那慶帝的殘暴統治。

那血殤戰甲雖然破損消失了,但是其中的匈奴大單於秦篤峰冤魂,卻注入到了,如今秦篤涯手中的那把血殤寶刀之中了。

大單於的冤魂,每日每夜都在秦篤涯的腦海中,澆灌他種下的那顆復仇種子。漸漸的,如今的秦篤涯一心所想,便是如何早日帶領那十萬匈奴亡靈鐵甲軍還鄉,與家人團聚在一起。

林雪舞作別了身體復原的秦篤涯,繼續回去處理雲頂山莊大小事物去了。

秦篤涯一人一刀,不一會兒,便到了雲水村入口處。

「哎呦喂!這不是我們的二傻子嗎?還回來幹什麼?想要來參加本村長,與那書院千金南宮雪琪的婚宴嗎?」昔日村長的大公子上官炎,對秦篤涯大聲譏笑道。

「雪琪妹妹?」秦篤涯驚訝不已的問道。

「哈哈!叫喊錯了,以後你應該叫她村長夫人了。」昔日上官炎的狗腿子宇文霆,對秦篤涯指點一二大笑道。

「你爹死了?」秦篤涯,對上官炎問道。

「你爹才死了呢!那叫仙逝,二傻子,曉得不?要不然,我怎麼可能當的上,這雲水村村長呢?」上官彥,對秦篤涯解釋道。

「罵我可以,罵我養父姚魯,絕對不行!」秦篤涯握緊血飲殤刀怒斥道。

沒等他上官炎求饒,秦篤涯就已經給了他一刀,那上官炎應聲便魂飛魄散了。

一旁的狗腿子宇文霆,驚嚇過度,昏死了過去。

秦篤涯急忙跑到南宮雪琪的房間,竟發現她不願嫁給自己不喜歡的人,已經懸樑自盡了。

「雪琪妹妹,都怪我,來遲一步,我該死!我該死!」秦篤涯見此情景,頓時悲痛欲絕,哭作淚人大喊道。

秦篤涯深知她南宮雪琪,一生只喜愛自己一人,自責萬分。他一邊跪在地上抽打着自己的臉龐,一邊對着南宮雪琪的屍首訴說着自己對她虧欠。

不知過了多久,悲憤交加的秦篤涯,決定要去那幽冥鬼界走上一遭,嘗試着挽救一下他的雪琪妹妹。

御刀飛行幾日後,秦篤涯在破曉時分谷,駐足了下來。

「破曉仙女何在?」秦篤涯用盡全身氣力,劈砍谷底瀑布大喊大叫的問道。

「何人在谷外放肆?你隸屬於,那六界房屋拆遷隊的嗎?有種你就把我,這破曉時分谷,都給我拆嘍!」破曉仙女眼見人間仙境的谷底,被他秦篤涯這一番劈砍,對其破口大罵道。

「不好意思!仙女姐姐,最近在下刀意正盛,力氣一不小心用的大了一些,萬分抱歉!」秦篤涯平復了一下心情,深感歉意道。

「這僅僅只是用力大了一些而已嗎?你是在把本仙女,當作一個孩童在哄騙嗎?你好好看一看,這谷底的山山水水,花花草草,你忍心如此破壞嗎?」破曉仙女雙手捧起那渴死的魚,對秦篤涯哭罵道。

「好吧!在下承認,千錯萬錯都是在下的錯。在下此行,是來向仙女姐姐,求取那幽冥鬼界渡口的令牌。還望仙女姐姐莫要記仇,將那令牌借與在下一用,不日便還。」秦篤涯對破曉仙女說明來意道。

「沒有!不給!滾蛋!休要再來叨擾破曉時分谷,否則別怪本仙女手下無情。」破曉仙女背身回谷,對秦篤涯規勸道。

「當真不借?」秦篤涯對破曉仙女逼問道。

在破曉仙女背對着秦篤涯的那一刻,他潛入破曉湖中,單手抓起了破曉時分龜。他將手中的血飲殤刀,抵在了破曉時分龜的喉嚨處。

「快點放開它!要不然,別怪本仙女手下無情!」破曉仙女回頭看到心愛的神龜被他人挾持,怒不可遏對秦篤涯仗劍吼叫道。

「愛過!」破曉時分龜含情脈脈的對着破曉仙女說道。

話音未落,被秦篤涯挾持的破曉時分龜,竟咬舌自盡了。只因它不想讓自己心愛的人左右為難,三思過後,它只能如此這般做了。

「仙女姐姐,你一定要冷靜下來!我可什麼也沒做,它是自己抹脖子的,與我無關啊!」秦篤涯尷尬不已解釋道。

那破曉仙女,頓時盛怒不可抑止,豈容得他秦篤涯解釋再三,便破曉神劍出鞘,劍劍要命。

秦篤涯與那破曉仙女,這二位人神大戰,竟七天七夜不分勝負,最後二人都疲憊不堪倒地不起。

「哎!我說,仙女姐姐,你打不過我,我也打不過你,要不我們商量一下。你借給我那幽冥鬼界渡口的令牌,我去到那幽冥鬼界,找到陰陽生死冊。我劃掉破曉時分龜生死,救它重生人間,不知您意下如何呢?」秦篤涯躺卧在地,對一旁的破曉仙女商量道。

「年輕人,你早點說嘛!差點累斷了本仙女的纖纖細腰,擊掌為憑!」破曉仙女答應了下來,躺卧在地,伸手向秦篤涯擊掌道。

休息片刻后,秦篤涯手握幽冥鬼界渡口的令牌,他御刀飛行,很快到了那幽冥鬼界渡口處。

「令牌?」渡口旁的一名老者問道。

「給您!」秦篤涯畢恭畢敬的回道。

「過路費,赤足黃金一萬兩!」渡口的那名老者眼看他秦篤涯是一個新人,便獅子大開口胡亂收費道。

「在下沒有,不讓進入嗎?」秦篤涯翻遍口袋,只有不過十兩散碎銀子問道。

「滾開!再見!下一位!沒錢來什麼幽冥鬼界,浪費老頭我時間,孤兒!」渡口老者一臉厭棄的驅趕秦篤涯說道。

「我有個大寶貝,你想看嗎?」秦篤涯對渡口老者問道。

「什麼寶貝?值錢不?」渡口老者興趣滿滿的問道。

話音剛落,只見那秦篤涯手起刀落,渡口老者人頭落地,不再言語了。隨後,他大搖大擺進了這幽冥鬼界,人人退避三舍,不敢擋其道路。

不一會兒,秦篤涯來到了幽冥鬼帝的空座椅面前,囂張跋扈的厲害。

「幽冥鬼帝何在?」秦篤涯手握血飲殤刀,佛擋殺佛,神擋殺神,對左右大喊道。

「小官在此,不知大人到處有何貴幹?」幽冥鬼帝從暗處走出,眼看來人甚是厲害,便瑟瑟發抖的問道。

「把這幽冥鬼界的至寶陰陽生死冊,交出來吧!」秦篤涯斜躺在幽冥鬼帝的座椅上,用血飲殤刀抵着他的脖子威脅道。

「哪裏來的妖孽,竟如此不知死活,敢動我的夫君?」幽冥鬼后叫囂不已的問道。

沒等到那幽冥鬼后的追魂索魄爪,鏈死秦篤涯的脖頸處。秦篤涯迅速手起刀落,將那幽冥鬼后一刀劈砍的魂飛魄散了。

眼看愛妻慘死身前,哭花了老臉的幽冥鬼帝,無可奈何的交出了陰陽生死冊。

隨後,秦篤涯隨便拿起一支紅筆,勾畫掉了冊中的南宮雪琪,和那神獸破曉時分龜的生死。

「別哭啦!好歹你也是這幽冥鬼界的一方帝君,這偌大的幽冥鬼界都歸你一人掌管。如今,你竟然哭哭啼啼的,像個娘們一般怯懦。你的老臉本來就是花的,這一哭,變得更加花了。噁心至極,我實在看不下去了。廢物,後會無期!」秦篤涯張狂不已的大笑道。

前腳他秦篤涯剛飛身離開幽冥鬼界,幽冥帝君便上天奏明那神界至尊諸葛雲霆,讓他為其主持公道,重重的懲罰一下秦篤涯。

這邊秦篤涯心愿已了,將幽冥鬼界渡口的令牌,交還給了破曉仙女,並感謝了那破曉仙女好大一會兒。

看見心愛神獸破曉時分龜生還,破曉仙女對它更加寵愛了,抱在懷中,親個沒夠。

看到神仙和神獸都如此這般沒羞沒臊,秦篤涯感到腹中噁心萬分,便匆匆作別破曉仙女離去了。

御刀飛行,秦篤涯回到了雲水村,他發現南宮雪琪奇迹般的生還了,讓她的至親欣喜異常。

雲水村的村民知曉了,他秦篤涯已經斬首了村中惡霸上官炎,對他士別三日,刮目相看。

自此,這刀意鼎盛的雲水村,成了他秦篤涯復仇慶帝的根據地。

雖然秦篤涯現在成了雲水村村長,迎娶了那南宮雪琪,成為了一個八百人口的首領。但是他深知妄想用這這些人,去對抗慶帝的百萬雄獅大軍,還是有點以卵擊石的味道。

於是,秦篤涯需要魔界勢力的幫助,才能在短時間內招兵買馬。

秦篤涯拜別了村中眾人,御刀飛行去那魔界九妖塔。

由於魔界九妖塔,六界眾所周知,秦篤涯不消一日便到了。

來到塔前的秦篤涯,元神出竅,進入了塔內。

「哥們,最近過活的還好嗎?」秦篤涯眼見耶律銘雙腿盤地打坐着,好奇不已的問道。

「哥們?不好意思,我耶律銘沒有哥們,只有數不盡的仇敵。那滿天神佛,皆是我耶律銘的一生之敵。我堅信,在這魔界九妖塔之中,不消十年,我就能完全吞噬那九妖魔法修為,化為己用。到那時,我手提如龍神槍,必定能一槍挑滅諸天神佛。」如今身為魔界皇子的耶律銘,睜眼起身整理衣衫說道。

「十年?我想哥們你,怕是還活在夢裏吧!我不管,哥們我有難,你不能不幫。哥們我有話直說,我需要借用你們魔界的至尊珏玉一用,用完即還。」秦篤涯對眼前略有敵意的耶律銘,開門見山說明來意道。

「不行!沒有!快滾!」耶律銘背身對秦篤涯送客道。

「現在又如何呢?」秦篤涯笑問道。

只見他秦篤涯過於心急,手下失了輕重,竟手握血飲殤刀,一刀劈碎了魔界九妖塔,把那耶律銘元神都劈砍出竅了。

「哥們,你這有點過分了吧!」耶律銘責罵道。

魔界至尊珏玉,是那魔界至尊東方弒神仙逝之後,他的魂元凝結成的一種罕見魔玉。此玉可調遣萬千魔界大軍,增添耶律銘的槍法修為,於人神無用,魔界中人必爭至寶。

「哥們,我都已經先禮後兵了,是你不識抬舉好吧!」秦篤涯一把蠻橫不已的奪過,他耶律銘肉身懷中的魔界至尊珏玉說道。

奪取寶玉后,秦篤涯元神歸竅,便飛身御刀趕往那魔界銀河去了。

魔界銀河,是那萬千魔界大軍駐紮之地,氣勢磅礴。自從上次的神魔大戰,魔界至尊東方弒神敗北后,這十萬魔界大軍便在此休養生息,以待他日復仇神界。

來到魔界銀河的秦篤涯,被眼前的一切,驚掉了下巴。

「哎呦喂!魔界中人,你們都挺會玩啊!你們這十萬魔界大軍,竟在此雙人對坐,下圍棋玩度日。」秦篤涯笑的身體前仰后翻道。

「有事別來!沒事快滾!」一位看似魔界大軍將領的棋手怒斥道。

「如果我有這個在手,你們還會驅趕我嗎?」秦篤涯站直身體,掏出懷內的魔界至尊珏玉,向眾魔物問道。

「見珏玉如見至尊,我等悉聽您的吩咐調遣。」只見那位剛才趾高氣昂的魔界將領跪地大喊道。

突然,這魔界十萬大軍棋手,停下了他們手中黑白棋子,一一跪倒在地,等候秦篤涯安排。

「別,別那麼客氣,你們都起來吧!我就是來試一試,這珏玉還管不管用。你們繼續下圍棋吧!我就不在此作過多打擾啦!有空我會再來,看望你們的。」秦篤涯心滿意足飛身離去道。

現在看來,秦篤涯的前期招兵買馬,初見成效,雲水村的八百刀意中人,魔界銀河的十萬魔界大軍。

許久不見林雪舞的秦篤涯,手握她送與他的珏魂穎珠,睹物思人。

不久后,秦篤涯御刀飛至雲頂山莊的劍壇,來到了林雪舞面前。

「咋啦?我劍道中人,不聽命於你,你就忘了我了嗎?」林雪舞對秦篤涯埋冤道。

「沒有,哪有的事,你多心了。我怎麼可能會是那樣的人,這不就來見見你這位老朋友了嘛。」秦篤涯撓頭望向他處回道。

「聽說你成親了?她一定是這世間最美的女孩吧?」林雪舞傷心的問道。

「嗯,還行吧!」秦篤涯輕聲回道。

「我們,還會有結果嗎?」林雪舞柔聲問道。

「不知道,也許會有吧!」秦篤涯嘆息道。

林雪舞再次發現秦篤涯背後的血飲殤刀,閃爍著光芒,彷彿又在暗示着什麼。

「生死易渡」

這四個字,頃刻間,在林雪舞的腦海中一閃而過。

二人尬聊不下去了,便互相背離去了。

秦篤涯,林雪舞,耶律銘,三人各自都在提升修為,用以一展內心抱負。

秦篤涯雖然收穫了魔界勢力,但是他得罪了幽冥鬼界勢力首領,正在與他商量合作一事。

林雪舞情場失意,終日苦練雲頂劍法,以求早日飛升劍道仙界,不再受這俗世情愛的折磨。

耶律銘先前在魔界九妖塔,被秦篤涯砍劈的元神出竅,魂元破裂,正在養傷中。

雲頂劍派,過時了嗎?

