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後漢系列之官渡赤壁1

9.1.1題記

本篇述幻想大陸上大名鼎鼎的三國戰記。凡二戰：

名稱官渡之戰，時間AD200年，地點冀州，對陣攜天子軍曹操對北四州軍袁紹。

名稱赤壁之戰，時間AD208年，地點荊州，對陣攜天子軍曹操對孫劉聯軍周瑜。

9.1.2官渡大戰

這一回說到，曹阿瞞謀奪四州，關雲長義氣千秋。

若說中華最出名的歷史，是三國，英雄輩出，精彩紛呈。真正婦孺皆知，連日本人都拚命詮釋。種種武勇、計略、權謀，幾達中古冷兵器時代人類所能攀上的最高峰。不過私以為，中華英雄的全面崛起，比如公孫瓚、田豫坑鮮卑、烏桓，曹操坑匈奴、烏桓，馬騰、馬超坑各種羌，武侯坑南蠻，陸遜、闞澤坑山越、南越。。。幾乎有踏平全世界之勢，才是那個時代的主要特徵。自然，各種英雄群體性崛起了，以大內鬥國的尿性，相互不懟一下，是不可能的。所以，三國時代的各種紛爭，就分外好看起來。

對中國人而言，三國應該是常識。大致相關三國的鄙視鏈是這樣的，知道三國英雄的，鄙視不知道的；熟讀三國演義的，鄙視大致知道的；看三國志的，鄙視演義黨；像我這樣通曉《新語》《後漢書》《英雄記》《魏略》《華陽國志》《江表傳》《雲別傳》。。。的鄙視你們所有人。。。

而三國，最為人所津津樂道的，無疑是赤壁。幼時，余毎逃課溜進街邊的遊戲機廳，手裏緊攥著汗津津的銅幣，搶到一台街機，於是閃爍的熟悉的「吞食天地之赤壁の戰」的畫面又出現在眼前。。。我大子龍又可以大殺四方了。

我記得不知是不是魯迅講過，演義其實就是講三個人，操，關，葛。或者說三國對中華文化最大貢獻是這個文化標籤。諸葛亮的智慧與忠誠，關公的武勇與義氣，曹操的殘暴與狡詐，正好都到了極致，而中華文化向來善於臉譜化，貼標籤，這幾個形象簡直了。這也是為什麼我要把官渡赤壁兩戰單獨拿出來說事的原因，一方面是過於婦孺皆知，另一方面就是從文化角度暢談，這兩戰實際上就是這仨之間的故事。事情發展到現在，原始意義上的官渡赤壁兩戰已經不重要了，而文化意義上的官渡赤壁，在中華文化史上知名度實在是過於響亮了。而演繹官渡赤壁，只要這仨主角賣力就足以。（說實話，光賣人設就足夠了，要啥劇情、要啥劇情啊。當然，後世還增加一人，雲妹，賣人設，那是相當牛逼滴。）

文化意義的官渡赤壁，表面上是曹老闆分別與袁大嘴、孫渣權對扛，其實背後都有一個幽靈般的影子在徘徊，劉大耳才是終極boss啊。自大耳與阿瞞青梅煮酒論英雄，說破英雄驚煞人，大耳連夜帶着衣帶詔遁逃，到徐州重起義兵。可惜阿瞞即使面對袁大嘴的虎視眈眈，也要置黃書於死地，徐州兵敗，兄弟星散。關公為保兩位皇嫂，屯土山約三事，張遼作保，降漢不降曹。這才有關公獨留許都六十三天。（我曾歷許昌，許昌現存的城樓，改名叫春秋樓，傳說關公曾在此夜讀春秋；曹氏家廟，被改為關廟，並且是獨一無二的曹關並祭。短短六十三天，關公給許昌留下了不可磨滅的印跡。當然，其實之前關張也跟着豫州牧、左將軍、劉皇叔混在許都過，小日子過的還是很滋潤的。張三爺還有閑暇到野外強暴夏侯蘿莉，夏侯家居然也沒說什麼。）不顧曹丞相上馬金下馬銀、五日一小宴三日一大宴、寶馬贈英雄，掛印封金，霸陵橋挑袍贈金，過五關斬六將，千里尋兄，萬世忠義。（關於斬六將多說一句，傳說中司馬貌罵天，夜審閻羅殿積案，發派漢初英雄到漢末世上再走一遭，以便結案。這關羽即是項羽轉世，改姓不改名，一般地神武。而當初烏江邊逼死霸王的六漢將呂馬童、王翳、楊喜等，叛霸王而逼死霸王，判轉世為五關守將秦琪、王植、卞喜等，供關羽斬殺，以便泄了這口怨氣。對了，顏良、文丑也是項伯、雍齒兩個二五仔所轉世，所以，被關公斬殺是必然的。）

