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章 虎毒不識子

「慕容家的，你不願意將鳳寒九枝就不願意，為何還先給了我假的鳳寒九枝，這樣還不夠，看我兒沒死，既然痛下殺手……」蕭琳真是悔恨的要命，當初她為什麼不把才出生的孽障給收拾了。

絳雪從蕭琳的話中明白了幾分，「我是從來沒打算把鳳寒九枝給你。」絳雪把心中的話直接說出來。

蕭琳一聽，一副她早就料到的神情，「我早就知道你不安什麼好心。還假惺惺送假的鳳寒九枝過來，我與你的仇不共待天！」

蕭琳攻勢凌厲，招招想致人於死地。

聶雪亦見絳雪只守不攻，不由出手助她，二來他們聶家的賬也該清算一下。

「林嬤嬤，你還頓在那邊做什麼？」蕭琳大喊，今日她就殺了這些人，奪得鳳寒九枝為兒子續命。

林嬤嬤上前規勸絳雪，「小姐，你反正用不到那鳳寒九枝，你就把這個給夫人，你們重歸於好。」嬤嬤終是不忍心她們母女殘殺，苦口婆心。

「重歸於好？」絳雪聽到這個詞，嘲弄地一笑，她從來不認為她跟蕭琳好過什麼。

林嬤嬤跟絳雪說起夫人為什麼如此怒火，那是以為他們這邊有人以絳雪的名義送了假的鳳寒九枝給她們，在給凌少爺服用的時候發現得及時，後來又及時撞破歹人殘害凌少爺的事……

絳雪冷嗤一聲，「這也實在好笑。我從來沒做過這樣的事。」

蕭琳劈開聶雪亦的攻擊，「我就知道狡猾的你不會承認這些事，那個柳細細總是你們的人。難道是我腦子糊塗了不成？」她可是有憑有據的。

柳細細早就站在一角，見蕭琳她們上門也不閃躲。

「是我做的。」柳細細眉也不皺就上了前。

絳雪不明白，她已經說了會把鳳寒九枝給碧海的。

柳細細明白絳雪想說的話，「凡事都有萬一，萬一你想母女相認，把鳳寒九枝交到蕭琳手上，那碧海呢？」她絕對不容許這樣的意外發生。

「我說過的事我就會做到的。」絳雪不容柳細細懷疑自己的心意。

柳細細還是不買賬，「若是同我一樣深愛着碧海，我才不會擔心……那你對他呢？」就像她那樣愛着碧海，才會一心一意地想要碧海好起來。柳細細眼神凌厲地看着絳雪。

絳雪在她的注視下，漸漸地低垂下眼，柳細細愛碧海這是毋庸置疑的，那自己對碧海呢？

柳細細見絳雪的迴避，這一切在她看來是逃避，「慕容絳雪，我會讓碧海恢復的。而且我也會讓他知道，在這個世界上，沒有比我更加關心的人，包括你在內！」柳細細常常在想，若是她先出現在碧海的面前，那麼碧海會把自己牢牢地放在心上？她有時候很會想這些，可是想到最後總是成為一片空白，因為這一切的一切都只是一個假設……

對於柳細細的質問，絳雪沉默了。碧海在她的心中到底佔據着怎樣的地位，他是她的親人嗎？明明沒有血緣的關係，卻是她在這個世間比任何人都要信任的人，跟他一起好像一切都很自然，彷彿天生他們就是這麼融洽的……

絳雪怔了一下，或許因為這種習慣性的融洽，或許讓自己漠視了一些事……

絳雪看着交戰中的人，她選擇任性地遠離這些煩惱。

……

聶雪亦走了過來，看到還在沉思中的絳雪。

「還在想事情啊？」

絳雪點點頭，問聶雪亦她是不是真的看上去那麼的不可靠？

「還在想柳細細剛才說的話。你都能拚命救一個跟你沒關係的小孩，為了他差點喪生火海，你說自己又是什麼樣的人？」聶雪亦覺得柳細細方才只是在發泄她的不滿和嫉妒而已。

聽他輕描淡寫起往事，絳雪又想到另外的事，「真的很對不起你。」

「對不起我的又不是你，或許有些事是命中注定，卻又不能抗拒的。」聶雪亦淡淡道，「她對你可是水火不容……上次你的傷，該不是她傷的吧？」他看過她的傷口，明顯的是自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