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1章 蒙古攻金之戰之汴梁之破1

15.2.1題記

本篇敘蒙古攻金之戰。凡二戰：

名稱中都之戰，時間AD1213年，地點北京，對陣蒙古軍成吉思汗對金軍術虎高琪等。

名稱南京之戰，時間AD1232年，地點汴梁，對陣蒙古軍速不台、塔察兒對金軍金哀宗。

15.2.2圍攻汴梁

這一回說到，先攻中都毀國邑，再圍南京驚帝魂。

前篇表了蒙古人恐怖的野戰能力，這一篇再表一表蒙古的攻堅能力。其實，光成吉思汗，打金國中都燕京，就打了幾次。在野狐嶺大勝之後，蒙軍就乘勝攻擊中都，金大安三年（AD1211年）九、十月間，蒙古軍乘勢攻克德興府（今河北涿鹿西），進至山（今北京市延慶），距居庸關僅數十里。金居庸關守軍棄關而逃，蒙古大將哲別（郭靖師傅）領先鋒軍順利逾關而入，直抵中都城下。

由成吉思汗三個兒子朮赤、察合台、窩闊台率領的另一路蒙古軍隊抵金西南路界壕，為金朝守邊的汪古部首領阿刺兀思剔吉忽里領蒙古軍順利地通過界壕，進入金西南路境。金朝負責西南路軍事的紇石烈執中（本名胡沙虎）竟毫無禦敵的準備。蒙古軍接連攻佔凈州（今內蒙古四子王旗西北）、豐州（今內蒙古呼和浩特東白塔鎮）、雲內（今內蒙古托克托東北古城）、東勝（今內蒙古托克托）、武州（今山西五寨北）、朔州（今山西朔縣）等地。

十二月，金中都守將完顏天驥趁蒙古軍兵力尚未集結，派兵突然出擊，斬首三千人。蒙古軍從南順門攻城，完顏天驥設拒馬於南柳街誘敵騎入城，展開巷戰。蒙古騎兵被拒馬羈絆，金軍又點燃街道兩旁民屋，街狹屋倒，蒙古軍死傷甚眾，退據南順門。

火熄后，蒙古軍再發動攻勢，完顏天驥力戰而死，蒙古軍佔領中都外城。完顏律明領兵入守內城，衛紹王親自巡城勞軍。蒙古軍再攻內城，金軍從城中發炮攻擊，四城兵從城上射擊，蒙古軍攻勢受阻。金遣使求和，遭到拒絕。蒙古軍再次猛攻內城，終因金軍頑強抵抗，無法攻入內城。蒙軍遂退，轉而經略遼東。

AD1213年（金貞祐元年，蒙古成吉思汗八年）舊曆七月，蒙古軍第三次攻金。成吉思汗率主力與金軍戰於懷來（今河北懷來東）、縉山（今北京延慶），大敗金帥完顏綱、術虎高琪所部十餘萬人，乘勝直抵居庸關北口。金軍冶鐵封固關門，布鐵蒺藜百餘里，嚴陣以待。成吉思汗避實擊虛，只留少部兵力在北口牽制，令出使過金朝的札八兒火者引導哲別走小道襲取南口，南北夾擊，奪取居庸關；自率主力迂迴南下，襲破紫荊關（今河北易縣西北），克涿州，攻中都燕京。

八月，金權臣胡沙虎（紇石烈執中）發動政變，殺死衛紹王完顏永濟，改立金宣宗。（這個完顏永濟皇帝可憐，連廟號都沒有，有人說不定誤認為他不是皇帝呢。衛紹王被權臣胡沙虎幹掉，胡沙虎廢立，又扶起金宣宗。然後就是另一位權奸術虎高琪的表演時間。此人打仗不行，搞內鬥倒是一把好手。他靠殺紇石烈執中上位，即胡沙虎。結果，他比胡沙虎還要不堪。大金的政治爛到這等地步，夫復何言。金史說「金之政刑，其亂若此，國欲不亡，其可得乎！」）隨後鐵木真乘勝進攻金朝的首都中都，金帝被迫獻出公主和五百童男、五百童女求和，成吉思汗撤兵。新皇帝害怕蒙古再次進攻，不顧徒單鎰和太學生的反對，決定遷都南京汴梁（今開封），蒙軍乘機包圍了中都（燕京）。

貞祐二年五月，命平章政事、都元帥完顏承暉、尚書右丞抹燃盡忠奉太子完顏守忠留守中都，自與六宮啟行南遷。行至良鄉(今北京西南)，令契丹降軍交還原給鎧馬還營，激起兵變。契丹軍殺其主帥，推舉契丹人斫答等為帥，還軍向中都進發。完顏承暉聞變，率軍於蘆溝橋阻截，被斫答軍擊敗。斫答見中都城堅難以驟克，乃遣使降於成吉思汗。成吉思汗乘金遷都、人心浮動之機，命部將三摸合拔都、石抹明安等率軍，在漢族將領王裁引導下從古北口人長城，會合糺軍圍攻中都；又命木華黎率軍進攻遼西、遼東以作策應。三摸合拔都等採取圍城打援和招降之策，迫使金右副元帥蒲察圻等投降，切斷漕運，殲滅金援兵及運糧隊，使中都燕京糧盡援絕。金中都被圍日久，承暉向南京告急。三月，金宣宗遣御史中丞李英率河間、清滄義軍數萬，元帥左都監烏古論慶壽、元帥左監軍永錫將四萬人分路運糧援中都。永錫進到涿州(今河北涿州)將蒙古軍擊退；李英進至霸州(今河北霸縣)遇蒙古軍，因軍紀鬆弛，被殲，盡失所運軍糧；烏古論慶壽聞之，也潰歸；后金廷雖屢遣援兵，終無成效。中都糧盡援絕，陷於孤立。