那麼這個義烈千秋的故事又與官渡有什麼關係呢？在文化中，官渡之戰幾乎就是關公一個人打的。為報曹公恩義，白馬坡前斬顏良，延津渡口誅文丑。以一己之力，摧毀了河北四大庭柱的一半。當時袁紹佔據冀青幽並，北方大半江山；而曹操自中原大戰後，挾天子以令諸侯，這對當年一齊搶新娘的無賴發小，終將要兵戎相見了。黃書自逃離徐州，就投奔了諸侯盟主、四世三公的袁本初，一直慫恿他出兵攻打許昌，於是袁本初先遣顏良、後派文丑，盡起大軍，進攻許昌。可憐絕世上將，盡喪於劉大耳之手。傳說劉大耳風聞二弟在許都，顏大將軍此次進軍許都，便託大將帶封家書，得空遞交關某。於是當在白馬渡口，顏大將軍盡掃曹軍顏面，不得已許昌相請關某。關將軍到的陣前，匹馬獨闖袁陣中軍，顏良猛聞來將已到近前，打量像皇叔二弟，以為毫無敵意，剛要開言，已被關公袖底刀取了性命，獨成關公美名，萬馬軍中取上將首級，千古一人而已。而文丑要為顏良報仇，又被皇叔隨行，因為要盡量避免在與皇叔這個倒霉鬼一起，結果戰陣中陰差陽錯死於關羽手中。這皇叔可謂最佳豬隊友，坑同夥著名，當然真正的嫡系是得利的，他只害同路人而已。這個就細思恐極了。

而在中華民間文化中，人們的眼睛是跟着昭烈的走的，昭烈坑苦了袁公后，藉機脫離袁紹，留下袁紹在官渡與曹操死磕，什麼許攸夜奔、偷襲烏巢、張高倒戈皆不足道也。我們的桃園豪傑們還要古城兄弟相會，三通鼓斬蔡陽，收關平，收廖化，收周倉，子龍入伙，占汝南重扯義旗，收劉辟龔都。。。種種大事哩，哪顧得上曹袁決戰？所以堂堂的官渡之戰，就顯得有些虎頭蛇尾了。歷史上，曹操收張頜高覽，破袁紹，定四州，破烏桓，死郭嘉，生陳琳，是頗有些轟轟烈烈的，但在咱的平行宇宙中，就顯得微不足道了。甚至有可能還不如一場小小的餘波穰山戰役哩。雖然那場規模不見得很大的戰役，我們親愛的備備還是一如既往地敗給曹丞相，但是我們神奇的子龍將軍一槍就挑了號稱河北四大庭柱的高覽呢，（可憐的高覽，顏良文丑張頜高覽並稱，除了華麗麗的張小妹外，皆死得不明不白，也拉開了關二趙四武力黑洞的爭論，獨獨張妹子活得夠長，也許其他三人未活夠平均壽命均加到張身上去了呢。都是拜日本光榮遊戲的福，各種人設滿天飛，幾近深入人心了。比如蜀勢力的青龍、魏勢力的藍鳳、吳勢力的赤虎、晉勢力的麒麟。。。那群勢力呢？玄武裝多魯斯基？亂了亂了。。。）並且此戰開啟了備備集團通往荊州之路，我們無限敬仰的村夫卧龍要出場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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