答案自然是並沒有。

畢竟它出過兩位劍道仙人,可是它的新一任掌門人,只不過是一個十六歲的女娃娃,能夠獨擋一面嗎?

在沒有秦篤涯陪伴的日子裏,林雪舞的劍道修為突飛猛進,已達劍道十境大修士。

接下來等待她林雪舞的便是渡三劫,生、死、情,三劫之中唯有情劫最難渡破。

正當林雪舞苦惱之時,她感到自己是多麼需要有他秦篤涯的一旁陪伴。可是她等待他月余,前往雲水村一看,等來的卻是他與夫人的相濡以沫。

林雪舞決定忘了他秦篤涯,權當自己不曾遇到過他。於是,她仗劍行走天下,俠行武林,扶危濟困。

林雪舞的三劫之生劫,正在前方不遠處等着她。

一日,林雪舞仗劍路過山中石林,見不遠處似有打鬥聲,便飛身走近一看究竟。

原來是一群山中賊寇,攔路搶奪富家車隊的財物。

只見她林雪舞一招「藏劍天下」,便結果了百餘名山賊。

見年輕女俠林雪舞武功如此之高,富家車隊的高員外極力邀請她,一路陪同他前往沅州。畢竟這一路上山賊極其眾多,而且他好到了沅州重重感謝女俠大恩。

除此之外,他高員外的獨子高朦朧,對林雪舞一見鍾情,更加不希望她拒絕。

情場失意的林雪舞,執拗不過高員外的盛情邀請,便勉強答應了下來。

果不其然,這一路上,有了她林雪舞的保駕護航,高員外一家安全到達了沅州高氏府邸。

與其相對的便是,那一路上幾千名山賊的不幸遭遇了。自此以後,她林雪舞「山賊殺手」的名號,名震江湖。

霎那間,六界內的各大山頭山賊不再供奉關二爺了,紛紛改為供奉她林雪舞林大女俠。他們早晚三炷香,不敢有忘,祈求上天,不要讓他們遇到「山賊殺手」。

高員外到了家中,從沅州江湖浪子口中得知,她林雪舞是如今天下第一劍派,雲頂劍派的現任掌門人,更加不願她的作別離去。

眼看林雪舞和高員外的獨子高朦朧,門當戶對,他便撮合起了二人的婚事。

高員外幾番撮合下來,都沒有取得成功。畢竟她林雪舞始終還是忘不了秦篤涯,而且她林雪舞是立志要成為雲頂劍派第三位劍道仙人的,怎會貪戀人間情愛,阻礙自身的劍道修行。

多次的撮合失敗,並沒有讓他高員外失卻了耐心。眼看林雪舞明日就要離府遠遊,他決定在今晚的宴席上兵行險招。

高員外提議今晚府內擺設大宴,用以感恩她林雪舞林大女俠,多日來的一路護送,並為她明日的離府遠遊餞行。

酒過三巡后,大家都酒足飯飽離席了,高員外卻向獨子高朦朧遞了個眼色,提議他敬林雪舞最後一杯美酒。

飲盡杯中酒後,林雪舞頓感頭暈不適,便匆匆回房歇息去了。

深夜,高氏府邸內,林雪舞卧室房門外,有兩人在竊竊私語。

「爹爹,想我高家世代高潔,你怎可行如此下賤齷齪之事?」高朦朧不恥於父親用下三濫的做法迷暈林雪舞說道。

「傻孩子又在說憨話,為父我花重金購得這情絲繞,還不全都是為了你。告訴你,今天你是聽也得聽,不聽也得聽。快進去,生米做成熟飯,豈不美哉?」高員外對愛子高朦朧訓斥道。

高朦朧還是百般不願,怎奈他父親高員外一再推搡,便進了林雪舞的房門,準備寬衣行那男女之間的苟且事。

畢竟她林雪舞,劍仙資質,這點兒媚葯,自然不會放在眼裏。

林雪舞在宴席上,看見高員外今晚對她格外的熱情,頻頻邀她飲酒。這讓她早就感到特別不正常,便假裝醉酒回房,躲在門內偷聽。

在得知高員外包藏禍心后,她林雪舞殺心頓起。

夜更深了,雷電交加,暴雨欲來。

翎雪劍起,風雲變色。

一夜之間,高員外全家六十九口,全部慘死雨夜,無一人能夠存活下來。

天下第一劍派的掌門人,竟成了一個濫殺無辜的女魔頭。一時間,江湖中人,人人聞風喪膽。

一夜的殺戮,令林雪舞疲乏不已,便御劍飛行回了雲頂山莊。

對於林雪舞而言,她的「生劫」已破,向生而死。

林雨雪,一心求死,無顏面對天下人對其的口誅筆伐。

因此,她林雪舞的「死劫」,渡破之日不遠矣。

翌日清晨,林雪舞在雲頂劍派眾長老們驚恐的目光下,走進了山莊先祖祠堂內焚香。

「爹爹,女兒真的如同江湖中人傳聞那般,殘暴不堪嗎?女兒真的侮辱了手中除暴安良翎雪劍的名聲嗎?」林雪舞跪在已飛升劍道仙人多時的林雪峰牌位前哭喊道。

「魔女,你不配手握翎雪劍,快滾出雲頂劍派!」劍仙林雪峰突然現身,對跪在地上的愛女林雪舞怒斥道。

放手翎雪劍,比殺了她林雪舞,還讓她心痛百倍,那是她的娘親臨死之前交給她的。

林雪舞無奈自己成了武林公敵,不配手握翎雪劍,只得放手,孤身遠去。

林雪舞一路向北,不為別的,只求在她餘下不多的時間裏,能再見一面秦篤涯。

不知過了多久,奄奄一息的林雪舞,昏死在了雲水村入口處。

過了幾日,林雪舞在秦篤涯的床鋪上蘇醒了過來,口渴難耐。

「口渴了吧?」南宮雪琪端著一碗溫水,對林雪舞笑道。

「敢問姑娘你是?」林雪舞接過溫水,一飲而盡問道。

「小女南宮雪琪,我常聽篤涯哥哥提起你。今日一見,果然美貌異常,驚為天人。」南宮雪琪說道。

「篤涯哥哥?他人呢?」林雪舞傷心的問道。

「此時,應該正在迷霧森林內,獵殺野山豬吧!」南宮雪琪說道。

「雪琪妹妹,我回來啦!」門外的秦篤涯肩扛一頭,肥到流油的成年野山豬叫喊道。

「來啦!」南宮雪琪連忙擰乾濕巾,前去為秦篤涯開門道。

秦篤涯放下已死的成年野山豬,進屋察看林雪舞醒了沒有。

「好點了沒?」秦篤涯對林雪舞問道。

「好多了」林雪舞回道。

「別動!篤涯哥哥,你看你一頭的汗,心疼死我啦!」南宮雪琪用手中濕巾擦拭著秦篤涯額頭上的汗水說道。

「好!雪琪妹妹說不動,那我秦篤涯就是一個木頭人,不再動彈了。」秦篤涯對夫人南宮雪琪笑道。

林雪舞見二人恩愛如此,便不堪忍受折磨,起身離去了。

「別走呀!你剛恢復過來,吃喝幾日再走也不遲啊!」秦篤涯飛身追趕林雪舞,至村外的迷霧森林伸手挽留道。

「我們回不到從前了,我已經不再是你認識的那個林雪舞了,我現在是武林公敵。」林雪舞背身垂淚說道。

他秦篤涯一直都是她林雪舞,一生之中最在乎的人。可如今正邪不兩立,她與他走到了對立面,終究回不去了,一切都回不去了。

「不,可以回去的。我曾在此說過,我會娶你進我家門,就一定不會食言的。」秦篤涯上前一把抱住被萬人拋棄的林雪舞入懷,在其耳邊深情的告白道。

這一刻,林雪舞冰冷的內心被徹底融化了,她不再是自己一個人對抗整個江湖。還有他秦篤涯,陪伴着她,她不再孤單了。

「愛哭鬼,你還有我啊!」哭作淚人的林雪舞,淚水滴打在了秦篤涯手臂上,他越發抱緊了她暖心的說道。

跟隨秦篤涯身後趕來的南宮雪琪,見到這動情的一幕,心碎的厲害。

「篤涯哥哥,我恨你!」秦篤涯身後的南宮雪琪大喊道。

話音未落,南宮雪琪便用短小的匕首,自刎而死了。

「不!」秦篤涯放開懷中的林雪舞,對倒地的南宮雪琪哭喊道。

哭了不知多久,秦篤涯平復了一下心情,右腳用力一跺地。

「滾出來!」秦篤涯怒喊道。

幽冥鬼帝應聲而出,一臉委屈,驚恐萬分。

「何事?」幽冥鬼帝小聲問道。

「快說!是不是你重寫陰陽生死冊,帶走了我的雪琪妹妹?」秦篤涯手握血飲殤刀,對幽冥鬼帝威脅道。

「就是我,你奈我何?」幽冥鬼帝笑道。

原來秦篤涯眼前的幽冥鬼帝,只不過是他的分身幻影,他的真身在神界帝君諸葛雲霆身旁。

「他是何人?」秦篤涯不解的問道。

「人?哈哈!他可是神界至尊諸葛雲霆,受死吧!秦篤涯。」幽冥鬼帝狗仗人勢大笑道。

「翎雪劍是吧!血飲殤刀是吧!」神界至尊諸葛雲霆盛怒不可抑止大喊道。

話音未落,林雪舞遺落在雲頂山莊的翎雪劍,秦篤涯手中的血飲殤刀,都被吸附在了諸葛雲霆巨掌之內。只見他雙手用力一拍,兩件人界神兵,化為了灰燼。

失卻翎雪劍的林雪舞悲痛欲絕,痛失血飲殤刀的秦篤涯頹廢不已。

由於他秦篤涯刀劈魔界九妖塔,算是跟那魔界眾人結下了梁子。不久后,乾玄真人云游四海歸來,他發現坐騎神獸乾玄吞天巨蟒慘死洞中,便立誓必血刃仇敵秦篤涯不可,算是得罪了仙界中人。人界帝王慶帝是他秦篤涯的殺父仇人,人界也是他秦篤涯對立的一方。先前秦篤涯毀了幽冥鬼界的陰陽生死冊,與那幽冥鬼界走到了對立面。又因幽冥鬼界依附於神界,所以他秦篤涯間接冒犯了神界。人、神、魔、仙、鬼、靈,這六界之內,獨留靈界可以讓他秦篤涯容身一刻了。

反觀她林雪舞,人界不容她,因她殺孽太多。仙界不恥她,因她有違正道,無法飛升仙界。魔界不畏她,因她除魔久矣,劍下魔界亡魂不計其數。

這樣總結下來,她江湖公敵林雪舞,倒是與他五界之敵秦篤涯,真可謂旗鼓相當,相當般配了。

那邊的魔界至尊耶律銘,也沒有消停過,自從被秦篤涯在魔界九妖塔,一刀劈砍,靈魂出竅后。他便六界之內,四處吞噬槍魄魂元,用以修補自己的魂元裂痕,精練槍法,提升修為。

現如今,秦篤涯刀意已達十二界,幾近刀意巔峰,血飲殤刀的幫助佔了八成以上。

林雪舞劍道已達十一境大修士,渡三劫,已渡破生劫。

耶律銘槍法修為已達十層,急需魂滅,進入槍身,人槍合一。

換言之,他秦篤涯的無心之舉,反而幫助了耶律銘提升了槍法修為。

耶律銘槍挑魔界至尊東方弒神,已為魔界所不恥。後來,他拜師刑鳴真君,算是公開表明與神界一生為敵。人界對他一魔界中人,更是人人喊打。因此,他耶律銘如同林雪舞和秦篤涯一般,也是一個被三界拋棄的孤兒一個。

昔日的三位懵懂少年,今日卻一個比一個凄慘無比。亡甲還鄉、一劍破天、槍挑滅神之路,對於他們三人而言,任重而道遠。

諸葛雲霆和幽冥鬼帝,二人心滿意足的作別了林雪舞和秦篤涯。

迷霧森林竹林內,落葉滿地,凄涼蕭瑟,冷風陣陣。

「落葉歸根」林雪舞哭盡了淚水,看着地面上的竹葉說道。

「什麼?」回過神來的秦篤涯問道。

「我現在正歷經死劫,必死無疑。不過,我想死在我喜歡的人懷裏,你能成全我嗎?」林雪舞萬念俱灰,對秦篤涯苦苦懇求道。

「不!我是不會殺你的,我下不去手,你再別逼我啦!」秦篤涯將血飲殤刀的灰燼,封禁於自己體內說道。

「林姑娘,在下倒是挺願意幫你這個忙的。走好!不送!」入槍身破境而出的耶律銘,突然現身在林雪舞身前,手提如龍神槍,一槍結果了她,大笑不止道。

「耶律銘,你不是被我秦篤涯的血飲殤刀,一刀劈砍的元神出竅了嗎?」秦篤涯詫異不已的問道。

「沒想到吧!你的一個無心之舉,卻意外的幫助了我。令我魂元破損,得以進入槍身,人槍合一。如今,我現在已經槍法十一層,魔界至尊已然巔峰在望了。」耶律銘得意的大笑不止道。

「魔界至尊又當如何?我刀意中人,佛擋殺佛,神擋殺神,受死吧!」秦篤涯痛失摯愛林雪舞,祭出體內血飲殤刀的灰燼,肉身化刀,刀意縱橫大喊道。

「槍影無蹤!」耶律銘絲毫不畏懼如此氣動山河的強大刀意,手提如龍神槍,奮力迎戰嘶吼道。

霎那間,天地變色,無數把血飲殤刀和無數桿如龍神槍,在天地之間廝殺打鬥,不分高下。

兩股如此強大的力量碰撞於一處,結果自然而知。秦篤涯和耶律銘,二人兩敗俱傷,雙雙掉入幽冥鬼界之中。

「哈哈!你也有今天啊!」再次見到秦篤涯的幽冥鬼帝,手握陰陽生死冊勾畫着大笑道。

劍道女俠林雪舞、刀意少年秦篤涯、魔界至尊耶律銘,三人齊聚幽冥鬼界。幽冥鬼帝竟還能笑的出來,要是他人,早就腳底抹油開溜啦!要知道,這三大六界拋棄的孤兒,不拆了他幽冥鬼帝的這個幽冥鬼界,六界眾人是萬萬不服氣的。

