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史詩時代之木馬屠城1

25.4.1題記

本篇繼續敘西方文明之肇始。凡一戰：

名稱木馬之戰，時間BC1200左右，地點特洛伊，對陣邁錫尼阿伽門農及其希臘聯軍對普里阿莫斯及其特洛伊聯軍。

25.4.2無敵之死

這一回說到，無敵英雄歸天去，卑鄙小人使詐來。

阿喀琉斯無盡地屠戮特洛伊英雄的行為，徹底激怒了特洛伊的保護神福玻斯阿波羅，這仗沒法打了！講道理，一個無敵的存在，並不是文本藝術感染力的加分項。所以，阿喀琉斯必須死，就像李元霸、李存孝必須死一樣！否則這故事沒法發展了。

而使用弓箭是常見套路。「暗算無常死不知」。比如《興唐》中斬殺李元霸的超級神人魚具羅，被暗箭一支送走；再比如《三國》裏，馬忠躲在暗處，鵰翎箭送了兩位五虎上將的性命。碰巧的是，福玻斯·阿波羅正是弓箭之神！

且說阿喀琉斯在特洛伊陣中大殺四方，爭取著希臘人的無上榮譽。而我們的禍首小鮮肉帕里斯只敢在遠處咬牙切齒地放冷箭。於是阿波羅出手了，他引領着這支箭，毫無懸念地插進來阿喀琉斯之踵，母親忒提斯生產後將阿喀琉斯浸在神泉之中使之刀槍不入，但唯有手握的踵部無效。（雅典娜也護不住他了。只有千日做賊沒有千日防賊，弓箭之神阿波羅只要想總會找到機會下手的。）再無敵的英雄，在神的手裏機會總是不大的。雖然阿喀琉斯在倒下前還殺了幾個特洛伊英雄，但是，他終究還是死了！

不管阿波羅怎樣動手腳，但殺死阿喀琉斯的名譽還是記在小王子帕里斯的名下。他興奮地領着手下趕來，爭取阿喀琉斯的遺體變成了兩軍第一重要的事了。阿喀琉斯雖然死了，可是大埃阿斯還是誰也打不過。所以大埃阿斯順利地把阿喀琉斯的遺體保護進了希臘人的營帳，和埃阿斯一起戰鬥的還有奧德修斯和其他的丹內阿人。

丹內阿（希臘）的王子們把阿喀琉斯的屍體抬回戰船。他們圍着他，放聲痛哭。年邁的涅斯托耳（老智者）終於勸他們停止了哭泣。他提醒他們為英雄的屍體洗浴，將他放進營帳，並舉行葬禮為他安葬。於是他們用溫水給珀琉斯的兒子洗浴，給他穿上他的母親忒提斯特意送給他的出征戰袍。阿喀琉斯的母親忒提斯和涅柔斯（前代海神泰坦神，忒提斯的配偶）的女兒們（阿喀琉斯的異父姐妹們）聽到了也放聲痛哭。赫勒持滂海岸回蕩着她們的悲戚的哭聲，眼淚撲簌簌地湧出來，一會兒就把地面沾濕了。希臘的英雄們各從頭上割下一綹頭髮，阿喀琉斯生前最寵愛的女傭勃里撒厄斯也剪下自己的一束秀髮，送給主人作為最後的禮物。他們還在柴堆上澆上各種香膏，並供上大碗的蜂蜜、美酒和香料。希臘人用最崇高的葬禮，來緬懷他們最偉大的英雄。英雄時代就此落幕！（英雄以一己之力決定戰局走向的時代已經結束，後面的戰爭將進入殘酷的絞肉機時代。）

為紀念阿喀琉斯，希臘人舉行了隆重的殯葬賽會。首先進行角力競賽。埃阿斯和狄俄墨得斯兩個英雄參加了競賽（均是阿喀琉斯以下最強），他們勢均力敵，不分勝負。其次進行了拳術比賽，後來又進行了跑步、射箭、擲鐵餅、跳遠、戰車競賽等。這時，女神忒提斯提出準備把她兒子的鎧甲和武器作為獎品獎給救回阿喀琉斯屍體的英雄。大埃阿斯和奧德修斯都跳出來，證明自己是那位英雄。最後奧德修斯憑藉花言巧語說服了裁判，得到獎品。埃阿斯聽到這個裁決，頓時怒火中燒，他的朋友們好言相勸，才把他拖回戰船上。回去后他不吃不喝也不睡，想去把奧德修斯砍成碎片，準備謀划夜襲希臘軍，殺死自己的戰友。這時奧德修斯的保護神雅典娜就使埃阿斯發狂，女神蒙蔽了他的雙眼，使他把羊群當作希臘軍左砍右殺。

清醒過後他明白過來，最後發出一聲嘆息說："天哪，永生的神祇為什麼如此恨我呢？他們為什麼這樣侮辱我，而厚愛狡猾的奧德修斯呢？現在，我站在這裏，雙手沾滿了綿羊的鮮血，這會成為全軍的笑柄的，也會被敵人嘲諷的！"於是向妻子交代後事後拔劍自刎。這個第二條好漢的離去，輕於鴻毛。續阿喀琉斯之後，又一位無敵離去，並且死得毫無價值。

在大埃阿斯死後，奧德修斯又跳出來，又作師娘又作鬼，「他活着時我恨過他。現在，他已經死了，我們應該為失掉一位高貴的英雄而感到悲哀。這時，我不能也不允許再把他當作自己的仇敵。我同意安葬他，並幫助他的兄弟完成這一神聖的義務。」這個大概就是孔明過江弔孝吧。

大埃阿斯搶到阿喀琉斯的屍體，但卻被奧德修斯依靠口才搶走功勞，顯然，這個就是「將在謀不在勇」的理論，或者「智商碾壓」的理論。奧德修斯頻頻作惡，所以但丁的神曲將他打入了地獄。（在羅馬神話中，奧德修斯有個後世更拉風的名字，尤利西斯。這個略帶神秘的名字因為一本同名名著而馳名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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