AD1215年（金貞祐三年、蒙古成吉思汗十年）五月，金中都主帥完顏承暉服毒自殺，副帥抹捻盡忠潛逃，餘眾以城降。蒙古軍佔領中都，成吉思汗下令將中都城府庫的財物運往蒙古草原，隨後又下令允許蒙古將士入城搶劫。於是金中都陷入一場滅頂之災，大火月余不息，一座繁華的都城變成了廢墟。（這個大概是蒙古人第一次毀滅大都市，在隨後的歷史中，蒙古人毀滅文明上了癮，屠城、毀滅數不勝數。金中都被徹底毀壞，以後的元大都，幾乎是擇址另建。）隨後攻掠河北、山東等地。其間，成吉思汗採納部將唵木海的建議，吸取中原先進技術，組建了蒙古炮軍，遂注重攻城以炮石為先。

AD1216年（金貞佑四年，蒙古成吉思汗十一年），成吉思汗為探明金朝的實力，命三摸合拔都率萬騎，由西夏襲取潼關，以略河南。兵至南京城下，探知金朝屯有重兵，旋渡黃河北歸。成吉思汗鑒於短時期難以滅金，於是決定一部兵力在金境作戰，自率主力返漠北休整待機。這一時期，蒙古騎兵在長城內外縱橫馳騁，殲滅金軍大量精銳，殘破金半壁河山，擄掠大量人畜和財物，擴充了軍隊。（成吉思汗優哉游哉地留了一個中國國主木華黎，自己把目光放向了西面，那裏有中亞霸主花剌子模，更有呼羅珊的一大堆伊斯蘭國，還有更西面的歐洲。。。木華黎證明自己不虧是功臣第一人，他以一支偏師，牢牢的壓制住了金國，令金國絕望地滑向覆沒的終點。）

接下來到了窩闊台時代，在拖雷小王子令人絕望地橫掃了金國主力后，圍攻金國首都成為題中應有之意。汴梁（開封）就像是巴比倫（巴格達），大概是被詛咒過的城市吧，（巴比倫罪惡之淵的梗。）一次次把極盡的繁華與極盡的毀滅交替展示在人們面前。自三峰山之後，大金精銳盡去，汴梁就像是剝光的美女一般，展現在侵略者的面前！

金哀宗急招各地勤王。完顏慶山奴帶徐州軍入援，全軍戰沒；徒單兀典提潼關軍來援，途中被困，終至不支。（像不像宋欽宗招人勤王？天道好還報。）

大汗窩闊台與監國拖雷率蒙古主力退軍，根本沒有把金人看在眼裏。（當然更深的原因是兄弟倆自己要好較量出了結果了。）僅留功狗速不台圍攻汴梁。面對汴梁城的深溝高牆，速不台這狗子驅漢人婦孺老幼填壕塹，蒙古的殘忍就體現在這裏了，再戰無不勝，又有什麼好羨慕的呢？

汴梁攻防戰打得十分慘烈。雙方都動用了拋石機，而金人一方甚至大規模應用了火器，這個是南宋發明后，在歷次宋金交鋒中傳入金國的。此時金人的火器之利，已不在宋人之下，相信以此時金人實力，多虧了火器，才力保汴梁不被蒙古人攻下。金人使用有「震天雷」、「飛火槍」等名目。蒙古人表現出怕火器的樣子。所幸汴梁城十分堅固，金軍民又拚命，激戰半月，城內外死傷數十萬，總算沒被攻下。（就像狼追羊，一個為了一餐、一個為了一命，自然動力不同。所以我們想，如果徽欽二宗敢拼的話，北宋末年就是另外一個樣子了。）

速不台圍困汴梁城久已，乃不能下，無奈退兵，掃蕩四周去了。（相比於蒙古人的恐怖戰力，蒙古人在滅金之役中打得並不算好。就像西邊無敵的速不台也挺費勁的。考慮到之前中原作戰都是交給成吉思汗親封的木華黎、孛魯家族，而一朝天子一朝臣，窩闊台上位后明顯在削弱木華黎、孛魯家族在中原的勢力，調西邊無敵的速不台來主持滅金大任，速不台不管怎樣也得看木華黎的面子吧。所以後來，窩闊台又調東道諸王的塔察兒來主持中原事務。）但是，汴梁城已殘破不堪了，同時，飢荒、瘟疫盛行，金人在汴梁的統治也難以為續。金哀宗決定棄城逃跑。（他倒是想學遼天祚帝，又沒有在窮山惡水吃苦的意志。）然後的汴梁城裏，就是一個叫崔立的大奇葩的表演時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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