「我想到時間了,血飲殤刀出來吧!」秦篤涯戴着鐐銬低語道。

「什麼?你剛才在說什麼?」幽冥鬼帝大怒問道。

秦篤涯沒有回復他,只見幽冥鬼界另一處地牢內,血飲殤刀的刀面上顯現四字。

「情劫難破」

靜心酒坊的鐵浮屠,連續十日不見愛徒付桓旌,便只身前往愛徒的茅草屋一探究竟。

眼見愛徒沉迷於天機石的萬千玄妙,鐵浮屠不忍愛徒心境繼續受損,便驅動驚鴻神劍將其救出了天機石外。

「臭小子,難不成在你看來,你未來會成為如同耶律銘那般,爺傲奈我何的恐怖之人嗎?」暗侍浮屠看見付桓旌手握如龍神槍不敢相信的問道。

「師傅,徒兒並不會如此那般,之所以手握如龍神槍,是為了防止強大的靈力阻礙傷我性命罷了。」付桓旌隱去了手中的如龍神槍說道。

「如此便好,愁腸並不是只有你我師徒二人才有,人界的那三人都有。劍帝皇者秦篤涯愁他匈奴十萬鐵甲亡魂難還鄉,魔界至尊耶律銘愁他無法一槍滅神統領六界,劍道女仙林雪舞愁她情劫難渡飛升劍道仙界無望。因此,為師接下來要對你言說的話語,你小子知道是什麼了嗎?」暗侍浮屠對愛徒付桓旌問道。

「繁華落幕,散不盡的終究還是,那滿腹的愁腸百轉罷了。」付桓旌釋然道。

起初,落魄少主付桓旌想要模仿,人界劍帝皇者秦篤涯的成功經驗。他天真的以為自己能夠如同秦篤涯一般,在六界之內叱吒風雲,親手殺了幻界雲頂劍派大長老慕容博,奪回曾屬於他付桓旌的一切。

漸漸的,付桓旌發現每個人的成功,都是不可複製的。他變的異常失落胡思亂想,甚至一度把自己幻想成了劍帝皇者秦篤涯。

付桓旌多日後,仍然心有不服,便繼續利用天機石查看劍帝皇者秦篤涯後續的歷險。

幻界靜心酒坊鐵浮屠,不再規勸他的愛徒了,認為他唯有撞一次南牆才會回頭。

秦篤涯,林雪舞,耶律銘,三人聚首幽冥鬼帝面前,竟和那幽冥鬼帝做起了買賣。

「幽冥鬼帝,您就把我們三人的神兵利器,歸還給我們吧!我魔界至尊耶律銘向您保證,一旦我們三人重返人界,以後魔界與鬼界就是一家人。不知您意下如何呢?」魔界至尊耶律銘放低身段,用手搔弄著幽冥鬼帝的紅鬍子懇求道。

「放屁!我幽冥鬼帝所收的一刀一劍一槍,是絕對不可能歸還於你們的。孫子,有種咱倆單挑,你敢嗎?」幽冥鬼帝用力一拍桌子,對耶律銘吹鬍子瞪眼大吼說道。

「都別攔着我!我今天非一槍挑死他不可!」耶律銘氣憤不已怒喊道。

「你去啊!我們不阻攔你,前提是,你有如龍神槍在手。哈哈!」一旁的秦篤涯和林雪舞,二人雙臂環胸大笑道。

原來那三件神兵,如龍神槍、血飲殤刀、翎雪寶劍,皆被幽冥鬼帝收錄在幽冥寶庫地牢內了。

「臭小子,此一時彼一時,還是乖乖替我賣命,好早日輪迴轉世投胎做人。」幽冥鬼帝對耶律銘勸慰道。

「說吧!你要我們三人如何幫您賣命?」秦篤涯好奇的問道。

「九幽大帝,你們三位可曾聽聞過?」幽冥鬼帝問道。

「我幼時聽娘親提及過他的陳年往事,他可是一位遠古大神,我們三人着實招惹不起。據傳言所說,遠古時期,九幽大帝手握九幽靈泉戟,御魔斬仙,滅神誅佛,屠戮人間,威風凜凜,一時無兩。他的九幽靈泉戟,一擊便刺破萬里劍氣長城。可誰料後來,他竟遭精靈妖后魅惑,元神俱滅,戟沉沙海,不知所蹤。」林雪舞聽到那個名字,驚恐萬分的說道。

「不!傳言不全對,那遠古神兵利器九幽靈泉戟,並沒有不知所蹤。如今,它現身於六道輪迴鏡中,就在人界劍道第一的麒麟堡內。三位,接下來不用我細說了吧!」幽冥鬼帝讓他面前的三人,看他手中的六道輪迴鏡投射出的影像說道。

「所以說,您是準備讓我們三人空手套白狼,為您將那神兵九幽靈泉戟,從人界的麒麟堡盜來嗎?」耶律銘對幽冥鬼帝問道。

「正是如此,你們凱旋歸來之日,便是你們三人重生人界之時。如此這樁一本萬利的買賣,不知三位意下如何啊?」幽冥鬼帝淺笑問道。

「那我們原先的神兵利器,您也會一併歸還於我們嗎?」秦篤涯謹小慎微的問道。

「那是自然,有了那遠古神兵九幽靈泉戟,我還留着你們三人的那些破銅爛鐵何用。」幽冥鬼帝應允道。

「老小子,說什麼呢!我的如龍神槍,可不比那什麼廢鐵九幽靈泉戟差。如若您不信的話,到時候比試一下如何?」耶律銘不堪受辱道。

「到時再說吧!所以說,你們三位這算是答應我了嗎?」幽冥鬼帝問道。

「答應是答應了,只不過如今我們三人,只剩魂魄,並無肉身,如何去得那人界的麒麟堡呢?」林雪舞攤開雙手面露難色的問道。

「這有何難,請看!」幽冥鬼帝說道。

只見幽冥鬼帝拂袖輕輕一揮,三具三人的肉身便出現在了地上。

「甚是厲害!我化為灰燼的肉身,您老小子都能聚到一起,我對您真是佩服的五體投地啊!」耶律銘對幽冥鬼帝讚嘆不已道。

「臭小子,休要再多費唇舌啦!你們三人謹記,三日之內,若你們不回幽冥鬼界,便會魂飛魄散,輪迴轉世投胎做人無望。」幽冥鬼帝對着匆匆,魂入肉身背身遠去的三人,再三貼心叮囑道。

三人很快到了人界的麒麟堡門外,卻都遲遲不願進入。

「咋了嘛?關鍵時候就掉鏈子?」耶律銘對身旁二人不解的問道。

「你不懂,我與那人界麒麟堡的少堡主慕寒風,曾是舊相識。如今與他相見,不把他嚇死過去才怪呢!」林雪舞解釋道。

「說來也是,我曾與他也有一面之緣。你我二人,對於如今的江湖,早已是過時之人。」秦篤涯細思恐極,對林雪舞附和道。

「舊相識?那豈不是更好說話了,我們三人不用偷盜,直接問他借用神兵九幽靈泉戟幾日,不就行了。」耶律銘一聽此言,連忙拉住二人硬闖麒麟堡說道。

三人現身在麒麟堡大門前,錦衣玉服,昂首挺胸,旁若無人的往門內走去。

「站住!不知三位,姓甚名誰?到此有何貴幹?」麒麟堡大門的劍道護衛伍常,持劍伸手阻攔三人問道。

「我們是少堡主慕寒風的舊識,那雲頂劍派前任掌門人林雪舞的遠房親戚,還望侍衛大哥前往通稟。告知你們的少堡主,就說她林雪舞有遺言對他訴說。」耶律銘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

一旁的林雪舞和秦篤涯,二人被眼前耶律銘的話驚呆了,一起向他豎起大拇指。

「哦!原來是雲頂劍派的劍道前輩,三位在此耐心等候,小人這就前去通報少堡主。」劍道護衛伍常,拜別三人背身匆匆離去道。

「你可着實嚇壞我們了,我以為你會說我就是林雪舞,他就是秦篤涯呢!你們魔界中人,鬼點子真是多,他們都如你這般機智果敢嗎?」林雪舞突然有點欣賞耶律銘,上前滿臉堆笑的問道。

「還行吧!我跟隨那刑鳴真君多時,見人說人話,面鬼言鬼語。久而久之,便懂得了幾分人情世故。」耶律銘解釋道。

「哼!某些人有些過分了,我還站在這兒呢!」秦篤涯輕咳一聲醋意滿滿道。

不一會兒,劍道護衛伍常回到三人面前,欣喜異常。

「三位請進!我們家少堡主早已,久候你們多時啦!」劍道護衛伍常頭前領路道。

有了伍常的貼心引路,三人很快便到了慕寒風的面前。

慕寒風一見林雪舞,竟與已經仙逝的雲頂劍派掌門人如此相像,便情不自己的上前抱住了她。

「給老子放手!她是我的內人韓氏,不是什麼雲頂劍派掌門人林雪舞。」秦篤涯連忙對慕寒風用力拉扯大吼道。

「兄台,失敬!失敬!在下對那林姑娘思念至深,可能我剛才情深難自控,萬分抱歉!」慕寒風抱緊雙拳,向秦篤涯致歉解釋道。

「理解!理解!自古多情空遺恨,此恨綿綿無絕期嘛!」耶律銘故意火上澆油道。

秦篤涯對耶律銘一臉不滿,林雪舞反而欣喜異常。

「不知你們三位,所帶的林姑娘遺言,都說了些什麼呢?」慕寒風用手帕拭去眼角淚水傷心的問道。

「九幽靈泉,此生所憾,一睹神兵,死而無悔!」耶律銘似有其事的說道。

「九幽靈泉戟?在下不曾聽聞,你們三位為何如此肯定那件遠古神兵在我麒麟堡內呢?」慕寒風疑惑不解的問道。

「不曾聽聞?為何你會知曉那九幽靈泉是一隻戟,不是刀劍?還有,我們三人不曾說過那件神兵來自遠古,你又如何知曉的呢?」耶律銘反問道。

「是你們自己說的,你們忘記了嗎?」慕寒風轉移話題說道。

「少堡主,我們可不曾說過,你還是老老實實交出來吧!」秦篤涯攥緊拳頭威脅道。

「你……你的臉!」林雪舞驚恐萬分大叫道。

「是你們逼我的,受死吧!」慕寒風原先俊美的臉龐,一時間,變幻成了獠牙猛獸的面孔,他手握九幽靈泉戟狂吼道。

「莫非你的肉身已經被,那九幽靈泉戟內的妖魂吞噬了嗎?」耶律銘強裝鎮定的問道。

「這都不再重要了,對於你們三個死人,我想就不需跟你們多費唇舌了吧!」慕寒風一戟刺穿三人胸口說道。

「不好意思!我們三人本就是死人三個。」秦篤涯大笑道。

就在慕寒風想要拔出九幽靈泉戟之時,三人雙手用力握緊戟身,秦篤涯瞬間體內殤氣縱橫,鬼步如風,一腳點住了慕寒風的定神穴。

如此下來,慕寒風便動彈不得,只得眼看着那九幽靈泉戟被三人奪走。

「戟來!」

到了麒麟堡門外,耶律銘和林雪舞魂入戟身,秦篤涯大喊一聲,便御戟前往那幽冥鬼界交差去了。

不一會兒,三人到了幽冥鬼界,停落了下來。不過,他們三人發現這裏的一切都變了,焚毀嚴重。

這偌大的幽冥鬼界,竟已經被一法力超絕之人盡毀,三件神器皆不見了蹤影。

「你們終於來啦!讓我這一頓好等,都拿着吧!」九幽大帝突然出現在他們三人身後,將他們的神兵扔在他們面前說道。

「你是誰?幽冥鬼帝呢?」秦篤涯撿起地上的血飲殤刀問道。

「九幽大帝,便是在下!你說的那個膽小鬼,早已被我挫骨揚灰了,你們也很快啦!」九幽大帝右手一揮,九幽靈泉戟便重歸昔日主人的手中說道。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九幽大帝早已神滅魂散了,你怎麼可能會是他呢?」耶律銘握緊手中的如龍神槍問道。

「這就要感謝你們二位啦!誰讓你們閑來無事,為何非要入那戟身呢?不然的話,我也不會被放出來的。」九幽大帝解釋道。

「莫非強大的不是你九幽大帝,而是那九幽靈泉戟。你當年並非神滅魂散,而是被更加強大的九幽靈泉戟,封印在了戟內?」林雪舞猜測道。

「不錯!不過你知道的太晚了,受死吧!」九幽大帝持戟,振臂高呼道。

三人各自手持神兵,凌空飛起,將那九幽大帝圍困在中間。

「你們三個打我一個?做夢!」九幽大帝分身萬影大怒道。

「到底哪個才是他的真身啊?」三人互相問道。

與無數分身幻影的九幽大帝混戰數日,林雪舞率先力竭倒地。

耶律銘假身幻影應戰,真身早就開溜了。

秦篤涯手握血飲殤刀,砍殺的不知疲乏,屍堆如山。

環顧四周,發現林雪舞不見了,秦篤涯飛身落地,抱起那奄奄一息的林雪舞。

「我說過我要娶你過門,陪你幸福一世的,你為何要如此狠心對我?」秦篤涯淚流滿面哭泣道。

「愛……愛過……」林雪舞用盡所剩氣力,輕聲在秦篤涯的耳邊說道。

隨着撫摸著秦篤涯臉龐的手垂地,林雪舞永遠離開了她此生最愛的涯哥哥。

「不!」秦篤涯仰天長嘯道。

「俗世情愛?它只會讓強者變得如同廢人一般,怪不得你那麼不堪一擊。」九幽大帝對秦篤涯譏笑道。

「不!你說錯了,大錯特錯。因心中有愛,我才有血有肉,存活於世。」秦篤涯左手持刀,右手握劍,對九幽大帝奮力反駁道。

「刀劍涯舞!」

突然,左手持血飲殤刀,右手握翎雪劍的秦篤涯,雙手合十,刀劍合一。

霎那間,天地變色,只見有三股驚破天地的力量,一同湧向九幽大帝。血飲刀意、翎雪劍氣、涯舞真情,三股力量,匯聚於九幽大帝體內。

「不……可能……」九幽大帝的身體,無法一時間承受如此巨大的三股力量,爆裂而亡道。

「我也覺得不可能,你不可能承受得住,如此巨大的三股力量,安息吧!」秦篤涯對着爆裂身亡的九幽大帝說道。

「我是誰?我在哪?」林雪舞在劍道仙界醒來,向四周驚恐萬分的問道。

「乖女兒!你是雲頂劍派第三位劍仙林雪舞,不然你還能是誰,我的小傻瓜。你現在位於我們劍道的仙界,傻孩子,快起身吧!」劍仙林雪峰撫摸著愛女柔順的秀髮,相當滿意的說道。

「不!我不想當女劍仙,我要我的涯哥哥。」林雪舞一把推開父親說道。

「好吧!都隨你,前面便是劍仙渡口,你一躍而下,便可重返人界了。」林雪峰指向不遠處的一處渡口說道。

「謝謝爹爹!再見!哦!不對,後會無期。」林雪舞躬身拜別父親林雪峰說道。

人界的秦篤涯,痛失摯愛,萬念俱灰,整日酗酒,形同一個廢人一般無兩。

生死易渡,情劫難破。

突然,醉倒酒桌的秦篤涯背後,那把血飲殤刀震動個不停,脫鞘而出。

只見那把神兵,在天地之間,寫畫着四個大字。

「劍氣長城」

劍氣,絕者,氣吞山河!

