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金宋之戰之東京崩潰1

第117章 金宋之戰之東京崩潰1

27.1.1題記

本篇敘金入寇中原。凡一戰:

名稱第一次汴梁之戰,時間AD1125年,地點河南,對陣金軍完顏宗翰宗望對宋軍李綱。

27.1.2錦繡東京

這一回說到,舉世無雙東京城,可憐一遭北虜來。

說實話,「東京崩潰」,這個題目我是超愛的,如果架空一下島國,那是相當的意淫啊;當然,就真實歷史而言,這個東京崩潰,可就狼狽的很了。東京汴梁開封,可以說是中國最不幸的城市,歷代開封起碼有七次毀於黃泛,最近的一次也許是花園口?現在均埋在現在的開封的地下,至於說兵禍,四戰之地又沒有像洛陽那樣有雄關作障,就更不必說了。當時的東京,也許是世界上最宏偉繁華的城市,有張擇端的傳世名畫《上河圖》為證。孟元老在《東京夢華錄》中說北宋開封「其人煙浩穗,添十數萬不加多,減之不覺少。所謂花陣酒池,香山藥海,別有幽坊小巷,燕館歌樓,舉之萬數,不欲繁碎」。

這樣一座錦繡繁華的名城的毀滅,正應了「悲劇就是撕碎美好的東西給人看」這句名言,不過要是以一種可笑的方式毀滅呢?要說大宋這龐然大物轟然倒地,落得個一地雞毛,非但不能引起痛惜與悲壯,反而隱隱令人有種說不出的爽快。該!

那位說了,閣下你的立場哪去了?好吧,在說正事前,先說一說立場。作為論史者,該秉持怎樣的立場?我是相當欣賞宋朝的,這個沒問題,但是這是否代表我一定站在宋朝統治者這邊?不見得。從前述中也可以看出,我是對各位陛下各種冷嘲熱諷,沒有消停過。對封建帝王唱讚歌、大捧臭腳,不是一個現代人應有的素質。而純客觀角度我承認做不到。那在論述中我該站哪邊?這讓我想起以前與幾位青年歷史發明家進行的關於明末際的大討論,幾位的立場分別是,眀粉「天子守國門」,左派「農民起義推動歷史」,民族融合主義者「滿萬不可敵」。論及誰該為明末際的人道主義大災難負責,幾位吵得不可開交,甚至連老天爺小冰河該為此負責這種論調都出來了。我一一批駁了這三派的謬論,言道,朱明壞,闖賊更壞,最最壞的是東虜。並提出,明末際的人道主義大災難,爛明要付20%的責任,闖賊要付30%的責任,而建虜,要付50%的責任!這時就有人問我,我站哪派?明末只有這三派呀,難道我扮上帝?還是做為噴子、為噴而噴?都不是,「民為貴」,我站中華人民這邊!明末際局勢大糜爛,屁民是最沒責任的,而你們統治者、造反者、外寇瞎攪八攪,代價卻還要由屁民來付!

同理,我讚賞大宋,不是讚賞其統治者,而是讚賞屁民在大宋統治下相對寬鬆的生活,思想禁錮相對寬容,以文治罪不害命。。。作為屁民的一員,當然站在屁民立場上說話,難道我去替統治者、野心家說話?那才叫地命海心吶。我瞧老幾位青年歷史發明家,也不見得是權貴、趙家人呀,難怪網上偽托林語堂名言流傳那麼廣,「中國就有這麼一群奇怪的人,本身是最底階層,利益每天都在被損害,卻具有統治階級的意識.在動物世界裏找這麼弱智的東西都幾乎不可能。」

那時的大宋,底層的繁華,與統治者的腐朽,已經成為了不可調解的矛盾。當時,宋徽宗的全稱叫神霄玉府虛凈宣和羽士過君皇帝。傳說他爹神宗天子,一日在內殿看玩歷代帝王圖像,見李後主風神體態,有蟬脫穢濁,神遊八極之表,再三賞嘆。後來便夢見李後主投身入宮,遂誕生道君皇帝。據說後來徽宗騎馬巡視皇宮,在一個無名倉庫看到太宗留下的大量毒藥,包括毒死李煜的牽機葯,宋徽宗當場表示「如果大臣果然有不赦之罪,應該明正典刑,哪兒能這麼干呢?!」然後下令銷毀了。

歷史對徽宗有個評價,這人除了當皇帝,幹什麼都能登峰造極,書畫傳世,現在都是億元級別的,成立了專門的世界上最早的美術專業學校——畫院;把中國足球水平帶到世界第一,令現在的臭腳根本無地自容。。。要說這趙佶才是北宋最終極的厲階,最終極的禍端,一生害人無數,害黎民、害大臣、害兒子、害家人。。。當然也害了自己。