林雪舞按著劍仙林雪峰所指,一路歡快的小跑,到了劍仙渡口處。

「雪花錢,拿來!」一位白髮老者,伸手攔住了林雪舞的去路說道。

「雪花錢?不曾聽聞,需要多少?」林雪舞翻掏著自己的荷包問道。

「黃金萬兩!身為一名女劍仙,不會連這點積蓄都沒有吧?」長者攤開右手索取問道。

「真是一個天大的笑話,你看本劍仙渾身上下,何處能藏的下那黃金萬兩?」林雪舞苦笑道。

「無塵袋,不曾攜帶嗎?」白髮老者問道。

「無塵袋?又是何物?作何用途?」林雪舞疑惑不解的問道。

「無塵袋,可容納萬物,莫說是那萬兩黃金,縱使絕頂山河依舊裝得。莫非你不曾聽聞?不曾尋獲一兩個嗎?」白髮老者狐疑問道。

「老爺爺!本劍仙才剛歷經三劫,破境飛升劍道仙界。自然對這些略感懵懂無知,還望您多多包涵!」林雪舞按捏著白髮老者的肩部致歉道。

「你還好意思說出口,羞不羞?還不趕快下去繼續修鍊,在此作甚?還想要繼續辱沒劍道仙界的名聲嗎?」白髮老者突然轉身,原來他是劍道先祖林劍南,也就是林雪舞的爺爺,對她敲打道。

話音剛落,沒等她林雪舞反應過來,她便被林劍南的鬚鯨劍柄打傷,跌落到劍氣長城去了。

六界之內,秦篤涯痛失摯愛,萬念俱灰,整日無所事事,酗酒無度。

「客官,您在本酒館飲酒七日,已經身無金銀,付這酒錢。我看您這寶刀,興許還能置換些錢幣,要不然典當於我如何?」紅塵客棧掌柜淼道對秦篤涯提議道。

「如何?我一刀夷平了你這紅塵客棧何如?」秦篤涯半醉半醒道。

「來人吶!快將這廝轟出客棧,把他的寶刀扣下。」掌柜淼道眼見秦篤涯滿面煞氣,自然不敢親自動手搶奪寶刀,吩咐酒館內的五六名夥計說道。

霎那間,只見秦篤涯的四周,瞬間出現了五六名壯漢,將醉的七葷八素的秦篤涯擒住抬起,扔出了紅塵酒館。

人好處理,刀卻不易。

一個壯漢來到血飲殤刀面前,右手剛觸及寶刀刀柄,便被那剛硬殤氣震的魂飛魄散。

「還愣著幹什麼?一起上啊!」掌柜淼道大聲喝斥餘下壯漢大喊道。

五人上前,被血飲寶刀,瞬間飲盡骨血,消失無蹤。

隨後,血飲寶刀凌空飛起,來到了掌柜淼道面前,架在了他的脖頸處。

掌柜淼道哭嚇的連忙跪地求饒,失卻了他剛才的小人得志。

血飲殤刀,重歸秦篤涯手中,人刀合一,一刀便夷平了紅塵酒館。

秦篤涯也在殤氣運作下,恢復了些許神志。

「你為何毫髮無傷?」秦篤涯質問眼前飲酒之人道。

「哥們,許久不見,忘卻了在下不成?」耶律銘舉杯側臉面對秦篤涯問道。

「魔界至尊耶律銘,在此作甚?」秦篤涯仍在責怪他,昔日大戰九幽大帝,中途逃離問道。

「自然是為了幫你,解除心中煩惱之事而來,不然我何須來此無人問津之地。」耶律銘飲完杯中美酒說道。

「難道你有林雪舞的下落不成?」秦篤涯瞪大雙眼問道。

「想要知道她的下落,來劍氣長城找我。」耶律銘手執竹扇,扇將了兩下,便消失在了秦篤涯面前說道。

原來那只是耶律銘的幻影罷了,真身卻不知所藏何處。

林雪舞跌落劍氣長城,感到異常寒冷,雙手緊緊抱住瑟瑟發抖的自己。

「冷吧?」一隻靈猴躥出來,對林雪舞問道。

「還行,我劍仙體質,還撐得住。不過,你這小小靈猴,為何在這苦寒之地?」林雪舞低頭,輕撫靈猴腦袋問道。

「我在等一個人,一個劍氣長城的新主人。」靈猴傷心欲哭的說道。

「什麼?這偌大的劍氣長城,竟沒有主人?我大劍道如今,這麼沒有牌面了嗎?」林雪舞驚訝萬分的問道。

「曾經有過,劍氣,絕者,氣吞山河!說的就是那劍聖獨孤傲。他曾是劍氣長城的主人,誰曾想九幽大帝手持九幽靈泉戟,一戟破之,他便頹廢不已。我雖然整日勸他回想往日,一劍飲山河,那是何等威風霸氣。但是他總說敗了就是敗了,人不能活在往日的輝煌里一輩子。」靈猴解釋道。

「一劍飲山河?何劍?」林雪舞好奇的問道。

「九霄驚魂劍,不過現在已經被他深埋劍氣長城劍冢內,不曾現世。」靈猴回道。

「劍聖獨孤傲,現在身居何處?」林雪舞問道。

「我已經苦苦尋找他百年,不曾有些許線索。只道江湖傳聞,他只為有緣人而現世人間,不會為我這舊友而出現了。」靈猴抬手掩淚說道。

「別哭啦!為他不值得,自古劍中聖者,多半不顧私情,崇尚劍道。你不會一個人的,你現在不就有我了嗎。」林雪舞抱起靈猴勸慰道。

秦篤涯御刀飛行,很快到了劍氣長城。只不過,他停落下來,所見到的一幕,讓他頓感醋意滿滿。

「放開她!」秦篤涯對靈猴吃醋道。

「好,好,好,都聽你的。這才幾日不見,一隻靈猴的醋都吃,羞不羞?」林雪舞對秦篤涯笑道。

「哪有!我是擔心它是一隻壞猴子,會傷害你而已。」秦篤涯發覺自己剛才措辭有些唐突,對林雪舞解釋道。

「須彌,過來!他不會把你怎麼樣的,我保護你的。」林雪舞向被秦篤涯一臉凶神惡煞嚇壞了的靈猴招手道。

「血飲寶刀?」靈猴看見秦篤涯背後的寶刀說道。

「不對!是血飲殤刀,你認得此刀?」秦篤涯驚訝不已的問道。

「那是自然,想當年,邪刀皇手握血飲寶刀,拖着他那肥胖的身體,來劍氣長城挑戰劍聖獨孤傲,我當時就在現場。」靈猴須彌說道。

「你見過邪刀皇?那他的十三界刀意,你自然是見識過了?」秦篤涯好奇的問道。

「那是自然,菜的摳腳,不記也罷。我的舊主人,劍道十三境大修士獨孤傲,一招劍舞九天,把他打的有生之年,不敢再踏臨劍氣長城半步。」靈猴須彌十分得意的炫耀道。

「我不信,我們刀意中人,從來不比你們劍道中人差一分,何況是我們的刀意先祖邪刀皇。」秦篤涯說道。

「須彌,你說你在等下一任劍氣長城的主人,而你的前主人劍聖獨孤傲也在等待有緣人,他們會不會是一個人呢?」林雪舞猜測道。

「可能是吧!劍道中人,雖千萬人,有此機緣福澤的,恐只有一人吧!」靈猴須彌回道。

「不可能是你的,你已飛升劍道仙界,現在是一位女劍仙。按照實力排序,你都壓靈猴須彌的前主人劍聖獨孤傲一頭,那麼會是誰呢?」秦篤涯對林雪舞說道。

「我自然知曉,我就是隨口說說,你那麼認真幹什麼?還能是你不成?」林雪舞對秦篤涯記仇道。

「自然也不可能是我,我可是一位地地道道的刀意中人,不曾沾染劍道一二。」秦篤涯心知肚明道。

「不曾沾染劍道一二?那我們算什麼?」林雪舞賭氣道。

「正道同盟,理應互相幫助,你說呢?」秦篤涯對林雪舞的氣惱視若無睹道。

「好!這可是你秦篤涯親口所說的,我們二人的關係僅僅是正道同盟而已,所以請你以後不要再來雲頂劍派叨擾我。」林雪舞氣惱到垂淚道。

「別呀!我是開玩笑的,我錯了還不行嗎?」秦篤涯立馬求饒,一把摟林雪舞入懷說道。

「啊!這腐臭的情愛味道,熏得我腦殼疼,疼的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耶律銘憑空出現在二人面前,雙手抱頭痛苦不已道。

「哎!不是我說,耶律銘,你是我的影子嗎?我到哪,你就到哪?」秦篤涯笑問道。

「當然不是!我是被你們二人情愛的酸臭味,熏出來的,熏的我腦殼疼的厲害。靈猴須彌,快告訴我,九霄驚魂劍何在?」耶律銘手提如龍神槍,指著靈猴須彌問道。

「不知道!你是魔界中人,就算我知道了,也是不會告訴你的。哦!不對呀!你剛才在此隱身偷聽多時,我不是全都說了嘛!那寶劍在劍氣長城藏劍冢內,你是不是傻啊?」靈猴須彌對耶律銘冷嘲熱諷道。

「捆仙繩何在?」耶律銘氣憤不已的大喊道。

霎那間,一人,一猴,一仙,三臉懵逼,不知所措。只見一條仙氣繚繞的繩索,憑空出現,一圈一圈的捆綁住了女劍仙林雪舞。

「卑鄙小人!無恥下流!」林雪舞被耶律銘擒住,啐了他一臉唾沫大罵道。

「我本就是魔界中人,卑鄙?可笑至極,這叫兵不厭詐。」耶律銘用手擦拭掉臉上的唾沫反駁道。

「放開她!哥們,你不是最喜歡做買賣嗎?你要什麼,我都給你。」秦篤涯對耶律銘伸手阻攔道。

「你還是一個弟弟,往後稍一稍。靈猴須彌,快告訴我藏劍冢在哪裏?帶我前去,不然我就一槍了結了她。」耶律銘槍指林雪舞,對靈猴須彌威脅道。

「好吧!跟我前來,你要是敢傷我林姐姐分毫,我必不饒你!」靈猴須彌頭前引路回首,對耶律銘說道。

一行四人,很快到了劍氣長城藏劍冢,無數飛劍林立。

「這裏有不下於萬把飛劍,到底哪一把才是九霄驚魂劍?」耶律銘對靈猴須彌逼問道。

「主人曾說過,是劍選人,並非人擇劍。所以你問我,我也告訴不了你啊!」靈猴須彌雙手攤開無奈道。

「我不信,我堂堂魔界至尊,配不上九霄驚魂劍。」耶律銘將手中如龍神槍拋於空中,幻化成無數桿長槍,一一挑毀劍冢內的各把飛劍說道。

「你在幹什麼?你這樣會毀了劍氣長城的,這些劍氣凝結而成長城。若劍毀,則城破,我們所有人都會給劍氣長城陪葬的。」靈猴須彌急忙上前,對耶律銘的莽撞行為阻止道。

怎奈如龍神槍戾氣過盛,竟重傷了靈猴須彌。

眼見靈猴須彌奄奄一息,劍聖獨孤傲破劍棺而出,用強大無比的劍氣護住靈猴須彌的魂元。

「主人!屬下就知道,你是不會棄我於不顧的,我就知道…………」靈猴須彌雖口吐鮮血,但是非常高興的說道。

「別再說啦!都怪主人,是主人不好,不該讓你孤身一人空守劍氣長城百年。」劍聖獨孤傲不停的向,靈猴須彌的體內灌輸劍氣垂淚道。

「我不怪主人,若沒有主人,我早就死於非命了,哪會長壽至今日。只是須彌沒有辦法,再陪伴主人共度下一個百年了,須彌好冷啊!須彌困了,好睏…………」靈猴須彌眼睛緩緩閉合道。

「不!須彌不困,主人還有很多,很多的話,要與須彌徹夜細說呢!」劍聖獨孤傲緊緊抱住靈猴須彌的屍體大聲哭泣道。

「劍聖前輩,請節哀順變吧!它已經走了,也許這就是它的宿命吧!」秦篤涯拍打着獨孤傲的肩部,對其勸慰道。

「不會的,須彌不會走的。須彌會陪主人一起度過下一個百年,下下個百年,以後的無數個百年。」劍聖獨孤傲撕心裂肺的哭喊道。

「現在呢?」耶律銘一槍便將靈猴須彌肉身盡毀,讓它魂飛魄散問道。

「劍來!」

只見劍聖獨孤傲怒不可遏的大吼一聲,九霄驚魂劍應聲從他的身體內,破體而出,劍氣可吞山河。

「你已經輸了,妄想用有情劍,打敗無情槍的那一刻,你就已經敗了。」耶律銘大笑道。

「不!在我的劍氣長城,我就是不敗的。」劍聖獨孤傲萬劍歸宗,一劍逆天,把耶律銘的如龍神槍擊碎道。

「不可能!你不可能有如此巨大的力量!」耶律銘被巨大的劍氣重創吐血說道。

「不可能?在我的劍氣長城,一切皆有可能。這一劍,是為了須彌,安息吧!」只見劍聖獨孤傲,人與九霄驚魂劍,合二為一,劍氣縱橫無兩,一劍便刺穿了耶律銘的魂元怒吼道。

這劍氣的光芒太過耀眼,被秦篤涯救下的林雪舞拉上他,一個劍遁,逃離了這萬里劍氣長城。

待那耀眼光芒褪散去,劍氣長城轟然倒塌,也許只有有情有義的劍聖獨孤傲,才配得上它吧!

站在縹緲峰頂的秦篤涯和林雪舞,二人對此感慨良久,相顧無言。

這個時候,不用再多費唇舌啦!血飲殤刀,脫鞘而出,凌空破雲,四字突現。

「槍神滅世」

待愛徒付桓旌從天機石中出來后,鐵浮屠便和他掰扯起了離殤山老瓦亂嫁女的奇聞趣事。

離殤山老瓦,生落得很是不對,一輩子孤苦。幸好他晚年仗劍出手,救下了一位落魄世家的美貌女子,收其為自己的義女,才不至於孤獨終老。

幻界之內,老瓦為自己貌美如花的義女物色了很久,仍然找尋不到一位家境顯赫的如意郎君。

在義女看來,義父老瓦是一個極其貪財的人,每次物色一個家境地位還算不錯的幻界男子,他總是刨根問底攔不住,詢問對方家財幾何,良田多少,府邸寬廣與否。

久而久之,這位心力交瘁的義女生無可戀,恨不得當初自己死於劍下,沒有被她這位生不對的老瓦義父搭救。

可是,這位義女是萬萬死不起的,她可是離殤山老瓦存活的唯一念想。一旦她悄然離世,她的義父老瓦便也無法久活了。

終有一日,離殤山老瓦滿臉堆笑的將愛女嫁了出去,對方是一個家境比較殷實的貴族子弟。

「臭小子,懂了嗎?」暗侍浮屠問道。

「師傅,徒兒不知應該懂得些什麼呢?」付桓旌說道。

「臭小子,老瓦生不對,愛女死不起。離殤山老瓦亂嫁女,幻界貴族頭皮發麻。在你看來,老瓦的所作所為正確與否呢?」暗侍浮屠問道。

「師傅,徒兒不知。請恕徒兒愚鈍無知,還望師傅您老人家能夠明示一二!」付桓旌說道。

「對和錯,是相對而言的。對於他老瓦本人而言,自知出身貧寒,嘗盡了悲苦日子的滋味,便不願愛女餘生受苦。對於老瓦義女而言,每日被義父生拉硬拽,前往幻界各處名門望族物色一下情郎,便心生埋冤憤恨之情。對於你我師徒二人而言,他離殤山老瓦正確與否,各自都有着一套道德準則,去衡量他的所作所為是否正確。」暗侍浮屠說道。

「師傅,徒兒倒是不那般認為,己所不欲,勿施於人。他離殤山老瓦,又不是他的義女本人,無權肆意安排愛女的婚嫁事宜。縱使他老瓦出自一番好意,想要自己的愛女餘生順遂無憂。」付桓旌說道。

「臭小子,看來你真的是名副其實的愚不可及啊!為師與你小子敘說了這麼大半天,當真只是想要從你的口中聽到他離殤山老瓦對錯嗎?如今那離殤山有一份天大的機緣氣運,你小子還不快去碰一碰運氣,還待在這兒作甚?」暗侍浮屠氣惱萬分的敲打付桓旌說道。

聽聞此言,付桓旌立即御行着軒轅神劍,前往不遠處的離殤山去了。

至於暗侍浮屠口中所說的那份天大的機緣氣運,只是一面名叫「金釵琉璃鏡」的破損銅鏡罷了。

可是,金釵琉璃鏡內的紫雲落霞國,偌大的一國氣運機緣,才是幻界各位修行之人爭搶的目標。

紫雲落霞國,國名出自開國功臣紫雲仙師,與那敵國叛將落霞道爺。紫雲仙師和落霞道爺,師出同門,皆是離殤山霞譬神人的座下高徒。二人各為其主,雙方主公有着幾十年的血海深仇,平日裏明槍暗箭不斷。

霞譬神人除了這兩位高徒外,還收下了一位女徒弟,名叫安雪晴,貌美異常。

雖然紫雲仙師和落霞道爺,二人劍拔弩張的緊。但是二人出現在雪晴師妹的面前,總是勾肩搭背談笑風生的厲害,全然沒了想要致對方於死地的強大怨恨。

古語有云,三人行必有我師,他們三人自然也不例外。只不過這位師傅是她安雪晴,並不是他們兩位修行境界高深的師兄。

紫雲仙師和落霞道爺,二人都愛慕著小師妹安雪晴,便明爭暗鬥不斷,一步步蠶食著對方國度的疆土。

一旦攻打下對方的城池,紫雲仙師和落霞道爺的其中一人,便屁顛屁顛的跑到雪晴師妹面前炫耀一番。

久而久之,雙方的主公可算是瞧看明白了,他們二人並不是為自己打拚江山,只是為了博取美人一笑罷了。

因此,原本對立仇深似海的雙方國度主公,竟然私下裏結盟了起來,致力於謀殺小師妹安雪晴。

明槍易躲,暗箭難防。

終有一日,小師妹安雪晴被雙方主公下毒謀害致死,導致紫雲仙師和落霞道爺將他們的主公取而代之,雙方摒棄先前的種種成見,合二為一,創建了紫雲落霞國。

言盡至此,那金釵琉璃鏡內的一國氣運,可是真真切切的一份天大機緣。紫雲仙師的仙法秘技,落霞道爺的道宗大陣,還有小師妹安雪晴的劍靈骸骨。

幻界貴族宇文伏澤聽聞此等好事,便前往離殤山去了。

付桓旌和宇文伏澤,二人同時到了離殤山腳下,偶遇到了山神精怪老瓦。

「老朽就不多費唇舌了,這一邊是老朽貌美如花的愛女,那一旁是破爛不堪的腐朽銅鏡,你們二人作何抉擇呢?」離殤山老瓦問道。

「我選擇美人!」宇文伏澤搶先說道。

付桓旌垂頭喪氣拿走一文不值的破損銅鏡,便御劍飛行離去了。

懷抱美人的宇文伏澤,霎那間化為了灰燼飄散各處。

如今的付桓旌手握金釵琉璃鏡,像極了山賊盜匪手握杜十娘的百寶箱,沒有開箱鑰匙干著急的緊。

細細想來也是,如此大的一份氣運福緣,怎會如此輕易取獲。

付桓旌的築基修行之路,依舊是道阻且長啊!

付桓旌無意之中得到了一份天大的氣運機緣,卻無法破解金釵琉璃鏡的仙法屏障,難以取出它裏面滿滿一國的氣運靈力。

百思不得其解的付桓旌,自然在萬般不願的情況之下,只得找尋「老江湖」師傅鐵浮屠,詢問他破解之法。

鐵浮屠只給付桓旌撂下「前言不搭后語」的六個字,便雲遊幻界去了。

愚笨無知的付桓旌,眼看師傅有意刁難自己,便利用天機石,繼續從劍帝皇者秦篤涯的歷險中,找尋一下破解之法。

耶律銘雖然魂元慘遭劍聖獨孤傲劍破,但是他畢竟是魔界至尊,還是仍有較大希望重聚魂元,復原真身的。

反觀如龍神槍,被那氣吞山河的強大劍氣,擊碎的連殘渣都不剩餘一星半點,神兵實屬難以重鑄。只得槍魂轉生妖界女子體內,吸噬妖女千年妖界修為,方可重鑄神兵。

擁有千年修為的妖界絕色女子,非一代妖后薇妮安莫屬。

在這個人界、仙界,魔界、神界、鬼界、靈界,六界統治的世界內,妖界是魔界的從屬界,是沒有任何社會地位的。

如龍槍魂已轉生於薇妮安的體內,耶律銘也已經收集破碎魂元多時,只差最後一塊魂元碎片了。

一日,妖后薇妮安外出遊玩,路遇一位神界中人,便廝殺打鬥了起來。

「上神,為何如此苦苦相逼,沒有任何商量的餘地了嗎?」妖后薇妮安邊打邊問道。

「自是沒有,你這妖后的千年修為,若為我所用。我就有資格,在神界內開宗立派了。」無量天尊說道。

「那就是沒得商量嘍!」妖后薇妮安說道。

「絕對沒有,無量無我!」無量天尊幻化成無數把利劍,向妖后薇妮安刺殺過去嘶吼道。

還好那妖后薇妮安槍魂附體,及時全身周圍生成了一層強大的法力屏障,保護住了她的肉身和魂元。

「挺大個老爺們,光天化日之下,竟欺負一名弱女子,知不知羞?」魔界至尊耶律銘,提支銀槍便對無量天尊大吼道。

「難不成,又來了個送死的,來增添本神尊的修為道行?」無量天尊笑道。

「小心!」妖后薇妮安看見無量天尊假身在前,真身在後,利劍已至耶律銘身後,對其提醒道。

耶律銘自然槍挑了一個假身的無量天尊,妖后薇妮安為救魔界至尊耶律銘,被那無量天尊的軒銘神劍重創后,昏死了過去。

「謝了,老哥!」耶律銘看見妖后薇妮安昏死過去,對一旁的無量天尊致謝道。

「小老弟,說這話就見外多了,我與你的師傅刑鳴真君,知己難尋。如此推算來,你也算是我的半個徒弟了。我今日如此助你,理所應當,理所應當。」無量天尊軒銘神劍歸鞘道。

「那您就好人做到底,成全徒兒吧!」耶律銘見妖后薇妮安有了些許神志,便手提銀槍從背後偷襲了無量天尊說道。

只需一槍,便破那了無量天尊的魂元,他的肉身也就隨風飄散了。

「你沒有事吧?」耶律銘假裝好心的扶起妖后薇妮安擔憂道。

「無礙!休養幾日,便可復原。」妖后薇妮安說道。

只見那妖后薇妮安一個蛇遁,便帶着耶律銘回到了自己的妖界王宮之中了。

原來這妖后薇妮安,她的真身是一條千年的蟒蛇,那麼耶律銘就有辦法對付她了。

五日後,妖后薇妮安帶着耶律銘參觀她的妖界王宮,對他疼愛不已。

「你覺得我這王宮如何?」妖后薇妮安問道。

「恢宏大氣,一點兒也不像一名女子的王宮,倒像極了一位胸懷六界的帝王宮殿。」耶律銘回道。

「說的一丁點兒也沒有錯,它確實曾經屬於一名妖皇。不過那名妖皇過於怯懦,對魔尊唯唯諾諾。我看他不過,便將他吞咬入腹了。」妖后薇妮安雲淡風輕的說道。

「莫非妖後有心打敗魔尊,一統魔界,正我妖界威名!」耶律銘猜測性的問道。

「本妖后正有此意,不知你可願助我?」妖后薇妮安問道。

「屬下自當鞠躬盡瘁,死而後已!」耶律銘回道。

「可是我們師出無名啊!如何找個借口,攻打魔界呢?」妖后薇妮安無奈道。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不如妖后狀告魔尊,貪戀自己的美色,私自偷盜了自己的魂巾魄裳。如此一來,我們妖界攻打魔界,便師出有名了。」耶律銘提議道。

「再狀告他偷取了我的九幽鎖雲甲,誰讓他整日對我的妖界至寶如此上心。」妖后薇妮安說道。

「如此甚好!盜取妖界至寶,到時必定群妖跟隨,定要向那魔尊討要個說法不可!」耶律銘附和道。

「為何你對攻打魔界的魔尊,如此上心,他曾殘忍的殺害了你的至親不成?」妖后薇妮安狐疑道。

「不曾有過,只是屬下看不慣,那魔尊一天天高高在上,囂張跋扈的樣子罷了。」耶律銘回道。

「哦!原來如此,你稍作調整,明日我們便率領妖族大軍,前去攻打魔界。」妖后薇妮安讓耶律銘退下,身體似有不適的說道。

眼見妖后臉色慘白,耶律銘便暗中跟隨身後,伺機而動。

原來今晚血月凌空,妖后的真身巨蟒,需蛻皮重生。

在一旁安靜的看了半天的耶律銘,發現他魂元的最後一塊碎片,竟就是那妖后薇妮安的魂元。

得知此事後,耶律銘便不再偷看了,獨自一人買醉去了。

深夜,酩酊大醉的耶律銘淚流滿面,手提銀槍,一槍挑在了熟睡中的妖后薇妮安七寸之處。

殺害妖后薇妮安,重聚魂元的耶律銘痛苦不已,想必這幾日的相處,他早已愛上了她吧!