趙佶上位,害的第一個人,就是首相章惇(當然從章一生所作所為看,受害是活該),當時他反對過立端王,「端王輕佻,不可以君臨天下。」於是好大一介強勢宰相,被棄如敝履;然後受害的是下一位首相,曾擁立端王的曾布(當然從曾一生所作所為看,也是罪有應得),被蔡京輕輕幾句話,干下台去,然後就是六賊們的美好時光啦。

莫以為終極厲階禍害不了六賊。六賊一般指蔡京、王黼、童貫、梁師成、朱勔、李彥。據說是太學生陳東發明的,「今日之事,蔡京壞亂於前,梁師成陰謀於后,李彥結怨於西北,朱勔結怨於東南,王黼、童貫又結怨於遼、金,創開邊釁。宜誅六賊,傳首四方,以謝天下。」不過一經叫響、風靡全國,可見人同此心、心同此理。別看他們與徽宗臭味相投,最後結局可謂是有宋一朝最凄慘的大臣了。宋徽宗宣和七年,李彥遭賜死。宋欽宗靖康元年,其餘五人先後伏誅:王黼安置永州,途中秘密處死;蔡京貶於儋州,途中病死(傳說天下人惡之,無人賣糧與他,活活餓死);梁師成貶為彰化軍節度副使,途中賜死;童貫貶於吉陽軍,途中賜死;朱勔貶於循州,不久斬首處死。當然,徽宗還是想保他們的,不過是徽欽二宗爭權,結果奸臣遭報,歸根究底還是徽宗害了他們。徽宗這個害人精,害人的本事還真不小。

說起六賊,名單並不確定,基於野史的強大基因,一般人認為有楊戩與高俅入其列也是正常的,或者李邦彥(與李彥真像),還有人說有傅宗書哩(拜託?這貨是誰?一臉懵比)高俅此人只是個弄臣,且與蔡京童貫集團不和,最終也沒有被打到反革命集團中去,連宋史都不列傳,實在是分量不夠哇;楊戩倒是夠分量,做的壞事也夠,與童貫、梁師成、李彥可稱大內f4(誰說宋沒有閹豎之禍?)。這個名字尤其令人腦洞大開。可能是基於與大名鼎鼎的昭惠顯聖二郎真君撞名,善良的國人隱惡揚善了,故此知道歷史有此大奸大惡之徒的人不多。這讓我想起哪吒的老爹某天王與大唐戰神李衛公撞名的事來。事實上,我是不相信什麼撞名的,這完全是一種民間心理的映射,可以索隱探軼的地方多哩。某天王是北方多聞天王毘沙門(主征戰)的轉化,李靖作為大唐戰神,曾鎮守過大唐最重要的、代表北方的玄武門,所以以訛傳訛的因素是存在的;同樣,宋以前二郎真君並不以楊戩名傳,或曰李冰次子,或曰趙昱,而太監楊戩與二郎神的聯繫,我就知道有文章《楊太尉勘皮靴單證二郎神》。不展開了,否則就是另外一篇大文章了。中華名人這神神叨叨的,與神秘主義掛上關係的,多了。

趙佶這道君皇帝,在道教地位也不低呀。奉道教為國教,率先在皇宮內院修建道觀——玉清和陽宮;他詔令全國各地訪求道教仙經和得道真人進京入朝,以至在皇帝親自主持的冬祀國家大典中,也命數百名道士執威儀做前導。政和七年(AD1117年),身為皇帝的趙佶,開始了大規模的道教活動。這年二月,他召集了兩千多名道士在上清寶宮大會,講道經作法事,鬧得烏煙瘴氣。不久又興建葆真宮、神霄玉清萬壽宮等極為崇麗豪華的道觀,皇帝頻繁出入其間,與他特別崇幸的真人林靈素、張虛白講道論經。這兩名道士於是得到皇帝的極高封贈,林靈素詔封為通真達靈玄妙先生,張虛白詔封為通玄沖妙先生,俸祿和官位視同朝廷大夫。作為大宋皇帝的趙佶,示意道院上奏冊封自己為教主道君皇帝。道君者,道教中之地位尊貴者。《太平御覽》卷六六二引南朝梁陶弘景《登真隱訣》:「三清九宮並有僚屬,例左勝於右,其高總稱曰道君,次真人、真公、真君。」

宋徽宗還生殖能力特彆強。只算當道時,「徽宗三十一子」《宗室傳》,「三十四女」《公主傳》。終於給金人打包送往北國。宮裏不夠,還跑到宮外去鬼混,終於捧紅了一代名妓李師師。「縴手破新橙,相對坐調笙。」道家的房中術還是相當有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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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間百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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