沒有了無情槍,耶律銘,這自詡無情無義的魔尊,竟也動起了情愛之心。

「想什麼呢?小老弟,還想不想讓魔界千萬幽冥槍魄當滅神了?」如龍神槍吸食妖后千年修為後,破體而出,對一旁神傷的耶律銘問道。

「如龍神槍,你不是被那九霄驚魂劍毀了嗎?」耶律銘大驚失色的問道。

「你還好意思說我,那你不也曾魂元盡毀。如今,你不也重聚魂元活了過來嘛!」如龍神槍大笑道。

耶律銘手提如龍神槍,人槍再次合體,這六界之內,看來又要有一場血雨腥風了。

重生過來的耶律銘,目標明確,一定要去那人界一趟,好好教訓一下刀意中人秦篤涯。畢竟往日他秦篤涯曾刀劈魔界九妖塔,還讓他耶律銘的魂元破裂過一次。然後,他的魂元再次被劍聖獨孤傲,一劍破之,也與那人界刀意中人秦篤涯逃脫不了關係。

刀意強者秦篤涯重返人界后,繼續招兵買馬,積攢力量,用以對抗慶帝的王朝大軍。

「大單於!以您如今的兵力,莫說是對抗慶帝的王朝大軍,就算是一統六界,也未嘗不可啊!」匈奴左賢王耶魯朗大笑道。

「我的兄弟,人一定要學會知足,我一生所願,只為帶領那匈奴十萬亡靈鐵甲軍還鄉罷了。」現已身居匈奴大單於高位的秦篤涯說道。

「大單於!你不去那劍道仙界,尋你的林雪舞姑娘了嗎?」左賢王耶魯朗問道。

「誰與你說的,我要去尋她,她又與我何干?」秦篤涯一副無所謂的談笑風生道。

「偽君子!不知道是誰,昨晚睡夢中呼喊了人家雪舞姑娘,五百二十一次?」左賢王耶魯朗笑問道。

「好小子,晚上不好好睡覺,喜好探聽人家夢話是吧!」秦篤涯對耶魯朗拳打腳踢嬉鬧道。

「啟稟大單於!門外有人自稱是,大單於您的舊相識,想與您一見。」一名匈奴守衛匆忙來報道。

「舊相識?耶魯朗,把本單於的血飲殤刀拿來,我倒要去會一會這個所謂的舊相識。」秦篤涯對耶魯朗吩咐道。

「刀意強者秦篤涯,好久不見啊!」耶律銘手提如龍神槍凌空說道。

「唉!我道是哪位舊相識,原來是魔界至尊耶律銘啊!你真的是一隻,永遠都打不死的小強。往日我的血飲殤刀,一刀劈碎了魔界九妖塔,曾劈裂了你的魂元。前些時候,劍氣長城的劍聖獨孤傲前輩,再次劍破你的魂元。可事到如今,你竟然完好無損的出現在我面前。我是發自內心的佩服你的自愈能力之強大。」秦篤涯說道。

「甭跟我廢話啦!看見我手中的如龍神槍了嗎?這會是你,最後一次看見它了,受死吧!」耶律銘提槍刺向秦篤涯咆哮道。

如今人界的刀意強者秦篤涯,刀意躋身十三界,已達刀意的巔峰,比肩昔日的刀意始祖邪刀皇。反觀他魔界至尊耶律銘,槍法歷經兩次神元重聚,已是魔界槍神,魔尊化身。

因此,這二人的巔峰對決,無需大戰幾百回合。一戰便高下立判了,魔界畢竟高他人界一等,秦篤涯大敗而歸。

槍神滅世,在人界的廟堂與江湖之間,傳揚開來,眾人紛紛聞風喪膽。

槍神耶律銘,所過之處,無一活物。

不下三月時間,偌大的人界,竟無他秦篤涯藏匿之所。

於是,秦篤涯御刀飛行,心不甘情不願的來到了仙界渡口。他跪地請求女劍仙林雪舞,助他一臂之力,去挽救人界的生靈免遭橫禍。

「哎呦喂!這不是那人界刀意強者秦篤涯嗎?來我劍道仙界,不知有何貴幹啊?」女劍仙林雪舞邊嗑咬着瓜子邊問道。

「對不起,我來錯地方了。」秦篤涯說道。

「來錯地方?那好吧!你若無事,我便告辭了。」女劍仙林雪舞拍了拍身上的瓜子殼,假意背身告辭道。

「別走!我實話實說還不行嘛!我們人界慘遭槍神耶律銘滅世災禍,需要你給予援手。你就是說你幫不幫忙吧?」秦篤涯理直氣壯的問道。

「哦!人界原來都是這樣鼻子朝天,求人幫忙的。不去!沒空!再見!」女劍仙林雪舞,對秦篤涯冷嘲熱諷道。

說罷!劍道女仙林雪舞消失於秦篤涯的眼前,獨留他一人尷尬不已。

「哈哈!我今天算是見識到了,這就是你們劍道仙界所謂的待客之道嘛?竟如此小氣摳門,連杯清茶淡水,都拿不出來嗎?」秦篤涯對着空氣發泄滿腹牢騷道。

突然,血飲殤刀,脫鞘而出。

「刀劍涯舞」

刀意強者秦篤涯眼見,人界世上的無數生靈正在遭受着災禍,便不忍離去這仙界渡口。

可是,她劍道女仙林雪舞,卻不為所動。已經消失多日,不曾現身,與他秦篤涯見上一面。

不知過了多久,跪地苦苦懇求多日的秦篤涯,竟嗓子都嘶啞了,力竭倒地昏死了過去。

在夢境中,秦篤涯偶遇到了軒轅大帝,那個人界先祖。

「呦呵!這位少俠,你的背後可是一把好刀啊!」軒轅大帝彈了彈秦篤涯背後的血飲殤刀讚嘆不已道。

「老爺爺,好眼力啊!不知晚輩該,如何稱呼您呢?」秦篤涯問道。

「軒轅大帝,便是在下,不知你可曾聽聞?」軒轅大帝挺直腰桿手捋鬍鬚說道。

「不曾!打擾啦!再見!」秦篤涯背身作別道。

「別呀!這位少俠,且聽我娓娓道來。」軒轅大帝拉扯住想要走的秦篤涯說道。

「那可要從千年前說起啦!當時的人界生靈稀少厲害,竟不足十個物種。人類便是其中之一,處於最低的社會地位,備受其他物種的百般欺辱。當時九幽通天蟒,便是人界最強的存在。只不過,天降離淵三叉戟,於鳳凰山的頂部。就在此時,軒轅大帝我,受到了那離淵三叉戟的召喚,便和幾位小夥伴們組隊前往那鳳凰山尋寶。」軒轅大帝抬手飲了一口美酒說道。

「老爺爺,您能不能長話短說呀?我可提醒您,現在的人界,分分鐘,就會消亡幾千鮮活性命。」秦篤涯不耐煩抱怨道。

「好吧!少俠,那我就言簡意賅一下。軒轅大帝我的第一難,竟偶遇到了那兇猛異常的虛像神鵰,甚是棘手…………」軒轅大帝敘說道。

「老爺爺,我受不了啦!您的語速,竟比那烏龜爬行還要緩慢。天機石何在?」秦篤涯大喊道。

軒轅大帝懷中的一塊五彩寶石,應聲飛身到了秦篤涯的手中。

隨後,秦篤涯驅動血飲殤刀內的殤煞之氣,開啟了天機石的封印,投射出了當年軒轅大帝的那些陳年往事影像。

「虛像神鵰!速速讓開,我等奉天命,前往那鳳凰山,取那離淵三叉戟,斬殺九幽通天蟒,造福人界的一眾生靈。」軒轅大帝的小老弟軒銘劍客仗劍叫囂道。

「造福生靈?可笑至極!這人界初創,自然是弱肉強食,適者生存。」虛像神鵰拍打着翅膀譏笑道。

「大哥,還和它這畜牲理論什麼,一刀砍殺了它便是!」軒轅大帝的二弟鳴宗老祖執刀叫嚷道。

「二弟,不可胡言!我們…………」軒轅大帝回身規勸道。

軒轅大帝話音未落,鳴宗老祖便一刀結果了那隻愛說教的虛像神鵰。

「我們繼續趕路吧!」鳴宗老祖人狠話不多道。

「你們繼續趕路吧!反正我是不走了,你們倆都那麼厲害,你們自已去吧!」軒轅大帝賭氣的一屁股癱坐在地上說道。

「別呀!大哥,我們就是來給你打下手的。拂塵道人曾說過,那離淵三叉戟,只有你才能拔出來。」軒銘劍客踢打着鳴宗老祖的屁股,替軒轅大帝找回了些許面子說道。

「那我可說好了,前面無論遇到何種妖魔鬼怪,你們都要站在我的身後,聽我指揮安排!」軒轅大帝拍了拍屁股上的塵土,對二人說道。

「知道啦!自然是大哥說什麼,便是什麼。走吧!」鳴宗老祖應允道。

一行兄弟三人,沿着懸崖峭壁,很快來到了妖界洞府。

「二位賢弟,你們都別動,放着我來!」軒轅大帝見眼前出現了幾位絕色美人,對身旁的兩位小老弟命令道。

「真好吃,餓壞我啦!這一路上,餓死個人啦!」二位小老弟不貪女色,只顧填滿空腹為上,齊聲說道。

與此同時,軒轅大帝哭了,哭的石破天驚,感人肺腑,讓人心痛不已。

眼前的幾位絕色佳人,霎那間,竟被他軒轅大帝的二位賢弟狼吞虎咽,啃咬的只剩下白骨一堆了。

「大哥,你為何如此傷心難過啊?」鳴宗老祖打了個飽嗝,對軒轅大帝疑惑不解的問道。

「一群畜生啊!滾,滾,滾!別再讓我看見你們,滾開啊!」軒轅大帝掩面垂淚,揮手攆趕着二位賢弟嘶吼道。

「對啊!她們就是一群畜牲啊!那麼,大哥他為何要驅趕我們二人離開呢?」軒銘劍客對一旁委屈萬分的鳴宗老祖十分詫異的問道。

「我也不知道啊!你也知道,我就知道吃。誰知道大哥他見了女色,心裏在想些什麼。」鳴宗老祖拍了拍鼓起的肚皮憨傻的笑道。

「你們去吧!我獨身一人回家還不行嗎?」軒轅大帝淚流滿面的跪在地上,懇求二位賢弟說道。

「別呀!大哥,你心裏有什麼苦,就大聲的說出來,說破無毒!」軒銘劍客勸慰道。

隨後,軒銘劍客幫軒轅大帝拭去了眼角淚水,心疼萬分。

「對呀!大哥,有苦就大聲喊出來。你看看,三弟我,一餓了便仰天長嘯,然後就更加餓了。嘿嘿!」鳴宗老祖憨笑道。

「二位賢弟,你們可真讓我無可奈何,服了你倆了。好吧!我們繼續趕路。」軒轅大帝面露笑意道。

這第三難,便是那魔界的百萬魔羅擋路,兇險萬分。

「我鞋裏有顆石子硌腳,二位賢弟你們先上吧!」見前方有魔羅大軍擋路,軒轅大帝駐足下來,躬腰脫鞋推讓道。

「別呀!大哥,這一遇到如此強勁的對手,你咋就會裝慫了。剛才遇到絕色美人,你咋就第一個先上了呢?」鳴宗老祖不解的問道。

「對呀!大哥,你別老這樣,這樣很不合適。以後若是被他人傳說出去,你會很丟人的。」軒銘劍客附和道。

「二位賢弟,你們站着說話不腰疼是吧?你們瞅瞅,百萬魔羅擋路,還打個鎚子,腳底抹油開溜吧!」軒轅大帝瑟瑟發抖道。

過了一會兒,二位賢弟被魔羅首領生擒,軒轅大帝自己也馬上要死於,那九幽大帝的九幽靈泉戟之下了。

「戟來!」

誰料,軒轅大帝大喊一聲后,離淵三叉戟,破山而出,飛向他的右手而來。

剛才還怕的要死的軒轅大帝,手握離淵三叉戟,瞬間幻化成了近百米高的巨神。

接下來,當然是軒轅大帝打掃戰場的時間,只見那九幽大帝被他軒轅大帝各種戲耍,最終被他一腳踢踹到了幽冥鬼界去了。

那餘下的百萬魔羅,更是慘不忍睹,被各種欺負。一會兒,軒轅大帝舉臂砸下,死傷無數。一會兒,軒轅大帝騰空而起,背向大地,重重的落下,又死傷無數。被軒轅大帝這樣折磨,百萬魔羅生不如死,痛苦不已。

「大哥,這下舒爽了吧?」二位賢弟仍被囚於魔羅的鐵籠之中問道。

「舒爽萬分,你們…………」軒轅大帝看到二人哀怨的眼神,便向前替二人解開了鎖鏈致歉道。

「如今這神兵離淵三叉戟,已經在大哥你的手裏了,那麼九幽通天蟒的死期將至啦!」軒銘劍客說道。

「死期將至?說的是你們三人自己吧!」九幽通天蟒遮天蔽日而來怒吼道。

「大哥,我媽喊我回家吃飯,我們二位就先撤了,你自己好自珍重吧!」二位賢弟驚恐萬分抱作一團倉皇逃離道。

「哎!至親兄弟都靠不住啊!還得我自己親自動手,來吧!」軒轅大帝絲毫不懼,戟尖指天大喊道。

突然,天機石能源不足,投射的影像消失了。

「然後呢?」秦篤涯對酣睡過去的軒轅大帝大喊大叫道。

「然後,那離淵三叉戟便被九幽通天蟒吞進腹中了,我也不知為何我會出現在此處,非要與你敘說這些遠古時期的故事。」軒轅大帝驚醒過來,對秦篤涯說道。

「感謝大帝指點!」目送軒轅大帝遠去,彷彿明白了他話中有話的秦篤涯,滿臉堆笑道。

「有緣再見!」遠處的軒轅大帝回首,對秦篤涯頗為滿意的笑道。

「喂!醒醒!別睡了,你擱這兒當你自己家呢?」林雪舞對秦篤涯怒斥道。

「快!跟我走,很着急。」醒過來的秦篤涯一把拉着林雪舞的手,便跳下了仙界渡口說道。

來到了人界的二人,看見滿目瘡痍的人界焦土,不再作那些無謂的爭吵了。二人相互無言,唯有淚千行。

「我錯了,都是我的錯。涯哥哥,早知人界如此慘烈,當初我就不會拒絕幫你,更不會還跟你擺什麼臭劍仙的架子了。」悔恨不已的林雪舞依偎在秦篤涯的懷中垂淚自責道。

「雪舞妹妹,沒有關係,過去的就讓它們過去吧!我們最重要的是,把握當下,我們還能挽救人界的生靈。」秦篤涯撫摸著林雪舞一頭秀髮垂淚安慰道。

「仍能挽救?如何挽救?」掙脫秦篤涯懷抱的林雪舞驚訝不已的問道。

「剛才,我在夢境之中,那軒轅大帝已經暗示我了。我猜,我們只需要找到離淵三叉戟,引出九幽通天蟒,讓那畜牲吞了槍神耶律銘,便可拯救人界生靈了。」秦篤涯解釋道。

「還說自己是什麼刀意強者,笨死你得了。我是那麼暗示你的嘛?我是想讓你手握血飲殤刀,配合著女劍仙林雪舞的翎雪劍氣,使出組合技『刀劍涯舞』的第二重。這次肯定比上次你,打敗九幽大帝的那次,要厲害百倍。如此這般,一定能夠擊敗槍神耶律銘,救人界生靈於水深火熱之中。」憑空出現的軒轅大帝,給了秦篤涯一個大大的腦瓜崩,氣惱不已的解釋道。

「怪老頭,那你為何向我敘說,那麼多有關離淵三叉戟的故事?」秦篤涯不解的問道。

「自然是逗你玩耍,要不然的話,你以為為何?」軒轅大帝大笑道。

沒等秦篤涯應答,軒轅大帝便消失於人前了。

「果然是一個古怪的老頭!涯哥哥,別理他了,我們趕快御劍飛行去那焚煞皇城,打敗槍神耶律銘吧!」林雪舞御劍飛行,對地上的秦篤涯說道。

「雪舞妹妹,你不介意下回御劍飛行,把劍平放在貼着地面的地方吧?」秦篤涯嘗試多次,仍然飛身上不去劍身說道。

「這都什麼時候了,你竟然還在乎這些細節,你個鐵廢物,快上來!」林雪舞伸手把秦篤涯拉上劍身說道。

二人御劍飛行,很快到了那焚煞皇城,見到了殺人如麻的槍神耶律銘。

「呦呵!二位舊相識,近來可好呀?」耶律銘手提如龍神槍笑問道。

「什麼?你竟然…………」秦篤涯見到如龍神槍所指之處,便是那軒轅大帝的頭顱驚訝不已道。

「沒錯!就是軒轅大帝,已經被我斬首了,誰讓他到處多嘴多舌呢!」耶律銘用手擦了擦如龍神槍,身上那軒轅大帝的鮮血,惡狠狠的說道。

「可是,他是遠古時期的一位上神,你是如何擒殺他的呢?」林雪舞很是納悶的問道。

「瞧見沒?就是因為這支離淵三叉戟,我才有機會吞噬那九幽通天蟒千年的修為。然後利用天機石,把它的舊主人軒轅大帝斬首在你們的面前。」耶律銘炫耀的拿出離淵三叉戟說道。

「哦!原來如此,那天機石是否告訴過你,九幽通天蟒曾吞食過離淵三叉戟?」秦篤涯胸有成竹的笑問道。

「什麼?竟有此事!」耶律銘大驚失色道。

只見那狂風呼嘯,耶律銘體內的數千年修為,轉瞬間,化為了九幽通天蟒的形狀,它想要吞食掉了耶律銘手中的離淵三叉戟。

「涯哥哥,天賜良機,刀劍合壁!」林雪舞對秦篤涯大喊道。

見槍神耶律銘,轉瞬間失卻了數千年年的修為,秦篤涯配合著林雪舞使出了組合技「刀劍涯舞」的第二重。

頓時,刀劍飛舞,槍神耶律銘無力招架,敗下陣來。

「可惡!今日你們暗算於我,算你們技高一籌,待來日…………」槍神耶律銘回過神來,手握天機石準備腳底抹油開溜道。

「待來日又當如何呀?看你的魂元被破第四次嗎?」軒轅大帝大笑道。

突然,軒轅大帝出現在槍神耶律銘身後,一把奪過他手中的離淵三叉戟,一戟便破裂了他槍神耶律銘的魂元。

「為何?為何受傷的總是我?」槍神耶律銘仰天長嘆道。

槍神耶律銘生平第一次垂淚,留下了無助的淚水,然後他的魂元消散不見了,他的肉身也焚成灰燼了。

「可惡至極!你個糟老頭子,壞滴很!你未免也,太愛出風頭了吧!我們倆刀劍合璧,組合技和大招都使出來了。然後,你過來一招秒了他槍神耶律銘,合適嗎?」秦篤涯氣急敗壞,飛身向前,一把攥住軒轅大帝的脖頸處說道。

「別!涯哥哥,人家好歹是一個遠古大帝,面子還是要給的。」林雪舞連忙上前拉扯開秦篤涯勸慰道。

「這位少俠,很是不服氣嗎?」軒轅大帝笑問道。

「不服氣,又當如何?」秦篤涯相當過分的把血飲殤刀抵在了軒轅大帝的脖頸處問道。

「這位少俠,我勸你,做人要善良!」軒轅大帝對秦篤涯說道。

可是,他秦篤涯不予理會,繼續囂張跋扈。怎料,軒轅大帝只是彈指間,便將那血飲殤刀焚為灰燼了。

秦篤涯呆愣住了,不知發生了什麼,也不知該如何收場。

「涯哥哥,我早就跟你說過了,那遠古上神。咱們招惹不起,你死活不聽,這下子滿意了吧!」林雪舞在秦篤涯的一旁,摟他入懷安慰道。

軒轅大帝的目的達到了,便手握天機石回到遠古時期去了。

接下來,對於手無寸鐵的秦篤涯而言,該何去何從呢?

再臨人界的女劍仙林雪舞會一直陪在秦篤涯左右嗎?

還有那命苦久矣的魔界至尊耶律銘,他的魂元依次被秦篤涯刀破、被獨孤傲劍破、被軒轅大帝戟破,他還能夠第三次重聚魂元,捲土重來嗎?

「嘿嘿!這下子,你拿我沒辦法了吧!我血飲殤刀,已經被那軒轅大帝焚化為灰燼了,看你如何預告下一章節的標題?」血飲殤刀偷偷大笑道。

突然間,林雪舞手中的翎雪劍,脫鞘而出,一劍破天!

「刀歸河洛」

一番查閱之後,付桓旌恍然大悟,所謂的前言不搭后語,即為前不是后,后亦不是前,中庸之道也。

付桓旌從金釵琉璃鏡的上下兩端,雙手用力擠壓它,使其變為了一面上下為鏡面的金釵琉璃鏡。

頓時,金釵琉璃鏡霞光映照屋頂,它的仙法屏障已然被破。

花費不了多少時間,付桓旌便攫取了其中的一國氣運福緣,將安雪晴的雪白屍骨煉化成了劍靈,封印在了自己的體內。

如今的付桓旌,已經從幻界靈力最低等的兌靈,晉陞為了靈力略高於兌靈的離靈。

付桓旌緩步走出靜心酒坊,想要讓自己那快要發霉的一副靈體力骨,被這溫暖的陽光好好曬上一曬。

突然,酒坊對面的鳳棲閣門口,聚滿了一眾人等,議論紛紛。

哦!太可惜了,一個美貌的女子死了,這可太讓人傷心了。

要是一個醜陋難看的女子死了,也許她的人生原本就很失敗,所以不是什麼大事。

但是一個貌美如花的女子死了,實在是一個天大的悲劇。

我知道,我是說,一個貌美如花的女子,就像是一個可愛無比的獨角獸或者小妖精。她們十分珍貴而稀有,她們應該受到保護。

付桓旌簡單詢問了一下四周的幻界衙役,知曉是一宗情殺案件。

但是,案情卻複雜多變的厲害,遠遠不止情郎殺害愛妾那般簡單膚淺。

付桓旌一一看過鳳棲閣的其餘風塵女子后,驚訝的發現她們個個貌美異常,如天人降世一般美好。

慘死的那位貌美女子,是鳳棲閣的花魁。雖然她的容顏已經被盡毀,但是她原先的容顏定然不凡。

丁是丁,卯是卯,付桓旌身為一位幻界的江湖中人,原本是絕對不會摻和廟堂雜事的。

但是這件慘案好巧不巧,發生在自家師傅酒坊的對門,令他不得不多事一番。

在付桓旌暗中調查案件三天後,搜尋到了不少的蛛絲馬跡,約莫算是捋清了整件慘案的前因後果。

在付桓旌看來,鳳棲閣內的多位貌美女子,如同一個個捕鼠陷阱一般無兩,引得無數幻界男子意亂情迷甘心赴死。

「然後呢?」暗侍浮屠問道。

「然後徒兒應該嚴懲兇手,還那慘死女子一個公道。」付桓旌說道。

「嚴懲兇手又能如何?那名慘死的女子能夠重生過來不成?」暗侍浮屠笑道。

「一屋不掃,何以掃天下。縱使那名慘死女子的逝去是命中注定,但是這名仍然逍遙法外的兇徒必須要接受嚴懲。」付桓旌說道。

「臭小子,難道你真當自己是天道主宰不成?可以決定一個不曾相識的陌生人死活嗎?」暗侍浮屠大笑道。

「師傅,莫非這個死局是您老人家設下的?」付桓旌狐疑道。

「臭小子,愚蠢至極,這離靈的境界修為,你小子還不到那個資格。」暗侍浮屠將愛徒付桓旌的金釵琉璃鏡收回道。

沒了一國氣運福緣的付桓旌,修行境界從離靈跌落到了兌靈。暗侍浮屠隱去身影,前往混沌劍閣負劍吸收殤煞劍氣去了。

這件鳳棲閣慘案,是他付桓旌必須要去破解的劫難,事關他的修行大道前景。

這件謎案,特定的時間,特定的地點,特定的殺人方式。

隨着付桓旌的深入調查,他知道了鳳棲閣原來慘死的貌美女子,不止那一名花魁女子,而是八名美貌女子。

只不過鳳棲閣的老鴇夜叉為了賺取錢財,刻意隱瞞了其餘七位女子的慘死。

付桓旌梳理了一下八位女子的死亡聯繫,驚訝的發現兇手利用八卦命理殺人,不知其所為何求。

近日來,付桓旌喬裝打扮進了鳳棲閣,暫時當了酒水小二。

雖然十日前那名花魁赤裸身體,慘死在自己的閨房之內。但是鳳棲閣的好色之徒,不減反增,歡聲笑語不斷。

幾天的察言觀色之後,付桓旌發覺有一人格外引人注目,十有八九就是那名行兇之人。

付桓旌將鳳棲閣內的新花魁作為一個捕鼠陷阱,用以擒獲那名異於他人的男子。

半月有餘,付桓旌依然徒勞無獲,便灰心喪氣頹廢不堪。

過了些許日子,這件幻界鳳棲閣慘案,依舊毫無頭緒破案無望。

「臭小子,聽說了嗎?那名鳳棲閣的新花魁,前不久也被淫賊殘忍的殺害了。」暗侍浮屠隨口一問道。

「什麼?怎麼可能?」付桓旌驚訝萬分握筆的右手顫抖的厲害說道。

「臭小子,怎麼又不可能呢?生死有命,富貴在天,如今卑賤如塵土的你又能怎麼樣呢?」暗侍浮屠譏笑道。

「徒兒整日護在她的四周,那名淫賊又怎麼會有機會下手呢?」付桓旌不解的問道。

「果真如此嗎?那麼現在的你,守護在她的身邊了嗎?」暗侍浮屠笑道。

愧疚萬分的付桓旌,沒有繼續和師傅鐵浮屠多費唇舌,便疾步前往靜心酒坊對面的鳳棲閣,向閣內的老鴇夜叉詢問一下新任花魁死因。

聽了鳳棲閣老鴇夜叉的一番敘說后,付桓旌驚恐萬分的發現,那名藏身暗處的淫賊準備利用九宮天道殺人。

眼見不久的將來會有其餘八人被那淫賊所害,付桓旌便不顧先前他十分懷疑的那位兇徒,是不是真的殺人兇手,將其亂棍打死,棄屍於雷霆崖底。

「為何要殺害那位無辜的幻界男子?」暗侍浮屠問道。

「他殺了人,殺人償命,理所應當,有何不可。」付桓旌自認有理道。

「證據何在?」暗侍浮屠問道。

「證據?徒兒在天機石中,早已看到了他的行兇過程,他就是殺人兇手。」付桓旌掏出自己無塵袋中的天機石說道。

「臭小子,如果為師告訴你手中的天機石是一個贗品,你會後悔嗎?」暗侍浮屠右手驅動靈力瞬間將那塊天機石焚毀道。

「不可能!師傅您為何如此坑害徒兒?」付桓旌問道。

「臭小子,你的修行大道,未來會遇到無數劫難,斷然不可把這塊死物作為你做與不做的準則依據。你小子就把這次的事情,當作是一個小小的教訓吧!」暗侍浮屠意味深長的說道。

付桓旌無話可說,此次確實是自己的過錯,沒有任何可以推卸責任的借口。

暗侍浮屠見愛徒似有悔改之心,便心滿意足的走了。

過了些許日子,付桓旌深刻認知到了自己的錯誤,不能為了一己私怨枉殺無辜。

為了去除一身的戾氣,付桓旌只身前往菩提寺打坐半月時間。

在這半個月的時間裏,付桓旌在平心靜氣之餘,利用天機石最後瀏覽了一下劍帝皇者秦篤涯的大結局。

血飲殤刀似人一般,有了魂魄,雖刀身盡毀,但魂歸河洛。

「河洛?沒聽說過,可以吃嗎?」秦篤涯對林雪舞問道。

「看我的翎雪劍,你想吃一口嗎?」林雪舞氣惱道。

河指黃河,洛為洛水,所謂河洛便是這兩條大河的交界處。

一日,河洛鬼王尹戾殤,在河洛之地閑逛溜達着。

突然,東海龍母江艷媚,空降河洛之地,竟無視堂堂河洛鬼王的存在,戲水玩耍了起來。

脾氣暴躁的尹戾殤,自然不能忍受這樣的屈辱,便手拿河洛雷霆斧,想要一斧子劈砍過去。

怎奈那東海龍母艷媚非凡,河洛鬼王不忍下手,裝作斧劈蚊蟲,背身離開了。

「不行,這河洛之地,是我的地盤,怎能容她東海龍母在此放肆!」尹戾殤喃喃自語道。

「鬼符御魂」

河洛鬼王大喊一聲,便將那東海龍母拽脫出了河洛之水。

「怎麼?如此小氣?」江艷媚問道。

「你堂堂東海龍母,不在那無邊無際的東海內獃著,來我這河洛之地所謂哪般?」尹戾殤板著張臭臉問道。

「龍元晶魂」

東海龍母低語一聲,只見她的體內龍元,散發出五彩光芒,平緩了這滔急的河洛之水。

「想你了唄!死鬼!」江艷媚使出艷媚之術,對河洛鬼王勾引道。

「不熟!滾開!再見!」河洛鬼王尹戾殤雙眼望向他處,嚴詞拒絕道。

緣,妙不可言!

河洛鬼王的神器是河洛雷霆斧,東海龍母的神器是東海紫金鐧。眼見二人不合拍,兩件神器卻你儂我儂了起來。

因此,那血飲殤刀並不是,第一件有了魂魄的神兵。

早在遠古時期,河洛雷霆斧與那東海紫金鐧,這兩件神兵便已魂魄雙全了。

久而久之,在二人各自神兵的撮合下,二人便不再那麼敵對彼此。

在江艷媚和尹戾殤交心溝通時,聽說他堂堂河洛鬼王,讓四界聞風喪膽,卻也曾經歷過很多兇險萬分的磨難,讓她對他的敬仰之情更加深重了。

如今的河洛鬼王風光無限,殊不知他幼時父母雙亡,天生戾殤之氣,被迫只能做一名小小的妖界厲鬼。

也許是那句想當英雄,必死父母的箴言,福澤着我們的小鬼王尹戾殤。他機緣巧合之下,拜師東籬大仙,學習到了無上仙法。

隨着年紀的不斷增長,小鬼王尹戾殤東侵幽冥鬼壇,西掠佛教聖地,南平人界樂土,北掃神界叛徒。

如今已三十餘歲的河洛鬼王尹戾殤,他再也回不去東籬大仙的玄甲聖殿了。因為他多年來招惹了太多禍事,東籬大仙怕與六界眾生為敵,早已不認他這個孽徒了。

東海龍母江艷媚,出身龍族,生就一身艷媚之氣,卻也是一個天煞孤星。

如今萬人追捧的東海龍母江艷媚,當初也是一個處處遭人欺負的小倒霉蛋。身為東海龍王最小的一個女兒,江艷媚幼時不曾感受過一刻家庭的溫暖,需要處處提防姐姐們的各種致命圈套。

說來也奇怪的很,對於江艷媚而言的無盡磨難,反倒增添了她的神界修為,竟讓她頑強的存活了下來。

再來說一說她東海龍母江艷媚的偉大戰績,她曾上斬魔界君主拜月老祖,下打仙界千年禍害隆玥恆尊,左吞人界眾生災禍,右擒幽冥鬼界的怨魂恨魄。

換言之,就是說他河洛鬼王尹戾殤只能在魔界的犄角旮旯里嘚瑟一下,而她東海龍母江艷媚如今已經是人神仙三界的大主宰了。

「寫一朵花開,依在紅塵,拂過輕輕的風。扣一行詩詞,喚醒一簾細水長流。當想起,念起,在一窗緣分下等你。執一把永恆,如約而至。從此我願陪你,走到歲月盡頭。」尹戾殤懷抱江艷媚,對其表露心中愛意說道。

「你讓我感到噁心!」江艷媚故作矜持,欲擒故縱道。

「那你就去死吧!」魔界至尊耶律銘憑空出現說道。

只見那魔界至尊耶律銘手提如龍神槍,一槍便挑破了東海龍母江艷媚體內的龍元。

「莫非…………」尹戾殤恍然大悟道。

「沒錯!就是你的鬼符御魂咒和她的龍元晶魄訣,讓我合二為一,重聚了我的魂元。哦!忘了感謝你們二位了,萬分感謝!」魔尊槍神耶律銘躬身致謝道。

「魔尊槍神耶律銘,你可真是一個小機靈鬼啊!竟然能夠想到重置位面,穿梭到遠古時期,藉助神力重聚魂元。厲害!厲害!」秦篤涯一個刀遁走了出來,林雪舞也一個劍遁飛身出來了,二人齊聲拍手稱讚眼前的魔尊槍神耶律銘說道。

剛才秦篤涯趁機把自己重置位面,獲得重生的血飲殤刀又再次回到了他的手中。

「還不是你們二人逼迫我的,其實我也不想如此這般折騰,怎奈天道不公。」耶律銘破口大罵道。

「別罵人啊!有話好好說,我們是不會欺負弱者的。」秦篤涯和林雪舞把刀劍並作一處笑道。

「又想來那招刀劍涯舞?告訴你們,那招如今已經傷不了我分毫了。」耶律銘嘴裏念動着鬼符御魂咒和龍元晶魄訣大笑道。

沒等二位使出合體組合技的絕招,便被這一咒一訣困鎖住了,渾身動彈不得。

「哎!我說,時空行者,你是什麼時候瞎的?你真當我倆是空氣嗎?」河洛鬼王和東海龍母一臉不滿的問道。

「什麼?東海龍母你竟然沒有死?」耶律銘大驚失色的問道。

「小老弟,就你會幻影術嗎?我東海龍母可是,這幻影術的創始人。」東海龍母大笑道。

「怎麼啦?遠古上神就可以無視任何法力傷害了嗎?」耶律銘委屈萬分的說道。

「嗯!沒錯,遠古上神就是可以為所欲為。待會兒,我先用河洛雷霆斧,斧破他的魂元。然後,你再用東海紫金鐧,鐧破他的魂元。」河洛鬼王尹戾殤理直氣壯道。

「知道了,會有他好受的。」東海龍母江艷媚附和道。

這時,耶律銘徹底崩潰了,是徹徹底底的崩潰了。

「我殺了誰?而誰又殺了我?」已經瘋魔了的魔尊槍神耶律銘,喃喃自語道。

如此一個魔界至尊,槍神傳奇,竟活活被這兩位遠古上神戲耍的瘋魔了。

「你說呢?」被困住的秦篤涯和林雪舞,連同依偎在一起的尹戾殤和江艷媚,四人一同問道。

「是我,殺了我!」魔尊槍神耶律銘,恍然大悟道。

頓時,那兩對愛侶,大笑不止。這樣的結果,着實可笑至極,出乎了他們四人的意料。

「動手吧!」四人對耶律銘說道。

「萬萬沒想到啊!我魔尊槍神耶律銘的魂元,被刀破、劍破、戟破,如今竟要我親手槍破自己的魂元。」耶律銘感慨萬千長嘆一聲道。

隨後,耶律銘沒有絲毫的猶豫,提起如龍神槍,便一槍挑破了自己的魂元。

這下子好了,刀槍劍戟,都破裂過一次耶律銘的魂元。

隨着魔尊槍神耶律銘的消失,被困住的二人,很快脫身出來了。

眼前膩歪到要死的兩位遠古上神,不顧二人依舊在你儂我儂著。

「走吧!我人界的事,還沒了呢!」秦篤涯牽着林雪舞的手說道。

「我不走嘛!我腿疼,你背我,人家要舉高高嘛!」林雪舞被江艷媚遞了個眼色,對秦篤涯說道。

「愛走不走,小爺我,還背疼的厲害呢!也不見有人替我捶打一下。」秦篤涯不解風情道。

「好!涯哥哥,這可是你自己親口說的,以後你別再來仙界尋我。」林雪舞被秦篤涯凶哭了,掩面垂淚,御劍飛行回了那劍道仙界,哭作淚人道。

「你真是一個榆木疙瘩的腦袋,不開竅。女子是用來疼愛的,不是用來發泄私憤的。真是一個大傻瓜!」東海龍母江艷媚,對秦篤涯責怪道。

「要你管!兩個遠古上神,整天就知道沉迷情愛,丟人!」秦篤涯聽若未聞道。

「夫君,他欺負我!」江艷媚掩面垂淚道。

「小老弟,我看你是沒被河洛雷霆斧劈砍過。」尹戾殤怒不可遏一斧子,向秦篤涯劈砍過來說道。

「別,別,別!」只見秦篤涯雙手舉在空中,彷彿在抵擋着什麼說道。

「哦!原來這都是一個夢啊!嚇死我了,雪舞妹妹?」驚醒過來的秦篤涯四下搜尋林雪舞叫喊道。

秦篤涯一摸後背,發現那血飲殤刀也不見了,難道真的刀回河洛了嗎?

過了不知多久,秦篤涯在雲水村的溪水邊,找到了林雪舞。

突然,林雪舞背後的翎雪劍,早已饑渴難耐,一劍破天。

「天罡皇帝」

秦篤涯來到林雪舞的面前,緊緊的抱住了她。

一夢醒來,秦篤涯發現林雪舞,對自己而言,是那麼的不可或缺。

「涯哥哥,你這是怎麼啦?」林雪舞問道。

「沒事,我就是怕會再次失去你。」秦篤涯慢慢的鬆開林雪舞說道。

「涯哥哥,我剛才用手指,探了探這如夢溪水的深淺,發現前方不遠處便是那天罡神劍的藏劍冢。」林雪舞說道。

「如此甚好,有了那天罡神劍,我的血飲殤刀重鑄之日,便不遠矣。」秦篤涯驚喜萬分道。

二人便一刻不敢耽擱,御劍飛行前往,那天罡古都。

二人到了古都的城門外,礙於巨大的劍氣屏障,只得在門外苦等。

魔尊槍神耶律銘,雖然被自己槍破魂元。但是他的父親東方弒神,臨死之前,送給他的戒魂指,一指聚魂。

換言之,耶律銘的魂元,被他暫時聚於戒魂指內,需要機緣巧合,才能重塑肉身。

天罡古都,它本是天罡皇帝的地盤。誰料,那幽冥鬼帝,突然手持弒神殺佛刀,一刀便劈砍斷了天罡皇帝的天罡神劍。

接下來,天罡皇帝被幽冥鬼帝囚於,幽冥鬼界的三千雷動琊內。那被劈作兩截的天罡神劍,葬身於天罡劍冢內。

如今這偌大的天罡古都,自然都是他幽冥鬼帝的地盤了。

「不知二位仙友,來我這天罡古都,意欲何為啊?」手持弒神殺佛刀的幽冥鬼帝,站在古都城牆上笑問道。

「借天罡城主的天罡神劍一用,他日必當重謝!」秦篤涯大聲說道。

「二位仙友,怕是來錯地方了吧!此處並無什麼天罡神劍,弒神殺佛刀倒是有一把。」幽冥鬼帝持刀威脅二人道。

「劍氣凌人!」劍道女仙林雪舞最討厭別人威脅自己了,凌空而起,對準幽冥鬼帝大喊道。

一瞬間,只見那林雪舞翎雪劍起,一招劍氣凌人,便破去了幽冥鬼帝的無上刀意。

「太暴力啦!」秦篤涯捂著自己被劍氣誤傷的鼻子氣惱萬分道。

「二位仙友,果然英雄出少年,這邊請!」被打膽寒的幽冥鬼帝,解除了天罡古都四周的劍氣屏障,對城下的二人邀請道。

二人在幽冥鬼帝的頭前帶路下,不一會兒便到了天罡神劍的面前。

「殘了?」秦篤涯驚訝的問道。

「對啊!都殘了上千年了,無一人能將其修復。」幽冥鬼帝說道。

「涯哥哥,這可如何是好啊?」林雪舞問道。

「東海蛟龍膽,南嶽無量心,西方遮天掌,北境長城頭,中州九城背。必須要有這五樣東西,我才能重鑄那天罡神劍。」秦篤涯感嘆道。

「仙友,莫非是在說笑?這五件六界至寶,全部聚齊,怕是要比那開天闢地還要難上百倍吧!」幽冥鬼帝說道。

「井底之蛙,你懂什麼叫做磨難。我的涯哥哥,可是一位曾力挫過,人神魔仙四界傳奇的刀意強者。所以說,這五件至寶,他也一定會很快聚齊的。」林雪舞自信滿滿的望向秦篤涯,對着膽小如鼠的幽冥鬼帝說道。

「天罡城主,這天罡殘劍,我就暫且收下了。斷劍重鑄之時,晚輩自當登門重謝!」秦篤涯用無塵袋,收下了殘劍,對幽冥鬼帝說道。

「仙友,若是喜歡,拿走便是。還說什麼重謝,太過見外了吧!」被林雪舞用翎雪劍架在脖頸處的幽冥鬼帝,不敢動彈,對秦篤涯苦笑道。

作別了天罡古都,二人很快到了東海龍宮內,苦尋那東海蛟龍膽。

「哎!我說,你們二位就別再四處尋找了,那東海蛟龍膽就在我的手裏。不知二位,我們做比買賣如何?」東海龍王敖芸瓴說道。

「什麼買賣?」秦篤涯和林雪舞,二人停下翻找那東海龍王敖芸瓴的四周物件,坐在他的身旁兩側問道。

「不瞞二位,我雖然是這東海龍宮之主,但是我卻十分懼怕我的夫人。」東海龍王敖芸瓴大吐苦水道。

「然後呢?」林雪舞問道。

「我就想與二位敘說一件,多年前親眼目睹的人妖虐戀。這件陳年舊事,埋藏在我的心底多時,再不把它拿出來晾曬晾曬,都快要化為塵土了。」東海龍王敖芸瓴說道。

「人妖虐戀?」秦篤涯一臉厭棄的問道。

「對,沒錯!是一個孱弱的人族少年皇子,與一位蜻蜓女妖的情愛往事。」東海龍王敖芸瓴說道。

「老龍王,萬分抱歉!如今我們着實繁忙不已,待以後我們二人空閑下來了,一定登門拜訪您老人家,聽您長談幾天幾夜都行。」林雪舞婉言拒絕道。

「對!沒錯,實在是忙得很!」秦篤涯附和道。

「不好意思,晚啦!如今,你們二人非聽不可啦!」東海龍王敖芸瓴一口吞下了,他手中的東海蛟龍膽說道。

「涯哥哥,你上!我嫌他的龍血,會髒了我的翎雪寶劍。」林雪舞一臉不滿道。

「得嘞!老龍王,你可別逼我!如果你老老實實的吐出來,那顆東海蛟龍膽的花,便可饒你不死!」秦篤涯將血飲殤刀抵在,那東海龍王敖芸瓴的脖頸處威脅道。

「帝君,他威脅我,你看着辦吧!」東海龍王敖芸瓴對神界帝君諸葛雲霆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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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冥等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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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六章 生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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